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中寻英雄 43 水中无常---张顺哥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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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颠来倒去黑与白

  可以说,张顺是水浒里比较出彩的人。水军之中,他是唯一一个与宋江走得最近,最忠诚,也是最勇猛的一个,立功次数与身手,在水路单兵作战中,应该是数一数一的高手了。
  可惜的是,张顺的人生之路,却多少有些颠来倒去。
  他的出场,一开始的时候,是从张横的嘴里描述出来的。
“我弟兄两个,但赌输了时,我便先驾一只船,渡在江边静处做私渡。有那一等客人,贫省贯百钱的,又要快,便来下我船。等船里都坐满了,却教兄弟张顺,也扮做单身客人背着一个大包,也来趁船。我把船摇到半江里,歇了橹,抛了锚,插一把板刀,却讨船钱。本合五百足钱一个人,我便定要他三贯。却先问兄弟讨起,教他假意不肯还我。我便把他来起手,一手揪住他头,一手提定腰胯,扑通地撺下江里,排头儿定要三贯。一个个都惊得呆了,把出来不迭。都得足了,却送他到僻静处上岸。我那兄弟自从水底下走过对岸,等没了人,却与兄弟分钱去赌。那时我两个只靠这道路过日。”

  从这一段看,张顺哥两个的出身,虽然不能说是标准的土匪,但却绝对是恶霸。而且和阮氏三雄一样,都犯一个毛病:赌。
  虽然赌在江湖豪杰来说,算不上什么毛病。但这却是让江湖豪杰走上杀人抢劫道路的一个重要原因。阮氏三雄就因为赌,常常混得很惨,而且他们没有张氏兄弟的本事,做了点黑的生意,还折了本,抢不到别人的银子,就去抢自己老娘的银衩子。因为穷,对社会满肚子报怨。
  但张氏兄弟却不一样,他们显然道行不浅。因为他们知道怎么做黑生意,不像阮氏兄弟,三个水中高手,黑黑不得,白白不得。一个王伦就把他们吓得鱼也不敢打了。倒是后来投了梁山,打群架挺猛的。标准的一个熊,两个虫,三个便成龙的打架精神。当然了,开始的时候,他们三个,其实也就只能算一个。
  从张氏兄弟做生意的手法上来看,不但会敲诈,而且会演戏,就张横描述的来看,兄弟两个至少应该得个奖什么的。至于感不感谢各个TV,就是他们的事了。估计他们没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兴趣,他们感兴趣的就是,敲诈到了钱,赶快去赌,赌输了钱,赶快去抢。
  可以说,哥两个在浔阳江的时候,是标准的地方恶霸,虽然不杀伤人命,但敲诈罪折合一下,也够一说得了。应该也算得上是土匪生涯了吧。在江湖之上,勉强还算不上该死之人。
  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哥两个却分道扬镳了。
  张横道:如今我弟兄两个都改了业;我便只在这浔阳江里做私商;兄弟张顺,他却如今自在江州做卖鱼牙子。如今哥哥去时,小弟寄一封书去——只是不识字,写不得。

  从兄弟两上改行来看,张顺不知道出于什么目地,应该是走上了正道。
  这个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做惯了他那种生意的人,让他忽然改行去做正经生意,风里来雨里去的每日吃苦赚钱,对于张顺来说,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但从他出现的时候看起来,他不但老老实实的在做正经生意,而且做得还挺不错。如果张顺就此在江州的地面上好好的混下去,凭他的本事和脑力,应该会混得很不错,就他和戴宗都认得,戴宗对他也很客气来看,他和官府里的人也常有来往。从此走上白道,成为富甲一方的卢员外式的人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张横显然和他兄弟张顺就大不一样了,他不但没有改成正经行业,反而将哥两个原来的事业扩大化了,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自己做起了更大的黑道生意,发明了:板刀面儿,馄饨。两种比从前抢劫时更残忍的手法。
  从前他们只是演戏,吓人,敲诈。张顺走了以后,张横可能因为势单力孤,又失去了张顺这个“实力派”,没办法,只能变得残忍了起来,不但抢劫,而且动不动就杀伤人命。

