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俞植：地产新政，无从改变的中国游戏规则

　　如今，这位国资委旗下明星陷局太深。自号资深忠诚的中共党员，从计划经济穿越到目前无法定论的特色社会，一直都明政理、了大局的任总，焉能如此？在世博期间、系列的全国人事布局（包括军事）、天灾横行、民怨之下，竟真嗅不到一丝风向？斯时，时刻出现在各类天灾前线情深殷切，掌控全国地产经济政策的温老总，在深情发文纪念前总书记胡耀邦后，近两多个星期显得过于安静。看起来宏大强力的政策调控，温老总不出来说，原因可能是不让说、或不愿说。不让说的幕后就复杂了，本人不敢胡言。不愿说，则简单多了，对政策有抗性，温总不希望成为开历史倒车的代言人。

　　任老总绝非糊涂人，多年的成功和门下弟子众多已然证明。任总更厉害的特征是敢言敢做，昔年自资国企第一高薪已说明他不是伪善份子。他的敢，是在政策范围内大胆出击。有的企业家或领导之所以一身明星光彩，多数属善于彰显性格棱角时暗藏杀机。如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者潘石屹马云，那是滴溜溜血滴子，无懈可击直取项上头；厚黑谋局不择手段者如玉柱天桥，比一比我国著名军用品五六军刺、又快又冷一捅到底还带搅拌功能，敌方不仅丧命且肝肠俱烂。如形容任总，该是沉毅坚韧自大，恍如狮子和赤子合体，是君子剑和29军大刀的合璧。砍人杀人礼节颇多，不记生死，力求师出有名，合法依刑。因此，任总不可能不说，不可能不对当前政策进行批评。不批则是前倨后恭，是风向的投机，是不谙市场的伪研究者，是对地产市场和中国经济市场的麻木。

　　鄙人愚昧，看过任总几篇博文，发觉每篇俱是数理化哲政的结合体。鄙人算是对中国地产市场略懂零点一二，全国不同类型的城市观察过十个多。重要是，和任总一样，我也看到汹涌的民意、捆绑着政策而来---反过来说也成立。立时感觉到经济运动在蓄势而发，围观的群众左右不明，胡乱插队，加之已有文棍持棒劫道，不觉恐惧。某虽人微言轻，套用《网瘾战争》里牛头人的说话：岂因声音微小而不呐喊？

　　在此，我将尝试从四方面说说，为什么我支持任志强的普遍观点---包括眼下政策倒退、是计划经济的表现。大多老生常谈，却也是该普及之常识。

　　一、中国经济转型战略：调控都是权益之计

　　这10多年，有一件中央在做（步伐大小问题），确实利国利民之事，即中国的大经济战略如何实行转型，把大部分中国人民从世界资本的低成本地位和劣质模式中扭转过来---这个才是真正的宏观战略。1949年以来，中国经济几个鸿沟特别分明，前30年凭领导人政治意志和鸡血冲动。改革开放后，人民开始有经济参与权、实践权和探索权（当然探索也是有限和恐怖的）。此间表现吴敬琏老师有宏观且具体的论叙。所谓转型战略，是指调整资本质量和循环体系、提升国力和民生水平，是世界潮流所向。加入WTO，则是中国经济甚至政治的一个新里程，开始了实现中国成为“世界平的一面”。身为共产国家的一员，回头来看，不由一身冷汗，能享受到基本的网络使用权、人人可使用移动手机，说明中国政府还是有一定自信，对世界局势发展有形而上的判断。

　　总体战略下，无论是三个代表的先进生产力，还是胡老总的科学发展观，核心的内容都在为经济转型蓄力。李书福的成功、比亚迪的崛起、华为的闯世界，无不是一条总体战略下的产物（让他们去感谢国家吧）。世界潮流自然浩浩荡荡，国内趋势却更是人心所向。如今权贵资本又是一头硕大拦路虎，过多的行政和政策干预只会使其更加膨胀，不仅会噬人噬物噬市场，对稳定也有负面影响。温家宝上个月才发出“政息人亡”的担忧，引申出对民主自由的憧憬。这种情形下，维持相对自由的经济市场不失为一剂良药。毕竟在世界经验范围内，以自由为结构的经济市场更能产生相对的公平和活力。虽然我国的政治意识形态众多，但希冀经济“又快又好（中共专用语）”发展的念头基本是一致的。

