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鲜旅游旅游日记 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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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鲜旅游旅游日记 之二

2006-07-23 11:58

  2006年5月5日(接前)

值得一提的是,国际友谊展览馆为我们作解说的女解说员是朝鲜劳动党员,业务水平是一流的。她的解说非常生动,充满感情,对待游客非常亲切耐心。看得出她的知识面非常广,对每一件礼品的来历,特点,以及该礼品来源的国家的概况都心知肚明。对待我们的问题,有问必答。因为我一直紧跟着她身后认真听她的讲解,而且时常询问一些问题,她便很友好地对我说,你尊重我的劳动,不到处乱跑,一看便知你是中国共产党员。我为了表达谢意,我说要送她一双长统丝袜。她听后表情立即紧张起来,悄悄对我说,请你现在不要送,待会儿我送你们出去时,你再送给我,要不我本人是不能要的。在参观的休息期间,她告诉我,所有礼品中她最喜爱的是中国共产党赠送的金日成蜡像。这尊蜡像放置在一个大厅的正中央,身后是人工景色,十分逼真,堪称是绝品。她说:每天早上我来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金主席的蜡像前和他老人家轻轻说几心里句话,倾诉一下自己的心情。她说:“我就觉得他还像活着一样!”看得出这位朝鲜劳动党党员的灵魂已经得到净化,但幸好还不是“无欲无求”。

上图:解说员水平一流!下图:左侧是我遇到的中文水平最高的朝鲜导游

各国际组织赠送的礼品 亚洲国家赠送的礼品

非洲国家赠送的礼品古巴革命委员会主席卡斯特罗赠送的鳄鱼皮箱

参观结束时天下起了小雨,我们乘车来到妙香山中的香山饭店里的大宴会厅吃午餐。饭菜仍然不可口,有烤鱼和萝卜烧牛肉。我看到餐桌上摆放了一些小袋装食糖,顺手拿起来一看见是日本生产的“宠物食糖”。于是赶紧告诉同一团组的朋友们千万不要食用。大家虽没有食用,但都不太介意,有人开玩笑说可能朝鲜糖不够,给咱们上点猫狗糖吃吃。

日本生产的宠物糖(Pet Sugar)被大大方方地摆在酒店的餐桌上

上图:香山饭店外景和内部我们吃午餐的“大宴会厅”

饭后大家一刻也没有停留,又马上乘车往平壤赶。因为还有今天最后五个内容:参观凯旋门,中朝友谊纪念塔,建党纪念塔和友谊商店。

凯旋门:凯旋门(Arch of Triumph)位于首都平壤牡丹峰山脚下的凯旋广场,是一座纪念碑式的建筑,于1982年建成。凯旋门高60米,宽50米,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座凯旋门,比著名的法国巴黎凯旋门还要高10米。凯旋门用精雕细琢的一万零五百多块高级花岗石建成,其中有几十间华丽的房间,还有石栏、暸望台、现代化电梯,特别是那高27米、宽18米的拱形门,庄严、雄伟、壮观。站在远处,可清楚看到,凯旋门由三个部分构成。底部是主体的拱形门及其形成的四个壁面和门柱:门洞边缘镶有70块金达莱花纹浮雕石板,标志凯旋门是在金日成同志七十寿辰时(1982年4月14日)建立的;北边和南边石柱之间,刻有“1925—1945”字样,表明金日成同志从1925年起领导朝鲜人民进行了20年艰苦卓绝的抗日斗争,于1945年胜利凯旋,光复祖国;北南两个壁面是歌颂金日成同志和朝鲜解放与建设的浮雕。中部是楼台:楼台正面上端,有长24米、宽5.2米的花纹框框,框里刻有《金日成将军之歌》;花纹框框两边各有一个5.5米正方形的平面,雕有司号员昂首吹号的雄姿。凯旋门建在牡丹峰山脚,是有着特殊意义的。1945年1014日,金日成在这里向获得了解放的朝鲜人民作了第一次讲话。在40万群众参加的集会上,金日成的讲话指出了朝鲜解放后应走的道路,号召朝鲜人民有力出力,有知识出知识,有钱出钱,全民族紧密地团结起来,为建国事业作出积极的贡献。