  本来张顺已经干起了正经的买卖,事业也算一番风顺,完全可以像个正常的老百姓一样的有滋有味的过后半生了。
  但不可避免的是,他遇到了宋江。
  而且,他也不可避免的遭遇到了水浒必须的场面:谁遇到宋江谁倒霉。
  他的生意莫名其妙的被人抢,手下被人打,而且自己也不可避免的挨了顿揍。而且打他的还是官府里的人——小牢子黑旋风。
  如果真的用一个打劫的场面来形容官府腐败霸道的话,黑旋风抢鱼打人的行为,倒也完全可以代表官府的嘴脸了。只不过他被宋江冠上了:英雄好汉。的名头,立刻便与恶霸官府区分开了。
  如果张顺没有点本事,不但鱼被黑旋风这个官府抢了不说,还要全体被打,从此折了面子,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黑旋风几乎把他这条道上的规矩破坏了个七零八落,不但违背了主人不来,不烧纸,不能放鱼的渔业规矩,而且还把他的鱼仓破坏了,将鱼全部放走了。如果这个面子不找回来,恐怕张顺以后也很难在这一行里抬起头做人了。
  总算还幸运的是,张顺虽然陆上了本事可能有些烂,但水里的功夫却绝对不是盖的,最主要的是,他虽然陆上本事差点,但还没有菜到让对方一拳撂倒:那人又飞起脚来踢,被李逵直把头按将下去,提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去那人脊梁上擂鼓也似打。
  以黑旋风的人品保证,出手绝对没有藏私的可能,张顺居然能在他雨点般的拳头之下,没有被打得直接吐血身而死,也实在值得人佩服了。
  而且张顺最后让黑旋风吃到了人生中第一个苦头,一出场遇到了第一个让自己怕的人。黑旋风对于宋江和戴宗的怕,是后来慢慢的形成的。但对于张顺的怕,却是一出场就到得了教训的。

  可以说,张顺的出场,就直接从黑道,转到了半白不黑的白道。
  但遗憾的是,本来辛辛苦苦的在江边打拼了许多年的张顺,却莫名其妙的一见宋江之下,便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义无反顾的跟着宋江重新走上了黑道。
  他从一个恶霸转变到正经生意人,得吃多少辛苦啊,所谓人间正道是沧桑,经过这一段岁月,他至少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了。可是宋江的一首反诗,居然就有如此的号召力,让他想也不想的就跟着对方杀官造反了。重新又走上了黑道,跟着宋江去创造“当耻黄巢不丈夫”的杀伤力去了。
  更好玩的是,水浒中,似乎他是接受宋江所谓“官府腐败,不容我等忠臣进身”洗脑最少的一个人,却觉悟高到,宋江一反,他立刻就反了。无论从交情来看还是从认识时间,他现在从事的行业来看,都似乎有些荒唐。
  卢员外因为有了家业事业,所以开始的时候,甚至直到最后,都根本不屑与梁山之人为伍的。张顺却是主动的黑白黑的跳来跳去的。
 

  张顺——做人做鬼都一样
  水军中论到身手之利,之快,之狠,张顺无疑算得上第一人了。
  可以说,一到了水下,张顺就是陆战中的武二哥,出手之利落,豪气冲天。
  先不说,他打黑旋风的时候,拖着一个牛一样笨重的家伙在水里游行,水也不过淹没他腰的样子,奔行如飞,且看张顺跟了宋江之后的处女战:黄文炳是个乖觉的人,早瞧了八分,便奔船梢后走,望江里踊身便跳。只见当面前又一只船,水底下早钻过一个人,把黄文炳劈腰抱住,拦头揪起,扯上船来。
张顺——倒霉而又幸运的祖师爷(一)
  在梁山好汉的队伍里,要论在河里玩花活,肯定没有人能比得了张氏兄弟。
  可以说,他们不但开创了靠水吃水的绝活,而且在这门绝活上,无论是抢也好,演也好,几乎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想想哥两个,一个演客商,一个演强盗,弟弟张顺抱着怀里的包袱装出一副“宁死不屈”的形象,然后哥哥装出一副穷凶极恶的面相,抓起他来,头上脚下,咕咚一下掼下水去,吓得一船的人都面无人色,以为遇到了黑老大了,乖乖的多付十倍还要多的船钱,当年张家的哥两个的小日子过得多么的有声有色,不用像黑旋风似的,有银子当大粪一样扔,没银子就去强骗去强借去强抢,一点也没有李忠过好小日子的本份。

 

