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 山 游 记 2008.04.22

                   绵 山 游记

 听旅游回来人说，山西新开辟了一个绵山旅游景区，地势险峻，风景优美，值得一游。我先后游览过山西的许多风景点，独没有去过绵山。早年读晋文公重耳和介子推的故事时,便知道山西介休县有一个绵山。每到清明节时，还常常给家人和学生们说起寒食节的来历，并且总是跟端午节连在一起讲一讲中国古代两位伟大爱国者的坦荡情怀和高尚品格。因此，早就萌发了朝圣汨罗江和绵山的念头。

 2004年春天，曾去过湖南，但只游览了张家界、长沙，本打算去岳阳楼、汨罗江屈原祠一游，因时间仓促，选择了去南昌和杭州的路线，错过了拜祭汨罗江屈原祠的机会，终成遗憾。今年秋天，我们决定回一次故乡五台山，又听说国家要把清明节和端午节定为全国法定节假日，以传扬中华民优良传统，纪念屈原和介子推这两位伟大的爱国者、诗人、孝子，满足人们祭祖拜先的精神需求。所以更坚定了游览绵山的决心。

我和巧仙子没有参加旅游团队，是自主旅行，这样自由随意而不受约束。记的那是9月8日早晨，从太原乘大巴，大约9点到了介休县城汽车站。从县城到绵山景区大约二十公里，没有专程去景点的公交车，经过一番讨价还价，300元包租了一辆的士，车号为晋可2011。司机是一个很和气的中年男子，中等个头，一张清秀的脸胧，眉宇间透出一种诚实和厚道。姓张，本地人，说一口山西晋中口音。说自己经常拉散客游绵山，不仅熟悉所有的景点、路线，也熟悉游客的的心理和需求，看我们是两位老者，主动为我们规划了游览的线路：先远后近，先高后低，先难后易。并且说，有的景点相距很远，用车接送我们。我们相信了这个热情的小师傅。很快上了车，直奔绵山。

出门旅游常怕上当受骗，常担心遇到坏人。就在早晨来介休的长途汽车上，一个有五六个人的诈骗团伙，装做被窃者、残废人、失落者、煤矿工人，银行职员，散坐在车厢各个角落，遥相呼应，编说令人同情的故事，宣示十分诱惑人的信息，做一些近乎胁迫人的动作。我终于上了这伙极会“演戏团队”的圈套，用100园人民币换了一张100园的美钞。一看那张到手的美币，头脑里轰的一声，币面上没有华盛顿的头像，印制的也十分粗造，我虽然没有使用过美圆，但一看便知是一张假钞。退还、讲理是不可能、不敢也是没必要的，面前是一个黑团伙，只能懊悔、诅丧。

骗术常常翻新，有时让人防不胜防。但只要你不去贪小便宜，不去幻想发横财，不去幻想天上掉馅饼，你就不会轻易上当受骗。吃一堑，长一智。我相信我的的观察力和判断力，今天碰到的这个司机是不会骗人的。“世上还是好人多”这条谚语是对的。

车离开介休城，穿过一片空旷的田野，进入山区。逶迤蜿蜒的山路，九曲十八弯，车渐爬渐高，望前行的车，好象在头顶上飞驰，顾后跟的车，好象在脚下蠕动，在S形的山路中行驶，车只在升高而没有前进。饶过一道山谷后，车进入一个很长的隧道。

 小张师傅告诉我们说，这个隧道是开发绵山景区的老板投资开凿的。从前，绵山只有一些羊肠小路，悬崖绝壁处是一些木板栈道，较宽的山路，可以走骡马，驮东西上山，栈道和陡峭的山路就只能人背东西上山。那时人们上山朝拜介公庙，要步行上百里路程。现在，劈山挖洞，修建了直通绵山最后一个景点水涛沟的柏油马路，只需一二十分钟便可到达景区售票处。说话间，车已驶出隧道，下车买了山门大票。这里是景中景，票中票，据说有些好的景点还要小门票，这就是现代商业营销的技巧，先把顾客套住，然后再让你一次又一次地掏腰包。