有一条宽大的马路从凯旋门中央门洞中通过,路上车辆较少.我们碰巧遇到一对刚结婚的情侣在凯旋门前拍照片。陪同的还有一辆面包车和若干随行人员。当我和其他中国游客为他们照相时,新郎新娘很大方地接受了。凯旋广场上有数千名平壤的少年儿童正在老师的指挥下起劲地排练着团体操。他们似乎根部不觉得累,一直在一遍一遍地做着单调的动作。听我们的导游说这是在为今年8月份朝鲜举办的阿里郎狂欢节作准备。导游洪真虎说,8月份如果你们来的话,除了来往机票,其它全部免费招待!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没有接他的话茬儿。

平壤凯旋门前的新婚伴侣

主体思想塔: 这座高塔位于市中心大同江东岸,建于1982年4月。主体思想塔是金日成创立的“主体思想”的象征,由主塔、三人群像、六幅副主题群像、两座亭阁和两个大型喷水组成。主题思想塔塔高170米,其中,塔身高150米,火炬高20米。火炬台和火炬的重量达45吨。在塔的一侧有个门洞,进去可见墙上镶满了各种牌子。上面写有某国主题思想研究会,研究社,研究中心,研究院等等。这是世界上80多个国家的政界、社会各界、主题思想研究组织和友好团体为纪念主体思想塔的建立赠送的。它似乎在告诉我们,主题思想实在是太伟大了,世界上许多国家纷纷认真研究它的精髓。塔的正面建有高30米、重33吨的象征工人、农民、知识分子的三人群像,左右是以“主体工业”、“丰年”、“学习之国”、“长寿”、“主体艺术”、“铜墙铁壁”为主题的花岗岩群像。主体思想塔正面,清澈的大同江水潺潺流过,江水中有两个大型喷泉,水柱达150米高,在喷泉的衬托下,主体思想塔更加壮丽、雄伟。可以乘坐高速电梯上至主体思想塔的150米处,俯瞰平壤全景。

朝中友谊纪念塔:纪念塔是平壤市人民为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英勇牺牲的烈士于一九五九年建造的,座落于风景秀丽的牡丹峰麓,牡丹峰位于平壤中心,素有“首都庭院”之称。这里有一个山峰,活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牡丹峰这个称谓也就成了全山的地名。友是象谊塔征朝中友谊的纪念塔,初建于1959年,当是时金日成主席和周恩来总理共同选址修建的。塔身共用了1025块方形石块建成。听说是象征着中国人民志愿军1950年10月25日正式赴朝参战。这座建在中国驻朝鲜大使馆对面的友谊塔后来又在1984年再次改造。纪念塔的下部是一个由二层台阶构成的方形基座,上部是英雄纪念碑,高耸入云。塔顶插着一个嵌有一颗金灿灿五角星的金属环 ,整个塔体高三十米。站在山坡下,仰望着这矗立在异国土地上纪念自己同胞先烈的纪念塔,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激动。她铭记着志愿军战士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丰功伟绩,铭记着中朝人民当年在血与火洗礼中结下的深厚友谊。我和同伴们沿着八十三级青石台阶拾级而上来到纪念塔前,将事先准备好的鲜花敬献到塔座的平台上,然后面对纪念塔,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习惯肃立默哀,向志愿军烈士们三鞠躬。塔座的石壁上雕刻着一段用朝鲜文书写的字迹,其中文意思是:中国人民志愿军高举保家卫国、抗美援朝的旗帜,同朝鲜人民军在一个战壕里并肩战斗,英勇无畏,不怕牺牲,立下了丰功伟绩。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万古长青。

纪念塔背面有一个可以进入塔体内的拱型木门,涂着紫红色油漆。进去后,我看到塔内四壁上绘着大型彩色油画,油画以写实的手法形象地再现了当年在朝鲜战场上志愿军战士与朝鲜人民军并肩同美帝国主义侵略者战斗的场面,和一九五三年朝鲜停战协定正式签字后 ,志愿军回国时与朝鲜老百姓依依惜别、恋恋不舍的动人情景。塔内中心位置建有一个一米左右的方型台子,上面摆放着两本用紫红色绒布制成封面的志愿军烈,士名册。名册的封面上用两行烫金的中文写着:“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战争英雄模范、特等功烈士永垂不朽。”落款是: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平壤市人民委员会。轻轻翻开这本内容沉重的烈士名册,第一页是几行说明文字:“本烈士名单是一九五九年建立友谊塔时,中国人民志愿军政治部提供的,他们均为牺牲的团职以上军官。”在这本烈士名册上 ,我看到了毛岸英,罗盛教、黄继光、邱少云等许许多多熟悉的名字。他们为了捍卫和平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为了祖国人民的安宁和朝鲜人民的解放而长眠在异国土地上。据说当时志愿军的总兵力为300多万人,其中有36万人牺牲,负伤和失踪。有15万牺牲的官兵被永远埋在了朝鲜。