  仗着这份本事,张家的哥两个,不但可以在浔阳江上好吃好喝,而且还有着丰富的赌资供他们挥霍。别人的渔业在水下,他们的渔业,在客商的包袱里。属于渔业前卫文工团的王牌演员。
  最主要的是,这个本事,是哥两个独创,别人想学也学不去,因为演水下戏的,有哪个有张顺的本事?在水里可以呆上一两天只当午休了。张横描述他演戏的过程:我那兄弟自从水底下走过对岸,等没了人,却与兄弟分钱去赌。
  就这一份本事,恐怕就让这张家哥两个的独门绝活不用注册商标,别人也没有法抢他们的生意,原因很简单,想模仿也行,哪个不怕憋 死就试下好了。当然了,悍勇如黄大吹的棒。子 。国有可能站出来试一下,然后彪乎乎的道:“这绝活是俺们的。”
  因为有了这个绝活,后来的张家兄弟跟了宋江之后,一路大显身手,倒也风光一时,张横先是在阮氏三雄的眼皮底下打食吃,张顺更不用说了,几次大战役中,他都是水下来去,神出鬼没,出手不凡,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好玩的是,混得正风生水起的张顺,这个到了水面上,就是这一系祖师爷级的高手,竟然着着实实在在阴沟里翻了船。
  话说宋老大可能是被黑旋风抢白了一顿,失了面子之下,没娶到扈三娘,虽然让王英替自己过了回祸。害 。美 。 女 。青 。春的瘾,而且骗卢员外有些玩大了,直接把卢员外搞到死牢里去了,想要救出来,费得心思,可想而知了。可能一顿急火之下,后背上生了个大疮,张顺忽然想起自己认识一个高明的医生,主动请缨,要为宋头领请来医治。

 

  又一个倒霉蛋的人生,就此拉开了大幕,谁遇宋江谁倒霉,水浒中年无法颠覆的真理,再一次应验。如果安道全知道了张顺哥这个时候想起他老人家来,估计早就骑着耗子领着那个小妓,跑没影了。事后证明他确实够倒霉的,本来他也不想当什么狗屁好汉,估计他连好汉是什么概念都不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搂着李巧奴玩风情,不爱江山爱美人,典型的浪漫主义,多好的一人哪,不缺吃不缺喝,怀里有美女,鱼肉摆满桌,酒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在梁山好汉的心里,造反的结果换来的,无非也就是为了这么一种生活而已。安道全现在已经有了这些东西了,他一个赤脚医生,何必跟着土匪去混生活呢。

  可是事情是他无法改变的,因为宋江长了一个疮,他的人生就彻底的改变了,而且改变的之惨,估计连他做梦都想大哭三声。
  因为张顺和武二哥唠过喀,对武二哥杀人后,在墙上写下:杀人者,打虎武松。极是神往,所以在关键的时候,用在了安道全的身上了,写下了:杀人者,我安道全是也。
  其实人是张顺哥杀的。
  而且又是一个宋江式的灭口事件。张顺在宋江身边呆了这一阵,已经完全领会了宋江干事情的意向了,所以毫不犹豫的就是宋江式的处理方式。

  这些都是小插曲,梁山好汉杀人还叫杀人吗?替天行道而已。不服是吗?不服就杀富济贫了,再不服?不服拉倒,反正对方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好汉嘛,杀人总有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宋江后来混得老百姓对他有点好感,只不过是因为他活干得利索,没人知道他干过杀人灭口的事而已。如果不是施大爷主动出来揭发,宋江杀人灭口的事,根本就无从考证,因为幸存者,根本就没有。只有一个,还让王英霸占了。当然了,还有一个扈成,估计也早就吓死了。就是不死,他妹子在宋江的手下当人质,最后又成了匪,他的话谁会信?

