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115师代理师长陈光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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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元勋 八路军115师代理师长陈光的结局  作者:
  第一次听说陈光的名字,是2005年首播的电视连续剧《八路军》:1938年3月115师师长林彪负伤从而彻底退出抗战舞台后后,接任该师代师长的是343旅旅长陈光。115师的前身是井冈山时期的红一军团,在八路军中该师实力最强。解放战争时,由原115师底子发展出的27万精兵挥师东北,成为日后四野的骨干,曾任115师代师长的陈光肯定是居功至伟。再往上溯,提起血战湘江、抢渡乌江、攻取遵义、抢占娄山关、四渡赤水、抢渡乌江、飞夺泸定桥、奇袭腊子口等一系列关乎红军命运的传奇战役,都必须提到“红二师”这只功郧卓著的部队,而它的师长也是陈光。在1955年授衔时,出自115师的林彪、聂荣臻、罗荣桓3人被授予元帅衔,徐海东(344旅旅长)、黄克诚(八路军总政治部组织部部长、344旅副旅长)2人被授授予大将衔,李天佑、杨勇、杨成武、杨得志、萧华等11人被授予上将衔,400多名将军曾来自八路军第115师这一传奇之师。然而,我们却找不到其代师长陈光的名字!陈光怎么啦?是功成身退还是另有隐情呢?
少共国际师首任师长
陈光,原名陈世椿,湖南宜章人。1905年出生于一个贫苦农民之家。10岁入学读过短暂的3年私塾,14岁弃学务农。1926年,北伐军入湘。陈光所在的家乡宜章县成立了农民协会,他成为农协会员,并于次年经陈东日、陈俊介绍入党。
1928年1月初,朱德、陈毅率南昌起义的余部一千余人进至宜章,陈光异常兴奋,当即将“马日事变”后收藏的12支步枪献出,组建了一支农民赤卫队,之后又配合红军参加了湘南暴动。曾率部浴血罗霄的原红二方面军主要领导者萧克将军解放后评价说“陈光当时献出的12支步枪,是一件了不起的事。那时赤卫队武器很少,多是一些大刀梭标、土枪,能有这十几支步枪真不简单,对宜章暴动的成功,有着重大的意义。”
在宜章当地官僚也出钱请来的“剿匪”大军的一次行动中,陈光的家乡被纵火焚烧。对此,陈光采取了“那我们就赛起放火!”的对策,于是大过年的今晚县税务局起火,明天县财政局起火。当地乡绅对陈光恨之入骨,但最终却只有与他讲和,并礼送军队出境。
湘南暴动成功后,陈光随朱德、陈毅走上井冈山,被编入中国工农红军独立三师第二十九团一营任连长。1930年2月,蒋介石发动对中央苏区的第一次围剿,陈光此时已是红四军一纵队(纵队长为林彪)一支队副支队长。在中央苏区进行的反围剿战斗中,红四军3个纵队在红六军二纵队的配合下,首先在富田一带彻底歼灭了敌先头部队一个旅。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此役中,林彪的指挥所为突围之敌所围困。在此紧要关头,陈光带领本支队拼死突入前沿,将林彪安全救护下来,自己却在战斗中挂了彩。事后,不善言谈的林彪到救护所看望陈光时,一再表示感谢并主动为他请了功。
  当年6月,陈光所在的红四军与红六军、红十军组成红一军团,在胡耀邦家乡文家市的一次战斗中,已升任营长的陈光第3次负伤。敌人的子弹穿过他的右膝,卡在骨缝里,血流如注。同志们把他抬上担架,他挣扎着从担架上滚下来,重新爬回阵地,直到将敌人击溃。10月,红四军进行整编,林彪出任军长,罗荣桓担任政委。陈光则因作战勇敢,被提升为该军第十师三十团团长。由此,性格坚贞倔犟、刚直易怒的陈光和两位领导便开始了恩怨集结的配合。
  次年5至9月,国民党发动了第二、三两次围剿,陈光在作战期间,升任十师参谋长,带领本师出色地完成了战斗任务。11月,中华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在瑞金隆重召开,陈光被授予二级红星奖章。年底,他调任红四军第十二师师长。1933年8月,蒋介石调集百万大军,采取碉堡战术对中央苏区发动了残酷的第五次围剿。为了扩红,党中央组建了日后名闻遐迩的 “少共国际师”。当时,这个师共青团员占到了70%以上,平均年龄仅为18岁。为了把这些“红小鬼”培养成坚定合格的战士,中央军委在师长和政委的人选上反复遴选,最后决定派战术素养好、政治觉悟高、指挥能力强、作战勇敢的陈光出任该师师长,政委则为年仅17岁的总政青年部长肖华。