我们按照小张建议的路线，甩开沿路的景点直奔景区的末端——水涛沟，大门票是60元，这水涛沟的门票是15元。车停在车场等候，我们开始步行游览水涛沟。

水涛沟的第一印象是奔流不息的山泉水流，泉水清凌，透着一古灵气，在山石上、沟壑间流淌、碰撞山石溅起一堆堆白色的水花，在平缓的地方形成大小不一的小湖，湖面上泛起一群群水泡，随着水流自由自在地飘悠。水流发出滔滔汩汩、潺潺哗哗的响声，在山谷间回响。听起来是一曲既悠扬又快疾的交响乐，看起来是一幅既清醒又缤纷的画图。

 水涛沟的第二印象是变化万千的瀑布群。溯流而上，不远不近，便会出现一处处瀑布，有宽的，有窄的，有高的，有低的，有叠加几层的。据说，十里仙谷，大大小小瀑布有百十余处。北魏郦道元《水经注》称为“绵山石桐水”，千回百转，飞流激荡，形成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瀑布，有如镶嵌在茂林和芦苇丛中的一串串碧玉，使人如置身于扑朔迷离、神奇莫测的南国水乡之中。水涛沟湍流不息的十里水系，形成的层层叠叠的瀑布波段中，落差最大的有80余米高的华夏奇瀑五龙飞瀑，跌落于五龙深潭。翘首望去，像一条细长的银色的娟帛从天上飘逸而落下；流量最大的有水帘洞瀑布，像一条宽展的银帘挂在修行辟谷洞穴的门前；落差最小的仅为0.5米，像一块小手绢飘扬在水流之上。每道瀑布最大的间隔50余米，最小间距仅有1米。水涛沟瀑布发出的响声或如轰鸣般的战车奔驰，或如雷响进军号角时的万马奔腾，或如典雅悠扬的古筝轻弹。“十里画廊，叠瀑大观”是水涛沟的一条特色风景线。

    水涛沟的第三印象是那些多姿多彩的石头形像。有的山体和石头自然生长成的富有灵气的形象以及它们所处的奇特地理位置，常常构成一幅幅绝妙的自然景观。如桂林的象鼻山、张家界黄石寨的雾海金龟和天门山的仙女献花、承德的棒槌山、邯郸的元宝山等，大自然鬼斧神工，竟把这些山石雕塑得如此活灵活现。也有的是与某些故事或传说有某种神似之处，经人们的刻意联想，赋予它们一些特定的内涵，便生出许多十分有趣故事来，如庐山的五老峰、三峡的望夫石、张家界索溪谷的

南天门和定海神针等。在十里水涛沟中，我们一边欣赏着山泉水瀑的雅容音韵，高山林木的壮丽风光，也一边观赏着河床中那些千姿百态的石头形象：或如盘龙、或如卧牛、或如猛虎、或如巨蟒、或如圣人打坐、或如将相挂印、或如胡猴戏耍、或如鱼跃龙门。水涛沟的管理者把它们美名曰“虎口脱险、二龙戏水、仙女坐龙龟、水牛竞渡、虎神护药、封侯挂印、五龙树、五龙飞瀑、碧溪垂钓、佛香亭、刀劈石、七星桥、刘海戏蟾”等等。

 我游览过许多山川大河，在北方，能如水涛沟这样的长流泉水，传神山石并不多见。

 我的家乡五台县东冶镇北沟，也曾经有过一条长流不息的滔滔泉河，近三十里泉河流至东冶镇注入了滹沱河，它的发源地正是我的家乡白云村。小时侯我曾和小伙伴们背着大人们去到深山沟里取过泉眼里的圣水，传说这水不用烧开就可以沏茶饮用而不闹肚子。可惜这条泉河现在消失了。前两天，时隔五十年后，我回故乡时就没见到记忆中的那条清澈的、哗哗作响的、奔流不息的泉河。人间沧桑，自然界也在变迁。

