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九流」、「十家」?慧光異言堂 :: 觀看文章 - 問題3: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19 18:51:46
請舉出九流十家的名稱,以及代表人物和特色何謂"九流"? 儒、道、墨、法、名、陰陽、縱橫、雜、農
何謂"十家"? 儒、道、墨、法、名、陰陽、縱橫、雜、農、小說
代表人物
儒:孔子
道:老子
墨:墨子
法:韓非
名:公孫龍
陰陽:鄒衍
縱橫:蘇秦
雜:呂不韋
農: 許行
小說:青史子
人物特色留給別人(其實是自己找不到全部  )
劉歆指「十家」為儒、墨、道、法、陰陽、縱橫、名、農、雜及小說家,除去小說家即稱「九流」
儒:孔子~
A.生平:名丘,字仲尼,春秋魯人;曾在朝為官,亦是良師
B.事功
古籍整理:刪訂詩、書、易、禮、樂,據魯史作《春秋》,合稱「六經」

b.首開私人講學與游說之風,其弟子及門人「大者為師傅卿相,小者友教士大夫」

c.言行思想主要見於《論語》,有為人處世的道理,也陳述了治國的理想

C.政治主張

a.尊崇堯、舜、文、武、周公,畢生以發揚文王、武王之業為職志

b.針砭春秋時代的世衰道微與邪說暴行,提出「仁」與「禮」

(1)不假宗教名義,首先揭示「仁」為立身行世的準則,並主張將仁擴充到政治上,以實現人道主義的理想

(2)《論語.衛靈公篇》:「子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3)訂定典章制度與行為規範(禮)來實現仁,以禮來維繫倫理關係

(4)指責季孫氏八佾舞於庭違禮:「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c.「正名」為施政的首要之務,而後「立信」,並實行「德治」

道:老子~A.生平:李耳,亦稱老聃,春秋楚人,曾任周的史官,著有《老子》(《道德經》)

B.學說思想

a.以自然主義的天道觀念為根本,認為知識與文明都違反自然,是人類罪惡與痛苦的根源

b.主張絕聖棄智,絕仁棄義,然後回歸自然,無為而治

(1)《老子》:「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

(2)「無為」的最終目的是「無不為」,故其消極思想內蘊涵積極的生機

墨:墨子~A.生平:名翟,魯人,思想深受儒學影響,並沾染宋人質樸耿直、宗教性格的習氣

B.學說思想

a.兼愛:天下之大患在於人的自私,要「兼相愛」才能免禍亂而「交相利」,為功利主義者

b.非攻:「攻國」最不義,主張消弭殘酷的戰爭

c.非命:因「命定」說蔽障人性尊嚴與聰明才智,使人不能善盡人事以自立立人

d.節用、節葬:體認物力維艱,反對任何物質的享受

C.富宗教情懷與救世精神,主張由賢者領導國家,並達到「尚同」的理想社會

法:韓非~A.思想本源:由荀子的禮治主義蛻變而來,認為人之性惡,必須制之以法

B.極端的國家主義與專制思想

a.綜合三派的學說,尤重於「勢」,強調只有威勢可以禁暴,厚德不足以止亂

b.反對仁義治國與聖賢統治國家,著重國君的法、術、勢

名:公孫龍~主張辨別名實同異的邏輯
陰陽:鄒衍~A.鄒衍的「五德終始說」,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消長配合陰陽,說明天道的演變與人事的興衰

B.影響到中國的政治理念及日後中國民間生活方式與信仰

縱橫:蘇秦~在列國紛爭的時代以謀略游說天下

雜:呂不韋~ 兼取各家學說而成,以《呂氏春秋》為代表
農: 許行~主張君民並耕而食,是中國重農思想的典型
小說:青史子~ 喜歡引用歷史典故和寓言故事勸人為善
所謂『九流』是指
儒家 道家 墨家 法家 名家 陰陽家 縱橫家 雜家 農家
(以上稱為九流)
在加上~~~~> 小說家 是謂十家

除了這〝九流十家〞 尚有 兵家 醫家

儒家:孔子,名丘,字仲尼,儒家的代表人物。據史記所說,他生於魯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51年),卒於魯哀公十六年(公元前479年),年七十三。他是儒家的始創人物,被後世尊為"萬世師表",一般所指的"聖人",就是他的代名詞

孟子(生於周烈王四年372BC,卒於赧王二十六年289BC),名軻,字子輿,又字子車、子居。父名激,母仇氏,本魯公族孟孫之後。後遷居鄒地(今山東鄒縣)故史記孟荀列傳說他是鄒人。是孔子孫子子思的再傳弟子。

晏嬰,又言晏平仲,東萊夷維人,事齊靈公、莊公、景公三代。以節儉力行使齊重,既為齊國國相,食不重肉,妾不衣帛。在朝,君能言道,即靜口;君不言道,即諫之,諫之未成,即以行動勸阻之。國有道,則順命;無道,則量力行其可行之。於是顯名於諸侯,成千古一名相,與管仲齊名。太史公以管仲晏嬰二人佰一傳,蓋自此矣。

道家:「老子者,楚苦縣歷鄉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耽,周守職室之史也。」
或曰:「老萊子亦楚人也,著書十五篇,言道家之用,與孔子同時云。蓋老子百有六十餘歲,或言二百餘歲,以其脩道而養壽也。自孔子死之後百二十九年,而史記周太史儋見秦獻公曰:『始秦與周合,合五百歲而離,離七十歲而霸王者出焉。』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
「自孔子死之後有二十九年,而《史記》周太史儋見秦獻公。」而儋或即老子。
以上三個老子是否同一人,實不得而知。

莊子 ( 約公元前369 ~ 前286年 ),戰國時期道家著名代表人 物,據 《 史記 》所說:名周,字子休,宋國蒙 ( 今河南商丘 ) 人,與梁惠王、齊宣王同時 。

尹喜,字公度,戰國時秦人,生卒年不詳,約與老子同時。為函谷關尹,老子西遊,喜望見紫氣,知有真人當過。老子過關,授《道德經》五千言而去。故謂其「師老子也」。
莊子天下篇以關尹與老聃並稱。總之,關尹與老子同道,故強其著書。其自著書稱關尹子,共九篇。《漢書?藝文志》列關尹子為道家,班固自注云:「名喜,為關吏。老子過關,喜去吏而從之。」現存《關尹子》為後人偽作。
關尹子後被封為文始真人,關尹子其即後世所謂之文始真經。而其所主的性命雙修道家煉養派文始派,又稱隱仙派,華山派。號為古代三大流派。

墨家:墨子名翟,魯人,思想深受儒學影響,並沾染宋人質樸耿直、宗教性格的習氣

法家:管仲,夷吾者,潁上人也。春秋時代齊國著名宰相管仲,輔佐齊桓公,使齊國成為東方的霸主。管仲有一個從小就在一起的好朋友,叫鮑叔牙。鮑叔牙家比管仲家有錢,他們曾經合夥做買賣,每次賺了錢,管仲總是多分些,朋友都為鮑叔牙不平,「叔牙真糊塗!」「什麼事啊?我什麼地方糊塗了?」「叔牙,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討論你的事。」「叔牙!天底下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你是說..」「你跟管仲兩個人合夥做買賣,表面說是合夥,其實本錢都是你的;那麼,賺了錢,他憑什麼分得比你多?」「噢!原來你是說這個。」「就算你不跟他計較好了,你們也應該平均分配,一人得一半啊!」「你不明白,管仲的家境不好,他有老母親要奉養,多拿一些是應該的。」「這..這..」鮑叔牙的這番話,說得幾位朋友無話可說。 管仲和鮑叔牙也曾經一同上戰場;在打仗的時候,管仲總是躲在最後面,表現得並不勇敢,大家都對他很不滿。「太過分了!太不負責任了嘛!」「各位,各位,各位請聽我說,關於這件事情呢,我想大家是誤會了。」「誤會?哈..」「各位,請聽我說,管仲不肯拼命的原因,是他的母親年紀大了,只有管仲這麼一個兒子,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他的母親就沒人奉養了。」「啊!這..這..」這一番話,又使那些人無話可說。
後來管仲也曾經做了幾次官,每次都因為表現不好,而被免職,大家都恥笑他。「管仲也實在太差了,這麼簡單的事都不能處理,還出來做官,真是的!」「其實,管仲並不是不能幹,只是運氣不好而已;這些小事不適合他來做,他的能力很強的。」後來,管仲輔佐公子糾又失敗了,而鮑叔牙輔佐的公子小白卻接掌了齊國的政權,公子小白就是齊桓公,公子糾死,管仲囚焉;齊桓公即位後,立刻請來鮑叔牙,告訴他說:「我們國家經過這麼久的混亂,現在總算安定下來,為了使全國百姓以後能好好過日子,我要請您做宰相,幫助我治理國家。」想不到,鮑叔牙竟然拒絕了。「感謝大王看重我,要我做宰相。只是,我的能力實在無法擔當這麼重大的責任。」「您不肯幫助我,我怎麼能治理得好國家呢?」「大王,我推薦一個人,他才是最適合的宰相人選。」「誰?」「管仲!」「管仲!這個人我恨不得殺了他,您還要我請他做宰相?」「大王,當時管仲要謀殺您,是為了公子糾的緣故。他輔佐的是公子糾,當然希望公子糾能夠做齊國的國君,而您是公子糾的競爭對手,所以他只好想辦法除掉您,並不是他對您個人有什麼仇恨啊!」「這..」「大王您想不想使我們齊國強大起來,成為天下的霸主呢?」「當然想啊!」「那麼您一定要忘掉過去不愉快的事,任用管仲;只有他才能夠幫助您達到這個理想。」「好吧!」於是,齊桓公接受了鮑叔牙的建議,以最隆重的禮儀,請管仲來做宰相。管仲既用,任政于齊,齊桓公以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謀也。以區區之齊,在海濱,通貨積財,富國彊兵,與俗同好惡,故其稱曰:「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上服度,則六親固。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順民心。」故論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其為政也,善因禍而為福,轉敗而為功。貴輕重,慎權衡。桓公實怒少姬,南襲蔡;管仲因而伐楚,責包茅不入貢於周室,桓公實北征山戎;而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於柯之會,桓公欲背曹沬之約,管仲因而信之,諸侯由是歸齊。故曰:「知與之為取,政之寶也。」後來管仲曾對人說:「吾始困時,嘗與鮑叔賈,分財利,多自與;鮑叔不以我為貪,知我貧也;吾嘗為鮑叔謀事,而更窮困,鮑叔不以我為愚,知時有利不利也;吾嘗三仕三見逐於君,鮑叔不以我為不肖,知我不遭時也;吾嘗三戰三走,鮑叔不以我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糾敗,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鮑叔不以我為無恥,知我不羞小節,而恥功名不顯於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子也!」鮑叔既進管仲,以身下之。子孫世祿於齊,有封邑者十餘世,常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賢,而多鮑叔能知人也。管仲富擬於公室,有三歸反坫;齊人不以為侈。管仲卒,齊國遵其政,常彊於諸侯

商君,姓公孫名鞅,衛之諸庶孽子。又名衛鞅,及後受獲於、商之封地,始稱商鞅,亦稱之以商君。其人自少喜好刑名之學,學吳起於楚之變法,亦深究早期李悝在魏推行的變法,深閱《法經》。為中庶子,事魏相公叔痤。公叔痤知商鞅才能,病重時向魏惠王薦商鞅,言其「年雖少,有奇才,願王舉四而聽之」,魏王默而不語,公叔痤知其不欲用商君,乃屏退左右,勸之不用商鞅,必殺之,無令出境。魏王許諾。公叔痤召商君,言此事,促其急去。商鞅不去,曰:「彼王不能用君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殺臣手!」後公叔死,魏王不用商君,亦不殺,即閑置之。

韓非,姓韓名非,韓國貴族,生年與血親已不可考。一般論其生年有二說:生韓釐王十五年,以韓非與李斯同學於荀卿為據証之;生韓釐王初年,據《田問》篇與《外儲說右下》參驗非與堂谿公同時,堂谿公又與韓昭侯同時。前者壽終年四十五十間,後者終時六十有多,何者足信,不能辨。另外,有日人學者謂韓非之父為韓王安,此說理據未足,不足信。韓非雖為韓國貴族,然並未掌權。約二十餘歲,與李斯俱事荀卿於蘭陵,此時,韓非對法術之學已有一定修養,故李斯自以為不及韓非。

名家:公孫龍,趙國人,或曰魏人。有傳字子秉,未知真偽。約生於周顯四十四年,死於周惠公六年。燕昭王二十人年已破齊,公孫龍遊燕說昭王偃兵。昭王答應,然公孫龍辯之將不為偃兵,於是言昭王曰:「日者大王欲破齊,諸天下之士,其欲破齊者,大王盡養之,其率果破齊以為功;今大王曰:『我甚取偃兵』,士之在大王之朝者,盡善用兵者也,臣是以知大王之弗為也。」昭王無以應,然而公孫龍亦因此不受重用,去燕而返趙。

在史書上,並沒有太多尹文的記載。據《漢書?藝文志 》 注錄 《尹文子》 云 : 「說齊宣王,先公孫龍」;《宋史?藝文志》注其為齊人;另外,《呂氏春秋?正名》和《公孫龍?蹟府》都記載了尹文子與齊湣王論士的問題。劉向《說苑?君道》篇記載了尹文與齊宣王談人君之事的內容。故基本上可証明他是齊人,並生於齊宣王、齊湣王執政時期,但生卒年不詳。顏師古(581-645)引劉向(77?-6? ) 語云:「 (尹文子) 與宋鈃俱游稷下 」。《隋書?經籍志》在著錄《尹文子》下注云:「尹文,周處士,游齊稷下」。陳振孫(1211-1249)《直齋書錄》中記載了他與宋鈃、彭蒙、田駢同游學於齊國稷下,《莊子?天下篇》將他與宋鈃並稱。這群同時代的學者就是中國思想史上所稱的「稷下先生」。關於尹文的思想,《呂氏春秋?正名》和《公孫龍?蹟府》都記載了尹文子與齊湣王論士的問題,皆指出尹文啟發誘導齊王凡事要講求名實相符,否則就會弄得是非不分、賞罰不明的內容。另外,劉向《說苑?君道》篇記載了尹文與齊宣王談人君之事的內容,他勸說齊宣王要實行「無為而能容下」、「聖人寡為而天下理」的主張。雖有云尹文思想被入於名家,但他郤較重黃老思想,他自己也直言道治才是最高明的一套治世思想,如果能夠以道治國,則其它儒、墨、法、名四家則可以自行廢棄。對於老子的「無為而治」的思想,他是極為推崇的,而他對道家亦未有任何批評的地方。按今人徐忠良的《新譯尹文子》一書的考據,原因是尹文子在稷下活動時代,正處於稷下學由前期(桓公至宣王)向後期(湣王至王建)轉折的時期。所以認為尹文的思想無可避免地接受了前期鼎盛的黃老道家學說。
漢書藝文志列尹文入名家。著有尹文子二篇

陰陽家: 鄒衍(約305BC-240BC),齊國人,陰陽家的代表人物, 因其學問迂大而宏辯,人稱為談天衍,又稱鄒子。舊史所載他的事蹟有所謬誤,但可肯定他是戰國晚期人;鄒衍曾遊學稷下學宮,以學問重於齊。到魏,受到魏惠王郊迎。到趙,平原君待之以賓主之禮。到燕,燕昭王親自為他在前面掃塵,聽他講學,為他築竭石宮,執弟子禮。故此有史推測他可能死在長平之戰後。鄒衍的著作《鄒子》和《鄒子終始》,據說有十餘萬言,但早已伕失。現只有《呂氏春秋》、司馬遷《史記》的一些段落可見其思想。

縱橫家:史無記鬼谷子之事,只《戰國策》與《史記》有載,為蘇秦與張儀之師,別無他言。或有小說載其事,《孫龐演義》言孫臏與龐涓亦為其弟子;《東周列國志》同之,更詳言四子學於鬼谷之事,以及其本名亦有載。言其她王名詡,春秋時人,與墨子同遊,學問淵博,善修身之術,常採藥修道於雲夢山,隱居於鬼谷,故自號曰鬼谷先生。間或有說書人言談之,述張蘇二子欲下山,鬼谷先生命之扢一大坑,立於下,二子各以下山之事說鬼谷許之,各說多天,鬼谷先生喜而泣,許二人畢業出山。不過小說之言多偽,可作參考,不能盡信。歷代學者均認為鬼谷本無其人,乃蘇秦欲神秘其道而為之。《漢書.藝文志》並無著錄《鬼谷子》,惟有《蘇子》,至《隋志》方有《鬼谷子》,且學者云此書未能載道,故非之偽書云云。清人嚴可均輯佚之《全上古三代文》,言鬼谷「姓留,名務滋,楚人,隱居穎川陽城之鬼谷,因以自號。有《鬼谷子》三卷。」且載其書一篇,今錄於此以參考。《遺書責蘇秦張儀》,版本有二,詳者錄:「二君足下,功名赫赫,但春到秋,不得久茂。日既將盡,時既將老,君不見河邊之樹乎?僕馭折其枝,波浪激其根,此木非天下人有仇怨,所居者然也。子不見嵩、岱松柏,華、霍之樹?上葉陵青雲,下根通三泉,上有玄狐黑猿,下有豺隱龍潛,千秋萬歲,不逢斧斤之患,此木非與天下人有骨血,蓋所居然也。今二子好雲路之榮,慕長久之功,輕喬松之永延,貴一夕之浮爵,痛焉悲夫二君,痛焉悲秋二君。」(杜光庭《錄異記》)
鬼谷先生,縱橫鼻祖,如霧如霜,史冊不載。
隱居雲夢,說書常談,孫龐張蘇,運掌天下。
詭詭其人,神機妙算,真有聖人,蘇秦欺歟?

蘇秦(?-284BC),字季子,東周雒陽(今河南洛陽東)乘軒里人,戰國時縱橫家,燕國謀臣,曾東事師於齊,而習之於鬼谷先生。倡「合縱」說。

雜家:呂不韋(?-235BC),陽翟(今河南禹縣)人,戰國後期著名政治家,擔任秦相國十三年,為秦最後統一六國奠定了基礎。呂不韋長期販賤賣貴,積累了千金的家產。但他不滿意於大商人的地位,一直在尋找機會,投身政界。

尸子,名佼,國籍不明,有謂其為楚人、魯人、晉人、魏人,不能究。尸子先為法家的代表,為商鞅的舍客,商鞅偶有策謀聽於尸子。後商鞅遭車裂,尸子避禍,入蜀,重新檢討法家之學,於是合儒墨,兼名法,始著書,終老於蜀。《尸子》書二十篇,《漢書.藝文志》著於雜家雜,今只十二篇,附連佚文數十條,已不足見其形。

農家:許行,魯國的農業專家,亦為先秦諸子農家的代表人物,為神農之言者。他的事蹟大多不可考;據《孟子?滕文公》所載,他曾自楚至滕,踵門而告文公曰:「遠方之人,聞君行仁政,願受一廛而為氓。」文公更與之處。且陳良之徒陳相,與其弟辛,負耒耜而自宋之滕,曰:「聞君行聖人之政,是亦聖人也,願為聖人氓。」陳相見許行而大悅,盡棄其學而跟許行學其術。而陳相亦與孟子有過爭論, 故可推斷許行與孟子同時。其徒數十人,皆衣褐,捆屨織席以為食。農家主與民同耕,進而論及君民並耕,故被孟子斥為「夫物之不齊,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相什伯,或相千萬。子比而同之。是亂天下也。巨屨小屨同賈,人豈為之哉!從許子之道,相率而為農者也,惡能治國家。」另外,許行主以數量為標準畫市價。

小說家: 虞初,西漢河南洛陽人。其事跡多已散佚。據《史記》、《漢志》所載,虞初於武帝時,以方士侍郎,乘馬衣黃衣,號黃衣使者。而在《郊祀志》有載:「雒陽虞初等以方詞阻匈奴、大宛。」虞初雖為西漢人,其功於小說家者為彙編叢談之小說。據張衡西京賦曰:「小說九百,本自虞初。」可見虞初在整編小說上的地位。而應邵曰:「其說以《周易》為本。」虞初著有《虞初周說》,內容為其所輯小說之彙編,篇類近千,非彙編而何。然卷帙浩繁,尤易散失,故其書亡佚亦早。

兵家:姜太公,原名姜尚,又稱望,所以有「太公望」之稱。武王滅紂後,國封於呂,所以又稱呂尚。此外,可能基於他是軍師,又是周文王的「顧命大臣」,武王有時稱他為師尚。父他的生卒年不詳,大確是商未周初的人物。

 尉繚,戰國時代兵法家,魏惠王時人,曾與魏惠王問對,論用兵取勝之道。認為用兵之道在於「號令明,法制審」,「兵以靜勝,國以專勝」,用兵的目的在於「誅暴亂,禁不義」。《漢書?藝文志》雜家二十九篇、兵家類著錄有《尉繚子》三十一篇,今存二十四篇,約一萬餘字。列于兵形勢家,內容主要論述軍事學理論和軍事法令等。唐代學者杜牧曾經引用它注釋《孫子》。北宋時期,神宗政府還將它編入《武經七書》,作為武學策試的必讀之書。1972年山東臨沂銀雀山漢墓出士《尉繚子》殘簡六篇,為〈兵談〉、〈守權〉、〈攻權〉、〈將理〉、〈原官〉、〈兵令〉,與今存《尉繚子》基本相同,當即《漢書?藝文志》著錄的兵形勢家《尉繚子》之一部分。