  这里说得是张顺大哥的倒霉事。
  想他一个水下核潜级的大人物,一到了水面上,那还不是龙王老大,张顺老二?
  要命的是,张顺老大正是因为太牛叉了,反而到了水面上放松了警惕,按常理来说,他本身就是干这个买卖的,对方要是一心想要打他的主意,他多少也能看出个门道来,但遗憾的是,张顺老大偏偏就不合时宜的放松了警惕,不但上了贼船,而且:吃了一碗饭,放倒头睡。一来连日辛苦,二来十分托大,初更左侧,不觉睡著。
  张二哥竟然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双手被缚,挣挫不得。
  还好的是,毕竟张二哥是演技超群的实力派出身的,立刻便想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说词:你只教我囫囵死,冤魂便不来缠你!
  果然,对方中计了,原因也很简单,张顺的鬼话说得跟真的似的,人家实力派的嘛。
  其实主要还是对方见他捆得棕子似的,怎么可能自己在水里挣脱得了,自己砍上一刀,反而成了杀人罪了,张顺自己跳下去,淹死了死无对证,不死,自己也没杀人,再说了,不死,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在他们自己看来是这样的。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面这个实力派的演员的实力,足足的可以当他们的祖师爷,他们干得这买卖,都是对方干剩下的了,今天他们本来撞了大运,如果够狠,完全可以上演一出乱刀砍死老师傅的好戏。
  倒霉的是,关键的时候,他们也犯了一个致命的毛病:大意。
张顺——倒霉而又幸运的祖师爷(二)
  其实那个玩黑的梢公,听起来倒更像张顺的兄弟。张顺,张旺,多顺溜啊?张横张顺,显得有点向两头撕扯一般,没有亲和力。
  张旺其实也不能算什么坏人,只不过他惹得是梁山好汉,他就是标准的坏人了。梁山看人的标准,就是,对梁山好汉好的人,就是好人,对梁山好汉坏的人,就是坏人,哪怕你是再坏的人,只要上了梁山,就是好汉。哪怕你再好的一人,只要惹了梁山好汉,就是该死的坏人,人人得尔诛之。
  张旺现在干得,其实就是梁山大部分好汉比较爱干,而且一提起来就得意得不得了的事:打家劫舍。
  而且说实在的,张旺还根本就没到那么大的规模和境界,只是个普通的小贼而已,要命是张顺的身上带得金银太多了,加上他抢的又是梁山好汉,所以其罪恶性质一下就上升了。
  所以才有王定六对张顺的那句话:一个是‘截江鬼’张旺;那一个瘦后生却是华亭县人,唤做‘油里鳅’孙五。这两个男女,时常在这江里劫人。哥哥放心,在此住几日,等这厮来吃酒,我与哥哥报雠。
  王定六的小日子应该过得挺滋润的,他上梁山,理由更简单:后面走出一个瘦后生来,看著张顺便拜道:“小人久闻哥哥大名,只是无缘,不曾拜识。只是因为比较崇拜梁山好汉,特别是张顺。
  也可能是他自己原本就是个笨蛋货:平生只好赴水使棒,多曾投师,不得传受,权在江边卖酒度日。
  所以一看到有点本事的人,他就有些鸡冻,想也不想的就认为张旺是坏蛋了。张旺在这江边干了这许久,他都没敢管过,一见到张顺,立刻便觉得张旺不是好东西了。可惜他崇拜的水泊里,梁山好汉干得,大都是张旺干得这种生意,而且有过之无不及,只不过是山上立着一杆:替天行道,杀富济贫的大旗而已。
  人家史进经过王进一番指点,立刻脱胎换骨,成了一方高手,后来王定六入了梁山,梁山上功夫高手有得是,他的功夫居然到临死还停留在走跳得快上。
  张顺虽然倒霉,但那个张旺却似乎更倒霉,他犯了水浒中最不应该犯的一个毛病:好色。
  更倒霉的是,他不是王英,所以,水浒中,好色的,或者稍稍表露出对女人喜欢的,大都成不了英雄好汉,而且大都死于非命或者连累其它人死于非命。赌钱喝酒,杀人抢劫才是水浒里好汉的商标。安道全因为喜欢一个妓女,结果妓女家都遭了灭门之祸。安道全上了山后,没有了女人的日子,果然成了梁山好汉。
  而且,好汉大都是幸运的。比如宋头领,好像西游记里的唐狗狗一样,连只蚂蚱都捏不死,但愣就有从一本书开始,在妖怪横行,魔兽滋生的坎坷大道上,走到最后还修成正果的本事。
  张顺也不例外,因为他碰到了一个比较弱智的徒孙级的家伙。
  第一,张旺抢他的时候,只是趁他睡了,捆住了他的手。并没有捆他的脚,这种情况下,一般是个会点水的,都有可能淹不死。何况就算捆住了双脚,张顺也不一定会死。这一点显然张旺没有想到。可能主要是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张顺会带这许多金子在身边,等看到那许多金子时,只顾着杀自己的同伴了,把张顺忘记到脑后去了。
  第二,这家伙刚刚抢了金子,就急三火四的去嫖,丝毫也没有想到,携带如此大一笔金子的人,八成大有来头。按照一般黑道人士习惯,意外得了如此一大票的生意,稍稍明智点的,基本都会选择隐身避避风头。但张旺可能以为张顺必死无疑,所以竟然还很得意的去招妓去了。而且他的爱好和安道全这个官府里的医生一样,嫖李巧奴。结果张顺灭口的时候,他倒是挺幸运的逃了出来。