当然，九寨沟的水流温柔甜美，湖泊色彩斑斓，瀑布流韵溢彩，自是另一番景色。但那只是大自然的最美，却没有绵山占有介公传说的历史蕴涵。我们不妨把九寨沟和水涛沟看作是造物主杰作的姊妹篇，一个是秀色可掬的少女，一个是勤劳文静的少妇。走不完陡峭而弯弯曲曲的石阶山路，看不完秀美而层层叠叠的流水瀑布。我们走了大约两个小时，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没有导游实在是有点困惑。问返回来的游客，说离沟底景致最好的水帘洞还有一段路程，这时走得又累又饿，我们选了一处有石桌石凳的地方，吃喝完带来的一壶水、两个面包和两根香肠，就决定不再前行，原路返回。绵山的景点很多，据说明书上说，主要景点有五龙峰、舍身岩、石桐寺、五龙潭、仙童坐龟、二龙戏水、碧溪垂钓、牛角挂书、天来居、恐龙群、知章醉酒、乐天草舍、七星仙桥、五龙飞瀑、抽刀断水、先天八卦、群仙拜月、莲花峰、无字碑、水帘洞等30余处。不能把时间都放在一个地方。据说还有一个栖贤谷，是九曲一线天的峡谷，人在吊桥行，瀑布脚下飞，景观非常独特。我们也不能去了，游绵山应该以人文景观为主，如果安排三五天的游览时间就从容不迫了。返回的路上，因为是下山，为了赶时间，几乎是小跑着回到停车场的。小张把我们送到绵山最大的建筑群——大罗宫。

大罗宫位于狮子山半腰间，依山而建，宏伟壮观。在山门前的广场上，我找了许多点和角度，都无法拍一张山门全景图。大罗宫建筑群就好象悬在半空中，挂在崖壁上，要看到它的平面全景，须仰视70多度，想摄影留念只好作罢。我们拾阶而上，就象爬房梯一样陡峭，听说爬到顶部要蹬一千多节台阶，听起来就吓人。但我们还是坚持上去了，因为我们还有这个体力和兴趣。眼前的大罗宫建筑群，楼阁高耸巍峨，殿堂富丽堂皇，色彩鲜艳夺目。这个庞大的建筑群是95年以后才重建的。据传说大罗宫建于唐开元十一年(公元723年)，唐玄宗李隆基巡幸雀鼠谷，为先皇太宗在绵山部署雀鼠谷大战，得到大罗众神护佑，破敌获胜，遂专程朝拜绵山，到大罗仙境进香，为祈求国泰民安，江山永固，赦命建造大罗宫。后因历代战事，几毁几复。1942年2月2日侵华日军又纵火烧毁。现在的建筑是在原五岳殿、三官殿、三清殿、玉皇阁等基础上恢复修建的。一层至七层面阔五间，以财神殿、救苦天尊殿、三官殿、六十元辰殿、斗姆殿、九曜星君殿、二十八宿殿、灵霄殿、三清殿、五老君殿为主。七层以上为众妙堂、讲经坛、混沌殿、诸仙殿、藏经阁。八层至十三层面阔9间，廊下各有10根盘龙大柱，宛如皇宫天庭，一派金碧辉煌。

这样多的景点我们不可能也没必要都看完。只看了其中的一部分。记这篇游记的时候，除大罗宫建筑宏伟、博大、奇险的印象和感觉外，其它大都记忆模糊了，不过白云洞至今还留有很深的印象。

白云洞位于大罗宫北侧，百米崖壁上有一个自然形成的一个大洞穴，半开半封，洞面呈朱黄色。据说是资深道士闭关辟谷之所。这里，阴雨前常有白云飘出，故称白云洞。清代乾隆年间介休名士王佑曾赋“深山多白云，洞在云深处，竟日寂无人，白云自来去”的诗句，描绘出这一景观的奇妙和独特。我们只走在洞前了望了一会儿，见几个道士在悠闲地打坐聊天，没有进去。我抬头再望更高处，有游客指点说，那是白云庵，深藏于百米悬崖上一天然石洞中，内有释迦牟尼和文殊、普贤塑像，还有六快刻有金刚文的石板，为宋代建造。在无径可寻只能徒步攀爬的悬崖绝壁之上造像、勒石，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这时，我自然地想起前几天才游览的恒山悬空寺，古人那种不畏艰险的执著追求，不禁使人叹服！白云庵现在已筑起了悬空通道，游客可以较轻松地上去观赏了。我们没有上去。