在陈光、肖华的带领下,“少共国际师”第一仗便在福建一役中歼敌500余名,缴获大批枪支弹药。为此,朱德、周恩来等领导同志专电嘉许该师,称赞他们是“铁拳初试”。3个月后,陈光调任红二师师长。虽然他在少共国际师只有3个月时间,但正如后来肖华上将评价的:“陈光对培养这支年轻部队呕心沥血,打下了良好基础,发挥了重要作用。”
长征路上率红二师屡立功郧
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红军被迫进行战略转移。1934年10月14日夜,陈光率领红二师渡过于都河,踏上长征路。长征之初,陈光带领红二师担任突前前卫的任务,掩护军委纵队和后续部队经过浴血拼杀,终于来到了贵州。“黎平会议”后,红军改向遵义进发,红二师四团被选作前卫。陈光被军委首长亲自点将,带领耿飙任团长、杨成武任政委的四团抢渡乌江天险。随后,他折回师部,指挥六团、四团,分别攻取遵义,抢占娄山关,占领松坝,然后再度集结部队沿西北方向警戒,与兄弟部队一道保证了遵义会议的顺利召开。
  随后,陈光带领红二师参加了四渡赤水,顺利进军川西。行至大渡河安顺场渡口,中央红军面对几十万蜂拥而至的敌军,面临进退维谷的境地。当时正值5月雨季,安顺场渡口水流湍急,河床宽广,工兵部队无法架起浮桥,全军上下费尽心机搞来的4只小船只是杯水车薪。唯有抢占泸定桥,才能保证部队抢渡完大渡河,避免当年石达开在此全军覆灭的命运。重任又一次落在了陈光肩上。他带领红二师四团以一天狂奔120公里的速度,创造了军史上至今仍津津乐道的奇迹——飞夺泸定桥,打开了红军的北上之路。
  走出草地后,红二师率先进入甘南境内,又一道著名天险——腊子口挡住了红军的去路。这道关隘被夹在连绵的群山中,在两道山峰间如同一条狭窄的口子,刀砍斧削。两面尽是绝壁悬崖,下面则为一条奔腾的河流,其间仅有一座木桥,是出入腊子口的唯一孔道。林彪、聂荣臻等军团首长和陈光一道仔细观察了地形,决定由陈光和四团政委杨成武指挥。经过一夜激战,腊子口终于被攻克。1944年在延安中央党校学习时,党小组曾对陈光的这一功绩作了如下评述:“在长征中腊子口攻坚,陈光对中央红军北上,渡出险境,贡献极巨。”
  11月19日红军进入陕北吴起后,陈光改任红四师师长,彭雪枫为政委。在“直罗战役”中,他带领四师,在友邻部队配合下,担任主攻任务,最后一举攻克直罗镇,全歼敌109师,生俘师长牛元峰以下五千余人。“西安事变”后,陈光升任红一军团代理军团长,直至半年后红一军团被改编为八路军第115师。红一军团长这个职位相当重要,因为中央红军长征之后保存下来的数千名士兵,几乎都集中在红一军团里。红一军团的首任军团长是林彪,1936年6月他升任红军大学校长后由左权任代理军团长。此番挑选陈光出任此职,说明了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对他的充分信任。
  接替林彪出任115师代师长
  1937年8月,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朱德、彭德怀分任正副总指挥,下辖3个师,即115、120、129,而以115师实力最强,有1.5万余人,由红一军团和红十五军团合编而成。115师成立之初,师长为林彪,副师长聂荣臻(实际上是政委角色),政训处主任罗荣桓,下辖陈光的343旅和徐海东的344旅。
  9月,115师出师即胜,创造了中国抗战史上的一个奇迹。林彪集中该师兵力,在山西平型关设伏,歼敌板垣师团二十一旅团一千余人,打下了全国抗战以来的第一个大胜仗。在本次战役中,承担主攻任务的就是陈光的343旅,徐海东的344旅则负责为敌后路和阻援。
  一个月后,陈光和老搭档肖华一道率343旅于广阳再次设伏,毙伤日军千余人,取得了广阳大捷。
  改变历史序曲的往往有很多偶然因素。1938年3月,林彪在清晨的一次策马晨练中,为晋军误伤,生命垂危,旋即被接回延安,转送苏联救治。