醫家:黃帝是傳說中的民族祖先,關於黃帝的始祖特性,《國語》云:「黃帝能成命百物,以明民共財。禮記祭法;成命作正名。 」《史記?五帝本紀》曰:「生而禮靈,弱而能言。旁羅日月星辰。黃帝生陰陽。」

民間供奉的藥王扁鵲,齊國盧邑人,也有記載為渤海郡州(今河北雄縣及任丘縣一帶)人,或勃海郡鄭(今山東長清縣)人。為我國歷史上一位承前啟后、大有成就的著名醫學家。原姓秦氏,名越人。生於公元前407─310年(東周威烈王十九年,即秦簡公八年──赧王五年,即武王一年。一說約生于公元前五世紀),大約和孔子與希臘名醫希波克拉底(B。C。460--377)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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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戰國時期,各諸侯為了可以稱霸天下,便積極尋找人材,希望能得到富國強兵的方法,各種思想學派就因此出現了。

這些思想家紛紛向君主提出他們的想法,希望可以得到君主的採用,因此這時期的言論極為自由,形成了「百家爭鳴」、「諸子蜂起」的局面。這是中國學術思想發展的黃金時代。

這些思想家中,比較著名及影響較大的是「九流十家」。「九流」是指:

儒家,代表人物是孔子、孟子、荀子;
道家,代表人物是老子、莊子;
墨家,代表人物是墨子;
法家,代表人物是李悝、慎到、申不害、商鞅、韓非;
名家,代表人物是公孫龍、惠施;
陰陽家,代表人物是鄒衍;
縱橫家,代表人物是蘇秦、張儀;
雜家,代表人物是呂不韋;
農家,代表人物是許行。

「九流」之上再加上小說家 (代表人物是青史子),就是「十家」了。由於小說家只是道聽途說,沒有有系統的理論,因而不大受世人重視,所以不入流,只能稱做「家」。
儒 家→孔子、孟子、荀子
墨 家→墨子
道 家→老子、莊子
法 家→慎到(重勢)、申不害(重術)、商鞅(重法)、 韓非
名 家→公孫龍、惠施、鄧析子
陰陽家→鄒衍
縱橫家→蘇秦、張儀、鬼谷子
雜 家→呂不韋、淮南王
農 家→許行
小說家→宋牼

儒家說仁義、講禮治
道家講清靜、說無為
墨家說兼愛、談非攻
法家則以「法」、「術」、「勢」作為治國大道
雜家,並沒有「自成一家之言」,它最大的特色便在於融合各家之長
陰陽家,就是在戰國時代提倡陰陽五行學說的一個學派
縱橫家所崇尚的是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之技巧
儒家→孔子、孟子、荀子;
道家→老子、莊子;
墨家→墨子;
法家→李悝、慎到、申不害、商鞅、韓非;
名家→公孫龍、惠施;
陰陽家→鄒衍;
縱橫家→蘇秦、張儀;
雜家→呂不韋;
農家→許行。
小說家→青史子(不能稱上流)
所以九流是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名家、陰陽家、縱橫家、雜家、農家。
十家則為上訴者加上小說家


以下只有查到幾家的資料


儒家

當我們談到儒家時,總是極其自然地將孔子列為儒家第一人,而將六經列為儒家第一經典(統而稱之)。這是一個學術上的習慣,在班固眼裡卻不是如此。

班固有一段話說得最清楚:「儒家者流……游文於六經之中,留意於仁義之際,祖述堯舜,憲章文武,宗師仲尼。」在這裡,班固口中的儒家,是一群以「六經」作為基本教材、以「仁義」為作思想核心、以「堯舜」之治作為目標、以「文武」之世作為楷模、以孔子作為精神領袖的知識份子,他們從上述六經、堯舜等對象中汲取養份,作為治世、應世的方針。至於孔子及其學說代表作《論語》,則是被提高至「六藝」的等級,與六經一樣,是為九流十家共同的取法對象,並不僅限於儒家一脈。

其次,在現代學術習慣上,總把孔子視為儒家的開山祖。但是,在班固眼中,儒家代表的是一個學術傾向的流派,並不是一個具有高度中心意識的學派系統。因此,在《漢書.藝文志》中儒家類書籍列名第一的,是《晏子》八篇,而後才是孔子之孫《子思》二十三篇與其弟子《曾子》十八篇。當然,可堪疑問的是班固所見《晏子》一書是否來自於儒家後學的偽託,但這是今人辨偽之學的範圍,在漢人的心目中,這種問題並不存在,而這也不影響班固將孔子視作「文武」之後唯一文化承繼者,與認定《晏子》一書僅取得六經及孔子思想一偏的基本立場。

班固此種「定見」,反促使我們可以去看清兩個現代儒學研究中常見的結論。

其一,現代學者在全面分析孔子學說後,常認為孔子學說其實並不只包括了「內聖外王」這最為後人注意的層面,其廣博的程度,實是後世儒家者流所不及的。(要注意,「廣博」不代表「精密」,孔子的思想在某種程度上啟發了後人,但並不能就此認定孔子學說已然圓滿,用現代話語來說,這可稱之為「不自覺地觸及且並不深入」)因而不但「內聖」如孟子、「外王」如荀子者列名於儒家,連李克、魯仲連、河間獻王等後世少稱其為儒者之人亦備名於儒家之列。就此看來,班固對孔子與儒家學派之間的相對切割方式,可說在一定程度上表現了他(甚或是東漢學人)對「儒家」學派的認知與定義。

其二,現代學者針對儒家學說系統內研究時,有時會指出,宋代理學家以「心性」為主體的學說,對漢代以降流行近千年的儒家「外王」思想而言,固然可稱之為「新儒家」,但戰國末年以降雜引陰陽、儒道合流、外儒內法所形成一種儒家思潮,對於先秦儒家,尤其是孔子之學而言,又何嘗不可言之為「新儒家」。而這種先是匯合眾流,後高舉「心性」的「一新」而「再新」之歷程,不就正符合班固所言「惑者既失精微,而辟者又隨時抑揚,違離道本,苟以譁眾取寵。後進循之,是以五經乖析,儒學寢衰,此辟儒之患。」這種愈走愈偏的學術傾向。當然,若就儒家學說對治政治現實的基本目的而言,不管是結合眾說而成天人災異思想的漢儒之學,還是直指孟子、遙契孔子的宋明心性之學,指其儒為「辟儒」,指其說為「譁眾」,無疑失之過苛。但就學派立場而言,漢、宋諸儒之說,的確是與孔子之學大異其趣的。

總之,就現代學術研究言,將孔子立為儒家學說的開山祖,固然有其必要性。但若就班固在《漢書.藝文志》中分判九流十家的立意而言,其所認定的儒家者流,對孔子思想實是有取有捨,六經義理也是有立有破,與其說是六經、孔子的信仰者,還不如說是發揚、改革者來得適切些,也更能符合儒家學說發展的事實狀況。
道家

在討論班固對「道家」的看法之前,我們必需先對確立二大前提。首先,就時代思想潮流來說,雖然後世學者再三聲明,漢代所謂「獨尊儒術」中的「儒術」,就實質方面來看,乃是集儒、法、陰陽三家學說之大成,所形成的一套不同於先秦儒家學說的駁雜思想。但在名義上,儒家思想仍是西漢武帝以後漢家天下的正統思想與主流思想。可想得見,班固簡介及批判諸子學說的同時,即便力求客觀論述,但在主觀上,必然還是會以儒家思想為本位,採取較不利諸子學說的攻擊姿態。其二,雖然長久以來,由於魏晉玄學的勃興,使得後人對西漢初期行之七十餘年的黃老治術,有著「清靜無為」、「與民生息」等偏向消極政策的錯誤認知。但近年來馬王堆《黃帝四經》、八角廊《文子》等出土材料的出現,已使得學界對黃老治術的正向積極意識有了初步的認知。去古未遠的班固,想來對黃老道家認知亦不會有太大的差池,因而其評述道家思想時的切入角度,自然會與魏晉之後儒生攻擊「釋、老」的觀念有著明顯的不同。這二個部份,可說是我們討論《漢書藝文志》中「道家者流」時,必需密切注意的。

在前提確立後,我們便可從二個方面來看班固心目中的「道家」面貌為何,一是班氏對道家學說的定位,一是班氏對道家學說的攻擊點。

對於道家學說的定位,班氏說的很清楚:「清虛以自守,卑弱以自持,此君人南面之術也。合於堯之克攘,易之嗛嗛,一謙而四益,此其所長也。」對中國哲學稍有理解的人都知道,傳統中國文人對道家的認知,多半在於「清靜無為」上,一旦失去了一展長才的政治舞台,潛默以歸釋老的心態便油然而生。這當然是來自於魏晉玄學極度發揚老、莊下的產物,但在班固眼中,道家非但不是用來避世的精神歸宿,反倒是君主鞏固地位的絕佳思想武器。從《黃帝四經》、《文子》裡,我們不難看出,黃老道家的確極力地勾勒出,身為君主該如何地知人善任,又該如何地不與下爭職,「君人南面之術」的定位,的確深得個中三味。此外,我們應該也要注意到,在《漢書.藝文志》中所收錄的道家書籍中,居首的《伊尹》、《太公》、《辛甲》、《管子》等書,都是後人傳頌的名臣賢相,所謂的「君人南面之術」,究竟是指「帝王君王南面之術」還是指「助帝王君人南面之術」,就頗值得後人玩味。

如果是「帝王君王南面之術」,那麼,重點便應在帝王如何御下,如何控制、運用臣民的智慧與力量。問題是,如果從這個角度出發,照理來說,應會走向強調帝王統治能力的路子,也就是法家極力推崇的「法」、「術」、「勢」之流的帝王權謀論,而與道家思想中的君主體道而行道的說法有著明顯的歧異性存在。因而,如果我們同意「道」、「法」二家有著同源不同流的理論發展,那就必需解讀為「助帝王君人南面之術」才對。既是「助」,那麼道家思想的主體便應在「臣」而不在「君」。仔細閱讀現存黃老典籍《黃帝四經》、《管子》、《文字》等書,便可發現,其中內容雖都是以君王作為預設讀者,但在思想上則多為強調君王如何「體道」而「用臣」,「道」是「世界/國家」運作的中心,而「臣」才是執行的重要角色。所謂的「君」,就某種程度上,可說是代表者,卻不是參與者。

當我們明白班固對道家思想的定位後,對道家後進的批判便可輕易地理解。班固說:「放者為之,則欲絕去禮學,兼棄仁義,曰獨任清虛可以為治。」這裡很顯然地,是從帝王的定位點著眼。當帝王作為國家的代表、象徵時,雖然帝王的重要性絕不能抹去,但在另一方面,卻也不能取代「臣」的重要性。如果真要「絕去禮學,兼棄仁義」,就實質面而言,就是取消了國家機器的存在,而單獨以帝王兼充象徵者與參與者二重身份。這不僅破壞了「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老子.七十三章》)的積極意識,也同時賦予了帝王有將公器(國家)化為私器的有利地位。因此,不管班固是不是儒家思想的忠實信徒,就國家機器正常運作的角度來看,「放者」的所作所為,都是不能夠被接受的謬論。

名家

名家思想可談的東西很多,主要可分為「內容」及「效用」兩大方向。

就內容言,不管是惠施的「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內,謂之小一」,還是公孫龍的「離堅白」、「白馬非馬」等說法,甚至是《莊子.天下》所載「雞三足、卵有毛」等等,均是名家思想的一部份。若就其中心問題而言,則旨在討論「實」與「名」之間的問題。然而,這「名實」問題,雖是名家的核心問題,但在不同的人手中卻有不同的發展方向。

就惠施言,其所建構的「名」、「實」關係,主要以統合論的方式來進行,這「天與地卑,山與澤平,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之說想要呈現的,便是一個相對性的概念。簡單地說,「天地」、「山澤」的空間概念,「日出日落」、「物生物死」的時間概念,雖都來自於自然界的現象(實),但這只是相對存在,一旦放在更高更大的標準下來看(例如宇宙空間、千萬年的時間),一切相對都變得微不足道。既然從實物看是微不足道,那因之而起的「名」—「天地」、「生死」—自然就更不能作為絕對存在來看待,所謂的「絕對」,只能視為一種暫時存在,卻不能據而認定山必高天必遠、物生久而必死了。

與惠施相反,公孫龍思想卻是採取著分析論來進行,為的是說明「名」、「實」之間存在的絕對性與排它性。以「離堅白」此一命題言,「堅」是石頭的軟硬屬性、「白」是石頭的顏色屬性,「堅」不能說明石頭的顏色,而「白」也不能說明石頭的軟硬。換言之,「名」只要確立之後,就具有一個絕對性,用以代表其所呈現出來的「實」,既不能被取代,也不能被擴大。「白馬非馬」的命題,則是在說明當二個表現不同屬性的「名」聯合構成一個「名」時,透過交叉限定的方式,其所指的「實」必然比當初二「名」獨立存在時所指的「實」來得更狹隘更絕對。
綜合二氏的思想,我們可以發現,名家所欲探討的「名」、「實」問題,可簡化成一個清楚的定義。即是「語言中的『名』來自於現實中的『實』,並受其實質的絕對限定;然而,『名』雖是用以代稱『實』的語言文字,卻不能用來限定『實』的實際內容。」

上述所言,僅止於名家思想的基本內容,也是已為歷來學者闡發殆盡的理論。但若就「功能」來說,有時就不免使人疑惑,這名家的存在究竟與「周文疲敝」有何關係,又要如何對治春秋戰國時期文化崩潰、徒尚霸道的社會現實?這時我們必需回到班固的觀點。

班固在其敘中言道:「古者名位不同,禮亦異數。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這時我們可以發現,班氏對名家,竟是用儒家的「正名」思想來作界定,不管是「離堅白」還是「合同異」,在此儼然都成為了儒家論「禮」的同路人了。

胡適在《中國哲學史大綱》一書中曾提到,在漢代學者口中的「名家」,其實漢代學者對先秦思想家的誤解。舉凡孔子的「正名」、老子的「無名」、莊子的「齊物」、伊文子的「刑名」,都只是將「名學」(也就是邏輯學)視為立論重要工具所生出的思想結晶。只是司馬談、劉向、劉歆、班固等人不明白這種方法論,誤將無法歸之於儒、墨、道、法諸家的思想家如惠施、公孫龍之流,另立一個以方法為內容的「名家」出來。就胡適的觀點,惠施、公孫龍等人根本應併入墨家後學才對,只是他們屬於「別墨」一支,而非正統的墨家信徒。(關於「別墨」與正統墨家的不同,將於下節「墨家」再行申論,此處從略。)

參看班固與胡適之論點,我們便可恍然大悟,不管「名家」此一流派是否先秦諸子中存在,就功能性而言,名家所建立出來的,乃是一種超越現實層面的「哲學」,為其它針對現實社會提出對治方法的諸子提供一套思想理路的合理法則。因此自居儒者的班固,會以孔子的「必也正名乎!」作為名家思想的定位點;而嫻熟杜威哲學以通透墨家思想的胡適,卻會提出惠施的「泛愛萬物,天地一體」作為名家實為墨家後進的明証。而這也正符合我們認為名家思想較其它諸子學說層次更高(層次高低只是單純就思辨方法而言,並不涉及「優秀」或「可行」等價值判斷),可被其它諸子沿用、推擴的推論。

曾有學者提出,若就西方哲學的定義來看,在先秦諸子學說中,真正可稱為「哲學」的,唯有名家思想。這樣的論斷合宜與否在此姑且不談,然就「內容」及「功能」兩面來看,名家思想在內容上的極度抽象性與功能指向的多重詮釋性質,實是名家思想與諸子思想迥然不同,足以自成一家之言的顯明特質。

墨家

墨家思想在歷代學者的研究下,其精義可說早已十字打開,了無隱晦。從天人關係的「天志」、「明鬼」,社會結構的「兼愛」、「非攻」,政治制度的「尚同」、「尚賢」,抨擊時蔽的「非樂」、「非命」等等,這些思想的相互關係與主從架構無不清楚呈現在每位對中國思想有興趣的前輩後進的眼前。

簡單來說,墨家學說傳統上認為應以「兼愛」作為其思想的核心。因為上天對萬物的無私無我、一視同仁,所以人類社會也應效法並順從上天此一基本法則,此之為〈天志〉、〈明鬼〉;人類社會順從上天無私之愛的第一步,當然要從學習愛身邊所有的人,並拒絕攻擊、侵害別人開始,從而便需談〈兼愛〉、〈非攻〉;一群人構成一個團體時,如何讓團體的力量發揮到極致,既不危及個人生活,又能創造更大的幸福,最好的方式,自然是組織一個順從天且尊重人的國家單位,於是可談〈尚同〉、〈尚賢〉;周文化的崩壞,一方面當然來自於宗法、封建制度的破壞,但更重要的,是失去了隨著人類生活方式而適度改易的活力,過度追求「周文」,只會造成苦果,不可能帶給人類社會幸福,於是「非樂」、「非命」等針對時蔽的攻擊便因此而生。

以上,當然是針對墨家思想所作的簡單串連,但是,墨家的存在,在中國思想史中,並不僅只是一種思想而已,我們甚或可說,墨家在中國思想史中是一門極為特別的學說流派。它的特出,不在於理論層認,而在於實踐層次。試想,一群為數不詳、學有專精的知識份子,為了消彌戰爭而努力,自發性的構成一個團體,尊奉「巨子」的命令,為了天下和平而奔走,即使因此而送命也在所不惜,這不是極令人動容的一種精神嗎?「墨者」組織的存在,象徵著墨家思想的具體實踐,也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以群體力量貫徹平治理論,而不寄望於既有政權擁有者的一門哲學流派。只可惜,這種近乎宗教情懷的熱情,早在戰國時期即告滅絕,在後來習以為常的大一統思維格局中,也不存在允許發展、重生的空間。

班固「墨家者流」的論斷,從思想層面看來,或許過於單薄。班氏單純地認為:「墨家者流,蓋出於清廟之守。茅屋采椽,是以貴儉;養三老五更,是以兼愛;選士大射,是以上賢;宗祀嚴父,是以右鬼;順四時而行,是以非命;以孝視天下,是以上同。」由於墨家思想來自於古代掌理貴族宗廟的官員,所以直覺地就將墨家思想中種種關目上推至宗廟所具有的功能,墨家思想是這麼地輕易又簡單。或許是班固太注重源流了,才會有這樣子的說法,不過這是班固基於學術一元論所作出的論斷,我們並不需要太過強調是非問題。倒是後來的發展問題值得我們探究。

正如同前文所說,墨家者流早在戰國時代即告滅絕,後世並無流傳,然而,這只是單針對「墨家」此一哲學流派所下的結語,如果要談墨家精神的消失,則尚可再向後推遲個數百年。

胡適《中國哲學史大綱》在談論墨家學說時,曾提及一個「別墨」的概念,胡氏將墨家粗分為二大系統:一是宗教的墨家,也就是後世熟知「墨者」組織所代表的一脈;一是科學的墨家,也就是胡氏所定義下的「別墨」一脈。就胡氏說法,所謂的「科學的墨家」,指的是墨家思想中,為了杜絕戰爭而發展出來軍事機械、工程等研究,以及為了補救原始墨家過度講求「天志」所造成的困境所出現的一群墨學後進。在胡氏看來,墨翟提出「天志」時,不論其原始目的為何,但在手段上,顯然有將外在宗教力量引入哲學系統,以求強化其思想正當性的意義存在。這在高度講求「人文化成」的周文化系統中,當然有其時代性及功能性,可是當儒、道等家都開始講「天」、「道」等形而上系統時,墨家的「天志」便不免相形見絀。於是墨家後學為了補救此一致命缺陷,開始轉而向形上的而非宗教的價值根源靠攏,這時便出現了「別墨」,以惠施所言「天地一體,泛愛萬物」為學說代表。

換句話說,如果我們以高度宗教情懷的墨者為正宗的話,墨家思想的確亡失的很早,可是如果我們只以「兼愛」一節作為墨家思想的核心,則墨家思想顯然要到惠施、公孫龍等後世歸於「名家」的別墨之後,才算是滅絕。當然,這還只是就哲學思想上來看,如果就「實踐」層次來看,墨者組織以群體力量對抗既有政治力的模式,還可推得更晚。

韓非曾有一句名言:「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韓非子.五蠹》),這「儒」指的是好言三代王道之徒,了無疑義,但這「俠」又為何呢?有學者就提出,所謂的「俠」,指的就是地方上有能力組織群眾與政府相抗衡,連政權掌握者都必需禮讓三分的人。司馬遷《史記.遊俠列傳》所記載的,便是這麼樣的一群人。像這種不臣服於既有政權,甚至是具有某種對立姿態的人,韓非稱之為「俠」、司馬遷稱之為「遊俠」,後世少數學者則將之歸諸於墨家精神的孑遺。

當然,以上所言可能早已超脫了中國哲學的範圍,只是當我們面對著「墨家」這種極度特殊的流派時,不得不在思想之外,多談談一些相關的問題了。

雜家

雜家在九流十家中,是很特殊的一家。它的特殊,來自於兩個層次。首先,漢書雜家類書籍雖錄有十數種,但後世熟知且流傳最廣、影響最深的,以《呂氏春秋》與《淮南子》為最。集體創作的方式,讓二書充份顯現了兼取諸子的「雜家」特色;成書於學術融合氛圍底下,更顯露出知識份子意圖統合百家的雄心壯志。其次,二書在思想脈絡上,雖都是雜取於先秦諸子的學說,但卻又不為先秦諸子的任一家所局限,乍看之下似乎沒什麼主體理論可言,但在兼採眾說的情況下,卻又有自己的一套思路存在。不過有趣的是,兩本書的出現,都象徵一個學術時代的最終融合,也同時具有某種提供政權掌控者政治學理根據的意圖。但另一方面,卻又無法在當代得到認可,其作用與地位,需到改朝換代之後才能得到知識份子的普遍認同。

