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18首 曹明伦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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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18首
◇ 曹明伦  译
18                                   18
我是否可以把你比喻成夏天?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虽然你比夏天更可爱更温和: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狂风会使五月娇蕾红消香断,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夏天拥有的时日也转瞬即过;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有时天空之巨眼目光太炽热,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它金灿灿的面色也常被遮暗;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ed,
而千芳万艳都终将凋零飘落,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被时运天道之更替剥尽红颜;      By chance, 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 untrimmed:
但你永恒的夏天将没有止尽,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你所拥有的美貌也不会消失,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死神终难夸口你游荡于死荫,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st in his shade,
当你在不朽的诗中永葆盛时;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st,
只要有人类生存,或人有眼睛,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我的诗就会流传并赋予你生命。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注:第11行语出《旧约•诗篇》第23篇第4节:“虽然我穿行于死荫之幽谷,但我不怕罹祸,因为你与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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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我是否可以把你比喻成夏天?(原载《外国文学评论》2008年第3期)
◎“我是否可以把你比喻成夏天?”——兼与沈弘先生商榷
◇ 曹明伦
内容提要:在中国,翻译家均把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18首中的summer解读为“夏天”,而一些评论家则批评翻译家们误读了summer这一主要意象,主张把该诗中的summer解读成“春天”。本文作者认为,在解读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时,翻译家不能因注重语篇语境和文本语境而忽略了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评论家也不能因关注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而忽略了语篇语境和文本语境。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四季分明,summer这个意象确指夏天。
关键词:莎士比亚  十四行诗  夏天  春天
随着文学研究的文化转向,文学评论家们越来越重视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但与此同时又出现了另一种倾向,即某些评论家在关注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的同时,逐渐抛弃了“精读文本”这一文学批评传统,或者说越来越忽视所研究文本的语篇语境和文本语境。以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18首为例,笔者手边的9种中文译本⑴无一例外地将第1行中的summer's day解读为“夏天”,但有评论家认为这里的summer's day应该解读为“春天”,或曰:“英国的summer's day实际上相当于中国的春天”,中国人将其译为“夏日”是一个“有趣的毛病。”⑵或曰:“只有将summer替换为译语国家里合适的季节,才能达到文化功能上的对等效果。”⑶沈弘先生在《外国文学评论》2007年第1期上发表《“或许我可以将你比作春日?”——对莎士比亚第18首十四行诗的重新解读》(以下简称《春日》)一文,再次批评“几乎所有的中译文译者都把作品中的春天这一主要意象简单地误读成了夏天。”并为“译者们对这一传统解读深信不疑”而感到“遗憾”。《春日》一文资料翔实,论证充分,令人信服地论述了summer这个能指在中古英语中之所指既可是“夏天”亦可是“春天”这一语言文化事实。但遗憾的是,《春日》作者对此问题的思考仍不够全面,对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研读尚不够细致,对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的探究亦稍有偏差,因而其结论似乎也有失偏颇。鉴于此,笔者谨就《春日》一文的几个主要论据提出商榷,以求教于沈弘先生和大方之家。