　　如此看来，经济调控的兵刃，轻易不出。出则是政治需要，是倚天剑、圆月弯刀，是对中国特色自由经济的“反补刀”，也是所谓中国模式的暧昧之处，等同维稳民族团结之类政策。恰如及时雨宋江，大哥我送钱救难于你，感激着吧，但爷不和你说明未来之路。说白了，蜈蚣虫一样腿走路的中国经济，自由经济是未来谋求的主力局面，唯此才有希望打破权贵资本模式，实现初步让“人民、生活工作有尊严”。而通常见着报章的所谓宏观调控，有时候是真宏观，影响长远。有时则是伪宏观，伪饰青词罢了。依中国之现实，由地产出发的调控手段，大多为宏观战略中的辅导政策，权宜之计，即便尔张牙舞爪而来。

　　嗅着这般风气对任志强鞭挞的党棍文痞，确给新政策找了大义凛然的注角，不明真相的人民也活该跟着和谐与幸福。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是新策推出后才出生的（有些人在人间其实从来就没出生过）。党棍文痞大赞中央此策是为了人民考虑、是政府和人民心连心之类的语言，也给自己画了一个注脚，那是张春桥似的人间败狗。

　　二、城镇化时代，第一拦路虎是权贵资本

　　中国核心任务是发展经济（至于和谐，不过是精神文明一起抓的变种理论），而未来经济核心在哪里？在国进民退系列举动、政府收拢大量资金后，如果继续希望保存政权，什么是稳定国家基础条件。

　　加工贸易，非洲天天盖工厂，身边的越南早改革开放并摸索出自己的发展之路、目下朝鲜都蓄势待发。这两个国家人民的吃苦耐劳不下我国。国内工厂对成本的控制已达极限，低廉的工作报酬和超负荷的工作负担，人心不平已久。世界工厂这一传统的经济模式迟早四分五裂（科技创新就别扯了，一个全民崇拜山寨不重知识产权的国家，30年后再谈）。

　　引为思索的是，未来30年，中国的人口将极度膨胀，2012如能平安过去，每年活下来的中国人依然比死去的多。人口的就业，特别是农村人就业甚至谋生如何出路？三农老问题遗留一堆，医保教育全是窟窿，还不说一堆名文的政策和藏在城市人内心对农村的歧视，这些都是毫不诗意的现实。社会转型之际，诸多风雨欲来，更多未知的农村问题还在被包裹。作为政府，即便不为人民计，也该为政权计。农村保持现状已明显不现实，任由8亿农民继续涨，到达12、15亿，一亩三分地减到9分、7分，种植罂粟也难活下去。

　　大面积城镇化，城乡结合、利用城镇化发展出更多产业模式、工作岗位和新颖的经济体，是中国这个超级人口大国唯一的出路，也是现下刺激内需的孖生策略。环视遍下，国内基建确大有改观，但以“平等、畅通、自由、交流”的基建标准来看，在中国众多人口集结的地方，依然没有高速路、没有铁路，不通网络甚至自来水。李昌平的湖北监利（也是鄙人老家），150万人口的大县，2010年前没有一条高速路，连带附近的三县一市，没有一节铁轨，作为中国最大的乙肝县，全县70%人口不通自来水，人们靠着污染严重的江河湖水及地下水继续生命。类似的情况，在中国不是个例，玉川地震让世界看到真实的中国，也让众多国人忽然领悟到，贫苦如斯的青海、甘肃等地，也隶属所谓的和谐盛世范围。在中国太多的地方，有着太多的县域和地区，因为不是政策的关注点、没有地利经济，地底没资源，人们被压制在改革开放的最底层，依然延续着原始的生存方式。当然，用诗意和哲学目光看，任何一个区域的落后未知祸福。只是人的欲望始终无法压制。这么个万物躁动的时代，被遗忘的人们，特别是年轻人，几乎全数背井离乡，走上未知之路，也给中国曾经封闭的城市带来更多未知之选。所谓荒芜家园，也在内心的自我逃离和重新审视。