本節想要談的,便是學術融合的問題。就班固的看法,雜家的立論依據在於「知國體之有此,見王治之無不貫。」顯而易見,班氏對於雜家的認知,主要就在實用性上。但在學說內容的定位上,卻有著一個極有趣的現象。我們知道,針對政治、社會問題替先秦諸子之學作定位,並非僅是班固的專利,早在西漢初年的司馬談,便已有這種看法。司馬談〈論六家要旨〉中,對於陰陽、儒、墨、名、法、道等諸家,無不是就社會、政治層面作評析,對於儒、道長期佔據中國學術界的心性學說,或是盤據漢代數百年的陰陽數術學說,在二人心目中根本佔不了太大的份量。然而,就在這個共通的觀念上,二人在處理先秦諸子的學說統合上頭,卻有不同的思考模式。

這個先秦諸子學說的盟主地位,司馬談給了道家:「其為術也,因陰陽之大順,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與時遷移,應物變化,立俗施事,無所不宜,指約而易操,事少而功多。」認為道家學說本身兼容並蓄了其它五家的長處。但在班固,卻把這個光環輕輕地送給了雜家:「兼儒、墨,合名、法」既忽略了漢初治國根本方針的道家,也避開了兩漢盤根錯節的陰陽學說。直到清代汪中為《呂氏春秋》作序時,才正式將此一盟主光環為雜家學說戴上。

二者極端不同的處理方式,表現出二人對諸子學說的觀點。司馬談極度推重道家,認定道家學說集眾美於一身,但班固在提出雜家學說實為兼收諸子的同時,似乎並不認為這樣子的學說有何特別高明之處,只給予九流相同的體例,論其長而評其蔽。這樣的作法,不但讓司馬談重道家、班固重儒家的價值觀異常明顯,在另一方面,也突顯出班固在諸子之外別有所重的思想內涵。

不管是《呂氏春秋》還是《淮南子》,二書對於六經傳統雖都未曾有所偏廢,但就學說實質而言,與其說是融合先秦學說,倒不如說是融合了先秦諸子之學。二書對於六經的態度,常是依循著先秦諸子的基本作法—旁徵博引、斷章取義—六經是片斷而神聖的存在,是一種客體,真正的主體則在諸子之學的融匯貫通與截長補短上。司馬談以道家為尊的作法,雖與雜家不同,司馬談本身也不屬於雜家人物,但從《呂氏春秋》而《淮南子》而〈論六家要旨〉,這百多年的時間裡,道家思想在先秦諸子中的地位愈來愈高是不爭的事實,司馬談之說實出於學術發展之必然。班固當然也不是雜家人物,但就其〈藝文志〉整體思想傾向而言,卻將六經、論語(孔子)的地位放在諸子之上,可想得見,在學術融合的企圖上,班固一不從理論著手,而是從實際政治運作的不可偏廢為主體概念,二不以諸子學說為限,將整個先秦文化發展都放在同一個平面來看,使得六藝略與諸子略有著大宗小宗的關係。

話說回來,這樣子的作法,雖可說是班固的獨到之處,但就某種程度上,卻也模糊了諸子與六經之間的引申甚至是過度詮釋的關係,致使到了清代,汪中會用移花接木的方式,引班固九流十家的總評,卻將《呂氏春秋》推上了先秦文化集大成的地位。
農家

如同縱橫家一般,班固所錄的農家典籍大多沒有流傳下來。不過更糟的是,縱橫家至少還有戰國的蘇秦、張儀,漢武帝時的主父偃、徐樂及莊安等人的言行記載在史冊之中,沒有書我們還找得到人。可是班固載錄的農家諸書的作者,卻連基本的史事都付之闕如。在班固的記載中,目前可資掌握的,是清代孫馮翼、洪頤暄所輯的《氾勝之書》(是否即為〈藝文志〉所載的《氾勝之十八篇》,筆者也不敢確定。)就此書中所載,大多是一些較為精細的農業知識或農耕方法,似乎與哲學思想並無甚關聯。如果我們想對農家有進一步的暸解,似乎必需從其它方面來入手。

首先,在《孟子.滕文公上》所記載,「為神農之言者」的許行,是我們第一個可用來作為參考的對象。許行雖未列名於〈藝文志.諸子略〉中,但至少他被明白地標上了「為神農之言者」的標簽,與農家思想間想必有著一定程度的關係。

孟子之所以與許行發生關聯,導因於其弟子陳相。據《孟子》載,陳相與其弟陳辛到了滕國,接觸到許行的言論與思想,於是「盡棄其學而學焉」。陳相服膺許行之學的原因,主要在認同「賢者與民並耕而食,饔飧而治」的行為,對於滕文公「厲民而以自養」的行為則表不滿。此處不談孟子對陳相的質問是否合理,也不談儒、農學說之間的異同,單從陳相之說來看,農家思想的精神,主要應是對戰國時期統治者殘害人民以奉養貴族(厲民而以自養)的普遍行為表達不滿。而對治這種上者欺壓下者以自富的方法,便是「賢者與民並耕而食」,要求作為在上位者,應該與一般老百姓一樣,自耕自食、自食其力,不應依憑著自身既有的政治優勢對小老百姓巧取豪奪。當然,這樣的說法最容易出現的爭議,便是孟子對陳相提出的非難:「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治於人者食人,治人者食於人。天下之通義也。」如果每個人都必需勞務出於自身方可享用,乍看之下似乎是一種平等,實際上卻是泯滅了社會分工的效率,讓所有的人都回到蠻荒原始社會,失去了社會進步的可能性。

這樣子看來,農家思想似乎太過簡單,也極為可笑,但是,我們卻不能僅僅靠著《孟子》的記載,就判定農家的優劣。至少,我們該知道,中國進入二十世紀之前,一直是個以農業為主要經濟活動的社會,農業政策的好壞,關係著歷朝歷代國力興衰的根本。就這個前提上,我們就不能忽略掉農業理論在先秦的發展,以及與農家思想間的關係。

若就這個層面來看,我們會發現農業理論在先秦諸子的學說中,佔的比重不可說不高。舉例來說,《管子》、《商君書》、《呂氏春秋》等書中,都有篇數不等的專章專門討論農業政策的施行與原則,而《韓非子》以農戰並重的主張,更是代表著法家對農業的重視。就連身為儒家第二把交椅的孟子,都有提出過所謂的「井田制」作為國君治理國家的基本農業方針。換句話說,當知識份子體認到農業發展所關係到的,不只是個人的溫飽問題,而是一國的基本國力時,不論是作為施政者還是思想家,對農業必然要有一定程度的重視,方可將自身之施政或學說先立於不敗之地。

反觀春秋戰國社會的實際景象,不管是各國窮兵黷武所造成的農時荒廢,還是貴族奢淫所造成的民無隔日之糧,均是各國經濟中的一大問題,這問題的核心,簡單一句話,還是統治者對農業的重要性暸解不足與農業政策的失當。對於擅長指出問題並進一步提出解決方法的先秦思想家而言,這是一個不得不面對的社會問題,也是政治問題。對於農家思想,我們應該要從這個方向思考才是。

那麼,農家思想必需要包括那些層面呢?理想上,應包涵有技術、政策、思想三方面。就技術而言,「開阡陌」、「正經界」等均屬於這一層面;就政策言,「獎勵農桑」、「尚農除末」等則屬於此一層次;就思想言,則「使民以時」、「君臣並耕」等均是。技術與政策二方面,不必專屬於任何一家,只要是體認到農業關乎國計民生之人都可以有這方面的論述。至於思想層面,則是各家差異之所在,「使民以時」是孔子提出的主張,而「君臣並耕」則是班固對農家的抨擊。我們可以認同「君臣並耕」、「賢者與民並耕而食」是農家思想的極端表現,故孟、班二人對此表現強烈的不滿。但若採取一個較中庸的立場來看,農家思想無非想提出一個人君尊重、推廣農業發展的主張,其基本立意,應在為人君者,不可對農業生產有所侵擾、偏廢,對於廣大的農業生產者,應本著取其餘而不役其力的態度,讓國家發展與農業生產之間,有著相輔相成的效果存在。這是一個以農立國的國家能夠長治久安的原則,也是一個針對春秋戰國亂象的對治方向。

106班45號(我還是不記的帳號密碼...... )
『九流』即是指儒家(孔子、孟子、荀子、曾子、子思、晏嬰)、道家(老子、莊子、列子、楊朱)、墨家(墨子)、法家(管仲、子產、李悝、申不害、商鞅、慎到、韓非)、名家(公孫龍、惠施)、 陰陽家(鄒衍) 、縱橫家(鬼谷子、蘇秦、張儀)、 雜家(呂不韋、尸子)及農家(許行) 。

而『十家』則再加上了小說家(虞初、燕丹子)。由於小說家因為沒有系統化的理論,不被世人重視,故不被編入『九流』之中

孔子的先世是宋國貴族,
   他的先世弗父何,是著名的宋國大夫,曾讓位於宋厲公。但後來宋國內亂,弗父何的後代孔父嘉被殺,其子逃亡到魯國,改姓孔,傳了四世,便是孔子的父親叔梁紇。
叔梁紇是魯國的勇士,曾為國立下戰功,被封於陬邑,又稱陬人紇。所以,孔子也算是貴族之後。不過,他的父親在他出生後,就去世了。而據漢經學家的考證,孔子母親顏氏不是叔梁紇的正室,因此她享受不到榮華富貴,終身貧困。孔子實際上是他父親的私生子。




   孔子在貧窮的環境下長大,以至他很早就認識了人生,即是較一般同齡的少年早熟。他本人也說:"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他在少年時,沒有受過正式的"君子"的教育(古時,"君子"一詞原指貴族,而"小人"即是下層人民,這和當今的定義不同),相反,卻有很多謀生的技能,且能忍受貧困的生活。但他在生活的魯國,至少在文化上,仍保持最多的周文化傳統。其倫理教育使國民也受到周禮的影響。這樣的背景,使孔子不但沒布成為魯國制度的叛逆者,反而令他因對魯國現實生活的不滿,發展到仰慕往古的周禮。


   孔子他說自己"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可見他的思想大致在這段時期完成,但歷史對他這段人生的事蹟沒有什麼詳盡的記載,只知他開始講學,廣收弟子,且為過魯國權貴季氏當過委吏、乘田等官職。


   不過,他所辦的私學,隨著時間的過去,而逐漸聞名。連魯國貴族孟孫氏的子弟也受學於孔子。後來,由於孟孫氏平定了奸臣陽虎之亂,勢力大增,孔子受孟孫氏推薦,出任中都宰,"四方皆則之",不久,歷任司空,再到大司寇。時為魯定公十年,孔子51歲。他在任最為人稱道的事蹟,是齊魯夾谷之會。會上齊國原以武力相脅,要求魯國為其保護國;但孔子事前做好準備,以更多的軍隊防守,使齊人不得逞,且歸還了汶陽三處之地。但不久之後,孔子便因"墮三都"之事,被魯國貴族迫害,最後離開魯國,是為魯定公十三年(公元前497年)。


   自此孔子開始周遊列國,先後到了衛、陳、蔡、楚、宋等國,宣揚其政治抱負,但皆不得要領。過程中,孔子曾經歷絕糧,甚至被人圍困。所幸兩之都有人幫其解圍。不過,既然自己的抱負不能伸展,孔子心灰意冷,遂返回魯國,是為魯哀公十一年,孔子已六十八歲。自此以後,他潛心講學和著書,在此其間與弟子重新編訂了《五經》和撰寫《春秋》,為的是要記載春秋時代所發生的大事,闡發儒家的價值觀。五年後,孔子去世,終年七十三歲。他的弟子為他行禮,皆守孝三年。及後弟子們將老師一生的話語,去蕪存菁地摘錄下來,編成《論語》,成為儒家學說的必讀經典。

孟子(生於周烈王四年372BC,卒於赧王二十六年289BC),名軻,字子輿,又字子車、子居。父名激,母仇氏,本魯公族孟孫之後。後遷居鄒地(今山東鄒縣)故史記孟荀列傳說他是鄒人。是孔子孫子子思的再傳弟子。


   孟子幼年父親就去世了,全靠他那位賢淑的母親扶養他長大。他母親的賢淑,在我們中國的社會上,流傳有「孟母三遷」和「斷機教子」的美談。

   孟子在母親的教育下,用功讀書,學成以後以孔子的繼承者自任,招收弟子,並且遊歷列國,宣揚「仁政」、「王道」的主張。他到過齊、宋、魯、滕、梁等國,見過梁惠王,齊宣王等君主。雖然受到了尊敬跟禮遇,可是因為被認為思想保守,不合當時潮流,又沒有得到重用。只有滕文公曾經試圖推行他的政治主張,可是滕是一個很弱小的國家,朝不保夕,對於孟子宏偉的規畫,沒有能力全面性的去實施它。


   到了晚年,孟子只好回鄉講學,和他的弟子萬章,公孫丑等,從事著書的工作,寫成了「孟子」七篇。它的篇目是:梁惠王、公孫丑、滕文公、離婁、萬章、告子以及盡心。由於每篇的分量很多,又分成上、下兩篇,因此全書共有十四卷,孟子的言論和事跡差不多都保存在這七篇之中。

孟母三遷


  孟子是一位有智慧、心地善良、不與惡勢力妥協的人。小時候,他家住在墳場附近,常常看到一些送喪、埋葬的喪儀,便模彷起辦喪事來了,跟別的小朋友一起嬉戲的時候說:「老伴呀!你死了留下我一個人怎麼辦?」孟子的母親看到孟子這個情形便說:「唉!這裡不是教養我兒子的地方,我要搬家。」

  後來孟母帶著孟子遷居到熱鬧的街市上,孟子天天看著別人做生意,便又學起商人做買賣的樣子來了!「趕快來買哦!趕快來買哦!最好的豬肉在這兒呢!」孟子的母親看見了又說:「這裡不是教養我兒子的好地方,還是再搬一次家吧!」後來他們搬到學校的附近,孟子天天看學生讀書,耳濡目染,很自然的就學起學生互相禮讓,認真讀書的模樣。他的母親看見了,很高興的說:「這裡才是我們永久居住的好地方!」 

斷機教子

   孟子上學後不久,有一天母親問他:「你今天在學校學了些什麼?」「我不知道!」孟子答不出來!臉上卻沒有一點羞慚的樣子。母親憤怒的拿起一把刀,割斷了織布機正在編織的布匹,孟子驚訝的說:「娘,為什麼要把這個好好的布割斷呢?」孟母生氣地說:「一個人如果不肯好好研究學問,就跟這割斷的布匹一樣,再也沒有法子繼續織成一匹布了!你上了學校,卻又不肯好好讀書,那去了又有什麼用呢?」


   自從受了母親的教訓,孟子就開始努力的讀書,孟子受業於子思的門人,治儒術之道,終於精通五經,尤長於《詩》、《書》。終於成為一個大學者。可惜孟子降生的時代,為中國的戰國時代,是一個「爭地以戰,殺人盈野,爭城以戰,殺人盈城」《孟子?離婁篇》的時代,是一個「強凌弱,眾暴寡,智詐愚,勇苦怯」的時代,是一個「父子不相見,兄弟妻子離散,老弱轉乎溝壑,壯者散而之四方」的時代,更是一個一面「庖有肥肉,廄有肥馬」一面則「民有飢色,野有餓莩」的時代《孟子?梁惠王篇》。在這個時代裏,因為聖王不再出現,諸侯任性胡為,士子也就亂發議論,孟子說︰「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所以孟子以保衛儒學,駁斥異說為己任。孟子更說︰「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孟子為保衛儒學而不得不與百家相爭。

   在這個時代裏,諸侯均窮兵黷武,所需要的是能合縱連衡,為他們擴張土地的權謀之士,如秦用商鞅,楚魏用吳起,齊威王、宣王用孫子田忌之徒,而孟子守著先王之道,不肯阿世取容,稱堯舜,崇孔子,發而為中正和平王道民本的言論,希望各國國君用儒家仁義的精神,來治理國家,實行仁政。聽說魏惠王卑詞厚禮招賢,孟子至魏。魏惠王問他何以利吾國,孟子以不可言利而應行仁義相答。隨後到齊,遊稷下學宮,齊宣王任以為卿。宣王六年(314BC),孟子勸齊宣王乘機伐燕。 齊軍入燕,大量殺戮平民,引起燕人的反抗,被迫撤退。當時,孟軻多次勸宣王行仁政而勿圖霸業, 不要俘殺燕平民,為燕國立君,宣王一概加以拒絕。孟子又到宋、魯、滕、梁等國,宣傳他的仁政的政治主張。當時諸侯們忙於富國強兵和攻城略地,雖然對孟子十分禮遇,卻都認為其主張迂闊而不可用、不切實際,紛紛拒絕了他。齊王說:「很抱歉,我的國家現在需要的是能夠幫我打勝仗的人!」梁王也對孟子說:「要我實行仁政?這可不是我現在想要的!」


   孟子去了齊國、梁國,都不能獲得為國君做事的機會,他失望的想著:「唉!在這到處打仗的時候,要實現我的理想,恐怕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回去吧!」於是,孟子回到了鄒國和他的弟子公孫丑、萬章等人講義論道,宏揚儒家仁義的思想,並完成論述七篇,二百六十一章,三萬四千六百八十五字,在思想學術上發揚儒學,薪火相傳以保衛聖賢之道統。後代的人敬重他的人格和學問,尊稱他為「亞聖」。而孟子的學說被視為孔門儒學的正宗。其著作《孟子》是儒家十三經之一。

荀卿(約周郝王二年313BC-秦始皇九年235BC),名況,字卿,趙國郇邑(今山西臨猗、解縣一帶)人,戰國後期著名思想家、教育家,人稱荀子。漢朝人避宣帝諱,又稱其為孫卿。他從小就非常聰明,十歲時就被人稱做神童。關於荀子的記載很少,而且頗有出入。荀子是繼孔子、孟子以後最大的儒學的,並把法家思想注入儒學之中。他的思想集中體現同《荀子》一書中,對中國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產生了廣泛而深遠的影響。

   荀子曾經遊歷燕國,可惜卻沒有受到燕王的賞識,更沒有受到重用,及後荀卿遊學齊稜下學宮,後來勸諫齊閔王無效,離齊到楚。齊襄王(283BC-265BC在位)時,回到新恢復的稷下學宮,因德高望重,他在齊國非常受到齊王的尊敬,學問淵博而三次被推為祭酒,也被封為「列大夫」,故荀子便在齊國學宮著書議論,可惜最後因為遭到其他人嫉妒而被迫離開齊國。荀子便開始奔走於列國,大約在秦昭襄王四十四年(266BC)應聘至秦,對秦王講大儒「勢在人上,則王公之材也;在人下,則社稷之臣、國君之寶也」。對秦相范睢稱,秦國百姓樸實,百吏肅然,佚而治,約而祥,不煩而動,是治世的典範。回齊多年後被人讒害,又離齊赴楚。春申君用他為蘭陵(今山東蒼山縣蘭陵鎮)令。因讒言被春申君辭謝後,荀卿赴趙。趙孝成王以他為上卿,荀卿對趙孝成王講,「善附民者是乃善用兵者也」。 幾年後,回楚國,重任蘭陵令。楚考烈王二十五年(238BC),春申君被殺,荀卿被免官,這時候的他已經是位八十多歲的白髮老人,他再也沒有精力去遊歷四方,後家居蘭陵至死。

   在蘭陵時荀子開始教書與寫書,有名的韓非和李斯就是他這時候的學生,他也在這段時間完成他的代表作品-《荀子》一書。荀子雖是儒家之繼承人,但他並沒有盲目地將儒家學說全盤接收。反之,荀子將儒家學說融會貫通、加以發揮,提出了「性本惡」等影響後世深遠的學說

曾子,名參, 字子輿,春秋末魯南武城人。生於公元前505-公元前436。為孔子學生,相傳孔子孫子思曾受業於曾子。事親至孝, 參母遇 之無恩,而供養不衰。重視修身,同 時亦重反省,每日三省其身。雖資質不很聰慧,但能領悟孔子的一貫道理,傳述孔子忠恕之道。

   由於曾點與曾參父子都是孔夫子的學生,且有建樹,被後人所尊崇。為了區別,遂把曾點叫"大曾子",曾參叫做"小曾子"。曾點,字皙,春秋時代魯國南武城人,孔夫子之弟子,奉侍孔夫子左右,談論志向,很受孔子贊賞。那時有個叫季武子的人死了,曾點去吊唁,他靠在門邊放聲高歌,所以被後人稱為"士之狂者"。

   曾點之子曾參,是孔夫子晚年的弟子。據說他奉養雙親很孝順。有一次耕作時誤斷了瓜根,他的父親非常生氣,拿起木杖狠打,以致昏迷,差點兒就去見"閻王"。過一些時候,他甦醒過來時不僅沒有半分的埋怨,而且還彈琴放聲高唱。孔夫子聽到這個消息,就對門人講:「曾參如果來了不準他入內,本來嘛,父親用小木棍打,可以不要躲閃,就承受下來;但遇到在木棍,就應該放聰明點,走開躲一躲嘛!現在,你曾參不躲開,使得當父親的背上了『不義』的惡名,這還算什麼孝呢?」孔夫子的話傳到曾參耳朵中,他不敢怠慢,趕緊登門拜訪,以懺悔「罪過」。

   一則故事說:「老子見孔子帶著五位弟子在前面走,就問道:『前邊都是誰?』回答說:『子路勇敢、力氣大,子貢有智謀,曾子孝順父母,顏回注重仁義,子張有武功。』老子聽后感嘆道:『我聽說南方有鳥,其名為鳳,鳳鳥之文,戴聖嬰仁,右智左賢。』」


  這是老子比孔子為鳳。亦可知曾子重孝。

  參曾採薪山中。家有客至。母無措參不還。乃嚙其指。參忽心痛。負薪以歸。跪問其母。母 曰。有客忽至。吾嚙指以悟汝耳。後人系詩頌之。

  「戰國策」有一則發人深省的故事:「人告曾子之母曰:曾參殺人。母曰:吾子不殺也。織自若。有頃,人又告,其母尚織自若。頃之一人又告,其母懼,投杼踰牆而走。夫以曾子之賢,與母之信,而三人疑之,則慈母不能信也。」曾參是孔子七十二門徒中最賢良的人,友人嫉害他、誣陷他殺人,一傳再傳三傳,連他自己的母親都相信了。可是曾參殺了什麼人?沒有人知道,因為他根本沒有殺人!