一、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四季分明”
《春日》一文指出:“中古英语中没有专门表示‘春天’和‘秋天’的名词,所以summer(一般拼写为sumer或somer)一词可兼指春夏,而winter一词往往兼指秋冬。”沈弘先生是中古英语专家,以上论述令笔者获益匪浅,但沈先生据此认为summer一词在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也“必须”解读成“春天”,这就有点难为读者,尤其是难为中国的翻译家了。因为细心的读者应该注意到,莎士比亚诗中的春夏秋冬“四季分明”,春天就是春天,夏日就是夏日。
在莎士比亚的154首十四行诗中,春(spring)共出现6次(见于1:10、53:9、63:8、98:1、102:5、104:4),⑷ 夏(summer)出现20次(见于 包括第18首的共13首诗中),秋(autumn)出现2次(见于 97:6、104:5),冬(winter)出现10次(见于2、5、6、13、56、97、98和104等8首诗中),而且多首诗中都有季节交替甚至四季更迭的描写。如:
And yet this time remov’d was summer's time,
The teeming autumn, big with rich increase,
Bearing the wanton burden of the prime,
Like widowed wombs after their lords' decease: (97:5-8) ⑸
然而我俩这次分离是在夏日,
当丰饶的秋天正孕育着万物,
孕育着春天种下的风流硕果,
就像怀胎十月而丧夫的寡妇。(97:5-8) ⑹
Our love was new and then but in the spring
When I was wont to greet it with my lays,
As Philomel in summer's front doth sing
And stops her pipe in growth of riper days: (102:5-8)
当我俩刚互相倾慕于那个春季,
我曾习惯用歌为我们的爱欢呼,
就像夜莺在夏日之初歌唱鸣啼,
而随着夏天推移则把歌声停住。(102:5-8)
… … … … … … … … …Three winters cold
Have from the forests shook three summers' pride,
Three beauteous springs to yellow autumn turn'd
In process of the seasons have I seen,
Three April perfumes in three hot Junes burn'd, (104:3-7)
严冬三度从森林摇落盛夏风采,
阳春也已三度化为暮秋的枯黄,
在四季的轮回之中我三度看见
炎炎六月三次烧焦四月的芬芳,(104:4-7)
从以上引文我们可以看出,在莎翁笔下,春夏秋冬四季的概念非常明确,一般读者(包括中文译者)都不可能把诗中的summer解读为“春天”,不然那些spring该如何解读?或如何翻译?也许《春日》作者会说,summer在以上引文中可以解读为“夏天”,但在第18首的特定语境中必须解读为“春日”。那么就让我们再次进入第18首的特定语境,对这首诗再进行一次语篇分析。
二、“五月娇蕾”与“夏日”并不矛盾
《春日》作者之所以认为必须将第18首中的summer解读为“春天”,是因为他认为将其解读成“夏天”有两大矛盾。一是该诗歌咏的对象是位年方20的贵族青年,而人们一般用春天的意象来代表青春,夏日往往被用于指代成熟男性;二是诗中与summer相提并论的还有第三行中的darling buds of May(五月的娇蕾),而与“五月”的时间和“娇蕾”的意象相对应的应该是“春天”,而非“夏日”。
我们先来看看第一个矛盾。这个矛盾中有两个主要因素,一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写作年代,二是那位贵族青年是否成熟。关于前者,笔者赞成夏威夷大学洛厄斯博士的看法,他在分析了前人的考证和结论后说:“最稳妥的说法应该是,这些诗可能写于1585年至1609年间的任何时候。”⑺ 关于后者,人们一般认为诗中那位贵族青年即莎士比亚的艺术庇护人南安普敦伯爵亨利•赖奥思利(Henry Wriothesley, 1573-1624)。笔者以为,由于这两个因素的第一因素并不确定,据此断定贵族青年“年方20”似乎过于主观。再说那个时代的贵族青年都成熟得早(如这位南安普敦伯爵从23岁起就与埃塞克斯伯爵一道南征百战),“成熟男性”可谓一个相对概念,更何况还有不少莎学家认为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并非献给南安普敦伯爵的。因此,《春日》作者所谓的第一个矛盾其实并不存在。
