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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存昕:我永远没党派 新院长解决不了人艺问题
2007年12月14日07:30 [我来说两句(6)] [字号:大中小]

来源: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周末
第1页:最脏的话,我把它骂在心里第2页:今晚的戏没演好,也照样有掌声第3页:我是演员中相当知识分子的人

话剧百年,濮存昕以“院长”之尊要参加8个戏的123场演出 本报资料图片

愤世嫉俗的寇流兰大将军 邹红/图
口本报记者 石岩 实习生 林怡静 发自北京
文化首页:岳飞死得不冤枉
11月29日,演完《寇流兰大将军之悲剧》的学生公益场已是夜里10点半,濮存昕还在化装间,某公司来谈“奥运合作”的商业人士已经守在剧场后门。同时等在那儿的有农业大学的两个学生,她们想请濮存昕去学校开讲座。一行人往外走,被二十五中一群叽叽喳喳的学生拦住去路,一个胆大的女孩子大声喊:“您能跟我们照张相吗?”“您嗓子好点了吗?”“这次我们觉得跟您演《白鹿原》完全不同!”
最近一段时间,濮存昕在《李白》、《白鹿原》、《万家灯火》、《寇流兰大将军之悲剧》间频繁地穿梭,白天排练几百年前莎翁塑造的大将军,晚上演黄土高原上的土地主。 一边拾掇陕西话,一边磕磕绊绊地背“大将军”的台词。演白嘉轩,濮存昕想起他在东北插队时候的老张头,矮,精瘦,解放之前是马帮土匪,抽烟、喝酒、玩女人。有一次濮存昕不小心把一匹发情期的种马放进了母马群。老张头一跃而起上了马背,揪住种马咬它耳朵,硬是让马儿低了头。演大将军,濮存昕想起了苏东坡、屈原、李白、鲁迅、刘志丹、彭德怀,想起任何一个有雄心、有抱负、有生命的渴求,并且付诸努力的人。
看了《寇流兰大将军之悲剧》,有人说濮存昕在演自己,他和大将军同为公开的愤世嫉俗者。
最脏的话,我把它骂在心里
南方周末:这个角色和您固有的东西有没有冲突?比如您一贯亲和,不大会像马修斯那样鄙视民众。
濮存昕:我骂最脏的话的时候,我把它骂在心里。
南方周末:有人说您演马修斯是在演自己,您有这种感觉吗?
濮存昕:这部戏里有林兆华,有我,也有观众。任何一个人,有雄心、有抱负、有生命的渴求,并且付诸努力的人,都有失望的瞬间。认识世事的过程一定受过伤害。有挫折、犯过错误,甚至曾经尝试过堕落,人生才有一定的密度。
南方周末:像您这样的“三好”先生也有过那样的经历吗?
濮存昕:当然有,我打过人,我骂过人,我也偷过东西——当被父亲揭露的时候,我觉得太丢人了。我曾经说假话的时候被人拆穿,那个脸往哪儿放呢?我还有照片呢,反击右倾。我在“文化大革命”中是积极要求进步的,是紧跟形势的,是领导说啥就是啥的。
中国知识分子有多少遭受马修斯这样的命运?妥协的就妥协了,坚持下来的只有一个鲁迅还不错,剩下没有妥协的人要么杀头了,要么右派了。苏东坡怎样,屈原怎样,李白又怎样,难道不都是马修斯吗?天地人间,没有给英雄设计成就伟大事业的市场——他们认准一个理,失败,但溅起火花,历史记录下他,还有多少历史没有记录下的人。刘志丹怎样、彭德怀又怎样?彭德怀大家还知道他,而刘志丹还不大为人所知。
在我们今天这样一个充满了实用、功利、服务的文化大环境中,这部戏我们这样演出来,还是挺大气、挺个性化的。但我们无法强求观众接受。观众可能需要服务性的艺术,他们想看的是堂会,你是爷我也是爷;或是还停留在看故事、聊家常、琢磨点别人私事的层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