   有一天曾子的太太要上街買東西,她的兒子哭著扯住媽媽的衣服,吵著要一起去。「媽媽,我也要去!」「寶寶乖哦,我一下就回來!」「不要不要,我要去嗎!」「你這個孩子,怎麼不聽話!市場人多,不方便帶小孩。我去去就回來。」「媽,帶我去嗎!帶我去嗎!」「你真是的,這樣好了,你不要去,乖乖待在家裡,等媽媽回來,叫爸爸殺豬給你吃。」「你說的是真的。」「真的,媽媽不會騙你,乖,我先走了。」兒子聽到有肉吃,就不再吵了。 


   沒有多久,曾子的太太買東西回來,見曾子正在磨刀,而家裡養的那頭小豬己經從豬圈裡牽出來,就連忙阻止: 「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真的要把豬殺了?」「是啊!剛才你不是這麼說的嗎?」「我只是哄哄孩子罷了,那裡真的要殺豬,你不必太認真了。」


   「哄孩子?孩子可認為你說的都是真的。」「你這個人真是的,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人不能不守信用,你既然答應了孩子,當然要做到。」「可是這頭豬,我原本是想過年時,宰了祭祀祖先的。」「這我知道,你珍惜一頭豬沒有錯,但是我重視的是守信,孩子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分不清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看到爸爸媽媽怎麼做,就跟著做,完全學爸爸媽媽的模樣,現在你騙孩子..」「我是無心的。」


   「在你是無心的一句話,但孩子卻不能分辨是有意還是無心,這不等於是給孩子一個說謊的榜樣嗎?而且這樣騙孩子,以後孩子還會相信你所說的話嗎?我們不能用這種態度來管教孩子。」曾子說完之後,拿起刀來把豬殺了,煮豬肉給孩子吃。

   史書稱曾參稟性率直且魯莽,但他卻立志「日三省其身」,每天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三次,悟「一貫之旨」。由於他用心勤苦,後來真的成了「大器」。

   古時候封建專制,一人出事, 親朋好友也要跟著倒霉,所以學生們只好跟著老師到處流浪, 史稱「周遊列國」。 曾子晚年時回想起這一段求學過程百般滋味在心頭, 故特別交代他兒子把這一段事情記錄下來,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今天能看到論語的原因了。

   曾子傳孔子晚年之學,曾謂:「孔子之道,忠恕而已。」曾子亦有偉大哲人之風格,曾謂:「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他的言論匯編成《曾子》一書,原有十八篇,今存十篇,收入《大戴禮記》中。又,《史記》說他作《孝經》,現代許多學者以為《孝經》是曾子的弟子或再傳弟子所作;《大學》是孔子講授「初學入德之門」的要籍,經孔子的學生曾參整理成文;《中庸》是「孔門傳授心法」之書,是孔子的孫子子思「筆之子書,以授孟子」的。這兩部書與《論語》、《孟子》一起表達了儒學的基本思想體系,是研治儒學最重要的文獻。正是根據這樣的觀點,朱熹把《論語》、 《孟子》、《大學》、《中庸》這四部書編在一起。因為它們分別出於早期儒家的四位代表性人物孔子、曾參、子思、孟子,所以稱為 「四子書」,簡稱即為「四書」。

   後人稱曾參為宗聖;唐玄宗封為十哲。宋汪 輯曾子一卷,清阮元有曾子注釋。清朝曾文正傳為其後裔

子思(約前 483-前 402)姓孔,名伋,字子思,孔鯉之子,孔子之孫。魯國邑﹙今山東曲阜)人。儒家的主要代表之一。

   相傳子思曾受業於曾子。子思著有《子思》二十三篇 ,但已散佚。關於子思的思想之說,歷來有不同看法。爭論的焦點,《中庸》是否為子思所作。漢代司馬遷在《孔子世家》中,最早作了「子思作《中庸》」的記載。宋代大儒對此堅信不移。朱熹在《中庸章句?序》曰:「及曾氏﹙曾子﹚之再傳,而復得夫子之孫子思,則去聖遠而異端起矣。子思懼夫愈久而愈失其真也,於是推本堯舜以來相傳之意,質以平日所聞父師之言,更互演繹,作為《中庸》,以昭後之學者。」

   當然也有不同意上述說法的,認為《中庸》非子思所作。但學術界一般認為,《中庸》中有些章節、詞句是後人所增,但其大部分還是子思的著作。

   子思曾見費惠公和魯穆公,但皆不受重用。而子思曾與魯穆公談何以為忠臣,曰:「何如而可謂忠臣?子思曰:『恆稱 其君之惡者,可謂忠臣矣。』公不悅,揖而退之。成孫弋見,公曰:『嚮者吾聞忠臣於子思』,子思曰:『恆稱其君之惡者可謂忠臣矣。寡人惑焉,而未之得也。』成孫弋曰:『噫,善哉,言乎!夫為其君之故殺其身者,嘗有之矣。恆稱其君之惡者未之有也。夫為其君之故殺其人者,效祿爵者也。恆稱其君之惡者,遠祿爵者也。為義而遠祿爵,非子思,吾惡聞之矣。』」

   而據《孟子》記載,孟子師子思,並嘗問牧民之道何為先。

   宋徵宗封其為「沂水侯」;元至聖二年, 封為「述聖公」,故後世稱子思為「述聖」。

晏嬰,又言晏平仲,東萊夷維人,事齊靈公、莊公、景公三代。以節儉力行使齊重,既為齊國國相,食不重肉,妾不衣帛。在朝,君能言道,即靜口;君不言道,即諫之,諫之未成,即以行動勸阻之。國有道,則順命;無道,則量力行其可行之。於是顯名於諸侯,成千古一名相,與管仲齊名。太史公以管仲晏嬰二人佰一傳,蓋自此矣。


  靈公時,晏子不受重用,曾諫止靈公莫退兵於臨菑,以免被晉軍包圍。靈公好勇,言晏子曰:「君亦無勇矣!」退入臨菑,於是圍於晉軍,守城而不敢出。晏子闇然,至莊公登位,始獲再用。


  莊公三年,晉大夫欒盈去晉奔齊,莊公厚待之,欲以樂盈之識晉以伐。晏嬰諫:「不可。君得合而欲多,養欲而意驕。得合而欲多者危,養欲而意驕者困。今君任勇力之士,以伐明主,若不濟,國之福也,不德而有功,憂心及君。」莊公不聽,次年乃伐晉。


  公不悅晏子,飲酒而召。晏子入門,公乃令樂人奏歌,歌曰:「已哉已哉!寡人不能說也,爾何為來?」晏子坐,樂人反復三奏,晏子乃面向北方而坐地。莊公問:「夫子從席,曷為坐地?」晏子對:「晏聞訟夫坐地,今嬰將此公訟,敢母坐地乎?嬰聞之,從而無義,強而無禮,好勇而惡賢者,禍必及其身,若公者之謂矣。且嬰言不用,願請身去。」於是去職,晏子使全部家財交給公家,把在外的財產就地出售,曰:「君子有力於民,則進爵禒,不辭富貴;無力於民而 食,不惡貧賤。」於是徒步東行,耕於海濱,窮居僻處,堂下生蓼藿,門外生荊棘,懷才不遇。幾年以後,莊公有崔杼之禍。


  崔抒弒莊公,晏子聞難立於崔杼門外,既不從死亦不亡歸,曰:「君為社稷死則死之,為社稷亡則亡之。若為己死己亡,非其私匿,誰敢任之!」門既開而晏子入,崔杼曰:「子何不死?子何不死?」晏子對:「禍始吾不在也,禍終吾不知也,吾何為死?且吾聞之,以亡為行者,不足以存君;以義為死者,不足以立功。嬰豈婢子也哉,其縊而從之也。」於是袒臂免冠,以示哀思,枕莊公屍而哭,三踊而出。人者有言於崔杼者曰:「必殺之。」崔杼曰:「民之望也,舍之得民。」遂不殺,欲行小義。


  於是崔杼立景公,以己為右相,慶封為左相。二相恐亂,乃與國人盟曰:「不 崔慶者死!」晏天仰天而曰:「嬰所不獲。唯忠於君利社稷者是從!」不肯與盟。慶封欲殺晏子,崔杼曰:「忠臣也,舍之。」不殺。


  景公初年,二相爭權,崔杼死而慶封專橫,三年其子慶舍居相而圍之,遂出亡。此後不知何年,晏子居齊相。


  九年,景公使晏子赴晉。途中,遇賢者越石父,見其繫於索而為人僕,乃解左驂贖之,載其歸。石父去而晏子不謝。不久,越石父出而請絕。晏子懼然而頓感奇怪,乃攝衣冠謝曰:「嬰雖不仁,免子於 ,何子求絕之速也?」石父曰:「不然。吾聞君子詘於不知己而信於知己者。方吾在縲紲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已感寤而贖我,是知己;知己而無禮,固不如在縲紲之中。」於是晏子大排延席,請之為客,恭身求賢。


  且乎晏子使晉,見晉平公,晉平公問齊君之德行如何,晏子直言:「諸侯相交而相見,辭之有所隱也。君之命質,臣無所隱,嬰之君無稱焉。」於是平公蹴然,辭送晏子,再拜而曰:「殆哉吾過!誰曰齊君不肖!直稱之士,正在本朝也。」


  又見晉大夫叔向,叔向問齊政,晏子言田氏以私量貸,公量收,散家財以收民心,「齊政卒歸田氏。田氏雖無大德,以公權私,有德於民,民愛之。」簡公之時,田常散齊而獨專政,亦不過晏子死後約十年之事。至齊康公卒,齊國卒為田氏所有,而受封為齊侯。


  三十一年,魯昭公避季氏難,赴齊。昭公語景公曰:「吾少之時,人多愛我者,吾體不能親,人多諫我者,吾志不能用;好則內無拂而外無輔;輔拂無一人,諂諛我者甚眾。譬之猶秋蓬也,孤其根,而美其枝葉,秋風一至,根且拔矣。」景公告之晏子:「使是人反其國,豈不為告之賢君乎?」晏子對:「不然。」言昭公「溺而後問墜,迷而後問路,譬之猶臨難而遽鑄兵,噎而遽掘井,雖速亦無及己。」雖然,景公亦欲封之,子家止昭公,於是昭公伐魯,置定昭公返國。


  次年,彗星見於齊。景公坐柏寢而歎曰:「堂堂!誰有此手?」哀彗星之示已以德薄而不能久享齊國。群臣皆泣而落淚,獨晏子笑,景公怒。於是晏子道:「臣笑群臣諛甚。」景公謂:「彗星出東水,當齊分野,寡人以為憂。」晏子對曰:「君高臺深池,賦歛如弗得,刑罰恐弗勝,茀星將出,彗星何懼乎?」言其惡政害民,又置諂諛之士於左右,有滅國之危。於是景公恐,乃使祝史禳之。祝史禳之不去,公欲殺之以祭天,晏子言於景公云:「使神司祝而來,亦可禳而去也。百怨以萬數,而君令一人禳之,安能勝眾口乎?」(《晏子春秋.外篇上.第六》有言此事,蓋篇幅所致,吾置之於本書《晏子春秋微言大義》天人和合一部段二。不復書於此,《太史公書》與《晏子春秋》著句有異,亦同為一旨,乃師其意不師其辭。)景公為政,好治宮室,聚狗馬,奢侈,且厚賦重刑,故晏子以此諫之。


  景公常有過,嘗日犯三語,而晏子皆諫之,有一日三不聽君之傳。景公出游公阜,北望齊國而曰:「嗚呼!使古而無死,如何?」晏子諫:「昔者上帝以人之歿為善,仁者息焉,不仁者息焉,不仁者伏焉。若使古而無死,丁公、太公將有齊國,桓、襄、文、武將皆相之,君將戴笠衣褐,執銚耨,以蹲行畎田之中,孰暇患死!」公不說。不久,景公諛臣梁丘据策馬而至,大暑痴馳,不顧死馬。公曰:「据與我和者夫?」晏子對曰:「此所謂同也。所謂和者,君甘則臣酸,君淡則臣咸。今据也君甘亦甘,所謂同也,安得為和!」公又不說。日暮,景公西望見彗星,欲使祝禳之,晏子云:「不可!此天教也。日月之氣,風雨不時,彗星之出,天為民之亂見之,故詔之妖襗,以戒不敬。今君若設文而受諫,謁聖賢人,雖不去彗,星將自亡。今君嗜酒而并於樂,政不飾而寬於小人,近讒好優,惡文而疏賢人,何暇在彗?茀又將見矣。」晏子諫君,必直言而不諱,犯顏亡其身。景公為人卑而不忍,能容晏子,若乎剛如靈、莊二公,則安子唯退而耕於田野。


  晏子歷三君之政,人或有恥晏子以比。高子與梁丘据皆有一問,問晏子事三君,因三心而事君?古有言忠臣侍君以一心。故問三心,則有恥晏子之嫌。高子未見恥晏子,然梁丘据則故為以難之。二者之問,晏子皆對以「一心可以事百君,三心不可事一君。」其一心,與管子同,《管子》書《大匡》有載,鮑叔牙薦管仲與齊桓公,曰:「夷吾(管仲字)之事君無二心,雖知死,必不受也(不受魯之政以害齊)。」桓公問:「其於我也,曾若是乎?」鮑叔對曰:「非為君也,為先君也。」先君實指齊之社稷,晏子言一心事百君,皆事社稷,此之謂忠臣也。


  有言晏子老,乃辭吧以明「有力於行,則生爵祿;無力於民,不無貧賤」之志,不以邑侍以後世,以正忠義之行。


  事景公三十多年,晏子卒。臨終,晏子與妻言:「吾恐死而俗變,謹視爾家,母變而俗也。」又藏遺書於門廳柱中,曰:「子壯而示之。」妻遵之,及子壯,見其書,書曰:「布帛不可窮,窮不可飾;牛馬不可窮,窮不可服;士不可窮,窮不可任;國不可窮,窮不可踐也。」乃去。


  適晏子仙去,景公正游於菑川,聞此,公乘駿馬侈車趕赴。惡車行遲,乃下車而奔,知不若車之速,則又乘。至於國,四下車而徒赴,行哭而往,伏屍而號曰:「子大夫日夜遺寡人,不遺尺寸,寡人猶且淦泆而不收,怨罪重積於百姓。今天降禍於齊,不加於寡人,而加於夫子,齊國之社稷危矣,百姓將誰告夫!」又曰,景公操玉加於晏子之身,哭之,涕滿襟。章子諫曰:「非禮也。」公曰:「安用禮乎?昔者吾與夫子游於公邑之上,一日而三不聽寡人,今其孰能然乎!吾失夫子則亡,何禮有之?」裹髻而哭,哀盡方去。


  《太史公書》言晏子卒於景公四十八年,然錢穆於《先秦諸子繫年:附晏嬰卒年考》云:「今按《左傳》記晏子言行,止於魯昭二十六年,即齊景之三十二年也。《晏子春秋》外篇第八,晏子沒十有七年,景公飲飲諸大夫酒……景公五十八年薨,晏子沒,至遲當在景公四十二年前……若謂子即以是年迕,何以《左傳》於魯昭二十六以後,歷十六年之久,更不載晏子一言一事乎?證以《晏子春秋》沒十七年之明文,其為不可信明矣。」即推定晏子卒年後於景公三十二年而前於景公四十二年矣。其卒年之實,人未可知。


  太史公言晏子「見義不為無勇」、「進思盡忠,退思補過」,雖為之執鞭,所忻慕焉。乃史公好賢樂善。吾謂晏子乃缺伯樂之千里馬。聖人修政,讒諛尚且不止,況失政乎?故靈莊之禍,非聖賢之不親廟室,有剛愎而失聰矣。晏子雖十諫景公,猶不止景公之侈靡,哀乎晏平仲嬰,勢不容君子盡明其志矣。

悲夫悲夫!管晏相齊,齊桓匡正,靈莊散弒。聖賢在朝,黜之在野,用之立霸。
諫能用之,小白受胙;諫聽不用,杵臼敗齊。治有其軌,嬰知之矣。


「老子者,楚苦縣歷鄉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耽,周守職室之史也。」

  或曰:「老萊子亦楚人也,著書十五篇,言道家之用,與孔子同時云。蓋老子百有六十餘歲,或言二百餘歲,以其脩道而養壽也。自孔子死之後百二十九年,而史記周太史儋見秦獻公曰:『始秦與周合,合五百歲而離,離七十歲而霸王者出焉。』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

  「自孔子死之後有二十九年,而《史記》周太史儋見秦獻公。」而儋或即老子。

  以上三個老子是否同一人,實不得而知。

  一般記載說,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陽,生卒年不詳,一說生於公元前六零四年丁朝庚辰二月十五日卯時,楚苦縣歷鄉曲仁里(河南鹿邑東 ) 人,謚(人死後所封的名號)聃(耳外輪平而捲不日聃)。所以有人叫他李耳,也有人叫他老聃。老子修道德,其學主無為之說,以自隱無名為務。後世視其為道家始祖。近代有很多學者認為老子是戰國時代的人,也舉了很多証據。因此兩派人馬都說自己對。但是比較多人認為老子是春秋時代的人。

孔子問禮
  一般人都說老子是春秋時代的人,其一證據是孔子曾向他問關於「禮」的問題。孔子一直嚮往周朝的禮樂典章制度,欲到洛陽走一趟,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達成了願望。學生之中有個名叫南宮敬叔(一說為子貢),奉命陪他去洛陽考察,魯昭公還送了他們雙套馬車和一名僮僕。雖然這時的洛陽已大不如前,可是由貫通四方的馬路,以環繞市街的高大城牆,仍然可以看出過去繁華的規模。

  孔子師徙去拜訪當時管理國家圖書的老子,交換了很多關於禮制的問題,「禮」就是有關於祭祀和日常生活的禮儀。

  孔子見了老子,老子對孔子說:「善於經商的人雖然富有但卻像什?也不擁有,德高的君子往往像個愚笨的人一樣毫不外露。你應該儘快去掉你的驕氣和過多的欲望,這些東西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有一次老子問孔子讀什麼書,孔子說在讀《周易》,並說聖人都讀這本書。老子說:「聖人讀它可以,你為何要讀它?這本書的精髓是什麼?」孔子說:「精髓是宣揚仁義。」老子說:「所謂仁義,是一種白白惑亂人心的東西,就像夜裏咬得人不能睡覺的蚊蟲一樣,只能給人們增加混亂和煩惱罷了。你看,那鴻鵠不用每天洗浴羽毛就自然雪白,烏鴉也不用每天染墨而自然漆黑。天自來高,地自來厚,日月自來就放射光芒,星辰自來就是排到有序,草木生來就有區別。你如果修道,就順從自然存在的規律,自然就能夠得道。宣揚哪些仁義之類的有何用,那不和敲著鼓去尋找丟失的羊一樣可笑嗎?你是在破壞自然規律,敗壞人的天性!」

  老子又問孔子:「你已經明白道的真義了嗎?」孔子說:「我想了二十七年,仍然沒有得到啊。」老子說:「如果道是一種有形的東西可以拿來獻人,那人們會爭著拿它獻給君王。如果道可以送人,人們就會拿它送給親人。如果道可以說得清楚,人們都會把它告訴自己的兄弟。如果道可以傳給別人,那人們都會爭著傳給自己的子女了。然而上面說的那些都是不可能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一個人心裏沒有正確的對道的認識,那道就絕不會來到他心中的。」

  孔子說:「我研究《詩經》、《書經》、《周禮》、《周樂》、《易經》、《春秋》,講說先三治國之道,深明周公、召公成功之路,我以此謁晉了七十多個國君,但都不採用我的主張。看來人們是太難說服了!」老子說:「你那『六藝』全都是先王時代的陳舊歷史,你說哪些又有何用呢?你現在所修的也都是些陳陳相因的舊東西。是前人的鞋子留下的印,腳印和腳印,還能有何不同嗎?」

  辭別時老子曰:「富貴的人為人餞行,常常贈送禮物,而仁者則贈送葴言。我沒有富貴,倒是願意仿效仁者,送您幾句話:『一個能深思明察的人,常常遇困厄,是因為他喜歡議論別人的緣故;學問淵博的人,常常遇到不測,是因為他好揭發別人的罪惡。所以為人行事,做子女的應該心存父母,做人臣的應該心存君上,不能只顧本身,存有一己的私念。』」

