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器岂能成凶器(南方周末 2007-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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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来信
南方周末    2007-11-08 14:53:20
公器岂能成凶器
11月4日上午,在深圳市福田区,潘博彬倒车时将陈女士撞倒,并对她拳打脚踢,三次将她打倒在地。行凶过程中,潘博彬喊道:“我是劳动局的,打你又怎么样?”
当“劳动局”、“政法委”、“政协委员”、“人大代表”这些字眼变成一些人的行凶利器的时候,每个平头百姓心头不免涌上一股寒气。我们哪个人面对这样的叫嚣时不是显得和陈女士一样的弱不禁风,一推即倒?
路易斯·博洛尔说:“强权的大行其道使人民对公理失去了信心,摧毁了人民对正义的信念。”
公职是服务大众的一种职位,公器不是行凶者炫耀和恫吓百姓的凶器。当公器在一些人心中私有化了以后,公正、良心、道德底线这些美好的东西也会在老百姓的心中消失。
(infzm.com 网友:月勇)
请看今日之官官相护
记者在深圳市福田区沙头派出所暗访潘博彬打人事件时,潘博彬跷着二郎腿,招呼他原以为是前来调解的陈女士老公和记者,“喝点水,大家都冷静一下,我们被折腾得很累了,该喝水还是要喝水。”随后示意朋友拿来红牛,给记者和周围的人喝。
派出所大院内,局长夫人一直缠着陈女士和其老公,恳求陈女士放潘博彬一马,孩子知道错了。正如知情人所说,局长一般是电话指挥,不会出现在派出所的。
打人事件发生的第二天,记者围绕潘博彬是否是劳动局局长女婿一事展开调查。该局三位副局长均称不清楚。一位女局长笑着问记者怎么看此事,并说是不是局长女婿不重要,重要的是潘要一人做事一人当。在随后的新闻发布会上,一位副局长兼新闻发言人承认有这层关系。而在局长陈伟民办公室,当记者问潘是否为他的女婿时,答复是:“不好答复。”“你们怎么又来了啊?”在一位副局长办公室,副局长问深圳本地媒体的记者。在本地记者离开之后,这位副局长说,陈局长不是给电视台领导打电话了吗,怎么又来采访了啊?
劳动局如此“团结”,可以给媒体的负责人打电话,把所有的事都摆平,难怪潘博彬打人时会大喊“我是劳动局的,打你又怎样”了。
(深圳 马小六)
公营场所的票价谁来定
◆回应“爱国主义‘金’光四溢” (11月1日E29评论版读者来信)
作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中山陵、雨花台,门票分别要80元、35元,到底有多少人负担得起?政府不是应该负起教育公民的社会责任吗?门票理当在盈亏平衡范围内尽力压低,使最多的大众来参观呀!
我在台北长大,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学生。据我所知,台北故宫博物院经过“立法院”几次质询,举证票价相比世界同级博物馆实在过低,才从相当于人民币10元调到20元。像历史博物馆、台湾博物馆等的门票均相当于人民币2.5元,台南的六个必游历史古迹全票也仅相当于人民币12元,而高雄市立历史博物馆则是免费……以上都是公营场所,票价制定必须经“立法院”或县市议会监督通过。
(高雄 juankuang)
鲁迅能获“鲁迅文学奖”吗
◆回应“谁说反腐败不是主旋律?”(11月1日D21文化版)
看完这篇报道,真是长了见识。一是明白了获鲁迅文学奖需要“弘扬主旋律”;二是知道竟有“知名”作家为了获奖而特制作品(虽然最终未得)。这就是中国当代文学的压轴大奖?那么,我在想,鲁迅能获此奖吗?
鲁迅先生的作品在那个年代绝对不是什么“主旋律”;先生曾谢绝“诺贝尔文学奖”提名,更不会为获什么奖而特制作品。假若先生泉下有知,又会怎么想这鲁迅文学奖呢?
(河南新乡 王岩)
前列栓片能治头痛头晕?
前几日,无意中收听了某省的“生活广播”,一位叫郑主任的专家正不厌其烦地向大家推销一种“激活前列栓片”的治疗男性前列腺疾病的特效药,突然一位听众打进热线,说自己有头痛头晕的毛病,问“激活前列栓片”是否能够治疗好他的毛病。这位专家马上回答说,“激活前列栓片”这种特效药对男性的许多毛病都可以治疗,头痛头晕当然也可以治,你不妨买上两个疗程的药吃一吃,我们正在搞优惠活动,买两个疗程送两个疗程,请你不要错失良机!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慨万千:当今医药真神奇,前列栓片竟能治疗头痛头晕!由此观之,我国的医疗水平已经发展到了相当高的阶段啊!
(infzm.com 网友:翔云)
唱错国歌要紧吗?
今年7月,比利时新首相闹了大笑话,记者问他比利时国庆的由来,他的答案差之千里;问他比利时国歌歌词,他张口给来了段《马赛曲》。于是所有比利时媒体都跳了,法国人则兴高采烈。
跟我同宿舍的意大利同学Claudia聊到这条新闻,她觉得有点离谱,不过并没有太吃惊,因为她也记不住完整的意大利国歌歌词——很多意大利人都记不住,有啥奇怪的?
我哈哈笑道,这在中国人看来就很奇怪了,我们中小学十二年,每周一早上都要全体出席升旗仪式齐唱国歌。现在你就算是半夜把我从床上拎起来,随便哪句,给起个头我就能给接着唱下去。
“什么?每周都要集体升旗唱国歌?”Claudia大为震惊,继而摇头,告诉我几年前意大利曾经有过一次关于国歌的争论,焦点是需不需要为国家足球队的队员开设国歌培训课程,因为很多人不能忍受国家队总是夺冠而颁奖的时候队员总是没法跟着音乐完整唱出国歌。不仅在意大利,欧洲的许多其他国家也是这样。
这回轮到我好奇了:不会唱国歌的国民,在欧洲那个“民族国家”(Nation-state)的发源地,如今是怎样对待他们的民族主义(Nationalism)呢?
Claudia说:“还是有啊,有的地方还挺强烈的,譬如法国。但是他们表达的方式和中国人不同,嗯,怎么说呢?他们会为法国文化感到很自豪,认为法语最伟大,可是他们不会要求每个人都去唱国歌或者升国旗什么的……不会为了这些‘国家的象征物’而疯狂吧。在其他国家就更没所谓了。比如说比利时,如果那个家伙不是个政治人物,那么他唱错国歌一点也不稀罕——因为谁都会唱错啊!”
文化认同(Cultural Identity)和国家认同(State Identity)这两样东西,我们有没有想过它们的区别呢?
(香港 阎靖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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