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长征:为何湘江之战前没打大仗却减员2万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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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长征:为何湘江之战前没打大仗却减员2万多人 2010年09月17日 09:02 同舟共进 【 】 【打印共有评论2

核心提示:既然突破前三道封锁线总体上没有打大仗,可全军减员却达2万多人,这其中,除了一部分属于战斗减员,还有一部分因国民党飞机轰炸伤亡,以及伤残病留在当地外,有相当部分是掉队、逃亡造成的。承担大搬家物资搬运的中央教导师,“从一开始部队的思想就比较混乱,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怀疑和谣言,逃亡现象每天都在发生,增加了部队行军的困难”。(《红军长征回忆史料》,解放军出版社1990年版)并且“出发1个月来,教导师没有参加什么大的战斗,光是逃亡、掉队、伤残病等非战斗减员已达三分之一之多”。该师是1934年8月底由各县独立团和游击队组建而成的,直属中革军委领导,下辖3个团,约6000多人。这就意味着长征仅一个月的时间,中央教导师非战斗减员即达2000余人。

长征前的红军 资料图

本文摘自《同舟共进》杂志2010年第9期 作者:罗平汉

长征是中国革命历史画卷中壮丽的一页。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有部分红军将士在战斗的空隙坚持写日记,真实地记录了长征途中的重大事件、重要战役、行军路线、政治工作和群众工作,以及红军将士紧张艰苦的战斗生活,成为伟大长征精神的历史见证。这些日记也是研究长征的重要历史文献。近读时任红五军团第十三师师长陈伯钧和时为红一军团第三师第一团总支书记肖锋的日记,有两个问题感受颇深。

减员与“扩红”:长征前期的两种情况

中央红军从根据地出发开始长征时,总兵力为8万余人。其中红一军团19880人,红三军团17805人,红五军团12168人,红八军团10922人,红九军团11538人,军委纵队(即红星纵队)4893人,中央纵队(即红章纵队)9583人,总计86789人。(中革军委《野战军人员武器弹药供给统计表之据》,1934年10月8日)对于这个数字,学术界并无不同意见,但许多关于长征的著述在讲到中央红军湘江之战的损失时,基本上都是这样表述的:“渡过湘江后,中央红军与中央机关人员由长征出发时的8.6万人锐减到3万余人。”“突破敌人的第四道封锁线,是长征以来最紧张最激烈的一次战斗。广大红军指战员虽英雄奋战,但由于‘左’倾领导者的错误指挥,使红军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由长征出发时的8.6万人,减少到3万余人。”这样的表述给人的感觉是,中央红军这5万余人的损失,基本上是湘江之战造成的。

其实,在湘江战役之前,中央红军就有较大的减员。近年来,经党史研究者考证,在突破敌人的前三道封锁线时,中央红军已减员2.2万人。具体的减员情况是:突破第一道封锁线减员3700人,突破第二道减员9700人,第三道减员8600人。(石仲泉《长征行》,中共党史出版社2006年版)湘江之战红军损失3万余人,其中尤以红五、八、九军团损失为重,红八军团由出发时的10922人减至1000多人,红九军团由11538人减至3000多人,红五军团损失一个师。主力红三军团伤亡4000多人,红一军团损失亦不小。湘江之战的损失,加上突破前三道封锁线的减员,至此,中央红军共减员5万多人,尚有3万多人。

长征减员分战斗伤亡减员和非战斗减员两种情况,战斗减员主要是湘江之战造成的。毋须避讳的是,由于严酷的斗争环境,部分干部战士因对革命前途丧失信心而离开红军队伍,所以部队减员中有相当部分属于非战斗减员。中央红军经过前三道封锁钱时,基本上是顺利的,战斗伤亡不是很大。党史专家石仲泉在其《长征行》一书中曾这样写道:“蒋介石为防堵中央红军离开江西苏区设置的第一道所谓‘钢铁封锁线’,中央红军只打了五六个小仗,用四天时间就全部突围出去。蒋介石令粤军和湘军,在湘粤赣边的汝城、仁化、乐昌(仍属大庾岭区域)间设置的第二道封锁线,中央红军从11月1日至8日全部突破,没有经过激烈战斗,进入湘南粤北地区。为堵截红军从湘南到湘西,蒋介石又令粤军和湘军,在沿粤汉铁路湘境的郴县至宜章间,设置第三道封锁线。中央红军也没有打什么大仗,从11月8日开始至15日全部突破。”

既然突破前三道封锁线总体上没有打大仗,可全军减员却达2万多人,这其中,除了一部分属于战斗减员,还有一部分因国民党飞机轰炸伤亡,以及伤残病留在当地外,有相当部分是掉队、逃亡造成的。承担大搬家物资搬运的中央教导师,“从一开始部队的思想就比较混乱,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怀疑和谣言,逃亡现象每天都在发生,增加了部队行军的困难”。(《红军长征回忆史料》,解放军出版社1990年版)并且“出发1个月来,教导师没有参加什么大的战斗,光是逃亡、掉队、伤残病等非战斗减员已达三分之一之多”。该师是1934年8月底由各县独立团和游击队组建而成的,直属中革军委领导,下辖3个团,约6000多人。这就意味着长征仅一个月的时间,中央教导师非战斗减员即达2000余人。

关于长征前期非战斗减员的情况,肖锋和陈伯钧的日记中都有不少记载。肖锋在1934年11月8日的日记中说:“战士报告,彭营长不见了。他是湘南宜章人,乡土观念重,据分析是回家了。他和我关系还好,昨晚把三千元苏区票子给我,我还以为他是交党费的,没想到他要回家。怪我太不警惕,未能挽救他。”(肖锋《长征日记》,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11月16日的日记:“一路五名新兵开了小差。机枪连扩红八名,掉队四名。”而陈伯钧日记中这样的记载也不少,如1934年10月20日的日记中说:“是夜因渡河组织仍不十分严密,秩序较乱,所以三十七团落伍仍然不少。这几天开小差的全师计三十三名,是一个极端严重的问题。”(《陈伯钧日记(1933~1937),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10月31日的日记说:“这几日逃跑现象最为严重,前后计三四十名。”11月5日的日记称:“近来落伍人员太多,有真正失去联络的,有借故掉队的,不一而足,对我之行军计划真是莫大障碍。”11月6日记载:“昨日各部逃亡现象极为严重,特别是第三十八团有两名竟拖枪投敌。昨晚,由陈云同志负责检查了一下,认为发生这种现象主要是:第一,政治动员不够;第二,对反革命斗争不深入,特派员工作及政治机关对肃反工作的领导均差;第三,连队支部工作不健全等。”11月11日又载:“(第三十七团)一营代营长李发长政治动摇,有反革命企图,决定撤职逮捕送保卫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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