狮城的回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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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狮城的回忆(3)、一言难尽说狮城

    到新加坡学习的任务很繁重,那时的新加坡已是周五工作制,我们的学习课程被安排的很满,一周五个工作日白天上课,晚上大多是在10点多才能回到住所,只有周六和周日才是我们自由安排的时间,所以,也就只有在周六和周日完成了学习作业才能有时间旅游和接触新加坡的社会。
    我们到新加坡的时候,正是新加坡政府在全国开展“肃娼”活动,类似于如今国内的“扫黄”。据说在我们来新加坡之前,新加坡是有红灯区的,就在我们到新加坡的时候这些色情场所已经全部取缔了,但暗娼在新加坡依然存在。不知道为甚麽,当时在新加坡的报纸上那些整板整板的广告缝间时时也会看到几行蝇头小字,大意是说在某某夜总会近日有某国靓丽性感小姐亲临入住等信息,还有的就是在一些影视广告里说周末在某某电影院上演“未满18周岁人员禁入”的成人电影。据说就在我们居住的唐人街,以前就是娼妓出没的红灯区。我们到新加坡时,虽然新加坡在全国开展肃娼活动,这里也时时可以看到有一些打扮妖艳的女子的影子。特别是在夜色来临之际,以至于整整一个夜晚全是她们活动的时间。在从珍珠大厦到珍珠坊的路中有一块位于十字路口处的大圆转盘处,每到夜晚那里便围着那大转盘四周坐满了各式各样的男女。女的坦胸露背坐在那里时而拿出手包里的小镜子对着涂抹着口红,时而左顾右看地在寻找着猎物。男的佯装闲逛行走在其间,不时的停下或坐在女的身边低声耳语象是在相互谈着生意,后来才听说他们是在这里秘密地进行着当局不允许的色情交易。
    新加坡是一个法制国家,我们刚到新加坡的时候,新加坡的国会正在开会,当时每天晚上都可以在电视上看到国会议员们相互激烈辩论的场面,辩论的主题大多都是集中在国家的治理上。早就听说新加坡是一个重罚和鞭刑异常严厉的国家,随地吐痰要罚款、吃口香糖要罚款、乱丢垃圾要罚款,等等,等等,甚至对那些不法商人重罚的要让他倾家荡产。在对待这些违法的事情上,很有趣的是有的要施于鞭刑的,就是用鞭子来抽打违法者。这样的事情我们在新加坡的时候没有看到,但就在我们刚到新加坡的第一个周日里,与我同住一室的小石在去小印度购物回来说,他在公车上被人窃去100美金,后来他回忆说,可能就在他上公车时跟在他后面的那一高一矮的两个黑人干的。大家相互打趣说,如果能逮住那扒手,送到他们局子里,让他们尝尝新加坡鞭刑的滋味。
    新加坡国民的法制意识是很强的,那时在新加坡街头的公话亭里,都放有一本厚厚的电话号码簿,没有人在上面随意涂鸦和撕扯,人们都很自觉爱护这些公共设施,很多的电话簿保护的都很新的。
    在新加坡的街头有两种人行横道,一种是在闹市区设置的斑马线,这种人行横道即便是在深夜行人车辆很少的时候,人们都是自觉严格遵守交通规则的。我们住在珍珠大厦的18楼上,珍珠大厦旁就是一个繁华街市的十字路口,高高在上,夜里常常会看到,每当有车子行驶而来时,提前就开始减速了,遇到红灯亮起时就自觉地停下,就是绿灯时车子也是慢慢地驶过,再加速离去。另一种人行横道是设在闹市区之外的十字路口处,它是与道路垂直仅画有两条白色线条的横道,这里没有红绿灯,行人到此只管前行,过往的车子行驶到这里如果遇到有行人通过,是车先让人,而不是人让车。刚到新加坡的时候,我们每天都步行从住所去到阿波罗的大酒店,途中就有这样一处。开始时见车子来,我们就先停下脚步让车子过,谁知车子和行人就在这里相互比让了起来,就看到司机一直摆手示意,后来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这种情况着实有趣的很。在新加坡的大街上,对于不小心违章的司机,当地的警察不象如今国内的警察那样先把司机的行车本扣住罚款,他们大都是把车子拦下,顺手撕下一张重罚单塞给司机,司机也不做任何的纠缠,自觉自愿地到就近的一家银行去交罚款。在新加坡的街头,人们千万不可去随意的横过马路,因为街上行驶的车子的速度都很快,看着是离自己很遥远,但当你行至路上的时候,说不定车子很快就会来到你的身边。所以,在新加坡的大街上,很少见有人不走人行横道而抄近路横过马路的事情发生。
    新加坡是一个私有化的资本主义国度,街头的商场绝大多数都是私人开设的。记得当时去逛新加坡的商场,在我们居住的珍珠大厦的下面就是几层商店,当时大家还是适应于国营的商场,大概是感觉国营商店信誉好吧。转了很多的商店,一看都是“个体户”,寻遍地上地下几层商场都让我们失望,后来问新加坡朋友,他说仅有在乌节路的狮城大厦才是新加坡仅有的几家国营商场之一,其他的都是“个体户”。这一当时很带我们国民色彩的词在新加坡的那段时间里就着实困扰了我们很长一段时间。
    当时国内的国民经济发展水平还是很落后的,在新加坡的商店里搞经营的那些与我们同一种肤色的华人见到我们,大都是先用英语打招呼,继儿会用日语,然后才是华语,用华语也是先问是台湾人还是大陆人。许是由于商业的原因,他们觉着只有西方人和日本人抑或台湾人的消费水平比大陆高。在新加坡,当时也着实听说过有大陆去的人在柜台前拿着人家的商品挑选半天不买的情况发生,而当时到新加坡的西方人和日本人或者台湾人只要看种一件自己中意的商品,不多讨价就会毫不迟疑地买下,所以新加坡商人就有了如此的经营观念。当时在新加坡的商店是不收人民币的,出国时必须把人民币兑换成美元,再将美元兑换成新元来消费。在新加坡繁华的街市上,到处都有外币兑换点,美元在那里可以兑换为许多国家的货币,兑换货币非常的方便。不过要注意兑换的比率是时时在变化的,虽然变化不大,但有时一天会有几次变动的。如果想买一件大宗商品,那就需要在美元、新元和人民币之间算计,看看是比国内的价高还是低。新加坡的商人很会做生意,特别是那些珠宝行,见有顾客上门,他们先是热情地送你一杯热咖啡,让你先坐下来慢慢品饮,再一件件地给你展示商品,热情的让你感觉不在此消费会很过意不去。当然,你若不买,他们同样也会很热情地向你说“欢迎下次光临”的客气话。
    新加坡的警察非常警业,记得刚到新加坡时,有一次在阿波罗大酒店预习班归来已是子夜时分,走到珍珠大厦边由于夜色里辩不清方向的原因,我们一直难以找到电梯口,被值夜班的一个新加坡黑人警察遇到,他问明情况后,就热情地引领我们到电梯口,主动上前打开电梯门,护送我们相继进入电梯,直到电梯门闭上时,还看见他依然站在那里目送着我们。
    这些当年第一次走出国门刚到狮城的一些遭遇,如今时隔这麽多年了,有时想起来,依然恍若如昨。而这些恍若如昨的往事,现在把它赋笔成文,依然感觉是那麽的鲜活。

珍珠坊






牛车水的夜景

楼厦

街道






新加坡街头的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