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方六力挺闫沛东 安阳“曹操墓”应是曹奂墓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6 00:55:50

“反曹派”代表人物倪方六根据曹操墓考古简报中发表的出土印符图案,作出曹操墓有可能是曹魏末代皇帝曹奂之墓的判断后,很快引起了其他学者的注意。据了解,北京师范大学魏晋史博士、《颠覆曹操墓》一书作者张国安是最早提出这一观点的学者。记者9月12日与张国安取得了电话联系。张国安称,在安阳发布发现了曹操高陵的消息后不久,他就前往西高穴村进行实地走访并提出这一观点。

质疑:墓葬风格与当时不符

张国安在电话中称,在安阳发布发现了曹操高陵的消息不久之后,他就前往西高穴村进行了实地走访,根据调查及其研究,当时他就提出西高穴的大墓极有可能就是曹奂墓,并写入了他的著作中。

张国安表示,他对西高穴大墓的质疑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关于“魏武王”的称呼,这个在之前已有很多专家提出过,曹操死后不可能称为“魏武王”;其次,西高穴大墓的墓室与曹操时代的墓葬风格也不相符。“东汉晚期的墓葬都是带有回廊形式的,一般都是三室墓,而不是西高穴的两室墓。”张国安说,两室墓风格出现于魏晋,是当时高规格葬礼的主流形式;第三,曹操墓出土的画像石的年代晚于曹操时代(即公元222年)。

观点:“曹操墓”应是曹奂墓

经过对西高穴村大墓的实地走访,张国安判定该墓处在东汉晚期到西晋时期之间。他认为“此墓应是曹奂墓”。“以前一直传说河北临漳县城西南28公里、习文乡赵彭城村西南约三百米处的大墓是曹奂墓,但经1986年考古发掘后,已证实该墓主非曹奂。”张国安说,据史书记载,晋禅代之后,封曹魏末代皇帝曹奂为陈留王,将曹奂及曹魏宗室都安置在邺城加以严格监控。曹奂终年58岁,死后以魏皇帝的规格和礼仪葬在邺城,其陵墓应按照帝制规格。也有学者认为该墓有西晋风格,“由于当时已经进入西晋,吸收一些晋制因素也是情理之中的。”张国安说。

根据河南考古队发表的考古简报,曹操墓中出土的画像石上有“首阳山”字样。张国安称,曹奂以支子入继大统当皇帝,与曹丕形成某种对应关系是自然而然的。另外,从最初鉴定的男性人骨年龄六十岁左右看,虽然曹操死亡年龄(66岁)也在允许的误差范围内,但与曹奂更为接近。

近日,有媒体报道称,“反曹派”的代表人物、号称握有曹操墓造假铁证的闫沛东居然是假的——— 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学历是假的。昨日,闫沛东的“反曹盟友”倪方六为其叫屈,表示闫沛东用假身份来打假很正常,公众不应被这转移视线,真正的焦点还是曹操墓的真假。

接受采访时,倪方六首先便称,所谓闫沛东身份“造假”报道“是一个歹招”,“你看见没有,全是河南媒体在报道这个事情,他们是在转移公众视线”、“他们就是为了搞垮‘反曹派’”。

据倪方六介绍,两人的结识也是缘于今年1月河北媒体的报道,本来认为曹操墓造假的他看见了媒体对闫沛东的报道之后,便找到记者要到了闫沛东的电话。8月26日,他赶到河北邯郸与闫沛东见面,一同在场的还有一位中央媒体记者。“那次见面之后,我感觉闫沛东确实掌握了不少曹操墓的内幕,为人没有问题。”倪方六对本报记者说。

据了解,9月5日,当成都有媒体质疑闫沛东身份造假时,倪放六在博客里便力挺闫沛东:“我们都在挺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你的观点和证据。”倪表示,“就算他(闫沛东)的身份真的全是假的,也没有关系,也不影响他提供的造假证据的可靠性、权威性。”

石牌石枕相关铭文也存问题

作为推断并认定安阳西高穴大墓墓主为曹操的“最为确切的证据”,即刻有“魏武王”铭文的石牌,在邯郸学者、曹操墓研究专家刘心长看来,“魏武王”石牌是假的,是伪造的(见本报9月13日报道)。9月13日,刘心长先生对记者明确表示,除了石牌的“魏武王”,其他如“常所用格虎大戟”等铭文,也存在诸多问题,并且难以解释得通。

■“常所用”不符合古汉语语法

据刘心长分析,“常所用格虎大戟”是一个由短语构成的词组。词组的中心词是大戟。“魏武王常所用格虎”这一主谓短语作为定语说明大戟。“常所用”是说明“格虎”的。在古汉语中,这种表从属的偏正词组,在中心词和定语之间要加“之”字。

比如,“公输盘为造云梯之械”。(《墨子·公输》)这句话如果没有“之”字,就不是规范的古文。“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论语·公冶长》)这句话中的“之”字,在古文中也不能去掉。“魏武王常所用格虎大戟”这个词组中没有“之”字,不符合古汉语语法。