　　举国事实下，城镇化发展、重整家园成为中国最大挑战。城乡一体，既是未来福祉所在，也成为残酷现实诱因。麦肯锡全球研究院认为，2025年我国将有10多个大型城市扩展为拥有千万人口的巨型城市。新华网4月27日更称：2020年中国城镇人口将占到总人口的六成,2030年将达到七成。届时,中国将诞生人口超过2500万的“超级城市”,以及拥有6000万人口以上的超级城市群。可以想像，这些过程里，远藏着比过往改革更多更复杂的难题。

　　目前，成都的城镇和田园结合模式得到一定好评，既保持了城市作为核心引擎，也兼顾了农村的自然化，城乡的炊烟和谐袅袅。好评的背后，却是大兴土木、驾桥铺路、地产商作开路先锋的普遍布局。中国官吏贪腐严重、发展商利欲熏心，也正是这种快速发展模式下的产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商人逐帑，官员捞利，核心原因当然在政治改革迟迟不启动，直接原因则是中国全部的经济供应和活力在全然在此。

　　城镇化的牺牲是巨大的。农业大国田园炊烟横断，带来不只是心理上的困惑和环境上的伤痛。若不开启政治改革，亦会是几千年来贪官酷吏少有的自由舞台。舞台下结伴无群的，更多的是劫难无语的唐福珍们。

　　正因如此，我们更需要鼓励地产行业进一步市场化，加大行业竞争力度。只有让地产市场从权贵资本中松绑，从目前国企主导资本、土地的局面中走出来，同时减轻和减少动辄以国策和宏观调控为由的行政干涉，让官吏退场，市场为主导。也只有让改革的步子再大点，步出犹如深陷诅咒的“深水区”，使地产行业形成一个健康自主的行业。地产作为中国城镇化的核心引导者才能显示出其真正的价值。

　　三、新政重点回应复杂的民粹意识

　　作家阿飞姑娘在汶川地震时讲了句正直的话，后来她在微薄中说，怕得要死，怕被“爱国贼”追杀。“爱国贼”之称可能太过，民粹主义确已成为日益恐怖的事实。三鹿奶粉和山西窑奴事件，网友群情激动实在出了力，可也没人走上街头。抵制家乐福就不同了，热血者在治安条件良好场地如歌似泣，把国外超市弄成了殖民地，直追“五四“先风。去年末，我某次和两个朋友从深圳香蜜湖食街出来，被三个醉酒的东北大汉拦住，原因是我们说话像是老外。三哥们严肃活泼认真加团结对我们说，好在你们说的是中国话，要不然，揍死你们，告诉你们，这是我们中国人的地盘！！！我们三条汉子，也都在一米八左右，不乏好勇斗狠辈，可也不好回应---人家出发点何其雄壮，即使搞错也可以理解。我还认识一位湖南某家公司老总，近四旬，房车齐备妻佳儿孝，但经常和我嚷着说中国应该发动第二次文革，对超级有钱人应夺其钱财，对现有的官员全部削其官职，不需问缘由。

　　这是我们的社会，温润如玉的君子当然有。拳民的增长却呈几何式，他们平时未必会出格，了不起选择性热血一下，酒熏饭饱中把领导依次骂下来，回到单位继续拍须溜马、爬上网络骂美帝。（新闻报道有个别靠抢劫小姑娘去买房的真暴民）。对于房地市场这一错枝横叶的产业，对“房子”这一被社会推崇到生命标准的对象，对房价这一明码标价的物品，自然也充满了暴力似的仇恨。这仇恨作为群体的一员来说，感觉安全，还充满了共产主义式的公平理想。

