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中国乱象是日苏杂交的结果 信力建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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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22 08: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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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国,留日学生众多,有统计数据显示,1890年到1930年,留日学生高达10余万人,其中10%学生学成回国。日本是西学东渐史上至关重要的一站,西方的很多学术典籍都是先翻译成日文,然后再翻译为中文,传入中国。此外,清末立宪、辛亥革命、五四运动、马克思主义传播也都与日本有直接关系。留日学生对中国近代史有重大意义。

留日学生是中国最早的民主、自由政制的提倡者。著名代表人物有立宪派的汤化龙、张謇、谭延闿、蒲殿俊、沈钧儒、杨度、蒲殿俊、盂森等,革命派的宋教仁、黄兴、孙武、刘揆一、邹容、徐锡麟、秋瑾、陈天华、林觉民、何香凝、陶成章、蒋智由、赵恒惕、吴稚晖等。立宪派提倡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立,认为“立宪之政体,为最优美之政体,其政府为责任制政府,其人民为自由之人民,无治者被治者之别,而皆对于国家负责任”。从今天的观点看,立宪派的主张最符合中国国情,既吸收了西方的自由、民主理念,又保持了本民族文化传统。实际上,“中华民国的建立客观上是由梁启超为首的立宪派、孙黄为首的革命派和袁世凯为首的清廷维新派合力完成”,其中“立宪派的影响力至关重要”。但是,五四之后,革命运动越来越激进,民主无从谈起,传统惨遭遗弃。其实,革命派中也有温和派,比如宋教仁。他主张以国会、内阁为主的立宪证治,赞同温和的社会改良和国家社会政策,这完全不同于孙文后来所谓的军政、训政、宪证主张和彻底解决土地问题的民生主义。遗憾的是,由于在政治博弈中,宋教仁不幸遇刺身亡,暴力革命不可避免。

国民党系与革命派一脉相承,其杰出人士也多有留学日本的经历,如戴季陶、廖仲恺、蒋介石、阎锡山、蔡锷、蒋百里、张孝准、汤恩伯、邵元冲、何应钦、张群、胡汉民、汪精卫等。戴季陶后来成为国民党的著名理论家,蒋百里成为中国现代杰出的军事家,他在其军事论著集《国防论》(1937年初出版)中,首次提出了抗日持久战的军事理论,为白崇禧、毛泽东等人的军事理论所借鉴。共产党系也有不少人曾留学日本,如李大钊、陈独秀、李汉俊、董必武、周佛海、李达、周恩来、张闻天、廖承志、吴玉章、林伯渠、澎湃、邓子恢、王若飞等。他们多为中共的早期革命活动家,在日本首次接触到了社会主义思想,不过五四之后,他们更倾向于学习苏俄。

留日学生中产生了众多杰出的文艺人才,如文学家周作人、鲁迅、夏衍、苏曼殊、田汉、郁达夫、谢冰莹、白薇、穆木天、张资平,画家张大千、陈师曾、丰子恺,文艺理论家周扬,音乐家李叔同、肖友梅、程懋筠等。周作人是鲁迅(周树人)之弟,初入东京法政大学预科,后改入立教大学学习海军技术,不久又改学外国语,周作人现代最杰出的古典散文家、文学理论家、翻译家,著有《欧洲文学史》、《近代欧洲文学史》、《瓜豆集》、《风雨谈》、《药堂杂文》等,他还翻译了一批高质量的日本文学和古希腊文学经典汉语作品。肖友梅,字雪朋,号思鹤,毕业于日本东京音乐学校,著名音乐教育家,作曲家,是我国现代音乐的奠基人之一,被誉为“中国现代音乐之父”。

