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势下广东经济的挑战、机遇与举措

暨南大学金融研究所所长、教授　刘少波

　　编者按：为深入贯彻落实省委十届四次全会精神，发挥我省社科界专家学者宣传党的理念和大政方针的积极作用，省委宣传部、省社科联组织“形势教育专家宣讲团”到县、乡镇、企业和学校等基层单位巡回宣讲。“形势教育专家宣讲团”由省内高校、军队院校的中青年理论骨干组成，省社科联田丰书记任团长，朱新行副书记任副团长。日前，宣讲团围绕“三促进一保持”深入基层作了多场形势报告，受到广泛关注，南方网理论频道将陆续摘编并发表部分形势报告，以供参考。今日发表暨南大学刘少波教授在清远所作的报告。

　　我们的很多问题在这场金融危机前就已经存在，危机来袭，很多问题更加严峻。在金融危机前，我们有些问题，比如说由于人民币汇率升值问题，特别是对广东来讲，出口受到严重影响；“双转移”在推进，也出现了很多新的变化。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出现金融危机使得原来的问题进一步加剧，同时又出现新的问题。

　　一、本次金融危机的起源

　　这次的金融危机源自美国，是由美国的次级贷款引发生的信贷危机，是因为美国银行房地产贷款出了问题。在我们国家，个人要买房，自己先付首期，然后向银行贷款，我们通常叫做按揭贷款，抵押贷款。美国这种买房贷款分成三类：优级贷款、次优级贷款和次级贷款。优级贷款，这种贷款对象是信用级别很高，收入高的群体。具体来讲，美国住房抵押贷款对申请贷款人会有个信用评级分数，按照分数标准，个人信用评级分数在660分以上称为优级贷款，这种贷款首付达30%至40%；620分--660分称为次优级贷款，低于620分的贷款人称为次级贷款，主要为信用记录较差，甚至没有信用记录的低收入群体。次贷危机就是发生在第三类次级贷款出现的危机，或者说导火线是从这里开始。美国采取很多优惠政策使得原先买不起房子的人也可以拥有住房，问题就出在这里。美国在9·11后，为了刺激经济，实行很宽松的货币、金融政策，银行的贷款利率非常低。在这种情况下，对住房市场非常有利。买房需要的资金较多，美国的房地产也变得非常好，房价一路上升。这种上升让低收入群体也拥有住房，这种情况如果在房价一直上升的情况下问题不大，即使他还不起银行贷款，银行可以收回住房，使其不会亏损。但是后来的发展不是这样----美国房价大幅下跌，首当其冲，穷人由于其低收入，无法还贷，银行收不回贷款，只能大量收回住房并卖出，使得房价更加大跌。银行资金主要来自存款人，银行自有资金非常少。根据巴塞尔协议，银行资本充足率必须达到8%，而存款人的钱随时可以提取，这就有关流动性的问题，一旦循环中断，银行贷出的资金无法收回，银行就无法支付，无法应付存款人的提款行为，这就会导致银行倒闭。

　　中国以前有个商人叫胡雪岩，他有个比喻很恰当：金融就像有三口缸，只有两个盖子。两个盖要盖三口缸要怎么盖呢？唯一的办法就要使这两个盖转得非常快。这个所谓转的快就是银行的资金周转。流动性很好，这就可以让自己的循环不出问题。但一旦这两个盖转得慢，三口缸就无法兼顾。所谓转得慢，就是资金周转流动性出问题，总有一口缸盖不住。金融危机就是银行贷出去的资金回不来，新的资金又没进去。美国金融危机从性质上来讲也就是这个原理。

　　二、本次金融危机对广东的影响

　　美国的金融体系高度发达，不单单在银行，还有股票、保险市场，最后导致大量金融机构牵扯进来，很多金融机构倒闭，最明显的就是美国的几个投资银行。美国的五大投资银行在这次金融危机中全军覆没，从高盛，美林到贝尔斯登，纷纷倒闭。美国经济总量达16万亿美元，相当于我国的四倍，美国出了问题很自然也会影响到别的国家，最后引发一场全球的金融危机。这场金融危机也有很多说法，到底有多严重？原来的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他认为是百年一遇的，也有的说是从上世纪1929-1933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现在关键的问题在于，这场金融危机到底接下来会怎样？胡主席有说法：国际金融危机不仅本身尚未见底，而且对实体经济影响进一步加深，其严重后果还会进一步显现。美国新总统奥巴马也说：“我们处在危机中，经济严重削弱，住房没有了，企业倒闭了，就业减少了，举国上下信心动摇，这是一种萦绕在心中的恐惧感。”可见这场危机的严重性。