　　政府苦苦锻造的民粹宝剑，现在开始感受了到双刃的寒气逼其脸颊。国家意识形态的治理最为复杂，不是本文范围可以探讨。不过本次地产新政的作用，首条就是安抚民粹主义，安抚那些期望政府出来主持正义的民众。中国地产市场之大，已远远大于地产本身。由地产引发了系列社会财富分配、公民精神、宪法和其他法规的冲突以及道德立场，甚至和政权稳定也有了间接的关系。出台政策鞭挞一下地产市场，是对社会压力的一次放松，西西弗也有登顶时间嘛。从胡总的角度来看，新政隶属和谐，是为大道。

　　需加说明的是，本人不是把对购房有实际需求、或指责中国地产市场不健康的专家学者等归纳到民粹主义中。在我国，实际需求住房的残酷性远远大于民粹主义空洞的宣泄、中国地产也远远不够健康。只是，民粹主义往往需要的，却是那些看来义正词严的宣言、运动式的调控。真正掏钱购房的老百姓，每天兜转不同的楼盘中，接受繁复无序的信息考验。新政、新政对买房压力迫在眼前的人们，更象火星传来的困惑不已的短信。

　　四、新政市场作用：又一次普通的中国特色的调整。

　　新政核心内容在于收紧信贷、严控二套房、加大和规范保障房力度（所谓地方领导问责可以忽略）。收紧信贷、严控二套房的确可以卡紧部分投资/投机者的口袋，加大投资难度。这一条看似乎严厉的措施实则指错了对象。

　　我国地产投资市场在2005年前还相对没有章法，投资者主要凭感觉，投资者的身份也杂芜。而从2007地产市场成为中国社会核心焦点后，投资者们开始具备了专业的投资眼光。投资的主体由早期小户型全面转型成大户型，由中低档楼盘转向中高档楼盘。近两年，投资的热点基本集中在两个部分：一是城市新区核心地段的中高端楼盘。因为媒体和部分知名博客人士不负责影响，大量普通市民、具有购买能力的市民，在对新区楼盘的选择上容易彷徨，为数不少的人们在犹豫不决中丧失了本来属于自己的住房机会，把机会拱手相让。笔者走过多个同类型的城市核心新区，新城里二手市场忙碌，价格比刚开盘时一般都贵上40%，收益者未必是这个城市的居民，而是那些投资人士，也有部分清晰政府规划的官员一早已下注。说到这里，不吐不快，媒体前阵疯炒鄂尔多斯“鬼城”。事实是鬼城在中国到处上演，不出几年100%变成当地人骄傲之处，也是人气最足的城市中心，更是后悔没出手的市民懊丧的焦点。中国人重地缘，普通市民作出选择不易，还请媒体少加蛊惑。

　　第二类投资对象是占据了天然资源的高价值楼盘，多数为旅游城市中环境静谧和风景绝佳的物业，通常以别墅或花园洋房为主。这类人是我们讲的权贵资本家，也是前面例举的那位湖南老总无比嫉妒的超级有钱人类。在中国的地产投资市场，特别是以价格昂贵闻名的北京、上海、深圳、三亚，投资席位基本让位给这类富豪。富豪们投资地产通常是一次性付全款（别墅本来几乎都是40-50%首付）。需知，国与国间抢资源，中国富豪不停买房的原因，说来也是凄惶。中国的近现代文化断层，在国外作为投资顶层的艺术品，国内几无品可寻，艺术市场不成气候，大多数爆发的富豪也缺乏艺术情怀和欣赏水准，即使去玩游艇、买岛屿，也是和地产息息相关。群体庞大的巨贾帑户只好去收藏豪宅美屋。