至于第二个矛盾,我们可根据以下解释加以化解。
1、据Webster's Third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第2210页和第2289页对spring和summer的解释,英国的春天包括2月、3月和4月(Brit: the season comprising the months of February, March, and April.),夏季则从5月中旬至8月中旬(the season comprising the part of the year extending from mid-May to mid-August)。由此可见,“五月”对应“夏日”并不龃龉。
2、The Riverside Shakespeare对第18首第1行有如下注解:a summer’s day: i.e. the summer season(此处夏日即夏季)。
3、著名莎学专家、剑桥大学教授克里根在评注第18首时指出:“在16世纪末,我们的历法比欧洲系统还滞后一些天数……所以莎士比亚诗中的“5月”实际上延伸进了我们今天的6月,当时的5月是夏季月份,而非春季月份。”克里根教授同时还指出,第1行中的“day”表示“一段时间”,相当于“period”或“term”,对此他所用的论据是《亨利六世》(中)第2幕第1场第2行“I saw not better sport these seven year’s day”。⑻
4、与莎士比亚同时代的培根对英格兰的四季花卉有如下描述:“5月和6月可观赏的有各种石竹花、尤其是红石竹,有除晚开的麝香玫瑰之外的各种玫瑰,有忍冬花、林石草、牛舌花、耧斗花、万寿菊、金盏花……碎花香草和天香百合等等。”⑼如此看来,英格兰的夏日也是个百花盛开、千芳含苞的季节,“五月娇蕾”对应“夏天”也不矛盾。
有了上述解释,我们再来对第18首进行语篇分析: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d;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By chance 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 untrimm'd;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rest in his shade,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st.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我是否可以把你比喻成夏天?”诗人之所以这样问他的爱友,是因为他一方面希望爱友的青春像夏日一样绵长,一方面又认为他爱友“比夏天更可爱更温和”。他为什么这样认为呢?因为夏日不仅有会吹落“五月娇蕾”的狂风(Rough winds),而且夏天的日头有时也会“太热”(too hot)。总之,自然界的夏季再长也有尽头,因为“夏天拥有的时日也转瞬既过”,“千芳万艳都终将凋零飘落,被时运天道之更替剥尽红颜”;“但你永恒的夏天将没有止尽”,因为“你”的青春美貌将永存于我的诗中,“只要有人类生存或人有眼睛,我的诗就会流传并赋予你生命。”如果说莎翁的十四行诗是英诗中的王冠,那么第18首则可谓这顶王冠上的明珠,其联想恣意汪洋,比喻新颖贴切,语音起伏跌宕,节奏张弛有度。全诗既精雕细琢,又语出天成,如第13行“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会使人想到英语谚语“As good as one shall see in a summer's day (summer’s days being long, with lots of time for looking⑽)”,而第1行末的“summer's day”又自然引出第3行末的“buds of May”。由此我们还可以体味到,诗人用“buds of May”并非为了强调五月,而是要用May与day押韵。综上所述,“五月娇蕾”与“夏日”不仅不矛盾,而且有助于表现整个语篇连贯、统一、和谐的艺术特征。
三、中古英语不等于早期现代英语
众所周知,莎士比亚使用的是早期现代英语,而非中古英语。可《春日》一文为了证明莎翁十四行诗中的summer指代的是“春天”,却用了大量中古英语诗歌作为证据,这实在有点令人费解。按理说,要证明莎诗中的summer指代的是“春天”,《春日》作者最需要做的并非这种历时的语言演变研究,而是共时的互文比较,因为中古英语并不等于早期现代英语。我们知道,中古英语时期是古英语转变成早期现代英语的过渡时期,这一时期从公元1100年延续至1500年;⑾而对早期现代英语时期的延续时间有两种看法,有学者认为是从1500年至1600年,有学者认为是从1500年到约1650年。⑿但不管早期现代英语何时演变成今天的现代英语,中古英语都是在15世纪末就完成了向早期现代英语的演变,我们要确定summer、spring等能指在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的具体所指,除了细读莎士比亚的文本之外,最有效的做法就是将其与伊丽莎白时代其它诗人的文本进行比较。维特根斯坦说:“词语的意义在于词语在语言中的应用。”⒀而笔者历来以为“语言应用中产生的词语的意义应该指一种语言文化对该语言文化中应用的词语之语意共识”。⒁那么,在早期现代英语时期英国人的语意共识中,summer和spring所指的到底是哪个季节呢?