　　金融危机是在金融领域发生，最终传导并冲击实体经济。这个过程简单来讲：因为金融机构出现问题，那么资金严重收缩，流动性严重短缺，现实中的生产企业不能够得到资金，使得其难以为继，大量的企业倒闭导致大量失业，使得整个社会消费能力降低，最终形成经济的恶性循环。这场金融危机对经济的影响会怎样，我们看一下相关的国际组织的预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对09年世界经济增长做出两次预测，第一次相对乐观，全世界有2.2%的增长率，后来调为0.5%，发达国家一律为负增长，发展中国家也从5.1%调为3.3%，中国也从8.5%调为6.7%。从金融危机演变成全球的经济危机，其主要表现为经济明显衰退，大量失业，企业大量破产。据资料显示：全球金融业从业人员失业达三十几万，美国华尔街失业人口近一半。

　　我们侧重看下金融危机对中国的影响，这才是我们最为关注的问题。大家知道中国是全世界第四大经济体，中国有着非常高的对外依存度，我们国家的经济很大程度上融入了国际经济循环中，因此，全球经济衰退很自然地影响着中国经济，对广东来讲影响最明显。我们的经济增长通常为三个要素的支撑----投资、消费和出口。我国的经济增长中，出口对其贡献最大。在我们广东，出口更为重要因素，大量企业生产的产品用于出口。我们出口到美国、欧洲、日本，若其需求减少，外国订单减少，企业难以生存，而原具有的生产能力会过剩，有些企业走向倒闭，从而导致更多失业。在广东，我们从去年下半年可以看到，这种企业的困难状况，特别是在珠三角一带，东莞尤其明显。由于这样一种情况，导致我们的经济增长明显放缓，所以我们经济增长从07年第三季度以来开始出现下行的趋势，08年的增长我们可以看到更明显的放缓趋势。到了去年第四季度，我们经济增长已经降到6.8%，这也是很自然的结果。我们三十年的经济增长有较大起伏，高的时候有超过15%的增长率，而低时也有过89年3.8%的低增长的年份，还有一个比较低的时期为亚洲金融危机的98年，曾经跌到7.3%，从98年开始，中国经济一直高速增长，一直到07年三季度的12.2%，而后有所放缓。对中国经济增长也有很多见仁见智的预测，香港渣打银行全球研究部预测中国经济今年增长7.9%，明年进一步降低到7.1%，后年开始回升。新美联储主席伯南克有说法，他预测美国经济明年会复苏。美联储的角色很重要，通俗来说：全世界金融家们、企业家们和政治家可以不听美国总统讲什么，但不能不听美联储主席讲什么，以前的美联储主席称为“影子总统”他的话会对全世界经济产生明显影响，这也是作为一家之言的参考。

　　金融危机导致中国经济增长降低，会衍生出很多的其它问题，尤其在中国。我们提出要“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保持“平稳较快发展”在中国可以看成是“保八”，中国经济增长若不保持8%以上的增长速度，就会导致大量失业，这会引发很多其它问题，为什么现在从上到下高度关注金融危机对我们的影响，原因就在这里。要保持平稳较快增长不是为了追求数字，关键问题是数字后面可能引发的问题。应该看到：中国经济从78年以来，我们保持长达30年的高速增长。我们实际上从78年到08年30年平均增长超过9%，这个在世界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五、六十年代，亚洲的一些国家和地区，包括日本、新加坡、台湾也曾有过长达20几年的高速增长，但是他们的增长速度也没我们快，基本在7%至8%左右，远不及我国增长水平。这导致我们成为世界第四大经济体，这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我们的GDP按照现在美元的汇率折算，我们有4万多亿美元。但事实上中国的人民币汇率到底如何是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我们现在的汇率按照中国人民银行的说法是“有管理的浮动”。很多人认为，包括国际组织认为中国的人民币汇率应该按购买力平价（Purchasing Power Parity，PPP）来算，是一种根据各国不同的价格水平计算出来的货币之间的等值系数，使我们能够对各国的国内生产总值进行合理比较。若我们买一瓶矿泉水，在美国要用1美元，中国可能是2元人民币，这样意味着1美元应该等于2元人民币，这所谓的购买力平价是为购买同样的商品在国外和国内花多少钱中间的关系。若用购买力平价来算，包括世界银行和一些组织计算出来的结果，中国人民币会很值钱，1美元会等于2.5元人民币。按这样计算，我们GDP会大概相当12万亿美元，而美国为16万亿美元，会相当接近，会远远超过欧洲和日本，我们会真正成为“全球第二”。按照购买力平价来算，中国的国力会相当强大。早几年世界银行和美国的一些组织就这么计算，当时让中国人突然感觉很自豪，但后来发现这是不准确的：中国并没有想象中富有。若如此计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给中国的贷款将会大量减少，甚至没有，而我国也坚决不承认如此计算。但是，人民币还有否升值空间？在广东，人民币对于出口影响很大，人民币升值会导致成本增加，竞争力下降。