上面三幅照片中最右侧的花束是我敬献的

建党纪念塔:到达建党纪念塔时,平壤天上的雨已经淅淅沥沥不停地下起来,车上的其他六人均不愿意下车了。可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冒着雨下了车。我觉得既然来了就应该下车认真看看朝方为我们安排的参观内容,另外,也不应让我们的朝鲜主人感到失望。我的行为的确感动了两名朝鲜导游。洪真虎和宋绢花都打着雨伞陪在我的身边。该塔是为了颂扬以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为主要组成部分的朝鲜劳动党的引以自豪的历史,于1995年10月9日,在朝鲜劳动党建党50周年之际筑成。建党纪念塔坐落于立有金日成同志铜像的万寿台山岗对面的大同江对岸,纹绣大街当中。塔的总占地面积为25万平方米,在塔身刻画了工人、农民和劳动知识分子手握的锤子、镰刀和笔,高50米。塔的周围有一个环形座台,上面有口号和浮雕。口号是:“朝鲜人民一切胜利的组织者、向导者 - 朝鲜劳动党万岁!”浮雕表现的是领袖、党和群众团结一心。导游说朝鲜劳动党的宗旨是建立打倒帝国主义同盟。圆形座台的的直径为70米。

友谊商店:晚餐之前我们被带到了平壤商店。它是是平壤现有的几十家外汇商店之一,但可能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家。从外面看,二层楼的平壤商店更像是一个机关。仅有的几扇百叶窗都紧闭着,门口没有任何导购标识,厚重的帆布门帘合得没有一丝缝隙,一切都让你不敢相信这是一家商店。店内的营业面积不小,上下层加起来足有1500平方米。这里的货架摆设采用的是类似国内超市的格局,只是服务员相对比国内多些。第一层主要经营食品,大门口里的地上堆满了啤酒。啤酒不像中国用塑料啤酒箱装,而是直接堆摞在地上。其他商品有当地产的各式面包和糕点、蔬菜、调味品,还有中国、日本等地舶来的各种罐装和袋装食品、饮料、零食,再往里还有西方的人头马,苏格兰威士忌,巧克力等无所不有。二楼主要经营服装、鞋帽、箱包、电器、玩具和工艺品,前二者大都来自国外,而后者则以朝鲜特有的民族工艺为主打,精巧的漆器、色彩鲜艳的民族衣服让团内的女士们爱不释手。此外还有许多朝鲜的中成药。每种商品都直接用欧元标价。商店里的东西我基本都不感兴趣,所以只是百无聊赖地来回溜达。这时进来一个欧洲旅游团,我和一位带队的英国人Simon攀谈起来。他说他常住在北京,专门组织欧洲人到朝鲜旅游,但是他们必须要从北京集中,在去朝鲜。他很神通广大,与朝鲜政府的许多人有联系。Simon告诉我5月5日就有北京直飞平壤的中国南方航空公司的班机,那时大家就不必再乘坐高丽航空的老旧飞机了。和Simon聊天时我忽然发现身旁举了五六名朝鲜导游,他们非常专注地竖着耳朵听我们两人的交谈。看样子就知道他们是懂英文的,想听听我们是否在说“反动话”。幸好我们只是海阔天空地瞎聊,没有涉及政治。

在第一家友谊商店购物之后,导游又带着我们去了另一家。时间耗尽之后我们才被带到吃晚餐的定点餐厅。晚饭是朝鲜冷面 - 我最不爱吃的。本来天就下雨,气温也不高,再吃冷面肯定不舒服。我只是吃了一点炒豆腐。回到酒店时间已过八点。太好了!不用等热水了。

酒店卫生间里的卫生纸 - 让人联想到电视剧《我爱我家》中描述的“金刚砂牌卫生纸”

2006年5月6日

 早晨仍下小雨。早餐仍是8点钟。还是老一套,实在令人没有胃口。(下面是这几天吃的饭菜)