  孔子從老子哪兒回來,三天沒有說話。子貢很奇怪地問是怎樣,孔子說:「我如果遇見有人的思路像飛鳥一樣放達時,我可以用我似弓箭般準確銳利的論點射住他制服他。如果對方的思想似麋鹿一樣賓士無羈,我可以用獵犬來追逐它,一定能使他被我的論點所制服。如果對方的思想像魚一樣遨遊在理論的深淵中,我可以用釣勾來捕捉他。然而如果對方的思想像龍一樣,乘雲駕霧,遨遊於太虛幻境,無影無形捉摸不定,我就沒法追逐和捕捉他了。我見到老子,覺得他的思想境界就象遨遊在太虛中的龍,使我乾張嘴說不出話,舌頭伸出來也縮不回去,弄得我心神不定。」

  雖然孔子認為老子的人生哲學太消極,與自己的處世態度不同,但仍佩服老子的學問和人品, 就像中國人最尊敬的「龍」一樣。 而道士賈善翔為老子立傳,即名曰《猶龍傳》。

陽子見老子
  陽子見到老子,老子對他說,「虎豹由於身上有花紋,猿猴因為過分敏捷,所以才招人射殺。」陽子問老子,君王很英明的統治會達到什麼的程度。老子說:「一位真正英明的君王,應該是他雖有蓋世的功勞但老百姓卻不知道。他使萬物都井井有條,而老百姓認為本來就應該是那樣。他德行很高但老百姓卻並不歌頌他的名字。他在位或不在位都與天下百姓沒有什麼關係。」

騎青牛過函谷關
  春秋戰國時代,周天子己沒能力維持和平,諸侯互相爭戰,弄得民不聊生。老子居住在周地很久,眼見周室日衰,遂離開這是非之地。傳說老子騎青牛過函谷關青羊肆(今青羊宮),關令尹喜曰:「子將隱矣,彊為我著書。」於是老子為他講道德經,講到一半,老子有事要走,對尹喜說:「子行道千日后于成都青羊肆尋吾」。一千天後,老子回來,在這裏繼續對尹喜講經。撰寫了一本「言道德之意五千餘言書」上下篇便離去。當然大家最關心的是老子最後去那裡呢?史記他騎著青牛到西域塞外隱居去了,除道教典籍記載他登昆侖山外,沒有人知到他住在那裡。

  以上是司馬遷所記老子經歷,有些是含混不清的。到西漢武帝時,已有關於老聃事跡的一些不同說法,司馬遷在《史記》中只是如實地記下了聽到的有關老子的史實和某些傳說,有的問題已不易明確做出結論。 正是老子傳記中的含糊不清之處和《老子五千言》中的神秘主義思想,為後來的道教所利用,老子被披上了宗教外衣,成為道教開山祖師

莊子 ( 約公元前369 ~ 前286年 ),戰國時期道家著名代表人 物,據 《 史記 》所說:名周,字子休,宋國蒙 ( 今河南商丘 ) 人,與梁惠王、齊宣王同時 。


   早年曾在蒙作過漆園吏,後一直隱居。他生活貧困,但淡泊名利,以清靜修道為務,楚王聞其賢德,曾派使者贈以千金並請他作宰相,被他拒絕,莊周笑謂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獨不見郊祭之犧牛乎?養食之數歲,衣以文繡,以入大廟。當是之時,雖欲為孤豚,豈可得乎?子亟去,無污我。我寧游戲污瀆之中自快,無為有國者所羈,終身不仕,以快吾志焉。」


   遂終身不復仕,隱居於抱犢山中。但在道教經書中,郤謂莊子拜長桑公子為師,隱於抱犢山修道,後服丹白日升天,補太極闈編郎。


   莊子學識淵博,交遊很廣,著有《莊子》一書,大旨本於 《老子》,然其要本歸於老子之言,也有自己獨到見解,故其著書十餘萬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漁父、盜跖、胠篋,以詆訿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術。畏累虛、亢桑子之屬,皆空語無事實。然善屬書離辭,指事類情,用剽剝儒、墨,雖當世宿學不能自解免也。 其言洸洋自恣以適己,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故莊子之學對後世哲學、文學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


   所著書五十二篇名曰莊子。唐玄宗時追號南華真人,《莊子》得稱《南華真經》。宋徽宗封微妙元通真君。道教學者中解釋《莊子》 的代表作為唐代成玄英的《莊子疏》。

《史記?老莊申韓列傳》


列子稱列御寇,或稱列圄寇,是戰國時早期道家代表人物之一。據《歷世真仙體道通鑒》記述,列子是鄭國人,他居住在鄭國四十年,無人知其是何人。因《莊子》書中記載了很多關於列子的傳說,故《漢書》認為他生活的年代早於莊子時,而列子與楊朱大致同時。

   列子之學,本於黃帝、老子為宗。先秦時期的一些書都提到他曾隨關尹子問學,後者相傳是老子的弟子。關尹的思想,以"貴清"為基本特徵,要求人心和外物接觸時要保持清虛的狀態。這對列子有一定的影響。

   而道家著術列子拜壺丘子為師,後來又先後師事老商氏和支伯高子,得到他們的真傳,而友伯昏無人。修道九年之後,他就能「御風而行」。《述異記》中說,列子常在立春日乘風而遊八荒,立秋日就反歸「風穴」,風至則草木皆生,去則草木皆落。此皆不可為信也。「御風而行」的真義可見於《列子》,《列子》是道家哲學三大經典之一。生命展現的磊落和達觀的態度,更為世所僅見。自由瀟灑,彷若風之來去,這才是「御風而行」的意思。

   然《呂氏春秋》曾說:「子列子貴虛」。他認為「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故能勝物而不傷」。列子窮而面有饑色,但拒絕鄭國暴虐的執政者子陽饋贈的糧食。其弟子嚴恢問之曰:「所有聞道者為富乎?」列子曰:「桀紂唯輕道而重利是以亡!」他認為應擺脫人世間貴賤、 名利的羈絆,順應大道,淡泊名利,清靜修身。

   在著作方面,列子著書有舊本二十篇,多寓言。西漢劉向去其重複,存者八篇。一直流傳到現在。當然,關於現存《列子》書的真偽,學者們尚存爭論。而其思想,秉要執本,清虛無為,及其治身,務崇不兢,合於六經。唐開元號列子書曰《沖虛至德真經》。唐玄宗天寶年間詔封為「沖虛真人」,宋宣和加封列子號為「沖虛觀妙真君」。

楊朱,魏國人,中國戰國初期思想家,生平不詳,但其生活時代應在老子之後,略早於孟子,約與墨翟同時。是為道家學派的重要代表人物。

   史籍中關於楊朱的記載較少,散見於《韓非子》、《孟子》、《呂氏春秋》、《莊子》等。又被稱為陽生、陽子、陽子居。唐成玄英認為:「陽子居,姓楊名朱,字子居。」古楊與陽通,其說可信。也有人認為楊朱與《呂氏春秋》、《莊子》中的陽生、陽子、陽子居不是一人。《列子》有《楊朱》一篇,其言楊朱行事多不可據,但有關楊朱政治主張的若干記載可與其他文獻相互參考。

   楊朱的基本政治主張是「貴己」和「為我」,反對墨子的兼愛主張和儒家的倫理政治學說。「貴己」,就是順乎自然,「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性和真,即人的天性,楊朱認為人應保全自己的真性。「為我」則是貴己的邏輯發展。關於楊朱「貴己」、「為我」的政治主張,孟子指其為「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韓非則說楊朱「不以天下之大利,易其脛一毛」。前者表現為極端自私,不為天下謀利,後者表現為對利慾的淡漠,不謀天下之利,二者在不損害自我這一點上是一致的。楊朱認為,天下治的前提是既不損己為人,又不損人為己,「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也。」

   主張「為我」的楊朱,由於著作已經佚失,故在散於諸子裏的專篇介紹,愈顯珍貴。近人陳冠學考證後,在《莊子?內篇》七章中居第六,全篇並非莊子所作,其實乃是楊朱託名。

鶡冠子,戰國時楚國隱士,居深山,以鶡為冠。風俗通義云:「古賢者鶡冠子之後有冠氏。」

  《鶡冠子》,書名,傳為戰國時楚國隱士鶡冠子所作。《漢書?藝文志》著錄一篇,列之於道家。並云﹕「楚人,居深山,以鶡為冠。」《隋書?經籍志?子?道家類》及《舊唐書?經籍志?子錄?道家類》、《新唐書》及《宋史?藝文志》皆著錄三卷,篇數較前增多,疑為漢後附益所致。

  《鶡冠子》內容以老子道德之說為主,雜以刑名之學。劉勰、韓愈稱頌其文,柳宗元則稱言盡鄙淺,為好事者所偽託。今存宋陸佃《鶡冠子解》三卷十九篇。清王人俊輯《鶡冠子佚文》一卷,見《經籍佚文》。有近人吳世拱《鶡冠子吳注》、張金誠《鶡冠子評注》。

  自唐以來歷代學者對《鶡冠子》這部書持種種質疑態度,馬王堆帛書《老子》乙本出現後,有的學者指出其內容不少與《鶡冠子》有饃K切聯繫,被引用的地方很多,這表明此書並非偽書;可知《鶡冠子》成書的年代為戰國晚期,這也為《老子》成書的年代作了一個互證。

  同時,諸古籍皆未始有「太一生水」的思想,簡文的詞彙、結構、思想卻最近似於《鶡冠子》。

尹喜,字公度,戰國時秦人,生卒年不詳,約與老子同時。為函谷關尹,老子西遊,喜望見紫氣,知有真人當過。老子過關,授《道德經》五千言而去。故謂其「師老子也」。

  莊子天下篇以關尹與老聃並稱。總之,關尹與老子同道,故強其著書。

  其自著書稱關尹子,共九篇。《漢書?藝文志》列關尹子為道家,班固自注云:「名喜,為關吏。老子過關,喜去吏而從之。」現存《關尹子》為後人偽作。

  關尹子後被封為文始真人,關尹子其即後世所謂之文始真經。而其所主的性命雙修道家煉養派文始派,又稱隱仙派,華山派。號為古代三大流派。

范文子。 又名士燮;晉國大夫。老子弟子,與孔子並時。

  范文子喜好直言,以致父親范武子用木杖揍他,教訓他說:「說話太直爽的人,不能見容於人。既然沒有人肯接納你,你的處境就很危險,甚至還會危及父親呢!」

  晉厲公時(580-573B.C.),晉楚之爭方殷。周簡王十一年(公元前五七五年)鄭背晉與楚結盟,晉大怒。晉大夫欒武子書曰:「不可以當吾世而失諸侯。」晉乃發兵。厲公自任為將,五月渡河。

  夏六月,晉國軍隊和楚國軍隊在鄢陵相遇。士燮不想同楚軍交戰 。欲至曰:「秦、晉韓原之戰,惠公未能整軍而歸;晉、狄萁之戰,主帥先軫不能回來复命;晉、楚泌之戰,主帥父兵敗潰逃。這些都是晉國的奇恥大辱!你也見過先君這些戰事,現在我們躲避楚軍,就有增加了恥辱。」士燮說:「我們先君多次作戰是有原因的。 秦、狄、楚都是強國,如果我們不盡力,子孫后代就將被削弱。現在秦、狄二個強國已經屈服了,敵人只有一個楚國罷了。只有聖人才能做到國家內部和外部不存在憂患。 如果不是聖人,外部安宁就必定會有內部憂患。為什么不暫時放過楚國,使晉國對外保持警惕呢?」

  六月二十九日,月末的最后一天,楚軍一大早就逼近了晉軍,并擺開了陣勢。晉軍軍官感到了害怕。范戤快步走上前來說:「 把井填上,把灶鏟平,在自己軍營中擺開陣勢,把隊伍之間的行道疏通。 晉國和楚國都是天意所歸的國家,有什么可擔心的?」士燮聽了氣得拿起戈趕他出去,并說:「國家的存亡,是天意決定的,小孩子知道什么?」弈書說:「楚軍輕浮急噪,我們堅守營壘等待著,三天之后楚軍一定會撤退。他們退走時我們再出擊,必定會取得胜利。」 欲至說:「楚軍有六個弱點,我們不要放過机會:他們的兩個統帥彼此不和;楚王的親兵都是貴族子弟;鄭國軍隊雖然擺出了陣勢, 但是軍容不整;楚軍中的蠻人雖然成軍,但不能布成陣勢; 布陣不避開月末這天;他們的士兵在陣中很吵鬧,遇上交戰會更吵鬧。個人只注意自己的退路,沒有斗志,貴族子弟也并非精兵, 月末用兵又犯了天忌,我們一定能戰胜他們。」

   楚共王登上了巢車「觀望晉軍的動靜。子重派太宰伯州犁在 楚王后面陪著。」楚王問道:「晉軍正駕著兵車左右奔跑,這是怎么回事?」伯州犁回答說:「是召集軍官。」楚王說:「那些人都到中軍集合了。」伯州犁說:「這是在開會商量。」楚王說:「搭起帳幕了。」伯州犁說:「這是晉軍虔誠地向先君卜吉凶。」楚王說: 「撤去帳幕了。」伯州犁說:「快要發布命令了。」楚王說:「非常喧鬧,而且塵土飛揚起來了。」伯州犁說:「這是准備填井平灶,擺開陣勢。」楚王說:「都登上了戰車,左右兩邊的人又拿著武器下 車了。」伯州犁說:「這是听取主帥發布誓師令。」楚王問道:「要開戰了嗎?」伯州犁回答說:「還不知道。」楚王說:「又上了戰車, 左右兩邊的人又都下來了。」伯州犁說:「這是戰前向神祈禱。」伯州犁把晉侯親兵的位置告訴了楚共王。苗賁皇在晉厲公身旁,也 把楚共王親兵的位置告訴了晉厲公。晉厲公左右的將士都說:「楚國最出色的武士都在中軍,而且人數眾多,不可抵擋。」苗賁皇對晉厲公說:「楚國的精銳部隊只不過是中軍里那些楚王的親兵罷 了。請分出一些精兵來攻擊楚國的左右兩軍,再集中三軍攻打楚王的親兵,一定能把它們打得大敗。」晉厲公卜筮問吉凶,卜官說: 「大吉。得的是個「复卦,卦辭說:「南國窘迫,用箭射它的國王,射中他的眼睛。國家窘迫,國君受傷,不打敗仗還會有什么呢?」晉厲公聽從了卜官的話。   

  鄢陵之戰,晉軍大勝。軍事的勝利所帶來的卻是「君伐智而多力,怠教而重斂,大其私暱。」 於是范文子對族中宗祝說:「君驕泰而有烈,夫以德勝者猶懼失之,而況驕泰乎?君多私,今以勝歸,私必昭。昭私,難必作,吾恐及焉。凡吾宗、祝,為我祈死,先難為免。」

  同年冬,晉國難作。厲公殺三卻,而欒氏、中行氏畏誅,反弒厲公。後簡子攻之,中行昭子、范文子敗, 出奔齊國。范氏、中行氏作亂,事見左氏定十三年傳。中行文子為荀寅;而 范昭子,士吉射也。此作「中行昭子、范文子」,上下互誤,應據傳正。(《國語》〈晉語〉)

  第二年夏天,范文子卒。

  范文子父士會,在周定王十四年,會將中軍伐戎有功,獻狄俘于王室,兼為周太傳,五十年告老終養范邑,故被尊號為范武子。關於其事蹟,國語有以下記載:「范文子暮退於朝,武子曰:『何暮也?』對曰:『有秦客廋辭于朝,大夫莫之能對也,吾知三焉。』武子怒曰:『大夫非不能也,讓父兄也。爾童子而三掩人於朝,吾不在,晉國亡無日也。』擊之以杖,折其委笄。臣松之案:對秦客者,范燮也。此云范武,蓋誤也。」此處所稱說的「庚詞」 可能就是指謎語,只不過當時是由口中說出來罷了。

  其子范宣子,卒后謚宣子。

  根據范氏舊譜的記載,范武子士會共有士燮、士魴、士球三子,后來繼承他的,是長子范文子士燮。土變的早年,分經跟隨其父士會投奔秦國,在秦國住了一段時期,并且在那里生兒育女,后來,士會歸晉,他也跟著回鄉,可是他卻有一部份子孫留在秦國未走,這些子孫,并沒有改姓為范,仍然姓劉,其后建立大漢皇朝的劉邦,便是系出此支,算起來當然也是士變的后裔。


  范文子著有《文子》,劉向《七略》存九篇。《 漢書?藝文志》列其為道家。天寶元年(742),唐玄宗崇道,封文子為「通玄真人」,尊稱其書為《通玄真經》。


宋子即宋鈃,鈃音形,孟子則作宋牼,韓非作宋榮子、宋榮、子榮子。

   宋子在戰國時,乃一大名家,故《莊子?天下篇》、《孟子?告子篇》、《荀子?非十二子》亦多見其述。

管仲,夷吾者,潁上人也。春秋時代齊國著名宰相管仲,輔佐齊桓公,使齊國成為東方的霸主。

  管仲有一個從小就在一起的好朋友,叫鮑叔牙。鮑叔牙家比管仲家有錢,他們曾經合夥做買賣,每次賺了錢,管仲總是多分些,朋友都為鮑叔牙不平,認為他吃虧了。


  「叔牙真糊塗!」「什麼事啊?我什麼地方糊塗了?」「叔牙,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討論你的事。」「叔牙!天底下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你是說..」「你跟管仲兩個人合夥做買賣,表面說是合夥,其實本錢都是你的;那麼,賺了錢,他憑什麼分得比你多?」


   「噢!原來你是說這個。」「就算你不跟他計較好了,你們也應該平均分配,一人得一半啊!」「你不明白,管仲的家境不好,他有老母親要奉養,多拿一些是應該的。」「這..這..」鮑叔牙的這番話,說得幾位朋友無話可說。 


   管仲和鮑叔牙也曾經一同上戰場;在打仗的時候,管仲總是躲在最後面,表現得並不勇敢,大家都對他很不滿。「太過分了!太不負責任了嘛!」「各位,各位,各位請聽我說,關於這件事情呢,我想大家是誤會了。」「誤會?哈..」「各位,請聽我說,管仲不肯拼命的原因,是他的母親年紀大了,只有管仲這麼一個兒子,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他的母親就沒人奉養了。」「啊!這..這..」這一番話,又使那些人無話可說。


   後來管仲也曾經做了幾次官,每次都因為表現不好,而被免職,大家都恥笑他。「管仲也實在太差了,這麼簡單的事都不能處理,還出來做官,真是的!」「其實,管仲並不是不能幹,只是運氣不好而已;這些小事不適合他來做,他的能力很強的。」

  後來,管仲輔佐公子糾又失敗了,而鮑叔牙輔佐的公子小白卻接掌了齊國的政權,公子小白就是齊桓公,公子糾死,管仲囚焉;齊桓公即位後,立刻請來鮑叔牙,告訴他說:「我們國家經過這麼久的混亂,現在總算安定下來,為了使全國百姓以後能好好過日子,我要請您做宰相,幫助我治理國家。」想不到,鮑叔牙竟然拒絕了。「感謝大王看重我,要我做宰相。只是,我的能力實在無法擔當這麼重大的責任。」「您不肯幫助我,我怎麼能治理得好國家呢?」「大王,我推薦一個人,他才是最適合的宰相人選。」


   「誰?」「管仲!」「管仲!這個人我恨不得殺了他,您還要我請他做宰相?」「大王,當時管仲要謀殺您,是為了公子糾的緣故。他輔佐的是公子糾,當然希望公子糾能夠做齊國的國君,而您是公子糾的競爭對手,所以他只好想辦法除掉您,並不是他對您個人有什麼仇恨啊!」「這..」


   「大王您想不想使我們齊國強大起來,成為天下的霸主呢?」「當然想啊!」「那麼您一定要忘掉過去不愉快的事,任用管仲;只有他才能夠幫助您達到這個理想。」

   「好吧!」於是,齊桓公接受了鮑叔牙的建議,以最隆重的禮儀,請管仲來做宰相。管仲既用,任政于齊,齊桓公以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謀也。以區區之齊,在海濱,通貨積財,富國彊兵,與俗同好惡,故其稱曰:「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上服度,則六親固。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順民心。」故論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其為政也,善因禍而為福,轉敗而為功。貴輕重,慎權衡。桓公實怒少姬,南襲蔡;管仲因而伐楚,責包茅不入貢於周室,桓公實北征山戎;而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於柯之會,桓公欲背曹沬之約,管仲因而信之,諸侯由是歸齊。故曰:「知與之為取,政之寶也。」

   後來管仲曾對人說:「吾始困時,嘗與鮑叔賈,分財利,多自與;鮑叔不以我為貪,知我貧也;吾嘗為鮑叔謀事,而更窮困,鮑叔不以我為愚,知時有利不利也;吾嘗三仕三見逐於君,鮑叔不以我為不肖,知我不遭時也;吾嘗三戰三走,鮑叔不以我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糾敗,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鮑叔不以我為無恥,知我不羞小節,而恥功名不顯於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子也!」

   鮑叔既進管仲,以身下之。子孫世祿於齊,有封邑者十餘世,常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賢,而多鮑叔能知人也。

   管仲富擬於公室,有三歸反坫;齊人不以為侈。管仲卒,齊國遵其政,常彊於諸侯。


子產,鄭穆公之孫,公子發之子,名僑,亦稱公孫橋,字子產,傳生於公元前五八零年,卒於周景王二十三年(西元前五二二年),春秋時代鄭國大夫,與孔子同時。受封於今鄭州。

  子產生在積弱不振的鄭國,春秋時,鄭國外受晉、楚、齊、宋、秦等各大霸權強國夾攻,內有正卿巨室作亂。鄭昭君之世,以徐摯為相,政局更形不振。及至子產出,專設四人「智囊團」,改革鄭國內政、 厲行法治,在鄭國執政長達五十餘年。