刘心长说,直到近现代,一些碑文上的文言用语也还有“之”字。比如,邯郸市晋冀鲁豫烈士陵园中有周恩来总理为左权将军墓题的碑文“左权将军之墓”。这个碑题如果没有“之”字,就成了现代汉语。就是现在汉语中,在“所用”与后面的名词之间,也应加“之”字。比如,“所用之物”。

所以,石牌的铭文,是一个不文不白的带病词组。

■曹操斗猛禽却未格老虎

“格虎“,格斗老虎,那么曹操有没有格斗过老虎?刘心长说,如果曹操格斗过老虎,历史文献应当有记载。《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裴松之注引《魏书》记载,曹操“才力绝人,手射飞鸟,躬禽猛兽,尝于南皮一日射雉获六十三头”。曹操一天射63只野鸡还在历史文献中有记载,如果与兽中之王的老虎格斗有收获,更应该在历史文献中有记载。

“躬禽”是亲手擒获。“姿貌短小”的曹操,就是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擒获一只猛虎。所以,“猛兽”不应是老虎。同时,曹操居住的邺城及其周边地区,历史文献中也没有发现老虎行踪。

据刘心长考证,《三国志·魏书·文帝纪》裴松之注引曹丕《典略·自序》记述:“与子丹猎于邺西,终日手获獐鹿九,雉兔三十。”在邺城以西大约只有一些獐鹿雉兔,并没有老虎出没。好几块石牌铭文刻有“常所用格虎大戟”、“常所用格虎大刀”、“常所用格虎短矛”,看来曹操是经常与老虎格斗的,这恐怕与历史事实不符。

■曹操打猎多在邺城附近

曹操兴趣广泛,爱好很多,打猎是其中一种。曹操的出猎活动应是在攻下邺城后,有了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经济条件也有所好转的情况下进行的。曹操在邺城的最大的一次出猎活动在历史文献上却留下了记载。《古文苑》七章樵注引挚虞《文章流别论》说:“建安中,魏文帝从武帝出猎,赋,命陈琳、王粲、应玚、刘桢并作。琳为《武猎》,粲为《羽猎》,玚为《西狩》,桢为《大阅》。凡此各有所长,粲其最也。”

这次曹操在邺城的出猎,规模很大,参加的人也很多。曹丕跟随曹操参加了这次出猎活动,写了一篇《校猎赋》,还让建安七子中的陈琳、王粲、应玚、刘桢一起写。这些赋的描写对考察曹操出猎活动的环境、地域、所带武器、收获猎物等都有重要参考价值。

特别是曹丕在《校猎赋》中说在出猎结束的路上“望铜雀而增举”。可见这一带可以清楚地望见邺城的铜雀台。曹操在《遗令》中说:“汝等时时铜雀台,望吾西陵墓田。”这不是曹操墓田区与铜雀台的方位很有说服力的相互参证吗?

■“格虎”铭文必定为假

据刘心长考证,三国时期的捕虎游猎是“射虎”而不是“格虎”。在三国魏主曹操、蜀主刘备、吴主孙权三人中,刘备爱好织履编草鞋,曹操喜爱打猎,当然这只是曹操诸多爱好中的一项,但未见曹操有猎虎的记载,而孙权却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打虎英雄,不过孙权猎虎是射猎。《三国志·吴书·吴主传》记载,建安二十三年(公元218年),即曹操去世的前两年,“权将如吴,亲乘马射虎于庱亭。马为虎所伤,权投以双戟,虎却废,常从张世击以戈,获之。”这是孙权射虎并擒获一只猛虎的真实记载。到了宋朝,苏轼在《江城子》“密州出猎”一词中说:“亲射虎,看孙郎。”可见孙权的“射虎”在三国猎虎活动中是有代表性的。但孙权曾遭张昭极力劝诫。这些弓箭和双戟,并不是圣明人君的象征,而是群臣和社会舆论所强烈反对的器物。刘心长认为,如果曹操格杀或擒获一只猛虎,《三国志·魏书》是一定会有记载的。“试想,用与曹操同时代东吴张昭的话来判认安阳大墓中的石牌,会是真的吗?再试想,用曹操身边的重臣王朗劝诫曹丕的话来判认安阳大墓中的石牌,会是真的吗?”刘心长如是发问。

此外,曹操集团中确有一位射虎的少年英雄,这就是夏侯渊的儿子夏侯称。《三国志·魏书·夏侯渊传》裴松之注引《世语》记载:“(称)年十六,渊与之田,见奔虎,称驱马逐之,禁之不可,一箭而倒。名闻太祖,太祖把其手喜曰:‘我得汝矣!’”刘心长说,夏侯称射虎记载不免让人生疑,像这样一位射虎少年的行为尚有记载,如果曹操“格虎”,而史书却并无记载,这件事会在历史上真实存在吗?因此就有理由提出质疑,石牌上的“格虎”铭文会是真的吗?(综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