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生命中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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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生命中的一根刺

(2010-10-24 21:37:03)转载 标签:

文化

觉。这是一个很难概括和复述的故事,作者大量地运用了隐喻、通感、荒诞、魔幻的写作手法或技巧,使作品更加丰富,更加复杂,也更具有不确定性。就像她的作品具有强烈的自传色彩,却又为了美学或政治的目的,运用强大的虚构力量,对记忆进行选择、修饰和渲染一样,其蕴涵深刻、婉转曲折的“所指”,也要通过简洁、含蓄、自我控制的修辞手段和叙事风格来表现。在她看来,恰恰是“过去的”记忆中的不自由的写作气氛,使她学会了复杂的语言攻守策略,就像有人所概括的,她在写作中“致力于陌生化的段落构建,着力进行意象的扭曲式表达,寻求心理状态衍生式的通感”,这一切恰恰构成了她的、沉重而忧郁的、带有自虐倾向的绝望美学特征,使人联想到《红楼梦》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专制社会的写作与写作者,其遭遇或有相通之处。

记忆是生命中的一根刺

——读赫塔·米勒

解玺璋

 

记忆是生命中的一根刺 ——读赫塔·米勒解玺璋 对赫塔·米勒来说,她的写作是活在记忆中的。这位2009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德国女作家,几乎是用记忆构筑了她的全部作品。记忆是嵌在她生命中的一根刺,只要这根刺还留在身体里,她就一定会感到疼痛。她曾经说过,她是因为害怕才写作的。看来,恰恰是身体里的疼痛感不断提醒她,恐惧还在,使她害怕的“秘密警察”的威胁还在,而她的武器却只有写作。当她写作的时候,她知道,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将迫害者拖到众目睽睽的被告席上示众。 赫塔·米勒出生于罗马尼亚,1987年,在她34岁的时候,与其夫,小说家理查德·瓦格纳一起移居德国。虽然她在1982年已经出版小说集《低地》,但其叙事的真正展开,并不在罗马尼亚,而是在德国。她以流亡者的身份,在德国,用德语写作罗马尼亚的故事,成为其写作的标志性特征。所以,她的作品,不可避免地包含着对于罗马尼亚1980年代特殊政治时期的描述与评价。不过,由于她的写作总是以“我”为叙述主体,其落脚点和着力点总是放在最下层人群的日常生活,因而读者往往并不将她的写作仅仅视为“政治的”控诉,而恰如有人所说,是“清灵诗意与绝望美学的统一体”。 赫塔·米勒的语言是简洁的。她喜欢用简单的陈述句,造成一种诗意的节奏。她的许多作品都用简短的陈述句开头。比如:“橱柜后面的墙是一个深渊。橱柜后面士兵在说话。他们的头都挂进深渊。”(《皮肤下有许多房间》)比如:“他已经死了。也许他还活着。人可

以默默无闻地活着。”(《一只苍蝇飞过半个森林》)比如:“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我的身体是空洞洞的。”(《小小的死亡乌托邦》,又译《地下的梦》)这些句子都很简短,但读起来很有味道。她在句子与句子的衔接上也很讲究,很多是跳跃式的,叙事常常在看到与想到或此时与彼时以及此事与彼事之间跳跃。举一个《黑色的大轴》里的例子: 我在看我的书:书中的女王,仇恨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妈妈拎着一个水桶去马厩。 妈妈在身后留下一条影子。 女王让人喊来猎人。你必须杀死她,她对他说。 妈妈拿着一根链子从马厩里出来。 但是猎人是一个软心肠。他给女王带来一头小鹿的心脏。 链条在妈妈的手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她在圆圆的小腿肚子旁边把链条像蛇一样盘绕起来。 那颗心脏在滴血。 妈妈把链条扔在自己的赤脚边:“断了,”她说,“拿到铁匠那儿去。这是钱。” 女王把心脏加盐烧,然后吃了。 我一只手握着十个列伊,另一只手拿着链条。妈妈问:“有手绢吧。把眼睛捂起来,不要看火焰。” 手绢是米勒写作的重要意象,也是她修辞的道具。还有这样的例子,她在同一篇小说中写道:“几条狗吠叫着从我身边跑过。太阳有一个长长的胡子。胡子随风飘动,把太阳顺着玉米杆拽下来,拽到村子下面。这是由火焰组成的胡子。火焰在铁匠的风箱下面。” 《黑色的大轴》算是一篇十分奇特的小说。它的奇特就在于,小说中布满了奇特古怪的意象和比喻。看上去,每个句子都是简单明了的,但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寓意繁复,晦涩难懂的感