《春日》作者认为,在早期现代英语已流行约100年之后,莎士比亚“还不太肯定读者是否会把这个代表‘春天’的名词跟其它形式相同但意义迥异的动词、形容词和名词混淆起来”,所以往往会在spring这个名词前加定冠词。笔者认为此说十分牵强,因为有人会问:为什么与莎士比亚同时代的其它诗人就不怕读者把spring与其它同形异义的词相混淆呢?且看:
Spring, the sweet spring, is the year’s pleasant king;
Then blooms each thing, then maids dance in a ring,
Cold doth not sting, the pretty birds do sing,
Cuckoo, jug-jug, pu-we, to-witta-woo! … …
春,甜美之春,四季之欢乐之君,
其时繁花满树,姑娘们围圈起舞,
轻寒而不冷森,处处有雀鸟啼鸣,
啾啾,啁啁,嘤嘤,呖呖,咕咕!……
这是托马斯•纳什(Thomas Nash, 1567-1601)那首脍炙人口的Spring(《春》)之第一小节,这首诗从标题到内文都没有在spring前加定冠词,可难道有人会怀疑诗中描写的不是英格兰的春日景象。
我们知道,虽说是怀亚特爵士(Sir Thomas Wyatt, 1503-1542)和萨里伯爵(Henry Howard, Earl of Surrey,1517-1547)最先把十四行诗引入英国,但却是锡德尼(Sir Philip Sidney, 1554-1586)的十四行诗集《爱星者与星》(Astrophel and Stella, 1591)引起了伊丽莎白时代的诗人对十四行诗的狂热,使十四行诗成为英国当时最为流行的诗歌形式,“可以这么说,没有《爱星者与星》,莎士比亚也许就不会写出他的《十四行诗集》。”⒂在伊丽莎白时代所有的十四行诗中,艺术成就最高、人文思想最浓、流传最为广泛的无疑就是锡德尼的《爱星者与星》、斯宾塞的《小爱神》(Amoretti, 1595)和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集》(1609),它们被称为“文艺复兴时期英国文坛上流行的三大十四行组诗”。而既然锡德尼和斯宾塞的十四行诗集都比莎士比亚的更早问世,那就让我们来看看“summer's day”在他俩的诗中是指“夏天”还是指“春天”。先看锡德尼的《爱星者与星》:
That living thus in blackest winter night,
I feele the flames of hottest sommer day. (89:13-14)⒃
哪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严冬寒夜,
我也感觉到骄阳似火的夏日白天。 (89:13-14)⒄
再请看斯宾塞的《小爱神》:
Lykest it seemeth in my simple wit
Unto the fayre sunshine in somer’s day,
That when a dreadfull storme away is flit,
Thrugh the broad world doth spred his goodly ray: (40:4-7)⒅
对于我这智穷才竭的笨人来说,
那微笑我只能比作夏日的阳光;
当一场可怕的暴风雨刚刚经过,
它便为这广袤的世界洒下光芒。(40:4-7)⒆
从以上引文我们可以看出,虽然锡德尼和斯宾塞的拼写还有中古英语的痕迹,分别把“summer”拼作“sommer”和“somer”,但作为能指,其所指无疑都是介于春天和秋天之间的那个季节。因为显而易见,只有在夏季才会感觉到“骄阳似火”(the flames),只有在夏季才会有“可怕的暴风雨”(dreadfull storme)。由此可见,关于summer这个词的具体意义,至少伊丽莎白时代那些使用早期现代英语的诗人已经达成了语意共识。因此我们可以肯定地说,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18首中的summer也确指夏天,因为只有在夏天人们才会感到“太热”(too hot)。
综上所述,我们也可以得到这样一点启示:即对于文学作品的解读和评论,我们既不可仅仅满足于对其字面意义的理解,亦不可仅仅满足于对其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的探究。我们今天强调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在文学研究、文学评论和文学翻译中的重要性,但我们别忘了列维说过:“更广阔的语境包括原作者的整本书,原作者的全部作品,甚至原作者所处时代的文学风尚等等。”⒇如果说“原作者所处时代的文学风尚”就是我们今天特别重视的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那么“原作者的整本书”就可谓语篇语境,而“原作者的全部作品”则堪称文本语境,在解读和翻译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时,我们不能因注重语篇语境和文本语境而忽略了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而在研究和评论这些诗时,我们也不能因重视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而忽略了语篇语境和文本语境。
如果评论家在重视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的同时也重视语篇语境和文本语境,就会理解翻译家们为什么都坚持把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18首中的summer翻译成“夏天”,就会明白他们为什么“对这一传统解读深信不疑”,就会想到翻译家们不仅要让这首诗的上文与下文“衔接”,还得让这首诗与诗集中其它153首诗在整个语篇中形成“连贯”;甚至进一步想到,翻译家要翻译的不仅仅是诗中的summer,若把summer译成春天,那spring他们该怎么译呢?而且有的翻译家(如梁实秋)不仅翻译莎诗,还翻译莎剧,如果把莎诗中的summer译成“春天”,那莎剧中的A Midsummer Night's Dream是不是该译成《仲春夜之梦》呢?