草草游览过大罗宫后，已是下午四点了。太阳已经西沉，天高云淡，中秋季节，在海拔2500米的绵山景区，气温已经十分凉爽。我们走的虽然有些腿困，但精神依然饱满，兴致依然浓厚。绵山有龙头寺、龙脊岭、大罗宫、天桥、一门泉、朱家凹、云峰寺、水涛沟、栖贤谷、介公岭等十个景区，都有各自的不同的“奇、险、秀”特色，都应该去看看，但剩余的时间只能再游一个景点了。绵山最有历史价值最具特色的是介子推的故事，所以，介公祠介公墓是不能不去的。司机小张为我们策划了最佳路线。

买好缆车票，在空中享受着这现代文明和现代科学技术的成果。坐在缆车的箱兜里，悠哉游哉，缓慢地沿着铁索升高。俯视下面，是一条很深的峡谷。山脊、岩壁、沟壑、巨石错落别致，沟底和坡岭上长着茂密高大的松柏桦杨榆柳，不长树的草被上间或开着各样各色的山野花。树林间有一条用石板构筑的登山小路，十分陡立，象是一架天梯，隐隐约约能看到三五成群的游客正在小跑着下山。构成一幅浓墨水彩画。仰望天空，在夕阳的光辉里，泛起一层淡淡的、薄纱似的红晕，在瓦蓝的天幕陪衬下，是飘浮在头顶上的一匹五彩织锦缎。置身于如此绚丽的天地间，悬空翱翔，比坐在飞机上俯瞰茫茫云海或缩小了的人间大地觉得更加惬意。

从缆车上下来的游客只有我们两个人，这个时间段，返程的游客多，上山的游客几乎没有了。我们沿着山脊上的人行道往上，坡度不算陡峭，路两边的灌木丛中还生长着不少的大树，象似小路旁的篱笆，走这样的路，原本是十分安全的，但望着山脊两边无尽的宇宙空间，脚下万丈深渊，身边又偶而飘过一抹云雾，总感觉是走在悬空中，好象随时都有可能踏空，失落到深渊中，融化在蓝天里。我在攀越黄山天都蜂的脊鱼背和华山北高蜂时都有过这样得体验，说这是恐高症反应。翻越过两三道山岭就到了介公墓。

 登上一个椭圆形的山丘，就看到了介公墓。墓体跟以前看到的孔子墓、岳飞墓、唐玄装墓相似，大概古墓的形状都是这样的：一个半圆形球体，底部使用凿好的石条围砌，上部用黄土堆积，前边立一块石碑，碑上有祭文或铭文。可能是由于地处遥远的高山野岭之上的缘故，介公墓显得十分简朴、恬谧，不象孔子墓、岳飞墓、唐玄装墓的周围还有石条铺设的好几层圆形祭坛，精雕细刻的石围栏，纪念堂和展厅等。据说这是晋文公命随从收集介之推的遗物,依山为墓而建的。我想这不可能是晋文公时期的原有摸样了，定是后人经过多次重修或重建了。

介公岭方圆约10华里，在蜿蜒的山峰上，古柏苍松拔地而长，凌空而生。自然界常常是十分奇妙的。水是从高处往下流的，但是却生在高处，俗语说“山有多高水有高”。因此，高山峻岭悬崖峭壁上也常常能长出植被和树木来，而它们的生命力是那样的顽强！介公岭上就生长着许多各种形态的古柏苍松，尤以苍天古柏居多，所以又名柏树岭。令人感叹不已的是，在介公墓不远处，竟然长着两棵比别的树格外高的多得多的古柏，相对而立，笔直的树干，粗圆光洁，上端枝叶茂盛，郁郁葱葱，在空风中轻轻摇曳，且发出沉沉的响声，好象在诉说着母子千年的情愫。这两棵矗立在高山之颠，半空之中中的参天古柏人们尊称为“子母柏”。这一极具灵气的景观，难道不正是淡泊名利、中正不屈、子孝母慈、相依为命的介子推与介母的象征吗？不正是介子推留给我们的亘古常青的精神吗？

在华夏民族的传统节日里，只有两个是纪念历史真人的：一是纪念屈原的端午节，一是纪念介子推的清明节。五月初五做粽子扔到汨罗江喂鱼虾祈求不吃屈原的躯体以此来祭奠战国时期楚国爱国诗人屈原。清明节的前一天禁烟火，家家吃冷食以示对战国时期晋国忠臣、孝子、不求功利的介子推的追怀崇敬之意。端午节的来历，几乎妇孺皆知。但寒食节（清明节）的来历，却鲜为人知。关于寒食节，有这样一个传说：