以默默无闻地活着。”(《一只苍蝇飞过半个森林》)比如:“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我的身体是空洞洞的。”(《小小的死亡乌托邦》,又译《地下的梦》)这些句子都很简短,但读起来很有味道。她在句子与句子的衔接上也很讲究,很多是跳跃式的,叙事常常在看到与想到或此时与彼时以及此事与彼事之间跳跃。举一个《黑色的大轴》里的例子: 我在看我的书:书中的女王,仇恨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妈妈拎着一个水桶去马厩。 妈妈在身后留下一条影子。 女王让人喊来猎人。你必须杀死她,她对他说。 妈妈拿着一根链子从马厩里出来。 但是猎人是一个软心肠。他给女王带来一头小鹿的心脏。 链条在妈妈的手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她在圆圆的小腿肚子旁边把链条像蛇一样盘绕起来。 那颗心脏在滴血。 妈妈把链条扔在自己的赤脚边:“断了,”她说,“拿到铁匠那儿去。这是钱。” 女王把心脏加盐烧,然后吃了。 我一只手握着十个列伊,另一只手拿着链条。妈妈问:“有手绢吧。把眼睛捂起来,不要看火焰。” 手绢是米勒写作的重要意象,也是她修辞的道具。还有这样的例子,她在同一篇小说中写道:“几条狗吠叫着从我身边跑过。太阳有一个长长的胡子。胡子随风飘动,把太阳顺着玉米杆拽下来,拽到村子下面。这是由火焰组成的胡子。火焰在铁匠的风箱下面。” 《黑色的大轴》算是一篇十分奇特的小说。它的奇特就在于,小说中布满了奇特古怪的意象和比喻。看上去,每个句子都是简单明了的,但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寓意繁复,晦涩难懂的感

记忆是生命中的一根刺 ——读赫塔·米勒解玺璋 对赫塔·米勒来说,她的写作是活在记忆中的。这位2009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德国女作家,几乎是用记忆构筑了她的全部作品。记忆是嵌在她生命中的一根刺,只要这根刺还留在身体里,她就一定会感到疼痛。她曾经说过,她是因为害怕才写作的。看来,恰恰是身体里的疼痛感不断提醒她,恐惧还在,使她害怕的“秘密警察”的威胁还在,而她的武器却只有写作。当她写作的时候,她知道,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将迫害者拖到众目睽睽的被告席上示众。 赫塔·米勒出生于罗马尼亚,1987年,在她34岁的时候,与其夫,小说家理查德·瓦格纳一起移居德国。虽然她在1982年已经出版小说集《低地》,但其叙事的真正展开,并不在罗马尼亚,而是在德国。她以流亡者的身份,在德国,用德语写作罗马尼亚的故事,成为其写作的标志性特征。所以,她的作品,不可避免地包含着对于罗马尼亚1980年代特殊政治时期的描述与评价。不过,由于她的写作总是以“我”为叙述主体,其落脚点和着力点总是放在最下层人群的日常生活,因而读者往往并不将她的写作仅仅视为“政治的”控诉,而恰如有人所说,是“清灵诗意与绝望美学的统一体”。 赫塔·米勒的语言是简洁的。她喜欢用简单的陈述句,造成一种诗意的节奏。她的许多作品都用简短的陈述句开头。比如:“橱柜后面的墙是一个深渊。橱柜后面士兵在说话。他们的头都挂进深渊。”(《皮肤下有许多房间》)比如:“他已经死了。也许他还活着。人可

以默默无闻地活着。”(《一只苍蝇飞过半个森林》)比如:“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我的身体是空洞洞的。”(《小小的死亡乌托邦》,又译《地下的梦》)这些句子都很简短,但读起来很有味道。她在句子与句子的衔接上也很讲究,很多是跳跃式的,叙事常常在看到与想到或此时与彼时以及此事与彼事之间跳跃。举一个《黑色的大轴》里的例子: 我在看我的书:书中的女王,仇恨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妈妈拎着一个水桶去马厩。 妈妈在身后留下一条影子。 女王让人喊来猎人。你必须杀死她,她对他说。 妈妈拿着一根链子从马厩里出来。 但是猎人是一个软心肠。他给女王带来一头小鹿的心脏。 链条在妈妈的手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她在圆圆的小腿肚子旁边把链条像蛇一样盘绕起来。 那颗心脏在滴血。 妈妈把链条扔在自己的赤脚边:“断了,”她说,“拿到铁匠那儿去。这是钱。” 女王把心脏加盐烧,然后吃了。 我一只手握着十个列伊,另一只手拿着链条。妈妈问:“有手绢吧。把眼睛捂起来,不要看火焰。” 手绢是米勒写作的重要意象,也是她修辞的道具。还有这样的例子,她在同一篇小说中写道:“几条狗吠叫着从我身边跑过。太阳有一个长长的胡子。胡子随风飘动,把太阳顺着玉米杆拽下来,拽到村子下面。这是由火焰组成的胡子。火焰在铁匠的风箱下面。” 《黑色的大轴》算是一篇十分奇特的小说。它的奇特就在于,小说中布满了奇特古怪的意象和比喻。看上去,每个句子都是简单明了的,但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寓意繁复,晦涩难懂的感