  由谁代理115师师长呢?此时115师已经大分家,聂荣臻和徐海东带领344旅去了五台山,后来建立了晋察冀根据地。中央军委所发的电令是由罗荣桓代115师师长,而八路军总部推荐的是陈光。最终,还是陈光成为了115师代师长。
  之后,他与罗荣桓一起在晋西的隰县指挥了午城、井沟战斗,激战5昼夜,歼灭日军1000余人。1938年秋,再歼日军1200余人,迫使日军不得不从黄河东岸回撤。
  年底,陈光和政委罗荣桓一道带着115师师部及343旅686团自山西挺进山东。进入齐鲁大地不久,他们便指挥杨勇打下了樊坝,树立了八路军的声威。接着,一鼓作气,直插泰山以西,建立起各级抗日政权,有力地威慑着津浦铁路中段的日军。5月初,日军驻山东最高指挥官尾高龟藏,亲自纠合八千余人马,兵分九路,杀气腾腾地在飞机、坦克、大炮掩护下,向泰西地区扫荡,伺机寻找115师主力决战。
  这时,陈光率领的师直、686团、津浦支队以及鲁西区党委共三千余人,顿时陷入敌人的四面包围之中。实际上,早在日军有所动作之初,陈光就有一种预感,日军会对115师进行大规模扫荡。但罗荣桓去东汶支队检查工作不在家,他虽有些意识,但没料到日军会有如此大规模的九路围攻。当发觉情况的严重性时,陈光决定紧急突围。5月11日拂晓,日军在猛烈炮火掩护下全线发起攻击,并出动飞机轰炸扫射。115师总部所在的陆房村房倾墙摧,地动山遥。这是陈光在战斗年月遇到的最被动最危险的局面,他命令各部队:不惜一切,坚守阵地,夜间突围,各线守军也英勇顽强地抗击敌人,打退敌人一次冲击。
  在战斗最紧张激烈之时,陈光到正面的686团督战,该团官兵大受鼓舞,坚守阵地,连续打退敌人9次疯狂进攻。坚守在陆房村东面凤凰山阵地的师特务营和津浦支队,也打垮了敌人5次攻击。战事炽烈时,日军几乎攻进115师师直,陈光立即命令师指挥所掌握的特务营一个连、师直骑兵连以及津浦支队等部队人员,迅猛进行反击,英勇地与敌人展开白刃格斗,终于打退了敌人,守住了阵地。保卫了师部机关的安全。
  激烈残酷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毙伤敌联队长植树田大佐以下1300余人。黄昏时,敌人停止了攻击,企图次日清晨再攻。夜幕降临后,陈光立即召集师部机关的参谋处长王秉璋等,研究并确定了当晚突围的路线、时机和具体安排。夜10时后,利用敌人不敢夜战的弱点,在进行动员、紧急埋藏笨重物资之后,从敌人阵地的空隙,分两路向东南及西南方向隐蔽地突出重围。12日拂晓,安全到达东平以东的无盐村一带。5月12日拂晓,115师渡过汶河,跳出陆房村,在东平以东的无盐村与政委罗荣桓会合。
  这便是抗战军史上有名的“陆房突围”,此役115师损失惨重,也暴露了部队的一些问题。对此,一些干部颇有怨尤,有的甚至指责陈光“指挥失误,受到些损失,不好向中央交待”。陈光听到这些议论,心情可想而知,后在罗荣桓的鼓励下,情绪得以稳定下来。然而,此役最终仍成为陈光日后蒙冤的一大伏笔。
  两个月后,陈光又用劣势兵力将日军长田大队包围,打了一个大胜仗。战后第二天,八路军总部传令嘉奖,称是一次漂亮的“歼灭战”。陈光的威名,遂在山东流传开来。
  随后数年,陈光和罗荣桓一道在山东粉碎了日军的数次扫荡,取得了青口(赣榆)、甲子山、梁山、剡城等著名战役的胜利,收复了收复了鲁南、苏北滨海地区的大片国土,打通了山东抗日根据地与华中抗日根据地之间的海上交通线,颇有战略意义。至抗战胜利时,当初不到一旅的人众已发展到十万余人。
  陈光在山东抗日战场上既打游击战,又打运动战、阵地战、攻坚战,率115师等部取得了辉煌的战绩,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山东军民普遍将115师称作“陈罗部队”。有些地区的群众因为常常听到“陈罗首长”这个称呼,误以为“陈罗”是一个人。
  出席七大引风波
  1945年,陈光在延安出席党的“七大”,并成为代表资格审查委员会委员。生性率直的他在出席七大代表的人选问题上,提出了一些不同看法:陈光本来是有望当候补中委的,一开始是侯选人,后来老毛"嫌"井冈山的人太多,把侯选人中的陈光和李井泉拿下,换上习仲勋和张宗逊。李井泉表态坚决支持;陈可不干了,骂骂咧咧的:“毛主席,我哪点对不起你了……” 敢骂老毛的能有几个呀?于是马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以“陈光欲抵制党代会”为由,直接上书毛泽东,指斥其有“反党行为”。