  子產強調「禮」治,曾經發表「為政必以德」的主張(《史記?鄭世家》)。 內以「禮法」駕馭強悍的宗族,外以「禮論」折服晉楚兩強,相信「國不競亦陵」,終究化危機為轉機,使弱小的鄭國得以堅強自保,壯實鄭國有形與無形的力量。讓「蕞爾小國」的鄭國,安享廿餘年的太平安康局面。

  子產曾著《刑書》,重刑,言行含有濃厚的法家氣氛,主張嚴刑為冶,藉以安定內政。唐蒲州普救寺名僧釋道積為子產之苗裔。

  子產心地仁厚,孔子在子產去世時,為他涕泣哭悼,稱贊子產為「古之遺愛」:「有仁愛之德古遺風,敬事長上,體恤百姓。」「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 其養民也惠,其


李悝(前四五五--前三九五) ,又名李克。子夏弟子。戰國初期法家的始祖,李悝為了戰國時期第一位法家政治家和思想家,法家學派正式開始形成。

  李悝曾被魏文侯任用為相,主持變法。故法家在魏國最早產生,是與魏文侯推行變法分不開的。

   李悝兼採匯集當時各諸侯國成文法典編成的《法經》一書,是我國古代第一部比較完整的法典,現已失傳。

   其言論見於《漢書?食貨志》、《晉書?刑法志》等,《漢書?藝文志》著錄有《李子》三十二篇,闡發了他的富國強兵思想,已佚。


申不害,鄭國京縣人,約生於公元前385~337年,好刑名,為法家術派的代表。其人本出身微賤,以學術干韓昭侯。昭侯八年,用申不害以為韓相。申子內修政教,外應諸侯,終身不為諸國侵。


  申子請昭侯用其兄為官,不許,有怨色。昭侯曰:「非所學於子者也。聽子之竭而廢子之道乎,又亡其行子之術而廢子之竭乎?子嘗教寡人循功勞,視次第,今有所求,此我將奚聽乎?」申子知恥,避舍而請罪曰:「君真其人也!」


  昭侯二十二年,申不害卒。著有《申子》,已佚

商君,姓公孫名鞅,衛之諸庶孽子。又名衛鞅,及後受獲於、商之封地,始稱商鞅,亦稱之以商君。其人自少喜好刑名之學,學吳起於楚之變法,亦深究早期李悝在魏推行的變法,深閱《法經》。為中庶子,事魏相公叔痤。公叔痤知商鞅才能,病重時向魏惠王薦商鞅,言其「年雖少,有奇才,願王舉四而聽之」,魏王默而不語,公叔痤知其不欲用商君,乃屏退左右,勸之不用商鞅,必殺之,無令出境。魏王許諾。公叔痤召商君,言此事,促其急去。商鞅不去,曰:「彼王不能用君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殺臣手!」後公叔死,魏王不用商君,亦不殺,即閑置之。


  聞秦孝公初年登位欲強國,修繆公之業。下令求賢,商鞅乃入秦,攜同李悝的《法經》,藉孝公寵臣景監的聯絡三見孝公。初,孝公質商鞅語事良久,孝公時時睡,不聽。孝公向景監發怒,言商君不中用。景監言此與商君,商君應曰:「吾說公以帝道,其志不開悟矣。」後五日孝公復見鞅,然而未中旨,景監受孝公責備,亦傳此與商君,商君曰:「吾說公以王道,而未入也。請復見鞅。」再見孝公,孝公雖未用之,然而謂景監曰:「汝客善,可與語矣。」商君曰:「吾說公以霸道,其意欲用之矣。誠復見我,我知之矣。」於是第四次見孝公,與之詳談良久,公不自知膝已前於席,數日不厭。商鞅亦自評「以強國之術說君,君大說之耳,然亦難以比德於殷周矣。」


  孝公既用衛鞅,欲在秦實行變法,但恐遭天下非議。於是退朝後與三大夫共議.有商鞅、甘龍與杜摯。商鞅力主變法,甘龍與杜摯卻主張復古;商鞅以「三代不同禮而王,五伯不同法而霸」,譏笑甘龍等人「智者作法愚者制焉。賢者更禮,不肖者拘焉。」甘龍、杜摯等人則以「聖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變法而治。因民而教,不勞而成功。緣法而治者,吏習而民安之。」便利因民,而認為「法古無過,循禮無邪。」結果商鞅說:「治世不一道,便國不法古。故湯、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禮而亡。反古者不可非,而循禮者不足多。」孝公許諾變法,任商鞅厲行新政。


  秦孝公三年,商鞅實行第一次變法。廢除世卿世祿制,規定以軍功作為等級的根據,取消沒有軍功的貴族的特權。獎勵耕織,抑制工商業,打擊游民,實行連坐法,規定五家為伍,十家為什,互相監管,設伍什之長。獎勵告奸,禁止私鬥,以軍功為勇。六年,商鞅始為左庶長,掌握秦國軍政實權。


  初,商鞅制法,法已具,恐民不信。於是立三丈之木於國都市南門,募民移之於北門,能徒者賞十金。民怪,不敢從,於是再加賞金,能徒者,予五十金。有一人敢試,徙之,卒予五十金,以明商君佈法絕不欺假,於是變法遂行。


  八年,秦佔魏少梁。十年,商鞅升為大良造,地位相當於相國兼將軍。商鞅率軍攻魏國安邑,魏軍降。十一年,佔領魏國固陽。此時韓國以申不害為相。


  十二年,商鞅二度變法。承認土地私有,允許土地自由買賣。廢封建,置郡縣,分秦為四十一縣,各縣設令丞等官,管全縣政事,所有言負,均由國君任免。遷都,把國都從雍遷到咸陽。禁止父子兄弟同室居住。統一度量行。十四年,秦國初設賦稅制度,推行定期,定額、按人口征收的軍賦;規定一家有二個成年兒子,必須分財分居,否則加倍征稅,以促進生產,提高勞動力。


  法令布之於官府,秦民赴國都以言新法不便者,數以千計。此時太子犯法,商鞅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將刑太子,然而太子為君嗣,不可刑,結果刑其太傅公子虔與老師公孫賈。第二天,秦人皆行令,不敢遺。


  變法日久,秦民大悅。秦國道不拾遺,山無盜賊,家給人足,人民勇於公戰而快於私鬥,鄉邑大治。初時有秦民言新政不便,後又讚譽其效者。商鞅曰:「此皆亂化之民也。」於是盡遷之於邊城,以後,再無民敢議令。


  秦孝公十六年,太傅公子虔復犯法,商鞅施之割鼻之刑。


  於是秦國人民烙守新法,秦國在短短十多年間富強起來,十九年,周天子致胙於秦公,諸侯皆賀。至此孝公以「公」稱之,不為「侯」。明年,齊國於馬陵打敗魏軍,孫臏虜魏太子申,殺將軍龐涓。又明年,商鞅欲攻魏,說孝公以魏為秦心腹之患,言其獨享山東之利,利則西侵秦,病則東收地,欲孝公藉魏上年大破於齊,伐魏,以東出中原,成帝業。秦孝公以為可行,使商君為將伐魏。


  秦侵魏,於是魏國遣公子卬將軍
九流十家
儒 家→孔子、孟子、荀子 / 墨 家→墨子 / 道 家→老子、莊子 / 法 家→慎到(重勢)、申不害(重術)、商鞅(重法)、 韓非 / 名 家→公孫龍、惠施、鄧析子 / 陰陽家→鄒衍 / 縱橫家→蘇秦、張儀、鬼谷子 / 雜 家→呂不韋、淮南王 / 農 家→許行 / 小說家→宋牼
一、儒家

孔子與儒家-塑造中國文化發展的基本方向

1.孔子

A.生平:名丘,字仲尼,春秋魯人;曾在朝為官,亦是良師

B.事功

a.古籍整理:刪訂詩、書、易、禮、樂,據魯史作《春秋》,合稱「六經」

b.首開私人講學與游說之風,其弟子及門人「大者為師傅卿相,小者友教士大夫」

c.言行思想主要見於《論語》,有為人處世的道理,也陳述了治國的理想

C.政治主張

a.尊崇堯、舜、文、武、周公,畢生以發揚文王、武王之業為職志

b.針砭春秋時代的世衰道微與邪說暴行,提出「仁」與「禮」

(1)不假宗教名義,首先揭示「仁」為立身行世的準則,並主張將仁擴充到政治上,以實現人道主義的理想

(2)《論語.衛靈公篇》:「子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3)訂定典章制度與行為規範(禮)來實現仁,以禮來維繫倫理關係

(4)指責季孫氏八佾舞於庭違禮:「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c.「正名」為施政的首要之務,而後「立信」,並實行「德治」

2.孟子

A.生平:名軻字子輿,戰國鄒人,一生以教書為業,並以繼承孔子之道為職志

B.學說思想

a.性善論

(1)惻隱之心、羞惡之心、辭讓之心、是非之心是人類生而具有的「四端」

(2)仁義禮智為人類生而具有的善良本性,如能將此善性擴而充之,則人人皆可為堯舜

b.政治主張

(1)以性善論為基礎,主張王道、仁政,抨擊功利主義的霸道、暴政

(2)強調民貴君輕,主張重民意、保民、重農,使人民養生送死無憾

3.荀子

A.生平:名況,戰國末趙人,歷任齊國稷下學官及楚國蘭陵縣令

B.學說思想

a.性惡論:人的天性有種種情欲,須以禮義之道加以約束教化

b.政治主張

(1)以「禮」治國,強調制度、政策 →與「法」相同

(2)讚許各國的富國強兵政策,對秦國尤多推崇

(3)對統治者與人民的關係比喻為舟與水,「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對後世中國的政治發展有深刻的啟示意義

(4)強調「隆禮」與「尊君」,影響到後來法家的出現

  中國傳統宗教文化是由儒釋道三教揉合而成,其中儒家學說更是根深柢固地影響著傳統中國人的道德倫理思想。「儒」這個概念雖然是先於孔子而存在,甚至可以更廣泛地應用於孔子前各種有「術」之士;然而,「儒」成為一家之說,孔子確是一個劃分歷史的開創性人物。孔子的貢獻,在於「刪詩書」、「演周易」,對傳統文化「述而不作」地整理、過濾和闡釋。他的關注點是現世的政道人倫,與其背後的理據「仁心」。他「不語怪力亂神」,又說「未知生焉知死」;傳統帶有宗教意味的文獻,如易卜禮儀及神話傳說等,他一概將之道德化。因此,先前包羅萬有、錯綜複雜的中國早期傳統文化,流過孔子時,便被過濾及轉化成為一股唯道德、重現世的人文精神。

  孔子的學說是談現世生存之道,而生存之兩大範疇是「政道」與「人倫」。政道方面,談到領袖如何治國,國際間如何共處,並且如何將人性的光輝推廣到天下。而人倫方面,則論到人若要生活得像一個人,必須肯定人類社會五種基本關係: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亦即「五倫」。在這五種關係裏,各人要盡自己本份,履行角色中的責任,並要恰當地對待對方。這一切行為背後之理據就是儒家義理之核心──仁心學說。「仁」這個觀念,即人類原善生命的本質與呈現,類似基督教的「愛」,是統攝全德,又能通向諸德之理則;是轉化內在生命和外推影響別人的動力。對於孔子來說,其實「仁」已超乎一個德行的概念,而是儒學哲理系統中之本體。換言之,這便是儒家信仰之核心所在。
二道 家
老莊與道家-創造並提升中國人的心靈境界

1.老子

A.生平:李耳,亦稱老聃,春秋楚人,曾任周的史官,著有《老子》(《道德經》)

B.學說思想

a.以自然主義的天道觀念為根本,認為知識與文明都違反自然,是人類罪惡與痛苦的根源

b.主張絕聖棄智,絕仁棄義,然後回歸自然,無為而治

(1)《老子》:「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

(2)「無為」的最終目的是「無不為」,故其消極思想內蘊涵積極的生機

2.莊子

A.生平:名周,戰國宋人,著有《莊子》

B.學說思想

a.本於老子的自然主義天道觀,但由此衍生出世主義的人生哲學

b.世上沒有絕對的是非、善惡、貴賤、美醜、禍福,所以人生應當自由曠達,打破我執的偏見,才能絕對的逍遙自在

3.楊朱:為我、貴己、輕物、重生

中國古代的思想學術派別。其基本思想范疇是“道”,故稱道家。“道家”之稱最早見於漢代司馬談的《論六家之要指》,《漢書?藝文志》因之。


一般認為,道家形成於春秋戰國時期。創始人為春秋晚期的老子。戰國時期,道家思想有較大的發展,其代表人物有莊子﹑楊朱﹑列御寇﹑田駢等人。楊朱主張“貴己”,列御寇主張“貴虛”,田駢以“齊生死,等古今”為其思想主旨,莊子則較系統地發展了老子的思想。秦以後,道家思想隨著歷史條件的變化逐漸發生改變。西漢初的黃老之學和魏晉時期的玄學都是道家學派的演變形式。宋以後,由於宋明理學的出現,道家學派逐漸消失。

道家政治思想的理論基礎是以道為核心的哲學世界觀。道家認為,道是客觀物質世界的本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的本質是無,因此他們又認為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道是自然界和人類社會的最高法則,“孔德之容,惟道是從”,即順乎自然和無為。

道家的基本政治主張是無為而治,“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即治理國家,一切順乎自然,對百姓採取不干涉和少干涉的政策,以無為為手段達到無不為的目的。其政治理想是小國寡民的社會,“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和不同的思想家那裹,其具體的政治主張有很大的差別。先秦時期的老子﹑莊子把“不尚賢,使民不爭”,“絕聖棄智”,作為其政治主張的主要內容;稷下黃老學派則具有法家色彩,主張“事斷於法”,漢初的黃老學派主張薄賦斂﹑輕刑罰,兩晉之際的鮑敬言則主張無君。

道家是中國政治思想史上重要的學派,它對中國政治和思想領域內所產生的影響僅次於儒家和法家。

三墨家
1.墨子

A.生平:名翟,魯人,思想深受儒學影響,並沾染宋人質樸耿直、宗教性格的習氣

B.學說思想

a.兼愛:天下之大患在於人的自私,要「兼相愛」才能免禍亂而「交相利」,為功利主義者

b.非攻:「攻國」最不義,主張消弭殘酷的戰爭

c.非命:因「命定」說蔽障人性尊嚴與聰明才智,使人不能善盡人事以自立立人

d.節用、節葬:體認物力維艱,反對任何物質的享受

C.富宗教情懷與救世精神,主張由賢者領導國家,並達到「尚同」的理想社會

2.墨家組織

A.為嚴密的團體,領袖稱「鉅子」,徒眾皆稱「墨者」

B.鉅子有絕對的權威,墨者對鉅子必須絕對服從
墨子一生主張”兼愛, 非攻, 尚賢、尚同”、“節 用”、“節 葬”、 “非 樂”、”非命”。” 當時人們把儒墨兩家並稱為”顯學” 。他的兼愛思想認為當時社會的一切動盪混亂皆因為人們不相愛。於墨子看來, 只要國君之間比此相愛, 就不會發生戰爭; 大夫卿士之間相愛,就不會為利益互相殘殺; 人人比此相愛, 天下就可太平。他的”非攻”主要反對侵略戰爭。而”尚賢”就是主張官位應由能者擔任; 而”尚同”就是說最高統治者也應該是”賢者”, 並且要根據最高統治者所制定的標準來統治天下的是非。

墨子也是中國古代邏輯思想的重要開拓者之一。在《墨 子》一書中, 他比較自覺地、 大量地運用了邏輯推論的方法,以建立或論証自己 的政治、倫理思想。
墨子最早提出名實必須相符的思想。他還在中國邏輯史上第一次提 出了辯、類、故等邏輯概念。 在《耕 柱 篇》中,要求 “能談辯者談辯”,并要求將“辯”作。
為一种專門知識來學習。他在反駁別人的觀點時常說 “子未察吾言 之類,未明其故也”,并把“無故從有
故”,即沒有理由的服從有理由的作為辯論的原則。墨子的 “辯” 雖 然統指辯論技術,但卻是建立在知類 (事物之類)明故(根据、理由)基礎上的,因而屬於輯類推或論証的范疇。墨子所說的 “三表”既是言談的思想標准,也包含有推理論証的因素。墨子還善于運用類 推的方法揭露論敵的自相矛盾。由于墨子的倡導和啟蒙,墨家養成了 重邏輯的傳統,由後期墨家建立了第一個中國古代邏輯學的体系。墨 子的哲學思想反映了從宗法奴隸制下解放出來的小生產者階層的性, 他的思想中的合理因素為后來的唯物主義思想家所繼承和發展,其神 秘主義的糟粕也為秦漢以后的神學目的論者所吸收和利用。墨子作為 先秦墨家的創始人,在中國哲學史上產生過重大影響。

四法家
1.基本立場:站在君主立場上講求統治的方法與利益;循名責實,信賞必罰

2.代表

A.春秋:齊國的管仲,思想重心在經濟

B.戰國:以三晉最為發達

a.重法派:著重法律條文的制定與嚴刑重罰的執行,以魏李克(創平糴法以平抑物價)、秦商鞅為代表

b.重術派:講究君主駕馭臣下的方法和手段,以韓申不害為代表

c.重勢派:主張聖賢不足以羨慕,只有權位與威勢才足以服人,以趙慎到為代表

3.集大成者:韓國的韓非

A.思想本源:由荀子的禮治主義蛻變而來,認為人之性惡,必須制之以法

B.極端的國家主義與專制思想

a.綜合三派的學說,尤重於「勢」,強調只有威勢可以禁暴,厚德不足以止亂

b.反對仁義治國與聖賢統治國家,著重國君的法、術、勢

法家包括了法、術、勢三個學派。自法家學說興起,與儒道墨等家對抗,與儒道之學合參,成為中國學術上的伏流。秦時焚書坑儒,儒家打擊甚大,至漢武帝獨尊儒術,罷黜百家,儒家逐漸得勢,法家思想常與別家混雜,如三國時代蜀之諸葛亮,五胡十六國時期前秦王猛,宋朝王安石,明朝張居正等都是儒家中重法制精神的人物,可見法家在中國政治上有一定的影響力。

五名家
主張辨別名實同異的邏輯

公孫龍曾提出「白馬非馬」、「堅白石二」........等理論,並留給後世殘缺不全的《公孫龍子》一書。不過以一般傳統的觀點來看,都將它歸類為戲言般的詭辯,或枝節末稍之論。其實早在戰國時代,他的論點就引起各大思想學派的群起攻擊了,尤其以荀子和莊子最為激烈........兩千多年來,雖然總是一直是是非非(無論是認同方面或注解方面),卻吸引不了主流社會或政權的關愛眼神。一直到了清代末期,隨著西方文化的傳入,大家才發覺到西方的「邏輯學」與我國墨、名兩家的理論非常類似,公孫龍的論調也因此而漸受重視。在今人重新加以研究下更發現,公孫龍乃至當時辯者的命題背後,均蘊藏了相當豐富的辯證法思想,值得大家更深入地了解,而不是以「難以理解、不符實際」的偏見抹煞掉;如此一來,只會更墜入中國人求學處事「重行不重知」的缺失。

六陰陽家
A.鄒衍的「五德終始說」,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消長配合陰陽,說明天道的演變與人事的興衰

B.影響到中國的政治理念及日後中國民間生活方式與信仰

「嘗竊觀陰陽之術,大祥而眾忌諱,使人拘而多所畏。然其序四時之大順,不可失

也。---夫陰陽、四時、八位、十二度、二十四節,各有教令。順之者昌,逆之

者不死則亡,未必然也。故曰:使人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此天道之

大經也,弗順則無以為天下綱紀。故曰:四時之大順,不可失也。」(《史記》司

馬談<論六家要旨>)
「鄒衍的歷史學說『五德終始說』,是一種神秘的歷史循環觀念。它以五德相勝關

係說明王朝更替,先後順序為:一、土德,二、木德,三、金德,四、火德,五、

水德。水德之後又是土德,開始另一個周期,循環無窮。每一個王朝代表一德,當

一個王朝衰落後,必然被代表另一德的王朝取代。而新王朝興起的時候,在天意支

配下自然界必定出現某種符應。某個君主認識到符應的含義,便成為受命者,取得

統治天下的資格。他又自覺地效法符應顯示的那一德的性質為新王朝制訂各種制度

七縱橫家
在列國紛爭的時代以謀略游說天下
縱橫家所崇尚的是權謀策略及言談辯論之技巧,其指導思想與儒家所
推崇之仁義道德大相徑庭。因此,歷來學者對《鬼穀子》一書推崇者
甚少,而譏詆者極多。其實外交戰術之得益與否,關係國家之安危興
衰;而生意談判與競爭之策略是否得當,則關係到經濟上之成敗得失
。即使在日常生活中,言談技巧也關係到一人之處世為人之得體與否
。當年蘇秦憑其三寸不爛之舌,合縱六國,配六國相印,統領六國共
同抗秦,顯赫一時。而張儀又憑其謀略與遊說技巧,將六國合縱土蹦
瓦解,為秦國立下不朽功勞。所謂「智用於眾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
於眾人之所不能。」潛謀于無形,常勝於不爭不費,此為《鬼穀子》
之精髓所在。《孫子兵法》側重於總體戰略,而《鬼穀子》則專於具
體技巧,兩者可說是相輔相成。

八雜 家
雜家,是先秦學術思想九流十家之一。嚴格說來,「雜家」並不是一門有意識、有傳承的學派,所以他也並不自命為「雜家」的流派。自從漢書藝文志第一次把「呂氏春秋」歸入「雜家」之後,這個學派才正式被定名。



