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情报改革-搜狐军事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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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改革情报机构严防恐怖袭击 有意模仿CIA等

来源:中国网 作者:知远 2010年05月21日14:07我来说两句(0)复制链接大中小大中小大中小

  2008年以来,每每在遭受恐怖袭击后情报失败问题就会被提出来。和卡吉尔一样,孟买恐怖袭击案不单单是情报的失败,而是一个系统的失败。但源头仍是情报的不足,整个系统内各个要点连接的失败,然后就出现了电视画面里看到的那些情景。

  很不幸,像我们这样一个六十年来一直纠缠于各种暴乱和恐怖活动的国家,政治领导层和地方行政机构一直都在忽视情报工作。对情报部门的管理控制往往也都意味着设置障碍或将情报职能弱化成行政事务。任何真正渴望维护或提升国家地位的政府必须具有集外交、情报、军事技术和经济实力于一体的管理能力。每种手段都必须强大,任何单一的手段都不足以实现国家利益。但无论平时或战时异或两状态之间的任何时候情报都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情报体系,决策层将永远处于被动,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

  在认识对外情报部门的作用时,我们首先必须接受一些基本现实。再好的情报机构也不能保证国家免受所有恐怖袭击或其它卑鄙的突然袭击,但它一定能增加恐怖活动的成本,有效吓阻并有助于后续调查工作,避免出现近期几起恐怖袭击事件后调查机构表现出来两眼一抹黑的情形。第二,情报活动不能只依赖IB、RAW或DIA。发生恐怖袭击时,地方政府机构和下属机构也必须参与到情报活动中来。第三,由于是在境外展开情报工作,对外情报部门的工作实际上是一个未经法律许可异或是非法活动。政府因此就要用各种表面上合理的推诿手段来进行掩护,避免情报活动对主权国家之间的关系造成负面甚至毁灭性的影响。这也就是为什么情报工作者身份保密十分重要但经常得不到理解的原因。在印度,情报工作者在身份暴露后经常会因人们对未知渴望的天性而感到不安。事实上,优秀的情报工作者决不喜欢张扬。而这一点在印度这样一个体系几乎不可能做到。第四,情报工作是一个各种技术和人工情报和数据的综合分析过程。熟练的分析人员要将这些情报转化成一种认知。但情报的最终效用还是决定于最终用户真正理解这些情报的能力。

  由于秘密的特性,人们通常视情报工作是邪恶的工作,因而其负责人通常都是临时。这些人要么对情报手段和需求带有偏见要么对业务一窍不通。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还就会荒唐地认为,情报机构及它们所使用的手段应该完全透明公开。另一个方面,情报机构职员的职业精神的不断下降,经常诉诸于泄露情报来保全自己。在一个不确定的环境中和高度政治化的行政机构内,这大概也是保全自身地位的一种另类方式——当阿谀奉承不再有效。

  目前的情报机构中还有其它一些问题。首先就是鉴于当前的威胁等级和性质,情报机构的征召系统和人员配置没有达到最优。国家威胁已发生变化。一些新出现的跨国威胁是某个机构或国家无法单独应对的;新技术引发了自由度更大的新威胁;灾难性的恐怖袭击、遥控导弹攻击以及虚拟战等新威胁开始出现;国际贸易和商品交易越来越隐蔽和快捷。银行交易速度已达光速;IT全球化覆盖到犯罪领域。毒贩、武器商、人贩以及恐怖分子的相互接触变得越来越容易、迅速和可靠。所有这些都运用了老练的推诿和欺骗技术。除此之外,对印度影响最大的激进宗教恐怖分子得到了巴基斯坦方方面面的支持。普通的地方工作人员虽然聪明但不具备应对这些威胁的技巧和能力。其次,情报机构越来越依赖技术情报而忽视了人工情报。对于情报人员或睿智老练的分析人员来说,再多的技术情报也只是一种辅助资源。如果没有有效准确的人工情报做基础,再好的技术情报的也将作用有限。技术情报能给出事实,但是不能给出意图。特别是在反恐行动中,人工情报绝对是必须的。

  情报工作越来越专业化。它决不适合于一些只将情报部门当作一个跳板或外交部门一个替代的男男女女们。它意味着从业者要用相当长的时间来掌握相应的技能。除了RAW这样相对小的机构,情报部门不能雇佣短期雇员。RAW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有固定的负责秘密分析工作临时工作人员编制的外部情报机构。在当今这样一个专业化时代,这就意味着情报人才的短缺,也意味着情报部门每年都会有大量的人才流失。这些离开的官员将带走大量机密情报资料并极易受到外界的诱惑。