  毛泽东对这位井冈山会师时的连长毕竟是了解的。他经过调查,当即给陈光回了封信,称:“你的意见我是了解的。有些意见是对的。你在山东执行的路线是对的。'七大'要开成一个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相信你能致力于开好这次大会。意见可以会后交换。”陈光接信,释然于怀,并将书信一直珍藏在贴身衣袋里。七大以后,毛泽东果然践诺,特地邀请陈光和夫人史瑞楚一道来家中作客,同他们进行了亲切交谈。毛泽东对陈光参加革命以来所作出的贡献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对以后的工作进行了很多指示和嘱托。然而,此事最终仍成为后来陈光蒙冤的又一罪状。
  当时的延安审查小组经过全面考核,在陈光的《历史总结》中作了如下评述:“陈光是我军有数的军事人才之一,他一贯忠心耿耿,具有为党为阶级虚心学习,联络群众的优良品质。”“抗日战争中,陈光率115师转战华北,1939年进入山东,创造了梁山歼灭战、陆房突围等有名的战役,使我党我军威名远扬,鲁苏局面大开,根据地建立。”
  真实的陈罗关系
  115师领导之间在山东时曾有过很大的问题。除原山东省委个别领导人对115师师政机关多有指责,更有朱瑞(八路军第一纵队政委兼山东军政委员会书记、山东分局书记)、陈光和罗荣桓三人之间的矛盾。
  朱瑞给中央的电报中曾称:陈光在115师威望不高,陈罗之间矛盾很大。在40年6月到10月间,关于统一山东军事问题事一事上,朱瑞曾给中央发过多封电报,并建议徐向前任115师师长,陈罗最好都给予休养。
  而罗荣桓和陈光也不约而同地给中央去电要求回延安学习,只不过罗荣桓推荐朱瑞任115师师长兼政委,而陈光推荐的师长是罗荣桓。
  1940年7月18日,彭德怀致电毛泽东建议:山东暂由陈、罗统一指挥。8月8日,中共中央同意。
  1941年8月19日,中共中央书记处和军委决定:以(山东)分局为统一山东党政军民的领导机关,暂由朱瑞、罗荣桓、黎玉、陈光组成,朱瑞为书记;山东纵队归115师首长指挥;山纵及115师合组山东军政委员会,罗荣桓、黎玉、陈光、肖华、陈士榘、罗舜初、江华为委员,罗荣桓为书记。在山东分局委员的分工上,决定由朱瑞主持党的组织工作,罗荣桓主持军事工作,黎玉主持政府工作,陈光负责财经工作。
  由于山东党的一把手与军政的一把手并非同一人,而在在实际工作中又难免有分歧与争议,就是在罗和陈之间对于战斗的部署也会有冲突(在115师征战实录中有描述),所以实际上仍未解决山东的统一指挥问题。
  1942年春,刘少奇1942年到山东调查解决领导工作中存在的问题。返回延安后,他向毛汇报时认为:陈光同多数人的关系很紧张,包括和罗荣桓的关系。在权衡利弊之后,身患重病的罗荣桓被毛委以重任(这应该是他成为十大无帅中首位辞世者的重要原因)。1943年3月12日,中央决定成立新的山东军区,任命罗荣桓为山东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115师政治委员兼代师长。1943年8月,中共中央又任命罗荣桓为山东分局书记,统一领导山东抗日根据地的党政军全面工作。
  在山东的统一领导问题解决后,为了便于罗荣桓独立开展工作,中央决定调陈光和朱瑞到延安学习。 1943年3月,陈在走之前曾对工作人员说:“我要去延安学习了。几年来的实践证明,罗荣桓同志是正确的。希望你们今后在他的领导下,搞好团结,好好工作。”
  之后在东北陈光和林彪之间刚发生矛盾时,以做政治思想工作出名的罗荣桓暂未到东北。此后当二人的矛盾白热化时,林彪针对陈光的一些动作并没有征得罗荣桓的同意。
  在处理陈光时,真正主持中南工作的是罗荣桓(林彪有很长一段时间在苏联养病),应该是罗是不反对处理陈光的。1951年初,陈光被转移到中南军区驻武汉办事处,关押在一个独门独院的一栋二层小楼的楼上,允许他看书看报,但不许下楼、出院,也不允许任何人探视。罗完全有条件改善陈的生活条件,但是也没有做。这是很耐人寻味的。
  在1986年10月前后,罗帅夫人林月琴、罗瑞卿夫人郝治平等16为老同志联名给中纪委书记陈云写信,为陈光鸣不平。这里面有没有补偿的意思,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陈光与林彪交恶的来龙去脉                              