春秋戰國時代,百家爭鳴,各家都有自己的對策與治國主張。為了打敗其他流派,各學派無不或多或少的吸收其他流派的學說,或者據以攻詰對方,或者據以補全自己學說的缺陷。然而,任何一個流派也都有其特色與長處,而「雜家」便是充分的利用這個特點,博採眾議,成為一套在思想上兼容並蓄,卻又切實可行的治國方針。



當然,這樣的「兼容並蓄」並非任何沒有原則的無所不收,而是以孔孟或黃老思想為基礎,融合各家之長,予以增刪,因此,其中不但有對其他學派思想有所揀擇,甚至對名家、法家、縱橫家大加排擊,究其所以,無非是因此三家之中心思想與其貫穿全書之主張有著基準點的不同。因此,雖然呂氏春秋各篇思想或多或少也有矛盾之處,但要因此說雜家是沒有中心思想的學派,這也未必盡然。



然而,值得玩味的是,既然雜家也有中心思想,為什麼仍被視為「雜家」呢?確實,要說與其他學派最大的不同是,雜家確實並不「標榜」某一種思想,或者說,他沒有自己獨特標舉的主張,儒家說仁義、講禮治;道家講清靜、說無為,墨家說兼愛、談非攻,法家則以「法」、「術」、「勢」作為治國大道,唯有雜家,並沒有「自成一家之言」,它最大的特色便在於融合各家之長,但最大的缺陷,也正在於他博採眾議

九農家
許行;主張君民並耕而食,是中國重農思想的典型

十小說家
喜歡引用歷史典故和寓言故事勸人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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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盡瘁 死而後以
親賢臣 遠小人 此先漢所以興隆也
九流 :
儒:孔子 道:老子
墨:墨子 法:韓非
名:公孫龍 陰陽:鄒衍
縱橫:蘇秦 雜:呂不韋
農: 許行
十家:
儒:孔子 道:老子
墨:墨子 法:韓非
名:公孫龍 陰陽:鄒衍
縱橫:蘇秦 雜:呂不韋
農: 許行 小說:青史子
春秋戰國時期的列國競爭,不僅促進了社會經濟的迅速發展,而且造成了學術文化的空前繁榮。當時面對動盪的兼併局勢,各國君主都想稱霸爭雄,謀求富國強兵之策,所以競相禮賢下士,延攬人材。而社會賢達之士也紛紛乘時而起,懷才四適,提出各種匡時濟世之良策,造成思想言論的空前自由,即所謂「諸子蜂起」、「百家爭鳴」。

在春秋戰國的「諸子百家」中,比較著名的有「九流十家」。「九流」指的是:( 1 )儒家:孔子(丘)、孟子(軻)、荀子(況);( 2 )道家:老子(李耳)、莊子(周);( 3 )墨家:墨子(翟);( 4 )法家:李悝、慎到、申不害、商鞅、韓非;( 5 )名家:公孫龍、惠施;( 6 )陰陽家:鄒衍;( 7 )縱橫家:蘇秦、張儀;( 8 )雜家:呂不韋;( 9 )農家:許行。「九流」加上小說家(青史子等),是為「十家」。另尚有兵家(孫武、孫臏)等。

儒家自經春秋時孔丘始創,到戰國又有孟軻加以發展,所以後人又把這個學派的思想稱為「孔孟之道」,其中心是「仁愛之治」。道家的代表人物除春秋的老聃外,戰國又出現了個莊周,所以又稱「老莊思想」。鑑於列國兵戈不息,道家傾向於清靜無為,主張「小國寡民」的社會,過起「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的遁世生活。墨家在戰國時期一直堅持「兼愛」、「非攻」,但卻難以扭轉局勢,故其自身也日趨式微。在戰國七雄競爭的形勢下,縱橫家及法家比較受到歡迎。法家的表人物有李悝、商鞅、韓非等等,他們講變法,重耕織,主張積極進取,對於增強各國尤其是秦國的國力,起了頗大的作用。

總之,春秋戰國的百家爭鳴,猶如一聲春雷,使萬綠齊茁於原野。它是中華乃至世界學術史上的偉觀,堪與西方之希臘古典文化相媲美。
九流十家
九流:儒 家→孔子、孟子、荀子 / 墨 家→墨子 / 道 家→老子、莊子 / 法 家→慎到(重勢)、申不害(重術)、商鞅(重法)、 韓非 / 名 家→公孫龍、惠施、鄧析子 / 陰陽家→鄒衍 / 縱橫家→蘇秦、張儀、鬼谷子 / 雜 家→呂不韋、淮南王 / 農 家→許行
而『十家』則再加上了小說家(虞初、燕丹子)。由於小說家因為沒有系統化的理論,不被世人重視,故不被編入『九流』之中

九流十家的思想特點
儒家:崇尚禮樂和仁義,提倡忠恕和中庸之道。政治上主張德治和仁政。

道家:以老子和莊子的自然天道觀為主,強調人在行為思想上應效法「道」的「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政治上主張「無為而治」。

墨家:主張「兼愛」、「非攻」、「尚賢」、「尚同」、「天志」、「明鬼」、「節葬」、「節用」、「非樂」、「非命」。

法家:主張厲行嚴刑峻法,監察官吏職守,建立官僚制度。提倡耕戰政策,以農致富,以戰求強。

名家:重視討論「名」(概念)和「實」(內涵)關係的問題,以及研究思想方法。

陰陽家:主張陰陽五行之說,認為人類社會的發展,受金、木、水、火、土五種力量的支配。

縱橫家:擅長外交辭令,專向諸侯論述當時局勢的分合利害,以求取得權位富貴。

農家:這是注重農業生產的學術派別,認為賢明的統治者應該與人民並耕而食。

雜家:這是博採各派思想的綜合學派,兼容儒家、墨家、名家、法家的思想,以求折衷。

小說家:街談巷議,道聽途說,博採繁徵。
所謂『九流』是指
儒家 道家 墨家 法家 名家 陰陽家 縱橫家 雜家 農家
(以上稱為九流)
在加上~~~~> 小說家 是謂十家

除了這〝九流十家〞 尚有 兵家 醫家

儒家:孔子,名丘,字仲尼,儒家的代表人物。據史記所說,他生於魯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51年),卒於魯哀公十六年(公元前479年),年七十三。他是儒家的始創人物,被後世尊為"萬世師表",一般所指的"聖人",就是他的代名詞

孟子(生於周烈王四年372BC,卒於赧王二十六年289BC),名軻,字子輿,又字子車、子居。父名激,母仇氏,本魯公族孟孫之後。後遷居鄒地(今山東鄒縣)故史記孟荀列傳說他是鄒人。是孔子孫子子思的再傳弟子。

晏嬰,又言晏平仲,東萊夷維人,事齊靈公、莊公、景公三代。以節儉力行使齊重,既為齊國國相,食不重肉,妾不衣帛。在朝,君能言道,即靜口;君不言道,即諫之,諫之未成,即以行動勸阻之。國有道,則順命;無道,則量力行其可行之。於是顯名於諸侯,成千古一名相,與管仲齊名。太史公以管仲晏嬰二人佰一傳,蓋自此矣。

道家:「老子者,楚苦縣歷鄉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耽,周守職室之史也。」
或曰:「老萊子亦楚人也,著書十五篇,言道家之用,與孔子同時云。蓋老子百有六十餘歲,或言二百餘歲,以其脩道而養壽也。自孔子死之後百二十九年,而史記周太史儋見秦獻公曰:『始秦與周合,合五百歲而離,離七十歲而霸王者出焉。』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
「自孔子死之後有二十九年,而《史記》周太史儋見秦獻公。」而儋或即老子。
以上三個老子是否同一人,實不得而知。

莊子 ( 約公元前369 ~ 前286年 ),戰國時期道家著名代表人 物,據 《 史記 》所說:名周,字子休,宋國蒙 ( 今河南商丘 ) 人,與梁惠王、齊宣王同時 。

尹喜,字公度,戰國時秦人,生卒年不詳,約與老子同時。為函谷關尹,老子西遊,喜望見紫氣,知有真人當過。老子過關,授《道德經》五千言而去。故謂其「師老子也」。
莊子天下篇以關尹與老聃並稱。總之,關尹與老子同道,故強其著書。其自著書稱關尹子,共九篇。《漢書?藝文志》列關尹子為道家,班固自注云:「名喜,為關吏。老子過關,喜去吏而從之。」現存《關尹子》為後人偽作。
關尹子後被封為文始真人,關尹子其即後世所謂之文始真經。而其所主的性命雙修道家煉養派文始派,又稱隱仙派,華山派。號為古代三大流派。

墨家:墨子名翟,魯人,思想深受儒學影響,並沾染宋人質樸耿直、宗教性格的習氣

法家:管仲,夷吾者,潁上人也。春秋時代齊國著名宰相管仲,輔佐齊桓公,使齊國成為東方的霸主。管仲有一個從小就在一起的好朋友,叫鮑叔牙。鮑叔牙家比管仲家有錢,他們曾經合夥做買賣,每次賺了錢,管仲總是多分些,朋友都為鮑叔牙不平,「叔牙真糊塗!」「什麼事啊?我什麼地方糊塗了?」「叔牙,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討論你的事。」「叔牙!天底下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你是說..」「你跟管仲兩個人合夥做買賣,表面說是合夥,其實本錢都是你的;那麼,賺了錢,他憑什麼分得比你多?」「噢!原來你是說這個。」「就算你不跟他計較好了,你們也應該平均分配,一人得一半啊!」「你不明白,管仲的家境不好,他有老母親要奉養,多拿一些是應該的。」「這..這..」鮑叔牙的這番話,說得幾位朋友無話可說。 管仲和鮑叔牙也曾經一同上戰場;在打仗的時候,管仲總是躲在最後面,表現得並不勇敢,大家都對他很不滿。「太過分了!太不負責任了嘛!」「各位,各位,各位請聽我說,關於這件事情呢,我想大家是誤會了。」「誤會?哈..」「各位,請聽我說,管仲不肯拼命的原因,是他的母親年紀大了,只有管仲這麼一個兒子,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他的母親就沒人奉養了。」「啊!這..這..」這一番話,又使那些人無話可說。
後來管仲也曾經做了幾次官,每次都因為表現不好,而被免職,大家都恥笑他。「管仲也實在太差了,這麼簡單的事都不能處理,還出來做官,真是的!」「其實,管仲並不是不能幹,只是運氣不好而已;這些小事不適合他來做,他的能力很強的。」後來,管仲輔佐公子糾又失敗了,而鮑叔牙輔佐的公子小白卻接掌了齊國的政權,公子小白就是齊桓公,公子糾死,管仲囚焉;齊桓公即位後,立刻請來鮑叔牙,告訴他說:「我們國家經過這麼久的混亂,現在總算安定下來,為了使全國百姓以後能好好過日子,我要請您做宰相,幫助我治理國家。」想不到,鮑叔牙竟然拒絕了。「感謝大王看重我,要我做宰相。只是,我的能力實在無法擔當這麼重大的責任。」「您不肯幫助我,我怎麼能治理得好國家呢?」「大王,我推薦一個人,他才是最適合的宰相人選。」「誰?」「管仲!」「管仲!這個人我恨不得殺了他,您還要我請他做宰相?」「大王,當時管仲要謀殺您,是為了公子糾的緣故。他輔佐的是公子糾,當然希望公子糾能夠做齊國的國君,而您是公子糾的競爭對手,所以他只好想辦法除掉您,並不是他對您個人有什麼仇恨啊!」「這..」「大王您想不想使我們齊國強大起來,成為天下的霸主呢?」「當然想啊!」「那麼您一定要忘掉過去不愉快的事,任用管仲;只有他才能夠幫助您達到這個理想。」「好吧!」於是,齊桓公接受了鮑叔牙的建議,以最隆重的禮儀,請管仲來做宰相。管仲既用,任政于齊,齊桓公以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謀也。以區區之齊,在海濱,通貨積財,富國彊兵,與俗同好惡,故其稱曰:「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上服度,則六親固。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順民心。」故論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其為政也,善因禍而為福,轉敗而為功。貴輕重,慎權衡。桓公實怒少姬,南襲蔡;管仲因而伐楚,責包茅不入貢於周室,桓公實北征山戎;而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於柯之會,桓公欲背曹沬之約,管仲因而信之,諸侯由是歸齊。故曰:「知與之為取,政之寶也。」後來管仲曾對人說:「吾始困時,嘗與鮑叔賈,分財利,多自與;鮑叔不以我為貪,知我貧也;吾嘗為鮑叔謀事,而更窮困,鮑叔不以我為愚,知時有利不利也;吾嘗三仕三見逐於君,鮑叔不以我為不肖,知我不遭時也;吾嘗三戰三走,鮑叔不以我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糾敗,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鮑叔不以我為無恥,知我不羞小節,而恥功名不顯於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子也!」鮑叔既進管仲,以身下之。子孫世祿於齊,有封邑者十餘世,常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賢,而多鮑叔能知人也。管仲富擬於公室,有三歸反坫;齊人不以為侈。管仲卒,齊國遵其政,常彊於諸侯

商君,姓公孫名鞅,衛之諸庶孽子。又名衛鞅,及後受獲於、商之封地,始稱商鞅,亦稱之以商君。其人自少喜好刑名之學,學吳起於楚之變法,亦深究早期李悝在魏推行的變法,深閱《法經》。為中庶子,事魏相公叔痤。公叔痤知商鞅才能,病重時向魏惠王薦商鞅,言其「年雖少,有奇才,願王舉四而聽之」,魏王默而不語,公叔痤知其不欲用商君,乃屏退左右,勸之不用商鞅,必殺之,無令出境。魏王許諾。公叔痤召商君,言此事,促其急去。商鞅不去,曰:「彼王不能用君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殺臣手!」後公叔死,魏王不用商君,亦不殺,即閑置之。

韓非,姓韓名非,韓國貴族,生年與血親已不可考。一般論其生年有二說:生韓釐王十五年,以韓非與李斯同學於荀卿為據証之;生韓釐王初年,據《田問》篇與《外儲說右下》參驗非與堂谿公同時,堂谿公又與韓昭侯同時。前者壽終年四十五十間,後者終時六十有多,何者足信,不能辨。另外,有日人學者謂韓非之父為韓王安,此說理據未足,不足信。韓非雖為韓國貴族,然並未掌權。約二十餘歲,與李斯俱事荀卿於蘭陵,此時,韓非對法術之學已有一定修養,故李斯自以為不及韓非。

名家:公孫龍,趙國人,或曰魏人。有傳字子秉,未知真偽。約生於周顯四十四年,死於周惠公六年。燕昭王二十人年已破齊,公孫龍遊燕說昭王偃兵。昭王答應,然公孫龍辯之將不為偃兵,於是言昭王曰:「日者大王欲破齊,諸天下之士,其欲破齊者,大王盡養之,其率果破齊以為功;今大王曰:『我甚取偃兵』,士之在大王之朝者,盡善用兵者也,臣是以知大王之弗為也。」昭王無以應,然而公孫龍亦因此不受重用,去燕而返趙。

在史書上,並沒有太多尹文的記載。據《漢書?藝文志 》 注錄 《尹文子》 云 : 「說齊宣王,先公孫龍」;《宋史?藝文志》注其為齊人;另外,《呂氏春秋?正名》和《公孫龍?蹟府》都記載了尹文子與齊湣王論士的問題。劉向《說苑?君道》篇記載了尹文與齊宣王談人君之事的內容。故基本上可証明他是齊人,並生於齊宣王、齊湣王執政時期,但生卒年不詳。顏師古(581-645)引劉向(77?-6? ) 語云:「 (尹文子) 與宋鈃俱游稷下 」。《隋書?經籍志》在著錄《尹文子》下注云:「尹文,周處士,游齊稷下」。陳振孫(1211-1249)《直齋書錄》中記載了他與宋鈃、彭蒙、田駢同游學於齊國稷下,《莊子?天下篇》將他與宋鈃並稱。這群同時代的學者就是中國思想史上所稱的「稷下先生」。關於尹文的思想,《呂氏春秋?正名》和《公孫龍?蹟府》都記載了尹文子與齊湣王論士的問題,皆指出尹文啟發誘導齊王凡事要講求名實相符,否則就會弄得是非不分、賞罰不明的內容。另外,劉向《說苑?君道》篇記載了尹文與齊宣王談人君之事的內容,他勸說齊宣王要實行「無為而能容下」、「聖人寡為而天下理」的主張。雖有云尹文思想被入於名家,但他郤較重黃老思想,他自己也直言道治才是最高明的一套治世思想,如果能夠以道治國,則其它儒、墨、法、名四家則可以自行廢棄。對於老子的「無為而治」的思想,他是極為推崇的,而他對道家亦未有任何批評的地方。按今人徐忠良的《新譯尹文子》一書的考據,原因是尹文子在稷下活動時代,正處於稷下學由前期(桓公至宣王)向後期(湣王至王建)轉折的時期。所以認為尹文的思想無可避免地接受了前期鼎盛的黃老道家學說。
漢書藝文志列尹文入名家。著有尹文子二篇

陰陽家: 鄒衍(約305BC-240BC),齊國人,陰陽家的代表人物, 因其學問迂大而宏辯,人稱為談天衍,又稱鄒子。舊史所載他的事蹟有所謬誤,但可肯定他是戰國晚期人;鄒衍曾遊學稷下學宮,以學問重於齊。到魏,受到魏惠王郊迎。到趙,平原君待之以賓主之禮。到燕,燕昭王親自為他在前面掃塵,聽他講學,為他築竭石宮,執弟子禮。故此有史推測他可能死在長平之戰後。鄒衍的著作《鄒子》和《鄒子終始》,據說有十餘萬言,但早已伕失。現只有《呂氏春秋》、司馬遷《史記》的一些段落可見其思想。

縱橫家:史無記鬼谷子之事,只《戰國策》與《史記》有載,為蘇秦與張儀之師,別無他言。或有小說載其事,《孫龐演義》言孫臏與龐涓亦為其弟子;《東周列國志》同之,更詳言四子學於鬼谷之事,以及其本名亦有載。言其她王名詡,春秋時人,與墨子同遊,學問淵博,善修身之術,常採藥修道於雲夢山,隱居於鬼谷,故自號曰鬼谷先生。間或有說書人言談之,述張蘇二子欲下山,鬼谷先生命之扢一大坑,立於下,二子各以下山之事說鬼谷許之,各說多天,鬼谷先生喜而泣,許二人畢業出山。不過小說之言多偽,可作參考,不能盡信。歷代學者均認為鬼谷本無其人,乃蘇秦欲神秘其道而為之。《漢書.藝文志》並無著錄《鬼谷子》,惟有《蘇子》,至《隋志》方有《鬼谷子》,且學者云此書未能載道,故非之偽書云云。清人嚴可均輯佚之《全上古三代文》,言鬼谷「姓留,名務滋,楚人,隱居穎川陽城之鬼谷,因以自號。有《鬼谷子》三卷。」且載其書一篇,今錄於此以參考。《遺書責蘇秦張儀》,版本有二,詳者錄:「二君足下,功名赫赫,但春到秋,不得久茂。日既將盡,時既將老,君不見河邊之樹乎?僕馭折其枝,波浪激其根,此木非天下人有仇怨,所居者然也。子不見嵩、岱松柏,華、霍之樹?上葉陵青雲,下根通三泉,上有玄狐黑猿,下有豺隱龍潛,千秋萬歲,不逢斧斤之患,此木非與天下人有骨血,蓋所居然也。今二子好雲路之榮,慕長久之功,輕喬松之永延,貴一夕之浮爵,痛焉悲夫二君,痛焉悲秋二君。」(杜光庭《錄異記》)
鬼谷先生,縱橫鼻祖,如霧如霜,史冊不載。
隱居雲夢,說書常談,孫龐張蘇,運掌天下。
詭詭其人,神機妙算,真有聖人,蘇秦欺歟?