记忆是生命中的一根刺 ——读赫塔·米勒解玺璋 对赫塔·米勒来说,她的写作是活在记忆中的。这位2009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德国女作家,几乎是用记忆构筑了她的全部作品。记忆是嵌在她生命中的一根刺,只要这根刺还留在身体里,她就一定会感到疼痛。她曾经说过,她是因为害怕才写作的。看来,恰恰是身体里的疼痛感不断提醒她,恐惧还在,使她害怕的“秘密警察”的威胁还在,而她的武器却只有写作。当她写作的时候,她知道,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将迫害者拖到众目睽睽的被告席上示众。 赫塔·米勒出生于罗马尼亚,1987年,在她34岁的时候,与其夫,小说家理查德·瓦格纳一起移居德国。虽然她在1982年已经出版小说集《低地》,但其叙事的真正展开,并不在罗马尼亚,而是在德国。她以流亡者的身份,在德国,用德语写作罗马尼亚的故事,成为其写作的标志性特征。所以,她的作品,不可避免地包含着对于罗马尼亚1980年代特殊政治时期的描述与评价。不过,由于她的写作总是以“我”为叙述主体,其落脚点和着力点总是放在最下层人群的日常生活,因而读者往往并不将她的写作仅仅视为“政治的”控诉,而恰如有人所说,是“清灵诗意与绝望美学的统一体”。 赫塔·米勒的语言是简洁的。她喜欢用简单的陈述句,造成一种诗意的节奏。她的许多作品都用简短的陈述句开头。比如:“橱柜后面的墙是一个深渊。橱柜后面士兵在说话。他们的头都挂进深渊。”(《皮肤下有许多房间》)比如:“他已经死了。也许他还活着。人可

 

    对赫塔·米勒来说,她的写作是活在记忆中的。这位2009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德国女作家,几乎是用记忆构筑了她的全部作品。记忆是嵌在她生命中的一根刺,只要这根刺还留在身体里,她就一定会感到疼痛。她曾经说过,她是因为害怕才写作的。看来,恰恰是身体里的疼痛感不断提醒她,恐惧还在,使她害怕的“秘密警察”的威胁还在,而她的武器却只有写作。当她写作的时候,她知道,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将迫害者拖到众目睽睽的被告席上示众。

觉。这是一个很难概括和复述的故事,作者大量地运用了隐喻、通感、荒诞、魔幻的写作手法或技巧,使作品更加丰富,更加复杂,也更具有不确定性。就像她的作品具有强烈的自传色彩,却又为了美学或政治的目的,运用强大的虚构力量,对记忆进行选择、修饰和渲染一样,其蕴涵深刻、婉转曲折的“所指”,也要通过简洁、含蓄、自我控制的修辞手段和叙事风格来表现。在她看来,恰恰是“过去的”记忆中的不自由的写作气氛,使她学会了复杂的语言攻守策略,就像有人所概括的,她在写作中“致力于陌生化的段落构建,着力进行意象的扭曲式表达,寻求心理状态衍生式的通感”,这一切恰恰构成了她的、沉重而忧郁的、带有自虐倾向的绝望美学特征,使人联想到《红楼梦》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专制社会的写作与写作者,其遭遇或有相通之处。

 

    赫塔·米勒出生于罗马尼亚,1987年,在她34岁的时候,与其夫,小说家理查德·瓦格纳一起移居德国。虽然她在1982年已经出版小说集《低地》,但其叙事的真正展开,并不在罗马尼亚,而是在德国。她以流亡者的身份,在德国,用德语写作罗马尼亚的故事,成为其写作的标志性特征。所以,她的作品,不可避免地包含着对于罗马尼亚1980年代特殊政治时期的描述与评价。不过,由于她的写作总是以“我”为叙述主体,其落脚点和着力点总是放在最下层人群的日常生活,因而读者往往并不将她的写作仅仅视为“政治的”控诉,而恰如有人所说,是“清灵诗意与绝望美学的统一体”。

 