  对林彪有救命之恩的陈光曾经是林彪最赏识的部下。陈光能一次次地荣升,其多次接替林彪的位置,除了自身打仗勇敢、指挥有方外,应该与林彪的大力提拨不出关系。115师组建初期,徐海东就对林彪总是把重任交给陈光的343旅很有意见。林彪去苏联时还带着他们的合影照片,并向留学生大讲陈光的英雄故事。
  林彪同陈光再次见面是1943年下半年的事情。当时因为陈光在山东同罗荣桓合不来,被叫到延安参加七大,而林彪在重庆谈判后回到延安,于是两个人又见面了。然而,据说当林彪兴冲冲地想听陈光汇报老部队的情况下,陈光三言两语就谈完了。更重要的是,陈光爱打牌,他甚至把铺盖卷搬到贺龙家里,同贺胡子一起吃喝玩乐、斗鸡走马。军队系统是讲出身的,再加上贺妻与林妻之间有过节,肚量不算很大的林彪对陈光的做法很不满。林彪劝了陈光几次,也没有用,陈光是个大老粗,两个人的关系开始疏远。贺龙哪,早就看不起林彪,也添油加醋。虽然如此,林陈的矛盾也还是在萌芽状态。
  当林彪再次带兵(去东北)时,还是去找了陈光,让陈光当他的副手,将帅再度联手。刚到东北时,林彪对陈光很是重用。16师(即新四军7旅,那可是林彪的“娘家”,他当连长时就在这支部队)是林彪的“看家部队”,也是其毕生的‘最爱”,几十年如一日没失宠过的。16师到东北不久,林彪就将其从黄克诚的3师中将它“剜”出来,与17师一块儿归陈光领导(这就是六纵,也就是后来的43军,林的“近卫军”的近卫军哟),足见林彪对陈光的厚爱。陈光呢,才华依旧,也干的不错,可能就有点“飘飘然”了,和彭真走得越来越近。
  之后,发生了“扣压电台”事件。
  1945年8月,林彪、陈云、彭真等率10万余干部昼夜兼程赶往东北,罗荣桓与黄克诚分率山东八路军、苏皖新四军齐头并进。陈光原本回山东,由于形势的变化,也和林彪一道赶赴东北。10月,陈光在与罗荣桓及老部队会合后,中共东北局决定,在黑山、北镇一带设置第二道防线,交由陈光负责指挥。出于战略需要,罗荣桓当即把从山东带来的一部电台和机要人员交与陈光使用。
  约两月后,林彪带领东北民主联军指挥所出关撤往阜新。此时,国民党部队已进占锦州、沟帮子一域,恶战一触即发,情急之中,林彪得知陈光处有部大功率电台,连忙致电陈光,要求调电台和机要人员火速赶往阜新。陈光考虑没有电台无法进行联络、指挥,况且林彪部已有两台大功率日制电台,当即回电希望不要调走电台。林彪则两度来电继续催调,并严辞责问陈光扣压电台,妨碍其指挥作战。见此情况,陈光忙抽调出电台及机要人员,准备送往林彪处。不料,锦州之敌大举进犯陈光部,仓促撤退之际,陈光只得带走电台及机要人员。电台就此无法上交。随后,性格内敛、含而不露的林彪多次在公开场合指斥陈光“无理霸占电台,抗命不交”。
  此外,身为纵队司令(军长)的陈光曾脱离指挥系统,亲去带队去前方侦察(电视剧《亮剑》中身为师长的李云龙亲自带突击队,是否就是出自于此呀?)     
  1946年4月,由周保中任司令员、陈光任副司令员兼参谋长的东满军区对长春发起了进攻。陈光未请未林彪,就利用其老关系调用了直属于总部的2个师,为4月18日胜利攻占长春作了重要贡献。战打胜了,因战局吃紧而一直紧绷着脸的林彪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但心里对陈光的芥蒂却肯定更深了。
  1946年5、6间发生的四平之战,使林彪成为了“逃跑将军”。位于沈阳和长春之间的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时局正在变化,望死守四平,寸土必争”,“要打到敌人精疲力竭”均出自毛泽东的电文,中央甚至把四平保卫战称为“中国的马德里” 。1946年5月18日,国军集合7个军共28万人(其中5个是全副美式机械化装备,包括廖耀湘的新六军、孙立人的新一军、陈明仁的七十一军)向四平发动了大规模进攻。在分析了敌我力量对比后,林彪不顾中央要求死守的电令,在毛电告“应主动地放弃四平”前一天(5月19日)就率10万大军撤出了四平。
  据说,此后彭真曾联合陈光想取代连吃败仗的林彪。彭真积极宣传陈光的战功,但老毛并不欣赏他的做法,毕间林彪是老毛的嫡系。在彭林关系急剧恶化的时候,叶剑英曾去东北调解,但未果,而这可能也种下日后叶陈不合的种子,谈的肯定不投机。