　　不管怎样算，中国的经济总量确实很大，中国的财力也是相当强。我们的财政收入已达五万多亿人民币，而财政的增长速度比GDP的增长速度快很多，甚至比GDP增速高十几个百分点。我认为中国有着庞大的内部市场，这个内部市场使我们经济很大程度上不需要完全依靠出口，为什么我们要剌激内需，自己的这一块市场应把它激发起来。我们觉得有矛盾，一方面中国有很大的内部市场，大量的国外投资者到中国投资，每年几百亿的外商直接投资，很大因素是看重了中国广大的市场，生产的产品在中国销售状况良好，成本较低。大家会留意到最近突出的现象：这几年国外各种品牌的汽车来中国投资生产。中国也有少数几个民族品牌，但中国的汽车市场多大？另一方面我们生产的产品又大量出口，这里有一个结构的问题，我们生产的产品未必适合在国内销售。我国主要为劳动密集型产业，为国际产业链底端。有人算过这样一笔账：我们用一亿条牛仔裤的成本换回一架波音飞机，如果我们要自己生产出像波音飞机这样质量和档次的飞机的话，我们的成本就远远不只生产一亿条牛仔裤的成本，假如生产一亿条牛仔裤的成本为10亿美元，但是我们要生产出波音飞机，我们的成本就远远不只10亿美元。经济学有比较优势和比较利益的问题。而美国生产1亿条牛仔裤的成本也比生产一架波音飞机的成本要高。这也就形成了所谓的国际分工，中国虽然为全球工厂，但是我们为产业底端。尤其是广东，为全球制造业重要基地。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我们低层次，劳动密集型太多，低端产业太多，而广东就面临这样的问题。

　　三、广东如何转“危”为“机”？

　　广东增长模式到底何去何从，这不仅仅是金融危机应该思考的问题，而是广东这些年来应该讨论的问题，省委省政府也做出决定，我们应该做出“双转移”，要建立现代产业体系，包括发展现代制造业和发展现代服务业。也就是说我们非常明确意识到广东的增长模式很难再持续下去，因为严重的土地资源和环境约束。这次金融危机的来临对广东来讲，确实影响很大。但广东本身有很多问题潜伏已久，包括在广东经济发展中深层次的矛盾包括产业结构的不合理，我们的服务业占GPD的比重远低于北京上海，略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甚至低于印度。广东明显为生产制造的基地，大家出国以后虽然到处可见Made in China ，这种自豪感也体现为心理上的满足。另外一个问题，广东经济总量很大，占全国超过12%，出口占全国30%左右，但是广东有一个问题：我们自主创新和经济总量很不相称。广东第三个问题在于需求阶段不合理，消费和投资的拉动作用不足，我们主要靠出口，而投资消费的作用较小。再者，居民收入增长比不上GPD和财政收入的增长速度。广东还有个问题：城乡和区域差距较大，广东所谓的发达地区主要是在珠三角地区。东、西、北这三个区域的落差很大。所说全国最富裕和最穷的人都在广东，这种情况虽然不太准确，但确实反映了广东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个人曾在连南挂职过一年的副县长，当地的贫困状况确实让人惊讶。另外就是刚才所述的能源，特别是土地、环境资源的约束。广东提出“双转移”“三促进”就是因此而生。

　　我们广东面临这样一个情况，我们一定要转型升级，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说国际金融危机对广东、中国来讲既有危，又有机，甚至是很好的机遇。我们可以从这几个方面来看这个机遇：一、危机是对国际经济秩序的大调整，而中国处于相对有利的地位。由于中国是个经济庞大的实体，有着巨大的内部市场，我们可以充分地自我循环，这是很多国家不能做的。中国可以通过内部循环化解很多问题。中国还有2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在世界排行第一，相当于我们GDP的一半。我们是美国的第一大债权国，我们的外汇储备也大量地买了美国国债。这是否意味着我们能够牵制美国呢？美国的国债总发行量超过11万亿美元，而我国所买6000亿美元也只不过是很小一部分，而美国的金融危机我国是否在为其买单呢？这可能是有些人的误解，关键的问题在于中国的2万亿美元除了买美国国债外别无其它好的选择。这2万亿美元怎样来？一个来源于外商的直接投资，另一个来源于我国每年的出口顺差，大概有1000至2000美元。外汇在中国流通性不强，中国企业的大部分外汇由央行购买。还有一部分外汇来源于这几年大量的地下热钱，国际游资进入中国之后，大量换成了人民币。这些就构成了中国的外汇储备，基本为人民币所购，有成本，所以我国的外汇储备应产生收益。第二个要求，我国的外汇储备必须要安全，避免亏损。三、另外我国的外汇储备必须具有良好的流动性。由于这三点，决定我国的外汇储备只能大量购买安全性高，流动性好的美国金融产品，可以说没有任何产品能和美国国债相媲美。但是，我们可以提供这样的计算，美国国债一年期利率平均3.03%，10年期国债利率为4.6%，假如我们全部购买其十年期国债，这4.6%的利率为名义收益率要减去某些因素才能为实际收益率，首先要减去通货膨胀率。而01年至07年，美国的平均通胀率为2.82%，也就是说4.6%减去2.82%，因为我们购买的是美元产品，所以我们要考虑美元的升值贬值问题，恰好美元这几年一路贬值，01至07年美元平均贬值1.98%，也就是4.6%减去2.82%再减去1.98%就为我们的实际收益，实际上我们的实际收益率为负，可以说我们在亏损。就是这种情况下，我们还在大量买美国国债，这是我们没法选择的。有人问我们为何不买石油、买粮食呢？这也是不行的。有这样一个说法：中国人买什么什么涨，中国人卖什么什么跌。石油和粮食都是物质的，很难储备。而购买黄金呢？因为黄金是各国认可的，也有“乱世买黄金”。中国的官方储备包括外汇储备和黄金储备。我国的外汇储备世界第一，而中国只有600吨黄金储备，不及美国8000吨的十分之一。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这只相当于全世界人镶在牙齿里的黄金。理论来讲，我国的国家储备要增持黄金。但是，若中国人要买黄金了，可以想象世界黄金价格会达到什么水平。

