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委书记王银峰哪儿去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5 18:24:37
区委书记王银峰哪儿去了2432 次点击41 个回复0 次转到微评 沧海兰舟 于 2010/10/25 8:07:58 发布在 凯迪社区 > 猫眼看人



一 我这两天一直在关注重庆那位区委书记王银峰的下落。“跟政府作对就是恶”,被媒体披露之后,王本人不但不深自检讨,反而利用手中的公权资源,高调亮相,高调抵赖。既让区政府发布声明,又召开新闻发布会。结果话音刚落,录音面世,王本人倏然不见踪影,报道好像也戛然而止,没见到其他后续。但,这事没完,也不能让它完。我很好奇王本人的下落,他是面壁思过去了,还是继续坐在区委书记的位子上指挥若定。他不是说吗:“我要对得起江津区150万江津人民。如果领导人就是这样一个混账的话,那么江津人民就对我失去了希望……”其实他当什么也好,原本就不是江津人民选的,未必就有什么希望;但现在倒希望他对自己的话负责。最低程度,他也应该公开谢罪,引咎辞职,这既是他最体面的自我处置,同样也符合最起码的国际惯例。毕竟他的言论超出了公众容忍的底线(跟政府作对就是恶,岂不就是“跟我作对就是恶”),何况还大张旗鼓地欺骗舆论,以至把该区政府机构都带入说谎的泥淖,帮同欺骗。想想我们今天公信力的指数是正数还是负数吧,其缘由盖在于这无数大大小小的“王银峰”。即使为挽回一点公信,重庆市也不能再让王这种人坐在原来的位子上。他必须下台,否则无以对公众交代。

二“我爸是李刚”在网络上不胫而走,业已酿成公愤。问题看起来出在“官二代”,根子却在官一代。李衙内此语一出,已昭显权力的嚣张,哪怕出了人命。因此,公愤像滚雪团一般扩大,也就不难理解。但,难于理解的是河北大学,自己的学生亡于车祸,又是在自己的校园内。但,至今为止,校方的反应很冷淡。它起码应要求目击学生主动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从不同角度推进案件真相。但,事发数日,记者却找不到目击者,因为在场学生无人愿意出面。这是来自校方的隐形压力,让人齿冷。这样的大学既不配毕业生称为母校,也不配青年学子前去报考。听一位编辑电话中说,河北大学就是李衙内父亲那个公安局的管辖属地,莫非这就是原因。更有进者,国内知名的“学术批评网”今年9月刊出揭露该校校长学术抄袭的文章,我注意到这样一节:该校长为查处本校揭露者,“竟然将公安人员也调动起来。2010年4月1日晚,在保定五星级大酒店——卓正国际酒店宴请保定市公安局副局长等人,要求公安机关对‘抄袭门’事件的举报人进行调查。”这是国内学术网的实名揭露,如果属实,似可解释校方为何要求学生集体沉默,这里有权力之间的互帮互惠和心照不宣。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为该校目击学生叹,不知他们是否看到网友勉励他们的一句话:社会最大的悲剧不是坏人嚣张,而是好人过度沉默(马丁•路德•金)。

三 这哪里是警察,分明是捕快。从临汾警方以“涉嫌敲诈勒索”为名抓四位网友看,他们抓人带有很大的随意性。抓人需要理由,但可以“莫须有”。以上涉嫌罪名连报警的银行都未认可,但警察不该出手偏出手,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那四位网友是否脱离拘留状态。这样一个案例是典型的“抓起来再说”,谁让他们擅自拍照上网,给当地形象带来了不好的政治影响。所谓杀鸡儆猴。警察本是执法者,但以违法的方式执法,此乃视法为自己手中任意滥用的工具。然而在不少权力者那里,法还就是他们治民的手腕。今年九月,江西德兴市委书记有一个电视讲话,其中这样一句掷地有声:“上访的人是哪个乡镇的,哪个乡镇的一把手免职,有闹事的,我跟公安局讲了,抓起来再说。”可见临汾抓人绝非孤例,想想前不久伊春警察抓记者、渭南警方抓作家吧。我也是一个文字人,而且笔锋常偏于权力批判。我想是不是哪一天也会有警察自天而降,把我也抓起来再说呢。这倒不是我个人怕什么。但,既然有“跟政府作对就是恶”,又习惯把人“抓起来再说”,这样的社会难道没有人人自危的可能。于是,倍感一种自由的稀缺与珍贵,那就是“免于恐惧的自由”。

四 前不久,渭南警方为什么不远千里抓捕《大迁徙》的作者谢朝平,东方网的报道让我们得知缘由。5906万元的移民款,到灾民手里只有50万,百分之一还不到,其他则被权力自己擅作他用。愤怒不足以表明情绪,这类事比比皆是,它只是小概率地被披露而已。随之而来的,是深重的无力感和无奈感,你能拿窳败透顶的吏治怎么办,何况它是大面积。更为奇观的是,你不能拿它怎么办,它却特能拿你怎么办。作家谢朝平以报告文学的形式揭露当地在移民问题和移民款上的各种腐败,直接触怒该地权力。抓起来再说,以致人在京城的他被跨省赴狱。现在虽然释放,但却是待罪之身(取保候审),罪名是非法经营。即以该报道论,为接受记者采访(这也是当地移民的一种上访),那位70多岁的老者只好乘孙子的摩托车一路颠簸到邻县,为的是避开当地官员的盯防。权力的一切都振振有词,他们是在依法办事。法,本来是个人权利的护身符,可是在那些官员手里,却是他们控制民众的统治术。陕为秦地,千年厉行秦政治,不意余毒到如今。在权力那里,我可以任意挪用移民款,但你却不能上访,否则就是非法。当法被权力如此颠倒时,我们离法治社会只能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