  第三,不过之后发生的事,恐怕就是张旺最搞笑的一点了,碰到灭口这样的血案,他居然好像没事人一样的还到处乱晃,而且对于自己梢公的工作,还尽职尽责。先不说一个人中了如此大一票彩票还会不会从事从前低贱的工作。就说张旺这家伙的脑子也真是够特别的了。
  由于张旺的搞笑,幸运与倒霉,猛然间在两人之间掉了个个儿。
  所有的倒霉都瞬间转向了张旺,幸运转到了他的祖师爷级的张顺身上了。
  第一,张顺在水下呆个三四天都不会淹死,所以任他下水,只捆在手上的绳子,对他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所以,本来倒霉透顶的张顺,顿时扭转了运气,不但靠自己的力量玩魔术般的逃出了生天,而且还遇到了王定六这个虽然本事稀烂,但很江湖的家伙,助了他一臂之力。虽然王定六连杀张旺的勇气都没有:昨日张旺从这里走过,可惜不遇见哥哥。
  第二,张旺碰到张顺杀人,跑就跑了,不报案也就算了,居然还悠哉悠哉的在街上晃,说不好听的,简直就等着张顺来砍他肩膀上的脑袋了。
  第三,这个不用说了,张顺不愧是这一行的祖师爷,看看人家这活干得:就势只一拖,提在船舱中,取下船索把手脚淦马攒蹄捆缚做一块,看著那扬子大江,直丢下去,喝一声道:“也免了你一刀!”王定六看了,十分叹息。
  如果张旺这个时候还能活下来,除非大江里的水忽然干了,真的达到传说中海枯石烂的效果。

  因为张旺的三次失误,倒霉与幸运,就这么戏剧性的在张顺面前瞬息万变,精彩绝伦。
  张顺的手法,充分体现了专业与业余的巨大差距。只是不知道王定六叹息什么,张旺?还是张顺?还是梁山?
张顺——这个意外真意外
  说起张顺之死,扼腕而叹之际,实在不好做出什么评价,这种事,任何评价,都是事后诸葛,标准的马后炮。
  就张顺来说,虽然也有过大意到丢脸的时候,但是,就他草莽豪雄的一生来看,却决决对对的不是笨蛋。
  但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好玩,演戏出身,专门揣摩别人心思的张顺,却偏偏两次大意失手,第一次由于他过于托大,失手在名不见经传,武功也烂得可以的张旺手上。当然了,这一次,张顺的经历,像一首歌唱得一样:情节曲折,结局依旧。
  也就是说,做为梁山的英雄好汉,意外而圆满的结局总是会照顾到他们的身上的,就像唐狗狗取经路上千难万险,但谁都知道他肯定死不了。他要死了,猴哥还玩儿个屁。就像宋江,碰到的都是大流氓,大地痞,大土匪,但意外总是能及时光临,出现一个更大的土匪,或者一个曲折的情节,让人知道他就是江湖上吃不得的那块唐僧肉,还得对他纳头就拜。甘心受他驱使。
  张顺也一样,第一次大意,虽然让他险到了极点,但结局却是带有普遍性的,那就是好汉战胜坏蛋。
  但张顺的死,却实在是一个意外,大大的意外,意外中的意外。