饭后登车先去参观平壤地铁。

平壤地铁,朝鲜首都平壤的地铁系统始建于1966年,是在朝鲜领导人金日成参观了北京正在建设中的地下铁路系统后,在中国、前苏联及东欧各国的支援下提出在平壤修建的。1973年9月6日第一条地铁线路千里马线(Cheollima Line)通车;第二条革新线(Hyeoksin Line)在1975年的朝鲜国庆节通车。总长为35公里,分成千里马及革新等两条支线,合共17个车站,日均客流量达40万人次,平均3至5分钟运行一辆列车,上班高峰时每两分半钟通过一辆列车。平壤地铁的特点是深,平均深度达110米,从地面乘电梯到站台需3分半钟,也因为深,站台内能常年保持18摄氏度的恒温。除了交通运输外,地铁系统还有防空洞的功能,是特别为可能发生的战争所考虑设计的。地铁的革新线中的“光明车站”则在金日成逝世后被关闭,不再使用。刚通车时采用中国吉林省长客车厂(现长春轨道客车股份有限公司)的客车,然而在2000年起已更新使用德国制造的新型客车。除地下铁路系统外,平壤亦有三条地面有轨电车铁路,采用中国、捷克、德国等国制造的机车。                                (注:照片均不是我本人拍的)

我们是从平壤火车站不远的地铁站 - 光荣站进入。首先要顺着成45度角的滚梯往深不见底的地铁站台走。滚梯快速下降载着我们着,耳边响着嘹亮的国际歌。一听就知道播送国际歌的喇叭是很廉价的普通喇叭,而决不是来自中高档的音响系统。地铁内部的墙面和顶棚装修较为豪华,有大型壁画和灯饰,但通风、采光不算太好。尽管似有许多灯在照明,但是仍觉得光线不够明亮。地面是深色的,随着滚滚人流夹带进来的雨水,地面一片水迹。在站台上参观了一会儿,导游便让我们登上一列进站的地铁的一节车厢。车厢里乘客不多,朝鲜乘客们无声无息地坐着,看着我们这些吵吵嚷嚷的中国人目中无人地,蜂拥着涌进车厢。这使得那些警觉的朝鲜乘客立即站起身并纷纷走到车厢的一段坐下。看着这些不卑不亢,彬彬有礼的平壤乘客,再 看看我们这些“不拘小节”的中国人,我真有些汗颜。我们乘坐地铁走了一站之后又再次出来回到地面。导游又带着我们从外面看了看平壤火车站。听说这是朝鲜最大的火车站,站台面积十分巨大。                                                 平壤火车站

平壤的女警察:平壤的女警察可谓是这个城市的一道风景线,也为这个千篇一律,政治色彩浓厚,凝重单调的城市增添了光彩。平壤市内基本没有红绿灯,仅有的一个位于我住的酒店外面也根本不亮。实际上平壤市内汽车流量较小也确实用不着红绿灯,但是每天我们的车行驶在平壤大街上经常会看到在各个十字路口中央指挥交通的身穿蓝色制服的女交通警,我认为其政治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她们的指挥动作十分机械,生硬,有些像机器人的手臂,但是她们个个基本都是标准的朝鲜美女,再经过涂脂抹粉的一番化妆,配上合身的警察上衣,短裙,穿上白丝袜,手拿指挥棒,在马路中间一站,带来外国游客百分之百的回头率!听我们的导游洪真虎说平壤的女交警工资很高,月工资是平常市民的四倍。可是她们的工作的确十分辛苦,每天要几个小时地以标准姿势站立,并且还要指挥偶尔过来的车辆,随时准备疏导基本不堵的交通。尤其在下雨的时候,她们还要穿上完全透明的塑料雨衣继续工作,以便在来往车辆大灯的照耀下,人们仍能看见她们完美的身材。洪真虎告诉我,一般女交警要工作到晚上九点钟,然后还要开总结会,政治学习之后才能下班。真是太辛苦了!我发现女交警不仅仅只是在平壤市内才有,在平壤国际机场前的路上还见到过一位。她们是朝鲜的对外门面。

据说从从1994年5月开始,平壤市主要街道的交通就由清一色的女交警来指挥了。平壤选拔女交警的标准十分严格,个头必须在1.62米以上,容貌端庄,还要通过文化和体能测试。选拔在全国进行,选上后要进行半的集训,这期间学员除适应军事化的管理外,还将学习交通理论、保安理论以及姿势训练。集训完后,就开始实习训练。在朝鲜,女交警是一门青春职业。按照规定,女交警从招收开始要工作8年,这期间不能成家,一般到26岁退役。