　　媒体常加渲染的空置房，不少的确出自市政配套没有形成的城市新区，更多的集中在旅游城市或者高档楼盘。《蜗居》里大姐一家的幸苦，在现实中可能更残酷，大多数每天挤着公交车、把早餐压缩在二块钱的准购房者，他们怎么想象富豪们的生活方式，那是另外一个世界。不说空置房，空着老婆和几位情人、宝马放车库生绣也正常不过。豪宅广告里常说，买别墅买的是人生资源。换而言之，无论贫富，请君到三亚亚龙湾绝美的海滩边呆上一晌，人性深处的殖民情结会呼之欲出吧！

　　因此，新政无法打压到已经俨然成型的、所谓的投资市场的主体部分，这只不过开发商和富豪们奢侈的游戏。随着城市和自然资源的紧缩，高附加值的楼盘会更加昂贵、个别楼盘继续飚出天价、某些公司再抓地王实在大有可能。当有一天，某些城市的某些区域房价达到每平米20万时候，请不要惊讶。虽然大家都是地球人，富豪们的生活确实与我们没有太大关系。

　　新政的有效之处，在于给地产市场亮出一张黄牌，叫缓局面，调整市场节奏。通过打击中低档地产市场的投资，压制跟风拉扯资本来投资地产的小中产阶级，给具有刚性寻求的买房者优先通行证。清除混迹在中低投资市场的投资者后----他们数量虽然不算庞大，当政府同期加大保障房供量、规范流程，双管齐下，确实会给目前房地产市场带来一定的调和作用。

　　然而，和所有的打击策略一样，国务院本次继续依赖文件解决庞大的市场做法，无意调整权贵经济在地产资本中的分量，更没有任何一项以自由竞争为核心的策略，明显具有例牌的阶段性，也会带来一些未知数。在众多土地和楼盘供应量不足的城市（如深圳），向来靠卖地赚钱的政府，如何管理城市土地供及土地价格，官方和发展商的台上台下迂回估计又是一篇新的官场史了。而拿到地的发展商，来到被矫正过的所谓以“人生第一套房为主”的市场，对着条条框框，中国人第一套房的置业门槛存在着被提高的风险，可能给日盼夜盼降价的群众浇上大冷水；更难保的是，素来天才的中国发展商，他们会在新形势下演绎出什么新型变异的市场结构，让中国地产从一个泥谭爬到另一个冰窖。

　　结语：

　　一场游戏一场梦，到今天为此，依然没好梦

　　在崇尚经济目标的中国，任何冀望靠中央政策解决房价过高的人，不是过于幼稚，大概也是共产理想没退烧。

　　中国的地产需求实在是太大；开发商不是太多，是太少，且集中在对高端市场的供应上。我们如果画出一个金字塔结构图，会发现中国地产的结构模式呈现出倒立放置的供求关系：其尖的高端市场在需求上是无底洞，全国资金、巨鳄大团全聚在此。其宽的低端市场每日叫嚣，供应有限，多为素质不高的发展商勉强维持。高端市场欲壑难填、低端市场诚信质量堪忧，可谓现状。本次调控手段依然是掌法翩翩，也算迷人。但不研究供求关系，不引如市场竞争，无意从根本入手，原因大概是中央认可这种对一部分富人资金回收的方式。而所谓新调控，不过是掌舵者手抖一抖，方向暂时不会变的。

　　任志强算是看穿了这些把戏，发难于种种政策调控。其实，掌舵者大概也在等待转舵的风向，那应该中国全面开始城镇化时候，同时也意味着中国房地产的中低端市场全面启动。只有到这一天，政府策略转移，高素质的开发商把注意力集中到赚多数的人钱身上，投入到广袤的城镇结合地带---而不继续扎在奢侈品一样的豪宅市场上。中国大面积的真正的低价房才有可能诞生。

　　我拭目以待，如果在未来几年里，中国能在平等自愿基础下解决城乡产权、拆迁等问题。中国房地产行业才算找到其真正价值的所在，进入到广厦天下的中国式梦想里。到时候，地产商在继续发挥其铺路修桥的先锋作用时，不只是恶棍一条的拆迁汉形象，也开始传递出对卑微个人的人文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