　　我们2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是我们的重要筹码，中国在这次世界经济结构调整中居于有利地位也很大程度归功于此。另外这场危机有利于我们加快结构调整，提供改革动力。这些对广东来讲特别适用，这两年我们的“双转移”也在遇到阻力。我们认为这次金融危机可以正好作为外部冲击力量加速我们的改革进程，使我们进入新的经济增长循环。这是基于外部压力和内部省委省政府决策形成动力的合力，对于广东的产业结构调整、升级是一个非常好的机遇。这个进程迟早要推进，没有这次金融危机的外部压力，我们的进程会很长很慢，阻力会更大。而这次的外力使得我们没有办法。我们的企业在金融危机中倒闭了一部分，但是是否很快有新产业，新企业进来呢？这个问题才是关键，但这需要做很多工作，低端产业腾出去了，高新产业是否能很快进来。这个升级是必然的，这次中央批准珠江三角洲的改革发展规划纲要，这个核心是科学发展，先行先试。而我们知道1978年，中央给广东“特殊政策 灵活措施”八字，使得广东快速发展。这次“先行先试”的意义也是非常重要的。珠三角规划中，清远从地理来讲应该属于珠江三角洲，但现在不在核心区内。问题在于珠三角发展和粤北、东、西的发展有密切联系，是珠三角的产业转移目的地。清远这几年很典型，承接三千多个项目，这几年的经济增长可以说是一匹黑马，按照每年超过20%的增速发展下去，经济总量非常乐观。同时，也有些污染企业在同时进入，怎样去协调，抓住机遇同时保持科学发展是一个有待研究的问题。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说这次金融危机是很好的机遇，但是要将危机变成真正的机遇要看我们怎么做。去年下半年以来，中央和省出台大量政策措施，特别是4万亿的经济刺激计划，相当可观。

　　广东的转型、升级实际上完全符合经济发展规律，动力来自于改革，提高对外开放，落脚点是改善民生。这是科学发展以人为本最核心的要义。广东来讲，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为第一要务，促进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促进建设现代产业体系、保持经济平稳增长。今后几年，我们有十大工厂，222个项目，五年投资2.3万亿，应该来说是很好的机遇，对于广东东西部欠发达地区更是难得的。现在银行的政策也在宽松，我们第一个月的银行贷款已经超过去年全年的贷款，政策非常宽松。尽管我们面临很大困难，但是这时候我们要大看到中央到省的大量经济刺激计划，这给我们很大的想象空间和争取余地。在这种情况下，不一定要咬紧国际市场不放，要更加抓住内部的机遇。从这些角度来看，我们虽然不能在国际经济危机中独善其身，但我们能通过危机来解决我们本应该推进，在没有外力压力的情况下阻力很大的事情。从这样一个角度，广东的情况还会很严峻。但是，若我们能够在整个策略上及时调整，推进转移，我们能够进入新一轮发展。广东不仅仅是要应对金融危机，我们是将应对目前金融危机和推进产业转型升级，建立现代产业体系。而这是一个比较长的过程，也是一个要付出代价的过程，因此，这个过程持续时间不能来判断金融危机持续多久，推进产业转移升级也是一个比较长，要付出代价的过程，如果这样来判断，我们不能指望广东很快进入高速增长。

　　（本文根据现场录音整理，仅供学术参考，其中观点仅代表演讲者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