蘇秦(?-284BC),字季子,東周雒陽(今河南洛陽東)乘軒里人,戰國時縱橫家,燕國謀臣,曾東事師於齊,而習之於鬼谷先生。倡「合縱」說。

雜家:呂不韋(?-235BC),陽翟(今河南禹縣)人,戰國後期著名政治家,擔任秦相國十三年,為秦最後統一六國奠定了基礎。呂不韋長期販賤賣貴,積累了千金的家產。但他不滿意於大商人的地位,一直在尋找機會,投身政界。

尸子,名佼,國籍不明,有謂其為楚人、魯人、晉人、魏人,不能究。尸子先為法家的代表,為商鞅的舍客,商鞅偶有策謀聽於尸子。後商鞅遭車裂,尸子避禍,入蜀,重新檢討法家之學,於是合儒墨,兼名法,始著書,終老於蜀。《尸子》書二十篇,《漢書.藝文志》著於雜家雜,今只十二篇,附連佚文數十條,已不足見其形。

農家:許行,魯國的農業專家,亦為先秦諸子農家的代表人物,為神農之言者。他的事蹟大多不可考;據《孟子?滕文公》所載,他曾自楚至滕,踵門而告文公曰:「遠方之人,聞君行仁政,願受一廛而為氓。」文公更與之處。且陳良之徒陳相,與其弟辛,負耒耜而自宋之滕,曰:「聞君行聖人之政,是亦聖人也,願為聖人氓。」陳相見許行而大悅,盡棄其學而跟許行學其術。而陳相亦與孟子有過爭論, 故可推斷許行與孟子同時。其徒數十人,皆衣褐,捆屨織席以為食。農家主與民同耕,進而論及君民並耕,故被孟子斥為「夫物之不齊,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相什伯,或相千萬。子比而同之。是亂天下也。巨屨小屨同賈,人豈為之哉!從許子之道,相率而為農者也,惡能治國家。」另外,許行主以數量為標準畫市價。

小說家: 虞初,西漢河南洛陽人。其事跡多已散佚。據《史記》、《漢志》所載,虞初於武帝時,以方士侍郎,乘馬衣黃衣,號黃衣使者。而在《郊祀志》有載:「雒陽虞初等以方詞阻匈奴、大宛。」虞初雖為西漢人,其功於小說家者為彙編叢談之小說。據張衡西京賦曰:「小說九百,本自虞初。」可見虞初在整編小說上的地位。而應邵曰:「其說以《周易》為本。」虞初著有《虞初周說》,內容為其所輯小說之彙編,篇類近千,非彙編而何。然卷帙浩繁,尤易散失,故其書亡佚亦早。

兵家:姜太公,原名姜尚,又稱望,所以有「太公望」之稱。武王滅紂後,國封於呂,所以又稱呂尚。此外,可能基於他是軍師,又是周文王的「顧命大臣」,武王有時稱他為師尚。父他的生卒年不詳,大確是商未周初的人物。

 尉繚,戰國時代兵法家,魏惠王時人,曾與魏惠王問對,論用兵取勝之道。認為用兵之道在於「號令明,法制審」,「兵以靜勝,國以專勝」,用兵的目的在於「誅暴亂,禁不義」。《漢書?藝文志》雜家二十九篇、兵家類著錄有《尉繚子》三十一篇,今存二十四篇,約一萬餘字。列于兵形勢家,內容主要論述軍事學理論和軍事法令等。唐代學者杜牧曾經引用它注釋《孫子》。北宋時期,神宗政府還將它編入《武經七書》,作為武學策試的必讀之書。1972年山東臨沂銀雀山漢墓出士《尉繚子》殘簡六篇,為〈兵談〉、〈守權〉、〈攻權〉、〈將理〉、〈原官〉、〈兵令〉,與今存《尉繚子》基本相同,當即《漢書?藝文志》著錄的兵形勢家《尉繚子》之一部分。

醫家:黃帝是傳說中的民族祖先,關於黃帝的始祖特性,《國語》云:「黃帝能成命百物,以明民共財。禮記祭法;成命作正名。 」《史記?五帝本紀》曰:「生而禮靈,弱而能言。旁羅日月星辰。黃帝生陰陽。」

民間供奉的藥王扁鵲,齊國盧邑人,也有記載為渤海郡州(今河北雄縣及任丘縣一帶)人,或勃海郡鄭(今山東長清縣)人。為我國歷史上一位承前啟后、大有成就的著名醫學家。原姓秦氏,名越人。生於公元前407─310年(東周威烈王十九年,即秦簡公八年──赧王五年,即武王一年。一說約生于公元前五世紀),大約和孔子與希臘名醫希波克拉底(B。C。460--377)同時。所謂『九流』是指
儒家 道家 墨家 法家 名家 陰陽家 縱橫家 雜家 農家
(以上稱為九流)
在加上~~~~> 小說家 是謂十家

除了這〝九流十家〞 尚有 兵家 醫家

儒家:孔子,名丘,字仲尼,儒家的代表人物。據史記所說,他生於魯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51年),卒於魯哀公十六年(公元前479年),年七十三。他是儒家的始創人物,被後世尊為"萬世師表",一般所指的"聖人",就是他的代名詞

孟子(生於周烈王四年372BC,卒於赧王二十六年289BC),名軻,字子輿,又字子車、子居。父名激,母仇氏,本魯公族孟孫之後。後遷居鄒地(今山東鄒縣)故史記孟荀列傳說他是鄒人。是孔子孫子子思的再傳弟子。

晏嬰,又言晏平仲,東萊夷維人,事齊靈公、莊公、景公三代。以節儉力行使齊重,既為齊國國相,食不重肉,妾不衣帛。在朝,君能言道,即靜口;君不言道,即諫之,諫之未成,即以行動勸阻之。國有道,則順命;無道,則量力行其可行之。於是顯名於諸侯,成千古一名相,與管仲齊名。太史公以管仲晏嬰二人佰一傳,蓋自此矣。

道家:「老子者,楚苦縣歷鄉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耽,周守職室之史也。」
或曰:「老萊子亦楚人也,著書十五篇,言道家之用,與孔子同時云。蓋老子百有六十餘歲,或言二百餘歲,以其脩道而養壽也。自孔子死之後百二十九年,而史記周太史儋見秦獻公曰:『始秦與周合,合五百歲而離,離七十歲而霸王者出焉。』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
「自孔子死之後有二十九年,而《史記》周太史儋見秦獻公。」而儋或即老子。
以上三個老子是否同一人,實不得而知。

莊子 ( 約公元前369 ~ 前286年 ),戰國時期道家著名代表人 物,據 《 史記 》所說:名周,字子休,宋國蒙 ( 今河南商丘 ) 人,與梁惠王、齊宣王同時 。

尹喜,字公度,戰國時秦人,生卒年不詳,約與老子同時。為函谷關尹,老子西遊,喜望見紫氣,知有真人當過。老子過關,授《道德經》五千言而去。故謂其「師老子也」。
莊子天下篇以關尹與老聃並稱。總之,關尹與老子同道,故強其著書。其自著書稱關尹子,共九篇。《漢書?藝文志》列關尹子為道家,班固自注云:「名喜,為關吏。老子過關,喜去吏而從之。」現存《關尹子》為後人偽作。
關尹子後被封為文始真人,關尹子其即後世所謂之文始真經。而其所主的性命雙修道家煉養派文始派,又稱隱仙派,華山派。號為古代三大流派。

墨家:墨子名翟,魯人,思想深受儒學影響,並沾染宋人質樸耿直、宗教性格的習氣

法家:管仲,夷吾者,潁上人也。春秋時代齊國著名宰相管仲,輔佐齊桓公,使齊國成為東方的霸主。管仲有一個從小就在一起的好朋友,叫鮑叔牙。鮑叔牙家比管仲家有錢,他們曾經合夥做買賣,每次賺了錢,管仲總是多分些,朋友都為鮑叔牙不平,「叔牙真糊塗!」「什麼事啊?我什麼地方糊塗了?」「叔牙,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討論你的事。」「叔牙!天底下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你是說..」「你跟管仲兩個人合夥做買賣,表面說是合夥,其實本錢都是你的;那麼,賺了錢,他憑什麼分得比你多?」「噢!原來你是說這個。」「就算你不跟他計較好了,你們也應該平均分配,一人得一半啊!」「你不明白,管仲的家境不好,他有老母親要奉養,多拿一些是應該的。」「這..這..」鮑叔牙的這番話,說得幾位朋友無話可說。 管仲和鮑叔牙也曾經一同上戰場;在打仗的時候,管仲總是躲在最後面,表現得並不勇敢,大家都對他很不滿。「太過分了!太不負責任了嘛!」「各位,各位,各位請聽我說,關於這件事情呢,我想大家是誤會了。」「誤會?哈..」「各位,請聽我說,管仲不肯拼命的原因,是他的母親年紀大了,只有管仲這麼一個兒子,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他的母親就沒人奉養了。」「啊!這..這..」這一番話,又使那些人無話可說。
後來管仲也曾經做了幾次官,每次都因為表現不好,而被免職,大家都恥笑他。「管仲也實在太差了,這麼簡單的事都不能處理,還出來做官,真是的!」「其實,管仲並不是不能幹,只是運氣不好而已;這些小事不適合他來做,他的能力很強的。」後來,管仲輔佐公子糾又失敗了,而鮑叔牙輔佐的公子小白卻接掌了齊國的政權,公子小白就是齊桓公,公子糾死,管仲囚焉;齊桓公即位後,立刻請來鮑叔牙,告訴他說:「我們國家經過這麼久的混亂,現在總算安定下來,為了使全國百姓以後能好好過日子,我要請您做宰相,幫助我治理國家。」想不到,鮑叔牙竟然拒絕了。「感謝大王看重我,要我做宰相。只是,我的能力實在無法擔當這麼重大的責任。」「您不肯幫助我,我怎麼能治理得好國家呢?」「大王,我推薦一個人,他才是最適合的宰相人選。」「誰?」「管仲!」「管仲!這個人我恨不得殺了他,您還要我請他做宰相?」「大王,當時管仲要謀殺您,是為了公子糾的緣故。他輔佐的是公子糾,當然希望公子糾能夠做齊國的國君,而您是公子糾的競爭對手,所以他只好想辦法除掉您,並不是他對您個人有什麼仇恨啊!」「這..」「大王您想不想使我們齊國強大起來,成為天下的霸主呢?」「當然想啊!」「那麼您一定要忘掉過去不愉快的事,任用管仲;只有他才能夠幫助您達到這個理想。」「好吧!」於是,齊桓公接受了鮑叔牙的建議,以最隆重的禮儀,請管仲來做宰相。管仲既用,任政于齊,齊桓公以霸,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謀也。以區區之齊,在海濱,通貨積財,富國彊兵,與俗同好惡,故其稱曰:「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上服度,則六親固。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順民心。」故論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其為政也,善因禍而為福,轉敗而為功。貴輕重,慎權衡。桓公實怒少姬,南襲蔡;管仲因而伐楚,責包茅不入貢於周室,桓公實北征山戎;而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於柯之會,桓公欲背曹沬之約,管仲因而信之,諸侯由是歸齊。故曰:「知與之為取,政之寶也。」後來管仲曾對人說:「吾始困時,嘗與鮑叔賈,分財利,多自與;鮑叔不以我為貪,知我貧也;吾嘗為鮑叔謀事,而更窮困,鮑叔不以我為愚,知時有利不利也;吾嘗三仕三見逐於君,鮑叔不以我為不肖,知我不遭時也;吾嘗三戰三走,鮑叔不以我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糾敗,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鮑叔不以我為無恥,知我不羞小節,而恥功名不顯於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子也!」鮑叔既進管仲,以身下之。子孫世祿於齊,有封邑者十餘世,常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賢,而多鮑叔能知人也。管仲富擬於公室,有三歸反坫;齊人不以為侈。管仲卒,齊國遵其政,常彊於諸侯

商君,姓公孫名鞅,衛之諸庶孽子。又名衛鞅,及後受獲於、商之封地,始稱商鞅,亦稱之以商君。其人自少喜好刑名之學,學吳起於楚之變法,亦深究早期李悝在魏推行的變法,深閱《法經》。為中庶子,事魏相公叔痤。公叔痤知商鞅才能,病重時向魏惠王薦商鞅,言其「年雖少,有奇才,願王舉四而聽之」,魏王默而不語,公叔痤知其不欲用商君,乃屏退左右,勸之不用商鞅,必殺之,無令出境。魏王許諾。公叔痤召商君,言此事,促其急去。商鞅不去,曰:「彼王不能用君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殺臣手!」後公叔死,魏王不用商君,亦不殺,即閑置之。

韓非,姓韓名非,韓國貴族,生年與血親已不可考。一般論其生年有二說:生韓釐王十五年,以韓非與李斯同學於荀卿為據証之;生韓釐王初年,據《田問》篇與《外儲說右下》參驗非與堂谿公同時,堂谿公又與韓昭侯同時。前者壽終年四十五十間,後者終時六十有多,何者足信,不能辨。另外,有日人學者謂韓非之父為韓王安,此說理據未足,不足信。韓非雖為韓國貴族,然並未掌權。約二十餘歲,與李斯俱事荀卿於蘭陵,此時,韓非對法術之學已有一定修養,故李斯自以為不及韓非。

名家:公孫龍,趙國人,或曰魏人。有傳字子秉,未知真偽。約生於周顯四十四年,死於周惠公六年。燕昭王二十人年已破齊,公孫龍遊燕說昭王偃兵。昭王答應,然公孫龍辯之將不為偃兵,於是言昭王曰:「日者大王欲破齊,諸天下之士,其欲破齊者,大王盡養之,其率果破齊以為功;今大王曰:『我甚取偃兵』,士之在大王之朝者,盡善用兵者也,臣是以知大王之弗為也。」昭王無以應,然而公孫龍亦因此不受重用,去燕而返趙。

在史書上,並沒有太多尹文的記載。據《漢書?藝文志 》 注錄 《尹文子》 云 : 「說齊宣王,先公孫龍」;《宋史?藝文志》注其為齊人;另外,《呂氏春秋?正名》和《公孫龍?蹟府》都記載了尹文子與齊湣王論士的問題。劉向《說苑?君道》篇記載了尹文與齊宣王談人君之事的內容。故基本上可証明他是齊人,並生於齊宣王、齊湣王執政時期,但生卒年不詳。顏師古(581-645)引劉向(77?-6? ) 語云:「 (尹文子) 與宋鈃俱游稷下 」。《隋書?經籍志》在著錄《尹文子》下注云:「尹文,周處士,游齊稷下」。陳振孫(1211-1249)《直齋書錄》中記載了他與宋鈃、彭蒙、田駢同游學於齊國稷下,《莊子?天下篇》將他與宋鈃並稱。這群同時代的學者就是中國思想史上所稱的「稷下先生」。關於尹文的思想,《呂氏春秋?正名》和《公孫龍?蹟府》都記載了尹文子與齊湣王論士的問題,皆指出尹文啟發誘導齊王凡事要講求名實相符,否則就會弄得是非不分、賞罰不明的內容。另外,劉向《說苑?君道》篇記載了尹文與齊宣王談人君之事的內容,他勸說齊宣王要實行「無為而能容下」、「聖人寡為而天下理」的主張。雖有云尹文思想被入於名家,但他郤較重黃老思想,他自己也直言道治才是最高明的一套治世思想,如果能夠以道治國,則其它儒、墨、法、名四家則可以自行廢棄。對於老子的「無為而治」的思想,他是極為推崇的,而他對道家亦未有任何批評的地方。按今人徐忠良的《新譯尹文子》一書的考據,原因是尹文子在稷下活動時代,正處於稷下學由前期(桓公至宣王)向後期(湣王至王建)轉折的時期。所以認為尹文的思想無可避免地接受了前期鼎盛的黃老道家學說。
漢書藝文志列尹文入名家。著有尹文子二篇

陰陽家: 鄒衍(約305BC-240BC),齊國人,陰陽家的代表人物, 因其學問迂大而宏辯,人稱為談天衍,又稱鄒子。舊史所載他的事蹟有所謬誤,但可肯定他是戰國晚期人;鄒衍曾遊學稷下學宮,以學問重於齊。到魏,受到魏惠王郊迎。到趙,平原君待之以賓主之禮。到燕,燕昭王親自為他在前面掃塵,聽他講學,為他築竭石宮,執弟子禮。故此有史推測他可能死在長平之戰後。鄒衍的著作《鄒子》和《鄒子終始》,據說有十餘萬言,但早已伕失。現只有《呂氏春秋》、司馬遷《史記》的一些段落可見其思想。

縱橫家:史無記鬼谷子之事,只《戰國策》與《史記》有載,為蘇秦與張儀之師,別無他言。或有小說載其事,《孫龐演義》言孫臏與龐涓亦為其弟子;《東周列國志》同之,更詳言四子學於鬼谷之事,以及其本名亦有載。言其她王名詡,春秋時人,與墨子同遊,學問淵博,善修身之術,常採藥修道於雲夢山,隱居於鬼谷,故自號曰鬼谷先生。間或有說書人言談之,述張蘇二子欲下山,鬼谷先生命之扢一大坑,立於下,二子各以下山之事說鬼谷許之,各說多天,鬼谷先生喜而泣,許二人畢業出山。不過小說之言多偽,可作參考,不能盡信。歷代學者均認為鬼谷本無其人,乃蘇秦欲神秘其道而為之。《漢書.藝文志》並無著錄《鬼谷子》,惟有《蘇子》,至《隋志》方有《鬼谷子》,且學者云此書未能載道,故非之偽書云云。清人嚴可均輯佚之《全上古三代文》,言鬼谷「姓留,名務滋,楚人,隱居穎川陽城之鬼谷,因以自號。有《鬼谷子》三卷。」且載其書一篇,今錄於此以參考。《遺書責蘇秦張儀》,版本有二,詳者錄:「二君足下,功名赫赫,但春到秋,不得久茂。日既將盡,時既將老,君不見河邊之樹乎?僕馭折其枝,波浪激其根,此木非天下人有仇怨,所居者然也。子不見嵩、岱松柏,華、霍之樹?上葉陵青雲,下根通三泉,上有玄狐黑猿,下有豺隱龍潛,千秋萬歲,不逢斧斤之患,此木非與天下人有骨血,蓋所居然也。今二子好雲路之榮,慕長久之功,輕喬松之永延,貴一夕之浮爵,痛焉悲夫二君,痛焉悲秋二君。」(杜光庭《錄異記》)
鬼谷先生,縱橫鼻祖,如霧如霜,史冊不載。
隱居雲夢,說書常談,孫龐張蘇,運掌天下。
詭詭其人,神機妙算,真有聖人,蘇秦欺歟?

蘇秦(?-284BC),字季子,東周雒陽(今河南洛陽東)乘軒里人,戰國時縱橫家,燕國謀臣,曾東事師於齊,而習之於鬼谷先生。倡「合縱」說。

雜家:呂不韋(?-235BC),陽翟(今河南禹縣)人,戰國後期著名政治家,擔任秦相國十三年,為秦最後統一六國奠定了基礎。呂不韋長期販賤賣貴,積累了千金的家產。但他不滿意於大商人的地位,一直在尋找機會,投身政界。

尸子,名佼,國籍不明,有謂其為楚人、魯人、晉人、魏人,不能究。尸子先為法家的代表,為商鞅的舍客,商鞅偶有策謀聽於尸子。後商鞅遭車裂,尸子避禍,入蜀,重新檢討法家之學,於是合儒墨,兼名法,始著書,終老於蜀。《尸子》書二十篇,《漢書.藝文志》著於雜家雜,今只十二篇,附連佚文數十條,已不足見其形。

農家:許行,魯國的農業專家,亦為先秦諸子農家的代表人物,為神農之言者。他的事蹟大多不可考;據《孟子?滕文公》所載,他曾自楚至滕,踵門而告文公曰:「遠方之人,聞君行仁政,願受一廛而為氓。」文公更與之處。且陳良之徒陳相,與其弟辛,負耒耜而自宋之滕,曰:「聞君行聖人之政,是亦聖人也,願為聖人氓。」陳相見許行而大悅,盡棄其學而跟許行學其術。而陳相亦與孟子有過爭論, 故可推斷許行與孟子同時。其徒數十人,皆衣褐,捆屨織席以為食。農家主與民同耕,進而論及君民並耕,故被孟子斥為「夫物之不齊,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相什伯,或相千萬。子比而同之。是亂天下也。巨屨小屨同賈,人豈為之哉!從許子之道,相率而為農者也,惡能治國家。」另外,許行主以數量為標準畫市價。

小說家: 虞初,西漢河南洛陽人。其事跡多已散佚。據《史記》、《漢志》所載,虞初於武帝時,以方士侍郎,乘馬衣黃衣,號黃衣使者。而在《郊祀志》有載:「雒陽虞初等以方詞阻匈奴、大宛。」虞初雖為西漢人,其功於小說家者為彙編叢談之小說。據張衡西京賦曰:「小說九百,本自虞初。」可見虞初在整編小說上的地位。而應邵曰:「其說以《周易》為本。」虞初著有《虞初周說》,內容為其所輯小說之彙編,篇類近千,非彙編而何。然卷帙浩繁,尤易散失,故其書亡佚亦早。

兵家:姜太公,原名姜尚,又稱望,所以有「太公望」之稱。武王滅紂後,國封於呂,所以又稱呂尚。此外,可能基於他是軍師,又是周文王的「顧命大臣」,武王有時稱他為師尚。父他的生卒年不詳,大確是商未周初的人物。

 尉繚,戰國時代兵法家,魏惠王時人,曾與魏惠王問對,論用兵取勝之道。認為用兵之道在於「號令明,法制審」,「兵以靜勝,國以專勝」,用兵的目的在於「誅暴亂,禁不義」。《漢書?藝文志》雜家二十九篇、兵家類著錄有《尉繚子》三十一篇,今存二十四篇,約一萬餘字。列于兵形勢家,內容主要論述軍事學理論和軍事法令等。唐代學者杜牧曾經引用它注釋《孫子》。北宋時期,神宗政府還將它編入《武經七書》,作為武學策試的必讀之書。1972年山東臨沂銀雀山漢墓出士《尉繚子》殘簡六篇,為〈兵談〉、〈守權〉、〈攻權〉、〈將理〉、〈原官〉、〈兵令〉,與今存《尉繚子》基本相同,當即《漢書?藝文志》著錄的兵形勢家《尉繚子》之一部分。

醫家:黃帝是傳說中的民族祖先,關於黃帝的始祖特性,《國語》云:「黃帝能成命百物,以明民共財。禮記祭法;成命作正名。 」《史記?五帝本紀》曰:「生而禮靈,弱而能言。旁羅日月星辰。黃帝生陰陽。」

民間供奉的藥王扁鵲,齊國盧邑人,也有記載為渤海郡州(今河北雄縣及任丘縣一帶)人,或勃海郡鄭(今山東長清縣)人。為我國歷史上一位承前啟后、大有成就的著名醫學家。原姓秦氏,名越人。生於公元前407─310年(東周威烈王十九年,即秦簡公八年──赧王五年,即武王一年。一說約生于公元前五世紀),大約和孔子與希臘名醫希波克拉底(B。C。460--377)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