下面是一组我从网上摘下来的网友们上传的平壤女交警照片。事先声明,这些都不是我拍的。上面的三张是我用小数码相机在汽车上抢拍的,不很清楚。

朝鲜之行即将结束,导游洪真虎和宋娟花告诉我们现在要去机场了,希望我们还记得他们教给我们的几句朝鲜话。我们当然记得!汽车一路上畅通无阻,风驰电掣般地抵达平壤机场。此时,其他几个中国旅游团也陆续到达。大家依依不舍地争先恐后地与两位导游合影。我看到有一个重庆来的旅游团里的几位大学女教师早已和与自己相处多日的朝鲜导游姑娘抱作一团,失声痛哭,并不时地把自己身上能拿出来的所有东西都掏出来留给她作为纪念:有玉佩,手镯,项链,mp3播放器等等。朝鲜姑娘也动情地,默默地流着眼泪。看着这些心态极为放松,穿戴明显比自己好的中国游客,我不禁暗想,难道在这种反差之下他们还认为自己的国家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吗?自己是世界上最生活幸福的人吗?我们团的两位朝鲜导游的表现还是比较冷静和理智的。他俩落落大方地与我们握手,留影,告别。洪真虎带着我和全陪小刘到机场找到值班军官办理了手续,取回了手机。

朝鲜导游宋娟花和洪真虎

回国的班机是高丽航空的图-154飞机,何来时乘坐的伊尔-62一样,还是俄罗斯制造的飞机。起飞时间预定为当地时间12点30分。办好登记手续之后,我来到候机大厅二楼的商店,买了一本朝鲜出的旅游笔记本。大厅里有许多书架,上面摆放了中文,英文,法文,西班牙文,俄文,德文和阿拉伯文版的金日成和金正日著作的单行本,人乘客们随意索取。这也是朝鲜对外宣传他们伟大领袖和敬爱领袖思想的最后一站。这时我已早已归心似箭而无心再阅读这些著作了。登机时间到了!大家纷纷登上摆渡车向远处停放的飞机驶去。再见了朝鲜!再见了平壤!

平壤机场上的空军与陆军军官

飞机正点起飞了,我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离开了我们的社会主义邻邦,有着用鲜血凝成的战斗友谊的国家 - 朝鲜。在飞行途中,不知怎的,我的脑海中总是不停地浮现出过去四天中我不断看到的情景:急匆匆上班去的干部,满头大汗但十分专注地排练团体操的少年儿童,穿着很不合身军装面容黄瘦的肩背长枪的战士,默默地冒着雨在公共汽车总站排队的人群,激情饱满且沉浸在幸福感中的友谊展览馆女解说员和一身浩然正气,对帝国主义不屑一顾的普维布洛号间谍船上的人民军女军官......什麽才是社会主义啊?

飞机飞达巡航高度后开始供应午餐了。这回和来时大不一样,是简单的汉堡包和饮料。汉堡包的面包是甜的,里面早已抹好了黄油,但是黄油抹得很不均匀,像是用手涂抹上去的,此外还有一片生菜叶和一块发白的牛肉馅饼。打开吃了一口就觉得味道不好,我决定不吃了,还是等到沈阳之后在机场餐厅吃吧。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的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沈阳桃仙机场。飞机滑行时我透过机场窗户看着现代化的机场大楼,先进的波音和空客飞机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祖国!走出飞机进入机场候机厅迎面而来的是改革开放的成果: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装饰和广告,琳琅满目的商店,四处溢香的餐厅和快乐的人们。我忽然觉得莫名其妙的自豪。虽然在朝鲜看到的一切都不如现在的中国,但是那些景象却又是我们如此熟悉的,那不正是我们过去的缩影吗?虽然伴随着改革开放中国也会带进来一些负面的东西,如社会治安,犯罪,交通,物价等问题,有些人甚至因此怀念过去的所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和大锅饭的日子。但如果与朝鲜加以对比后,我相信决不会有任何人再愿意重新再过过去那种日子的,中国的今天还是比昨天好多啦!

高丽航空的班机在沈阳桃仙机场落地

我在沈阳机场休息室内等候去北京的飞机

后续:在机场餐厅吃了午餐后,办理的转机手续,把没看完的小说看完。16点40分,我又再次乘坐CA航班飞北京。到家时已是晚上18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