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道佛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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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教海真人事迹    戴源长 葛中和
余真人名教海,清季末代人,曾为清延军官。当洪杨作乱之际,时真人正在天津。及后洪杨兵溃,移军进驻一道观中(观名及地址,已不详)。事前该观道众,闻洪杨兵至,即欲相偕逃避。时内中有一老道,以年高不愿逃避,嘱诸道众,以石缚其身,垂而沉浸于观外湖边大树下之湖水中,以渡被长毛乱兵之凌辱。且谓:“待战事平后,汝等回来,以大树为记,曳索起尸,托烦殓葬。”迨清军进驻不久,地方平静,道众返观,遵老道遗瞩,前往湖畔,收尸安葬。从水中捞起老道,面色如生。道众拟代其换上干衣,以便收殓。讵换至里裤时,老道忽挺身而起曰:“青天白日,众目瞪瞪之下,岂可暴露下体。”众皆大惊。时清军官余教海亦正在场,余真人见而异之,知非凡流,乃日夕求度,始得老道授以丹还金液之功,超尘济世之道。随后辞去军职出家。修炼道成后,云游四海名山,以渡有缘。至于道观及其师老道之名,如询现代天台之伍止渊师,当能知之。初真人当军官时,因身材高大两腿特长,故同袍中曾有“长腿”之号。
虞阳按:余真人法名,列于“教”字,乃龙门第十七代。兹录卅字,以明代数之先后:“道德通玄静,真常守太清。一阳来复本,合教永圆明。至理宗诚信,崇高嗣法兴。”
余真人之神迹,笔者曾听蔡自然道士言之,事在清季末叶。有一次,真人乘长江轮船。那时上船,不用在岸上先行买栗,起碇之际,在船上始行售票。真人在上海上船,所乘轮船之公司,大概为德国轮船公司。因后来拜真人为师的轮船公司买办管子清,是德国谦信洋行华经理兼轮船公司买办,而管子清是清末民初上海有名的商人,现代七八十岁的上海人,都能知道。迨轮船开出,船员开始售票,轮至真入购票。真人曰:“出家人忘带银钱,身无长物,希予方位。”售票员极请外国船长定夺,船长嘱水手,将真人吊上桅杆数小时,以惩罚之。但船长以事冗,忘却知照水手放下。冬季天寒,船员水手都入舱内避寒,亦将此事忘却。及至次晨,船长见大雪纷纷,忽忆桅上道人,尚未释下,以为必已死去,深悔不该如此惩罚,急唤船员放下。不料不但未死,且见道人身旁四周热气腾腾、毫无寒意。雪花近身,即已溶化。于是惊动全船乘客,认为仙人。当时船主即请真人移居上舱,以上宾款待,且后来该公司通过:凡道士搭乘该公司船只者,一律免费款待。而该轮船公司中国买办管子清氏,亲历其事,从此皈依真人,为其弟子,得授玄宗奥旨,龙门心传。此外,约在民国肇建之初,有一次,真人欲与管子清氏,自沪往杭州玉皇山。玉皇山在杭州城西南方,为杭州仙道名胜之一。管子清氏以为同乘火车前往,但真人说,他不喜欢乘车。真人瞩管氏先行搭车起程。当时尚无客运飞机,管氏遵嘱,乘车径赴杭州,至玉皇山目的地,而真人早半小时已到达矣,此种事情,嗣后屡有见闻。
迨至民国九年之际,真人曾游历浙江宁波东乡,天童寺与育王寺间深山中之一座佑圣观下院。天童、育王乃举世闻名之丛林古刹,天童僧众,常有数百。该处一带山岭,总名为南太白山,佑圣观下院之山,小地名曰塔岭。盖往天童寺者,须先路经塔岭,山顶有一座高塔,故有塔岭之称。佑圣观下院,适在塔岭旁之山中,据余真人云:“此处山脉来龙,乃太白山秀气给聚荟萃之所,将来可出仙人。”下院院主之师,为理字辈,不详其名。院主本人,乃龙门第二十三代梅宗林道入,后为伍止渊道人之师。梅道人见真人冬夏皆穿一件单衣,寒暑不侵,夜不睡眠,六七日不饮不食,亦不饥饿,偶或多食亦不觉饱。知为异人,乃扣求道要,执孙辈礼,旋乃尽得其传。及至后来,方知其留此授梅者,实为度伍止渊而来,将籍梅道人而再传与伍也。笔者因有一学生,名孙万周,与梅道人有葭莩亲,常至佑圣观下院,曾见到余真人手执铜扇夜不登床,随意而坐,如此过夜。并闻真人告梅道人,昔日驻军道观时,拜师之经过如此。嗣后真人在佑圣观下院中,逗留半年以上,方始飘然引去。兹再继述真人再传弟子伍止渊大-师之事迹一则。
 