  RAW建立的初衷不是要建立一个中央警察机构。总理甘地和机构创始人拉梅希瓦尔.纳什.卡奥、桑卡兰.那伊尔都反复强调RAW不应该变成又一个警察机构。它应该能从包括政府其它部门在内的所有地方召入想要的人才。征召工作开始于1971年。众多横向征召进来的人从此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加里.塞克斯娜期间,RAW确定了机构制度,并形成了一系列横向征召渠道。任何举措都要以提高情报收集效率为出发点,而不应是某个部门的特别保护。但不幸的是,IPS始终认为自己应该在RAW占主导地位,这就导致了RAW内部机构和IPS之间的一个持久消耗战。内耗不仅导致RAW在成立第九年时发生了莫拉尔吉.德赛那样的灾难事件,还让RAW的每次改革都收效甚微,仅仅是各机构之间的人员重组或是增加了些激励方式。每次改革都试图加强外部控制,但最终也只是增加了新的障碍,加重了一个本质上非传统职业的官僚主义。情报工作者有丰富的想象力和灵活的处事方式,完全不同于只适合于谨慎机构化和刻板体系的保守官僚主义者的处事方式。因此,这样的改革注定是要失败的。

  情报机构引入人才面临着越来越大的挑战,RAW尤其如此。UPSC可能曾经比较明确,但现在似乎越来越缺乏想象力且不合时宜了。不容忽视,IPS虽然已经为出色的情报人员提供了很多,但是要明白这些人到其它任何地方去都会得到更好的待遇。前海军司令普拉卡什上将在他最近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就指出了这个问题,称RAW很难借调到海军官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卡夫卡人事部门开出的同等条件。另外,一个5年、10年或20年前的选拔考核体系已经不再适合当今情报人员的选拔考核。

  该评论强调了长期困扰情报部门和武装力量的人员配置问题。当今世界威胁感知变化速度很快,恐怖活动总是先于反恐行动,因此情报机构要突破目前的层级体系,使机构内的晋升机制摆脱监管机构IAS的束缚。由于情报人员是在各自机构内寻求激励晋升,因此有必要改变原有的级别名称和等级制度,根据各自情况灵活安排。这样,他们在摆脱老旧等级制度束缚的同时仍能对政府的地方当局负责。

  情报机构要有语言、计算机、技术、军事,财务和银行(帮助跟踪恐怖分子的资金流动轨迹)等各方面的人才和专业人士,还要十分了解目标国以及它们的文化风俗。因而理论上,一个对外情报机构首先应能向其职员提供丰厚的报酬,且有权能解雇不作为的人。激励晋级机制要以业绩而不是资历为基础。优秀人才的引入要迅速。政府最好能采取灵活的薪酬级别制度,让所有情报官员们在退休后能够拿到丰厚退休金,让那些虽然碌碌无为但一直勤勤恳恳的人也能老有所养。

  情报机构必须突破制度的束缚,效仿世界上如CIA、SIS以及摩萨德等其它著名机构一样以一种公开的方式从大学征召人员。在他们年轻时把他们征召进来并潜移默化地确定他们的座右铭。目前的体系中,一个人可能在二十五六岁才进入情报机构,异或如果是二次从业就会更晚。这些人大多数都已经习惯了官僚机构的作风并结婚生子。他们太过刻板而不容易接受新鲜知识,观念太陈旧而不敢接受冒险。而接受新鲜事物和冒险恰恰是一个情报工作者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情报机构要参照CIA等一些国际情报机构的模式与私营部门展开更多的合作。让任何一个银行家或金融人员放弃报酬丰厚的工作来供职低薪的政府职位是不现实的。因此,情报部门可以将一些业务进行外包,绕开雇佣这些高级雇员的问题。克林顿时期,CIA就通过外包业务解决了预算紧缺的问题。据估算,目前其外包年业务额已达500亿美元,占到了美国情报机构总预算约70%。CIA、国家安全机构和国防部还与洛克希德马丁、IBM和CACI等公司有合作项目。印度也许不适合完全合照搬这种模式,但是今后情报机构必须需求与私营部门的合作。为了让私营工业参与到国家安全中来,这种参与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私营工业也有完成这个任务的资源和手段,能够为反恐提供技术支持。

  当今威胁环境变化迅猛,情报机构必须能灵活快速的应对。情报机构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调动人力物力资源。目前的体系太过臃肿,不能展开任何快速有效的重新部署。情报机构负责人必须调动周围人力和物力资源的灵活性和权力。同时,任何自由度都需要相互监督和责任说明或监管。我们更适合英国式体系。英国式体系的责任说明直接对内阁。总理决定大多数事情,包括慎重地选定情报部门负责人。人员选定的主要依据是候选人过去的经验,职业履历以及人品,而不是资历。如果没有一个系统的监察,所有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

  孟买和卡吉尔都是系统性的失败,但主要还是情报系统的失败。孟买恐怖事件的发生是由于没能充分汲取卡吉尔事件。中央情报机构的情报的用户是警察部门,因此没有警察部门改革的情报改革是没有意义的。没有地方服务机构改革的警察部门改革也没有意义。没有政治改革的地方服务机构的改革同样是无意义的。鉴于当前的需求(我们现在和将来将持续面临的威胁),国家不能再承受因为情报失败所带来的损失了。

  作者 前RAW(印度调查分析局)负责人维克拉姆.索德

  编译: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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