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方体》C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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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恐怖试验场

《立方体》Cube

出品:加拿大 1997

导演:文森佐·纳塔利

主演:妮可·德波儿 大卫·休莱特

【故事】

六个人,一个警察,一个医生,一个学生,一个建筑师,一个外号“飞天神鹰”曾从七座监狱逃走的逃犯,还有一个智障的孩子。他们醒来,发觉自己被关在一个立方体盒子里,每个面上有一个小门,而小门通向的是另一个立方体,如此往复,看起来没有穷荆

有些立方体里有杀人机关,但没有人知道其中的规律所在,影片开头一个倒楣鬼就被切成一块块人体豆腐。当这六个人聚集到一起时,有的绝望,有的冷静,有的则完全灰心丧气。唯有那个“飞天神鹰”成竹在胸,他很有经验地用鞋带系着鞋仍到屋里探路,赢得了大家的赞誉,但第二次,他这一招鲜就失效了,代价是,他被屋里的喷出的硝酸腐蚀得成了一个骷髅。

热心而勇敢的警察成了他们新的领袖,在他的鼓励下,学生发挥出了她的特长,这个数学天才发现有每个立方体的门上都有一个数字序列,而刚才每一个有机关的立方体,上面的三个数字都是质数。被这个信息激励,大家似乎又有了信心,于是一路穿屋过巷,平平安安,直到警察进到了一个没有有质数的立方体却差点被飞速旋转的钢丝铰成肉片时,大家心里暗藏的恐惧才真正爆发了。警察把那个看起来始终消极的建筑师揍了一顿,并认为他是奸细,这时建筑师透露了实情,他是这个立方体的设计师之一,但他只设计了外壳,而这个外壳只有一个出口,没人知道它在哪里。

天才的学生这时又发现门上的三个数字,实际上是笛卡尔座标,标识着每个立方体的位置,他们决定走到这个大立方体的边缘去看一看,这时他们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方式,用鞋探路的方式。在一个有声控机关的立方体里,由于智障孩子的一声叫唤,让警察再次差点丧命。气急败坏的警察要揍傻子,医生坚决阻止,她认为“我们就是死,也要有人性,它是我们唯一有的东西了”。两人结下了梁子。

五人到了大立方体的边缘,外面黑乎乎一片,看不到一丝通向自由的影子。警察决定用衣服结成绳子,让大家拉着他他到外面去看一看。这时医生自告奋勇去,因为她比较轻,然后发生意外,在最后一刻,身手敏捷的警察拽住了她,但在两人眼神交汇的一刹那,警察的眼神里露出一种冷意,医生摔了下去。

杀人之后,警察的内心阴暗面完全爆发,他想与学生一起走,因为她有着带着他走出去的希望,同时他对这个女学生似乎也有了些邪念。就在两人撕扯时,一直蔫蔫的建筑师救了学生,但他也被警察打了个半死。警察这时也完全撕下了面具,他把建筑师当成了一个人肉探路器,一次次把他扔到有危险的立方体里,但最后,他们再次又看到了“飞天神鹰”的尸体,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女学生终于弄明白了整个立方体的运行法则,但由于计算量太大,人脑根本算不过来,一直以来只会发出啊啊声的傻子在旁边说出了答案,原来他是一个数学天才。在他们前进的过程中,建筑师趁机重创并摆脱了已经丧心病狂的警察。

最终,他们来到了整个立方体渡口的位置,而这也是他们最初醒来的地方,绕了一大圈,如果不动是最好的选择。就在他们即将出去时,警察追踪而至,他手里的铁棒戳穿了学生身体,血溅在他的身上,显得异常狰狞,建筑师让傻子逃出了立方体,而他自己,用最后的力气拉住了已经探出半个身子的警察,立方体又开动了,那个警察变成了立方体间隙中的一滩血迹。


【鉴赏】

这个20天拍完的小成本电影最牛的地方在于立方体这个设定,它既是这场一个科幻恐怖故事的有效载体,同时,它成了演绎人性的一个绝好舞台。

医生是一个阴谋论者,她敏感而歇斯底里,她怀疑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军工联合体”的产物。建筑师则是一个厌世者,他由于看得太透,所以这个世界对他也就失去了吸引力,他不想出去,因为外面有的只是“无限愚昧的人性”。而警察则是一个坚强而又魄力的人,影片最精彩的地方,就在于他从好人到一个穷凶极恶坏人的转变过程:开始,他身上的责任感让他把大家组织起来,慢慢他对于建筑师的消极产生了厌恶,厌恶产生傲慢,而傲慢则加深了厌恶的程度,这一对双生儿相互滋养,直到发生病变:他觉得智障孩子和建筑师都是累赘,不值得拯救,而医生的命悬一线激发了他心理那个最邪恶的开关,于是邪恶与愤怒合谋,让他完全失去了控制。

影片讲述了在恐惧的引导的之下,人类是怎样分崩离析,然后自相残杀的故事。但除了对人性的精准表达,影片中最让人震撼的地方,来自于建筑师的一段话,他说“没有老大哥看着你”,整个立方体实际上只是“一个失控的产物”。这句话让这个电影比那些纯粹从意识形态出发对极权社会进行公式化解析的作品更为锋利,它讲述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那就是系统的可怕,它的可怕不是来自于一个作恶作端的极权者,而是来自于整个系统的庞大,庞大到不可控的程度,甚至没人能掌握它。这样一个人类系统,让每个人的分工极度专业化,每个人都是在做自己份内的事儿,但合起来,可能是一个核弹,造成的后果可能是一场大屠杀,而系统的庞大稀释了每个人的罪恶感,因为他不知情,更深一层次,他也不想知情。这部电影从某种程度触到了“平庸的恶”这一话题,它讲述了这个世界的败坏并不只是几个当权者造成的,每个人的消极和不作为所产生的合力,才是整个社会最为恐怖的地方。

所以影片最后,只有那个智障小孩能够走出去,因为他才是真正无辜的,而其它所有人,都如学生所说的都在“毁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