留日学生中诞生了很多杰出的人文和社会科学人才,如国学大师王国维、陈寅恪,哲学家朱谦之、艾思奇,美学家蔡仪,语言文字学家郭沫若、黄侃、钱玄同,法学家何思敬、史尚宽,经济学家黄松龄,思想史家杨向奎,翻译家成仿吾、陈望道,教育家杨昌济、胡元倓、章士钊、徐特立等。王国维(1877年—1927年),字伯隅、静安,号观堂,曾入东京物理学校,甲骨四堂之一,是文学、美学、史学、哲学、古文字、考古学等各学科的学术巨子,国学大师,梁启超誉之为“不独为中国所有而为全世界之所有之学人”。黄侃(1886.4.3-1935.10.8),著名语言文字学家, 1905年留学日本时师事章太炎,受小学、经学,为章氏门下大弟子。杨向奎(1910.1~2000.7)字拱辰,曾入东京帝国大学做研究生,著名的中国思想史研究专家,他对中国古代史和中国思想史的研究做出了重大的贡献,被誉为一代宗师,主要学术专著有《西汉经学与政治》等。

留日学生中产生了不少杰出的科学人才,如数学家苏步青,林学家梁希,地质学家李四光,化学家范旭东等。苏步青(1902.9.23——2003.3.17),原名苏尚龙,1927年毕业于日本东北帝国大学数学系,应著名数学家陈建功之约,受聘于国立浙江大学,并与陈建功一起创立了“微分几何学派”。范旭东(1883年10月24日-1945年10月4日),湖南湘阴县人,1910年以优异成绩毕业于京都帝国大学理科化学系,中国化工实业家,中国重化学工业的奠基人,被称作“中国民族化学工业之父”。

可以说,留日学生人才辈出,为日后中国文化和建设乃至革命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日本是中国学习西方文明的第一站。张之洞曾说学习日本比学习西方方便,“路近省费,可多遣;去华近、易考察;东文近中文,易通晓;西书甚繁,凡西学不切要者,东人已删节而酌改之。中东情势凡俗相近,易仿行。事半功倍,无过于此”。当时日本经过明治维新,成为学习西方文化的楷模,西文书籍也多已翻译为日文,以日文转译为中文的确简便快捷。有数据说,1901-1905年,中国译自日文的书籍占全部译书的60.2%,其中又以社会科学书籍居多。时至今日,中文的各类译著仍明显残留着日文式的语言习惯。在学习西方的背景下,马克思主义也以留日学生为桥梁从日本传入中国。早在1903年,就有介绍社会主义的日文书籍被翻译为中文,从此马克思主义著作翻译不断,并最终在中国酿成共产主义运动。对于革命者来说,日本还是一个庇护所,当时举事失败的革命者,通常都逃往日本。不仅如此,很多革命活动都是事先在日本策划,一些重要的革命团体在日本成立。1905年8月,孙中山在日本东京建立中国同盟会,1914年7月,国民党在日本东京改组为中华革命党。以至于在一段时期,日本简直可以说是中国革命的根据地。

十月革命胜利后,苏俄于1920年5月决定建立莫斯科东方大学,招收苏联远东少数民族学生和亚洲革命青年入学,中国开始出现留苏浪潮。截至1930年,留苏学生总数超过1000人。留苏主要人物有共产党系的杨明斋、董必武、吴玉章、徐特立、邓小平、刘少奇、任弼时、王若飞、朱德、聂荣臻、李立三、张闻天、瞿秋白、刘伯坚、剪伯赞、叶挺、王稼祥、秦邦宪、王明、左权、杨尚昆、陈赓、陈伯达、陈昌浩、刘伯承、赵一曼、叶剑英、陈云、刘亚楼、康生等;国民党系的蒋经国、谷正纲、谷正鼎、康泽、劭力子、邵志刚、屈武、冯玉祥、屈武等。可以看出,在这一时期留学苏联的主要是一些革命者,苏联为中国培养人才基本上都是共产党系的政治人才。

从上面的叙述,人们不难发现,清末民国时期留日学生所学专业甚广,涉及各个领域,归国后,他们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成绩斐然,于民国的各项事业建功甚伟。留苏学生则仅仅学到了苏联人政治斗争的技术。如果说,“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主义”,那么同样可以说,日本悄无声息的为中国进献了“宪证民主”。但是,我们没能抓住机会学习好我们的近邻日本,宋教仁遇刺后,激进的革命派取得了革命的领导权,中国重新进入暴力革命时代。最终,中国人只能接受一个最坏的结果:既无民主又丢掉传统的畸形社会——革命派为了取得胜利,一方面挥刀自宫,抛弃传统,另一方面背弃西方文明的主流,为各国所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