  这其中,有对手实在太狡猾的原因,有作者有意为之的原因,最重要的,因为是张顺自己的原因。
  先看看张顺试图进城的经过“张顺摸到水口边看时,一带都是铁窗棂隔着。摸里面时,都是水栅护定,上有绳索,索上缚着一串铜铃。张顺见窗棂牢固,不能够入城,舒只手入去,扯那水栅时,牵得索子上铃响,城上人早发起喊来。张顺从水底下,再钻入湖里伏了。听得城上人马下来,看那水栅时,又不见有人,都在城上说道:“铃子响得跷蹊,莫不是个大鱼,顺水游来,撞动水栅。”
  如果恶意猜想一下,从后来方天定的手下,那么有耐心的等着张顺上勾射杀他,应该说,在智商方面,他们从一开始就战胜了张顺。
  原因很简单,方腊的军队与宋江的军队交战也不少时日了,怎么会不知道宋江的手下水军中多有能人。所以,他们说这话时,倒有顾意说给张顺听的意思了。张顺立功心切,八成没有想到,如果真是一条大鱼,撞到铁栅的时候,决对不会撞一下就离开的。一条鱼如果想要通过一条水道的话,特别是城墙下的这样一条水路,只有三到四种可能,发现食物,迷路,被追杀,或者这本就是他的必经之路。

  排除后面的一种可能,前面的几种可能,都有可能让它疯狂的撞击水栅,决不会撞一下听见铃响和上面有说话的声音就离开了。如果这里是它必经之路,那么它岂不是每天都要撞几下,城墙上的士兵又哪里会说出如此意外的话来。
  也就是说,打渔出身的张顺,急于立功之下,全然忘记了他最熟悉的水下动物的特性了。反而意外的被城墙上的士兵误导了他的思维。
  之后他想办法通过水栅之后,也想到了有些不对,但他显然并没有太当回事,只是想当然的认为对方的士兵都睡着了。
  如果他稍稍冷静一下,城墙下的铁栅上挂着的铁铃的作用,是应该有所警觉的,这东西既然摆在那里,那就是用来防备水下有人钻过来偷袭的,既然他碰响了这种决对一级警戒的东西,对方可能只当是一条鱼经过,随口一说就算了吗?
  如果张顺看过上甘岭这部电影的话,估计他就不会如此大意,只想赶紧的撤回去另想办法了。
  而且张顺做的事,本身虽然看起来挺合理的,因为江湖小说上常这么描述,当一个高手想进入一个防备森严的院落时,常常会扔一个石子探路。
  但这种事,估计只是在一般的比较性急或者功夫不怎么样的武师的面前管用,因为他们会及时的出声示警,招集同伴。如果院子里有一个真正的高手,估计这根本就没有用,他一定会伏在暗处等对方来自投罗网。

  张顺显然碰到了非常历害的对手,因为他们奉了方天定的命令,早已经做了一级战斗准备。可以说,这个时候,对方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下面不是条鱼,而是个人了,但是他们却显然并不想声张,只想骗这条鱼自己跳出水面来,所以才会出声麻痹张顺:众人道:“却是作怪?”口里说道:“定是个鬼!我们各自睡去,休要睬他!”口里虽说,却不去睡,尽伏在女墙边。
  其实这两次开口,对方的话已经有些不是很正常了。想想一个防守的士兵,听到一级警戒响起来,居然若无其事的说:可能是条鱼吧。置之不理。第二次,张顺玩投石探路,他们明明听到了,又发现了城墙上的石子土块,却又装做没看到,反而推到鬼的身上。而谈论到鬼的时候,语气里丝毫没有惊恐的意思,如果一个人忽然间想到了可能有鬼,还会睡得着吗?各自睡去,不要睬他?这不是糊弄鬼呢吗?好像鬼是只萤火虫似的。

  但张顺显然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对方的话反而让他感觉形势很乐观,居然又连续的向上扔了许多石子土块探路。
  到了这个时候,实在有些让人不能接受了。张顺有那么傻吗?石子探路这东西,用一次估计已经是极限了,主要的作用,也不过就是让对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出声示警。他这样三番五次的乱扔石子,就是一个傻子,见下面放炮似的向上飞石子,也知道下面有人了。就张顺哥哥的这种扔法,他们稍笨点,都能被扔上城墙的石子绊个跟头了。
  再说了,站岗的士兵就是睡了,也只可能在城头上睡,可能全都跑回屋子里去睡吗?渔民还知道守在鱼钩前等鱼上钩呢,何况是方腊的正规军。怎么可能会军纪烂到这种地步。
  但张顺还是这样意外的犯了个让人看起来很意外的错误。

  结果是很惨烈的:却才爬到半城,只听得上面一声梆子响,众军一齐起。张顺从半城上跳下水池里去,待要趁水没时,城上踏弩、硬弓、苦竹箭、鹅卵石,一齐都射打下来。可怜张顺英雄,就涌金门外水池中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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