  林彪重整军队后,仍然重用陈光,让他任最精锐的六纵的司令员。然而,据说两个月后又发生了陈光抗拒林彪命令之事。林彪这次动了真格的,直接给陈光手下的三个师长下命令,把陈光“晾” 在一边,这就是著名的林彪指挥到师一级的由来。当然,陈光也真生气了,而且一下子气病了。林彪顺势让洪学智接任六纵司令员,再后来交给了黄永胜和李作鹏的手里。而陈光则改任松江军区司令员,率部参加了三下江南战役,参与指挥焦家岭、城子予、德惠等战斗。
1949年1月四野进入北平后,老毛来电任命陈光担任四野副参谋长。然而,好景不长,在3月下旬四野在北平朝阳门内的“九爷府”召开了师以上高级干部会议时,林彪未征得东北局的同意和罗荣桓的首肯,在讲到“防止居功骄傲”时再次点名批评了陈光。
  刚接到新任命不久、心情极好的陈光好像被劈头泼了盆冷水,十分恼火,认为这是林彪有意打击他。至此二人的关系由此降到了冰点。林彪曾经对陈赓说:“有他 (指陈光)无我,有我无他。” 陈光同样说过类似的话:“林彪把我害得太苦了!”、“ 我陈光不死,林彪的乌纱帽是摘不下来的。”可见,两个人的矛盾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应该说,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主要还是两人的性格差异,其责任双方都有。
  随军南下,与叶帅起冲突最终被捕
  1949年5月,陈光随四野司令部抵达武汉。次年1月,被任命为广东军区副司令员兼广州警备区司令员。元旦节时,陈光撇下妻儿径赴广州上任。对于陈光新的也是最后一次的履新,其夫人史瑞楚对笔者这样说“陈光自从在北京的南下动员会上被林彪点名批评后,情绪一度低落。到了武汉,心情方才好转。接到新的任命后,他愉快地赴广州上任了。但是,对于新环境、新任务的艰巨性和复杂性却缺乏应有的认识和必要的思想准备。”
  陈光到职后,与当时的华南分局第一书记、广东军区司令员兼政委叶剑英一起,负责剿匪肃特、维护社会治安、稳定市场物价等多方面的工作。广州紧邻港澳及海外,是新中国的南方前哨,百废待兴。与许多枪林弹雨中厮杀过来的战友一样,陈光遇到了人生的新课题,缺少对城市管理建设的经验。当时,中央明确规定,在港澳台做情报工作,有一套严格的程序和高度的纪律,结果陈光在掌握政策时,表现得主观、简单和不够审慎,以致出现一些较大的错误。同时,他从局部利益出发,在老家宜章违反干部政策和一些规定,将烈士子弟和知识青年招来广州,办起了训练班。
  对于这些错误,组织上发觉后,叶剑英出面找他谈话,认为他工作中有“错误”。但是由于性格的原因,加之组织上对其所谓“错误”进行不实地指责夸大并上纲上线,陈光对此产生了严重的对立情绪。据其夫人史瑞楚介绍:“陈光在组织上找他谈话时,表现得不冷静。他一听那些不实和夸大的所谓‘错误’,情绪立刻波动起来。本来,叶找他谈话时,两人还握手问候,气氛是融洽的,但到后来,两人争吵起来,面对叶的指责陈光甚至还拍了桌子,谈话只得不欢而散。后来,在广东军区党委的组织生活会上,大家就其错误继续开展批评,结果陈光又因上述原因,再次发了脾气。叶剑英当时说'陈光,你是党的高级干部,又是老同志,总要讲点组织原则吧。'陈光说,'无原则的批评我就是不能接受。'双方都不让步。”
  鉴于陈光抵触的态度,中南军区报请中央后,1950年7月23日,陈光受到更为严厉的处理。这天一大早,原115师作战科长、陈光的老部下和铁哥们、曾因为陈光而挨过林彪发脾气(纪时文学《雪白血红》中提到过)、时任广东军区参谋长的李作鹏,邀约他赴广州荔枝湖游玩。陈光很开心。两人在湖中泛舟,还搞了野餐,颇为尽兴。但是待到下午归来时,陈光大吃一惊,只见到达住所的道路已戒备森严,跟随他多年的老炊事员含泪望着他,四周则站满了他不认识的战士。陈光一上岸,便被几个警卫挟持,收缴手枪,推上汽车拉走。其余人员上岸时,一个一个地搜身,武器被缴械,可疑物品被没收。接着,便对陈光一家实行抄家封门,全部家当充公。陈光被抓起来以后,他们完全像对待犯人一样,给他戴上了手铐、脚镣,拒绝家属探视。