相传春秋战国时代，晋献公的妃子骊姬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奚齐继位，就设毒计谋害太子申生，申生被逼自杀。申生的弟弟重耳，为了躲避祸害，流亡出走。在流亡期间，重耳受尽了屈辱。原来跟着他一道出奔的臣子，大多陆陆续续地各奔出路去了。只剩下少数几个忠心耿耿的人，一直追随着他。其中一人叫介子推。有一次，重耳饿晕了过去。介子推为了救重耳，从自己腿上割下了一块肉，用火烤熟了就送给重耳吃。十九年后，重耳回国做了君主，就是著名春秋五霸之一晋文公。

     晋文公执政后，对那些和他同甘共苦的臣子大加封赏，唯独忘了介子推。有人在晋文公面前为介子推叫屈。晋文公猛然忆起旧事，心中有愧，马上差人去请介子推上朝受赏封官。可是，差人去了几趟，介子推不来。晋文公只好亲去请。可是，当晋文公来到介子推家时，只见大门紧闭。介子推不愿见他，已经背着老母躲进了绵山（今山西介休县东南）。晋文公便让他的御林军上绵山搜索，没有找到。于是，有人出了个主意说，不如放火烧山，三面点火，留下一方，大火起时介子推会自己走出来的。晋文公乃下令举火烧山，孰料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大火熄灭后，终究不见介子推出来。上山一看，介子推母子俩抱着一棵烧焦的大柳树已经死了。晋文公非常难过，将介之推葬在绵山，还修了庙，并将绵山改称为介山。为纪念介之推，晋文公又下令把介之推被烧死的这一天定为寒食节，以后年年岁岁，每逢寒食节都要禁止生火，吃冷饭，以示追怀之意。 我国传统的清明节大约始于周代，已有二千五百多年的历史。清明最开始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气，清明一到，气温升高，正是春耕春种的大好时节，故有“清明前后，种瓜种豆”。“植树造林，莫过清明”的农谚。后来，由于清明与寒食的日子接近，而寒食是民间禁火扫墓的日子，渐渐的，寒食与清明就合二为一了，而寒食既成为清明的别称，也变成为清明时节的一个习俗。每逢寒食清明，人们习惯地结伴去野外踏青、举办踢足球打秋千等体育活动、到先人的坟地去扫墓祭祖。这种冷食扫墓的习俗，两千年来盛传不衰。今年国家又把清明节和端午节确定为法定假日，这是对中华民族感恩、和谐、孝道等优秀传统精神品格的进一步认同和宏扬光大。

在介公墓前伫立良久，怀古幽思之情油然而生，念天地之悠悠，叹人生之苦短。古人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故事，让我们去品味、评说。此时此刻，站在孤峰绝顶之上，远望四面是天海漭漭，俯视下方是万丈深渊，环顾整个柏树岭再无其他游人，天色已晚，突然一股寒气和寂寞袭来，于是赶紧动身下山。下山的路依然曲折而陡立，且两厢仍是云空深渊，踏虚而落空的恐高感与壮胆而无畏的自慰情交替产生，但一想到游绵山已如愿以偿，不虚此行，再说我已年近古稀，巧仙子也岁过花甲，还能攀登如此险峻高山野岭，朝拜远古贤人，便更觉气爽志坚，信心倍增，很快就下到介公岭的半山腰，到了介公祠。

这时诺大的游览区内空寂无人，没有一个游客，连工作人员也下班去吃晚饭了。幸好遇到一个景点守护人，五十多岁，说是附近山村里的种地人，秋收已经完毕，出来打工给景点清扫看护，一月挣400元钱，可以给家里花消补贴一些。而且说自从绵山旅游区开发以后，他们周围的山村发生了很大很多的变化：路通了，做事的机会多了，收入高了，见识广了，想法也不一样了。说起绵山旅游区的开发老板阎吉英，流露出赞美和感激之情。看到我们是老头老太太，显得特别热情，主动为我们导游讲解。虽然现在已是市场经济社会，一切以金钱为杠杆，但是这位介公祠的看门人身上却仍旧体现出山里人厚道、实在的淳朴民风。我们感谢这位不取报酬的导游，如果没有他的解说，我们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游览完介公祠的。