总而言之,文学评论(尤其是诗歌评论)的根本还在于细读所评论的作品本身。尽管新批评理论如今已不新鲜,但其精读文本、穷究词义的精神我们不可轻易丢弃。
注释:
(1)按出版年代,笔者手边的9个译本分别是:杨熙龄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年;屠岸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上海译文出版社,1981年;梁宗岱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年;曹明伦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全集》,漓江出版社,1995年;辜正坤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阮珅译《十四行诗集》,湖北教育出版社,2001年;梁实秋译《莎士比亚全集》(卷四十),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远东出版社,2002年;虞尔昌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台北世界书局,2002年;金发燊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
(2)参见彭秋荣《论‘预设’和‘移情’对翻译的影响》,中国翻译,1995年第6期,第20页。
(3)参见刘嘉《论翻译中的对等层次》,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6年第2期,第17页。
(4) 1:10表示第1首第10行,下同。
(5)本文所引莎诗原文均据Houghton Mifflin出版公司1974年版The Riverside Shakespeare。
(6)本文所引莎诗译文均据拙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全集》,漓江出版社,1995。
(7)(15)Lowers, James K. Cliffs Notes On Shakespeare' s Sonnets, Lincoln:
Cliffs Notes Lnc.1965, p.11, p.7.
(8)(10)Kerrigan, John. (ed.) William Shakespeare: The Sonnets and A Lover's
Complaint, London: Penguin Book-Ltd.1986, p.196.
(9)Bacon, Francis. Essays and New Atlantis, New York: Walter J. Black, Inc. 1942,
p.191.
(11)(12)参见李赋宁《英语史》,商务印书馆,1999,第94、205页。
(13) Wittgenstein, Ludwig. 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 Eng. Trans. by G. E. M.
Anscombe, Oxford: Basil Blackwell, 1953, p.20e.
(14)参见曹明伦《翻译之道:理论与实践》,河北大学出版社,2007,第122页。
(16)Evans, Maurice. (ed.) Elizabethan Sonnets, Totowa: Rowan and Littlefield,
1977, p.50.
(17)译文参见拙译《爱星者与星——锡德尼十四行诗集》,河北大学出版社,2008。
(18)Smith J.C. & Ernest de Sélincourt, (eds.) The Poetical Works of Edmund
Spenser, London and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47, p.569.
(19)译文参见拙译《小爱神——斯宾塞十四行诗集》,安徽文艺出版社,1998年第2版。
(20)Levy, Jiri. Translation as a Decision Process, in Venuti, Lawrence (ed.).
The Translation Studies Reader.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00, p.151.
[作者简介]  曹明伦,文学博士,四川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近年发表的论文有《海明威死亡意识中的宗教因素》、《翻译中的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汉译疑难探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