  实际上,对陈光的处理意见已在7月22日晚由中南军区电告了广东军区,鉴于陈光性格刚烈,又是战功卓著的老同志,电文强调尽量做到不扩散,具体实施由广东军区党委安排,采取先撤换警卫,再行就地软禁的办法。但是怎样实施呢?广东军区连夜召开党委常委会(未通知陈光参加),由叶帅主持,拟了几套方案,都未获认同,最后李作鹏自告奋勇提出了邀陈光游湖、再派人查抄住所的办法。客观上讲,李作鹏提出这个建议,一是基于多年的战友情谊,希望在老战友被打入“另册”前,能够开开心,叙叙旧;二也是执行上级尽量不扩散的指示。作为参谋长,这是他的分内之事,不能因为他后来成为林彪集团的主要成员而在这件事上指斥他。
  陈光被软禁后,据当时看守陈光的保卫干事王大述回忆:“我带一个警卫班负责对他进行监护。陈光在二楼听到对自己的处理意见后,情绪很激动。因执行者都是他的老部下,不便作什么解释。开始几天,他饭量很小,常常大发脾气。我职务低,只负责看守,便对他说,首长,你的问题我们不了解,领导派我们来,有三条任务:一是保卫你安全,二是照顾你生活,三是限制你自由,不能下二楼。你有意见可以向组织反映,但不能老发脾气,不吃饭,这样会影响健康的。”
  陈光连连摇头,两行清泪挂满腮边,盛怒中他掏出珍藏在贴身衣袋里的毛泽东1945年写给他的信,气愤地说:“有人陷害我,毛主席了解我,信任我,我要见毛主席。”说完,把信递给了王大述。王大述看完那封信,叹口气劝道:“首长,你不要着急,事情会搞清楚的,你可以向毛主席反映情况嘛。”陈光点点头,情绪才稍稍稳定下来。
  对于陈光问题的处理,最后的决定权在中央。当时,中央是根据中南军区、华南分局、广东军区的报告处理意见为依据的。解放初,一切尽在草创阶段,不可能像今天有一套严格、完整的监察、纪检系统,对于党内干部的处理,基本上沿用战争年代的办法,这样难免会轻率、粗疏;同时,由于性格原因,陈光与组织上产生了严重的对立抵触情绪。自然,各种因素纠合在一起,这种处理就显得不足为奇了。
  叶剑英的处理陈光的报告报于中南局书记、中南军区司令林彪后,在对陈的处分决定中把电台事件、“贪污事件”、抗命等都写上去了。客观地讲,林彪在处理陈光时没有落井下石,但也没有拉陈光一把。而陈光也是对林一腔怨恨:“我说他无品质的人,我说他无修养的人,我说他无气量的人,我说他没有共产党道德的人!”“ 我与他打唐云山之战就相识了,当时的景况由他自述好了。当时他的脸色如何,我在当时看见如此。以自己性命全抛在九宵云外,一切不顾来挽救他。”“我对林恨透了!--- 你去苏返国后我觉得有很多变化!” 面对对看望他的肖向荣等人,陈光说:“林把我害得这样苦。我的前途只有三个字,一是骂;二是臭;三是死。”说来也巧,陈和林都没有受到大批判就都去世了。
  冤死武汉,30余年后方获平反
  1950年10月,抗美援朝战端开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陈光在王大述和其他警卫人员的护送下,被转送武汉,软禁在中南军区的一座二层小楼里。期间,中南军区不少旧部以各种方式探望过他,由昔日功臣沦为今日的楚囚,陈光百感交集,情何以堪?在以后长达3年半的时间里,他一直被监禁于此,从来没有离开过二楼。
  对于他的所谓错误,显然是夸大了。尽管当时的中南局、中南军区先后派苏静、刘兴元、梁必业找他谈话,劝他认识错误,但陈光认为:“当年的陆房突围、七大代表的审定、无故扣压电台、对港澳台情报工作以及私自招收宜章子弟开设训练班”等主要“错误”,明显与事实不符,处理得极不公正。他坚持认为:林彪出于历史过节,刻意加害他,因而拒绝接受组织对他的处理。事情就这样拖了下来。
1954年6月7日,陈光在那栋2层小楼里,含冤去世,终年49岁。此前,他已有精神病征兆出现。不过,关于其死因,至今仍未解密。一切归尘土,是非却待后人说。陈光逝去一年后,其夫人史瑞楚带上两个儿子改随母姓,悄然隐居于北京。如今,两个儿子学有所成,多不愿提及父亲的悲剧。
  30多年后,在纪念长征五十周年之际,熟知陈光的人,包括罗荣桓元帅的夫人林月琴在内的10余老同志,联名上书陈云,希望重新公正处理陈光的问题。1949年,中纪委、中组部、军纪委和总政组成联合调查组,经过认真细致的审查,认定其解放初所犯错误纯属人民内部矛盾,受到了林彪的诬陷和打击,以致长期非法监禁和错误处理。1988年4月,经中央中央批准,撤销了强加于陈光头上的“反党”结论,恢复他的党藉和名誉。此时,距陈光蒙冤去世已是整整34年。
  陈光蒙冤的的真正原因
  林彪成了“反革命”,于是大家把陈光蒙冤的主要责任全推给了他。然而,事实真是这样吗?