    赫塔·米勒的语言是简洁的。她喜欢用简单的陈述句,造成一种诗意的节奏。她的许多作品都用简短的陈述句开头。比如:“橱柜后面的墙是一个深渊。橱柜后面士兵在说话。他们的头都挂进深渊。”(《皮肤下有许多房间》)比如:“他已经死了。也许他还活着。人可以默默无闻地活着。”(《一只苍蝇飞过半个森林》)比如:“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我的身体是空洞洞的。”(《小小的死亡乌托邦》,又译《地下的梦》)这些句子都很简短,但读起来很有味道。她在句子与句子的衔接上也很讲究,很多是跳跃式的,叙事常常在看到与想到或此时与彼时以及此事与彼事之间跳跃。举一个《黑色的大轴》里的例子:

 

    我在看我的书:书中的女王,仇恨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妈妈拎着一个水桶去马厩。

    妈妈在身后留下一条影子。

    女王让人喊来猎人。你必须杀死她,她对他说。

觉。这是一个很难概括和复述的故事,作者大量地运用了隐喻、通感、荒诞、魔幻的写作手法或技巧,使作品更加丰富,更加复杂,也更具有不确定性。就像她的作品具有强烈的自传色彩,却又为了美学或政治的目的,运用强大的虚构力量,对记忆进行选择、修饰和渲染一样,其蕴涵深刻、婉转曲折的“所指”,也要通过简洁、含蓄、自我控制的修辞手段和叙事风格来表现。在她看来,恰恰是“过去的”记忆中的不自由的写作气氛,使她学会了复杂的语言攻守策略,就像有人所概括的,她在写作中“致力于陌生化的段落构建,着力进行意象的扭曲式表达,寻求心理状态衍生式的通感”,这一切恰恰构成了她的、沉重而忧郁的、带有自虐倾向的绝望美学特征,使人联想到《红楼梦》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专制社会的写作与写作者,其遭遇或有相通之处。

    妈妈拿着一根链子从马厩里出来。

    但是猎人是一个软心肠。他给女王带来一头小鹿的心脏。

    链条在妈妈的手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她在圆圆的小腿肚子旁边把链条像蛇一样盘绕起来。

    那颗心脏在滴血。

    妈妈把链条扔在自己的赤脚边:“断了,”她说,“拿到铁匠那儿去。这是钱。”

    女王把心脏加盐烧,然后吃了。

觉。这是一个很难概括和复述的故事,作者大量地运用了隐喻、通感、荒诞、魔幻的写作手法或技巧,使作品更加丰富,更加复杂,也更具有不确定性。就像她的作品具有强烈的自传色彩,却又为了美学或政治的目的,运用强大的虚构力量,对记忆进行选择、修饰和渲染一样,其蕴涵深刻、婉转曲折的“所指”,也要通过简洁、含蓄、自我控制的修辞手段和叙事风格来表现。在她看来,恰恰是“过去的”记忆中的不自由的写作气氛,使她学会了复杂的语言攻守策略,就像有人所概括的,她在写作中“致力于陌生化的段落构建,着力进行意象的扭曲式表达,寻求心理状态衍生式的通感”,这一切恰恰构成了她的、沉重而忧郁的、带有自虐倾向的绝望美学特征,使人联想到《红楼梦》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专制社会的写作与写作者,其遭遇或有相通之处。

    我一只手握着十个列伊,另一只手拿着链条。妈妈问:“有手绢吧。把眼睛捂起来,不要看火焰。”

 

    手绢是米勒写作的重要意象,也是她修辞的道具。还有这样的例子,她在同一篇小说中写道:“几条狗吠叫着从我身边跑过。太阳有一个长长的胡子。胡子随风飘动,把太阳顺着玉米杆拽下来,拽到村子下面。这是由火焰组成的胡子。火焰在铁匠的风箱下面。”

 

    《黑色的大轴》算是一篇十分奇特的小说。它的奇特就在于,小说中布满了奇特古怪的意象和比喻。看上去,每个句子都是简单明了的,但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寓意繁复,晦涩难懂的感觉。这是一个很难概括和复述的故事,作者大量地运用了隐喻、通感、荒诞、魔幻的写作手法或技巧,使作品更加丰富,更加复杂,也更具有不确定性。就像她的作品具有强烈的自传色彩,却又为了美学或政治的目的,运用强大的虚构力量,对记忆进行选择、修饰和渲染一样,其蕴涵深刻、婉转曲折的“所指”,也要通过简洁、含蓄、自我控制的修辞手段和叙事风格来表现。在她看来,恰恰是“过去的”记忆中的不自由的写作气氛,使她学会了复杂的语言攻守策略,就像有人所概括的,她在写作中“致力于陌生化的段落构建,着力进行意象的扭曲式表达,寻求心理状态衍生式的通感”,这一切恰恰构成了她的、沉重而忧郁的、带有自虐倾向的绝望美学特征,使人联想到《红楼梦》的“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专制社会的写作与写作者,其遭遇或有相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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