 介公祠堂建在一个巨型岩洞中，岩洞地处鱼山和龟山之间，祠内正殿供奉着介之推、介母的金妆塑像，介公像居中，介母像稍后，两边的洞壁上绘制有反映介之推生平的精美壁画，并陈列有历代名人题咏介子的诗词条幅。岩洞高大宽敞，前庭有两层木楼房建筑，从木梯登上去是一间展厅，玻璃橱窗里陈列着一些书画作品。  

 据说修建介公祠还有个故事传说：清代乾隆年间，今河南省有位读书人，名叫吕公滋，读书很是用功，头悬梁，锥刺股无一没有使用过，就是《诗经》《尚书》也能倒背如流。只是他运气不佳,屡试不中,为此卧床不起.他的这种执着被介之推得知后,就托梦给他,“来年你一定要进京赶考,介休就是你施展才华的地方”，说完便飘然而去了。吕公滋照梦而行，果然中了进士，于乾隆四十一年作了介休知县。一到任，他便决定为介之推修庙。但这里已经有了规模宏大的介神庙，很是惋惜，并不停地自责。这时有人建议:“既然朝拜介神的人很多,我们何不就近在抱腹岩再建个介公祠呢?这样既能满足百姓的需求,又能实现你的夙愿。”就这样，在这里修了这个介公祠。吕公滋为官期间政绩卓著，深受百姓爱戴，以后又改任汾州通判。

 走出介公祠，门前有一个很大的院落，好象是悬托在半山腰中，走到边缘从石栏杆探身俯视，是万丈悬崖深沟，前方是茫茫云峰山海。从院落的左侧望去，远处一座高耸的山峰上有一个依稀可见的楼阁，不知是什么景点，极象一幅画。院落的右侧是依山体地形而建的一道临崖环行画廊，游客可以凭栏眺望这绵山景区的如画景色。赏识着这“奇、险、秀、俊”的景观，我们好象就是两个画中人。

在好心的义务导游指点下，我们顺着一条平缓的山路走到直升电梯售票处。这是一个削平的小山头，上面建有一个精致的小阁楼，周围还有一个不太大的可供游人休闲的场地。买好票后，说还要等一会儿电梯才能上来，向售票小姐要了一瓶开水，瓶子是我们自己拿的塑料瓶。坐在紧靠山崖的石凳上稍事休息。从这里往前方望去，有一架凌空铁索桥可以通到另一座山岭去，在一块山石上刻有前方的景区名称，但现在实在记不起来了，看旅游图可能是栖贤谷。我们走到铁索桥头，四面环视，云雾茫茫，这是一座悬在云空里的铁索“天桥”，我是没有胆量再过这样的桥了，再说，天色已晚，该返回了。进入垂直高度400米的电梯只用几秒钟就到达底部，节省了很多体力，缩短了走路的时间。穿过一条很长的隧道，出洞后到了公路旁的一个小广场。小张师傅等候很久了，上车后，一溜烟顺着下山路回到介休火车站，宿铁路宾馆。

                          2008年4月22日

 附：绵山十大景观

目前，绵山发掘、恢复的精品文化、精品景点项目有：

1、全国保存最完整的唐营；

2、承载古代养生文化、神秘文化的龙脊岭修行洞群；

     *3、天下第一道观，全国道教神系最完整的道教建筑之一——大罗宫；    

4、始建于三国曹魏时期，曾是传奇高僧迪公所建，净土宗祖师昙鸾开创净土宗并聚徒宏业的祖庭，

5、汉人成佛第一人田志超空王佛道场的云峰寺（大岩寺）。正果寺，供奉12尊包骨真身舍利像，历经千百年形容不朽、筋骨不断，堪称天下奇观；

     *6、介之推伟大精神的承载地——栖贤谷、介公岭；

     *7、享有“叠瀑大观，十里画廊”美誉的水涛仙谷；

8、承载中国古代社会文明脉络之一的寒食节文化，不仅弘扬了介之推的伟大精神，同时成为聚民心、凝国魂，体现中华民族根祖文化的传统节日。寒食节与清明节传奇而密不可分的关系，令人感叹中国传统文化之博大精神；

9、悬崖峭壁上挂铃、挂灯的地方祈福文化活动；

10、绵山灯图夜景，是东方神秘文化、天文文化的代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