  红军时期,陈光从普通一兵升到了军团长,可谓是负一次伤就升了级(共受过10次伤)。他的升官,是实实在在地靠作战勇敢和指挥有方换来的!然而,由于文化水平不高,加之性格耿直,有骄傲情绪、自律不严、有违反组织纪律等错误在他身上是都是确实存在的。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搞好同人的光系。在红军时,他就常和三军团来的搭档彭雪枫吵;到山东后,又跟朱瑞、罗荣桓有矛盾;到东北,除了得罪林彪外,他和刘亚楼的关系也不好,曾被刘亚楼轰出了东野总部;到广东后,又和叶剑英拍桌子。
  看看陈光得罪的人,林罗叶都是毛的心腹干将,同他们相比陈光毕竟谈不上有大背景,而且以上三位恰恰是毛的三位心腹干将。有个关系好的贺也没有替他说话。
  许多人曾认为林彪的人缘比较差。事实上,在中共七大上,陈光未能成为中央候补委员;而林彪却接近于全票当选中央委员,得票数高居第5(周恩来是第22,彭总第33)。在此前此后的多次选举中,林彪都得票都很高。应该说,不管是论战功还至作风、为人,陈光都与林彪有一定差距。
  毛历来讲究“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当上面认为你错了,你就得认错!只要认错(那怕是违心的),就会给出路。如果坚持错误,就只有死路一条。而陈光事发后,还跟叶剑英当着面拍桌子,非但没有一点悔过表现,而且态度极为恶劣。你想叶会不生气嘛?你陈光犯罪事实确凿而且清楚,不是犯罪也至少有错误,这桌子一拍,林彪死后还平不了反,要等我叶某人死了之后才行。
   还有一个比陈光更不幸的志士,他的名字叫高志远【高翔云、高腾霄】。1907年6月,高志远出生在河北省滦县多余屯【今滦南县】一个富有家庭。8岁入私塾读书,14岁辍学。他性格豪爽,机敏好动,15岁开始习强练武,到20岁时,已练就一手“举枪飞鸟落,順枪逃兔亡”的号枪法。1933年7月,“长城抗战”开始,高志远在当地招募了200多人,准备去参加抗日义勇军。行军途中,被刘兰亭的土匪队缴了械 ,队伍星散,高志远只身出走。同年夏天,他和同村陈维一起去张家口参加冯玉祥的抗日同盟军,在康庄受阻,被迫回到北平【今北京】。此间,经高志远的亲戚--------东北大学的学生杨莲芝介绍,结识了“一·二九”北平学生运动领袖、中国共产党的地下工作者王仲华【董毓华】。两人相处两个多月,十分投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随后,高志远回到家乡,变卖家产,购买枪支,在滦县三区马城一带组建民团,被推举为马城民团团长。他先后击毙土匪头子胡宝山、刘兰亭和大汉奸刘佐周,轰动华北。1937年9月,隐居在天津的高志远,接受共产党团结抗日的主张,和王仲华一起参加了“华北人民武装自卫委员会”,并当选为领导成员。同年12月,他又主持了在多余屯他自己家召开的京东十县抗日人民代表会议,并当选为“华北人民武装自卫会冀东分会”的主要领导成员,积极筹备冀东大暴动。1938年5月,高志远在天津召开的“华北人民武装自卫会”会议上,被一致推选为冀东抗日联军总司令。7月9日,他在滦县多余屯【今滦南县】发起抗日大暴动,并迅速与其他暴动队伍汇合,当晚去攻打乐亭县城,拉开了滦南境内抗日暴动的序幕。此后,他和王仲华等暴动队伍领导人,率领数以万计的暴动队伍,围攻滦县城,攻克火车站,火烧滦河大桥,并先后到卢龙、昌黎、丰润、玉田等地配合作战,重创日伪军,威名远震。1938年 10月初,由于某些领导人错鼓励冀东的形势,不执行中央的指示,擅自决定抗联队伍开赴平西整训。高志远当时非常反对西撤,他说:冀东是我的根,冀东的人民和山水对我有情,冀东抗日联军就是在冀东打日本鬼子的。可是在八路军第四纵队领导和河北省委领导一再承诺下:抗日联军整训好了,明年开春再返回冀东来。于是,高志远才裁减了部分老、弱、病、残人员,义无反顾地率部队随八路军第四纵队西撤,途中几经战事,损失惨重。翌年春,令人痛心的一幕在平西上演了:高志远被以“通敌罪”处决,时年32岁。所谓通敌的根据,就是他派人与吴佩孚进行联系。事实是:抗日联军在平西已经整训结束,高志远提出把部队拉回冀东的要求,时任八路军冀热察挺进军司令的肖克不同意高志远的要求,还让抗日联军留在平西。高志远说:“你们不履行诺言,我得履行承诺。我在去年曾向冀东的人民和部队承诺过--------明年春天,我一定带领部队回到冀东来,解放冀东的百姓!”这样,高志远明显与肖克发生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