伍师得梅宗林道人之传,法名诚鼎。现在美国波士顿针灸中心之葛中和氏,于民国廿二年间,因事赴黄岩县,走访伍师于九峰山玄都观中。时值年底,逗留观中,二月有余。观内有一陈君名文杰,后来方悉其曾受伍师指导而获奇效者,当时彼任小学教员,因年假来观度岁。问其是否来观修习道功,初不肯认。但见精神奕奕,定是一位用功修炼之人,继而也即不再否认。后来因相处日久,由疏而渐或知己。谈及身世,修叹而中止。后知其为乡中缙绅之后裔,其祖父乃一位排难解纷德望兼重之长者。时乡中盗匪出没无常,政府要其祖父负责维持治安,创办保安团,发给枪械,命陈文杰领队剿匪。为保卫家乡计,陈君自当义不容辞,出而策划,指挥有方。于是盗匪匿迹,地方得以宁静。团队解散后被聘为教员。一日,应友人结婚之宴席中,被从前之盗匪以尖刀刺入太阳穴,当时昏厥,送入医院中,待治愈伤口,而神智模糊不清。及后回家,祖父已殁,妻早为其赴水自尽,就破人亡。彼不知所以呆若木鸡,日常出没街头,行行立立,不辩东西,邻里见之,无不叹息。有人走告伍师,伍师怜其遭遇之惨,发悲悯度生之怀,将其收留于九峰书院中,嘱院中司阍者照料伊之食宿。伍师授以静功勉其勤习,阅时约二载有半。一夜,正在恍惚杳冥,深入无何有乡之顷,忽然全身骨节,甚至肌肤毫孔,莫不舒适,酣畅之情,不能以笔墨语言形容于万一,正是壶中别有地天者也(虞阳曰,坎离交而药产,可喜也)。稍后,清醒出房,神智清朗,所有疾病全消。司阍侍者询其前昨两日,云何不出房膳食。陈君云:“昨晚入房,今曙而出,不知有他。”阍者以日期告,始之已阅两天三夜矣。伍师最初之第一位弟子,为周仲楣。乃吕祖指示,嘱周去拜伍为师。前面葛君中和所述伍师以静功疗愈陈君文杰神智迷糊之奇迹,可算得塞翁失马。亦因陈葛二君同师伍氏,谊属同门,故能言之綦详耳。
虞阳按:除上述周、陈、葛三位为伍之弟子外,尚有一位周缉光兄,字敏得,黄岩县人。黄岩接近天台,故亦曾执弟子礼于伍师。七七事变之翌年,虞以沪西静安寺路底寓所一幢,由张竹铭与现寓香江孙镜阳二兄之介,让与周缉光兄,以避日寇。缉光有一公子,名庭杰,闻居台北,葛君长耀与之相熟,谈及某年伍止渊师来黄岩,夜宿周宅与缉光公子同榻。庭杰因闻父辈常在谈“道”,幼年无知,忽然,天真的问伍师曰:“道是什么?道在那里里?”伍师笑指其下体私处曰:“道,就在这里。”当时亦莫名其妙,以为戏言此事。庭杰从未与第二人言过,但此语虽似玩笑,而谨记未忘。及长,始知此乃伍祖之“真语”、“实语”,何尝是戏言哉!缉光门兄,于民国二十年代,亲炙于海上圆顿大-师之门,曾以“从伍止渊与刘止唐之门,熟优”为问。大-师曰:“如欲为圣贤,可入刘门,如欲为仙真,当从伍氏。”盖如就龙门一系,字派辈份言,顿师乃高出五代之多。惟若以余教海真人再传弟子论,可谓为同一宗代也。
 
沈永良真人事略
沈永良,俗名岐山,字凤芝,号“醉颠”,黄岩黄道街人。其初为营兵,学道从师金教善居天台桐柏宫数年。后于南岳遇异人传授丹诀。“既归,行于市上,负一瓢一书。与之酒,持满饮之,非醉不止,人呼“沈魔头”。
他终年一件衲衣,不知寒暑,都市深山随遇而安。
清同治五年丙寅秋,七月七日于洪家场水边,翘起一足作鹤立状而逝。
他的故交池达庵是江苏太仓州知州,中秋节赴钱塘观潮,路遇顽童用稻草绳牵沈真人过武林桥,真人邂逅达庵后欣然叙旧。是年冬,达庵返乡,沈真人忽造访,未及通报而去。事后遍觅不见,后来才知沈真人七月就早已羽化,明白八月武林桥畔及冬季所遇,乃真人的阳神而非肉体。遂迁其遗蜕肉身归葬于羽山,让胜迹与仙踪共垂不朽。
 
吉亮工真人,江苏省扬州人也。号莽书生。得丹后又号风先生(风即疯癫之意)。生于清咸丰己未年。其太夫人仰氏怀八月而生真人于江苏省高邮县(有七活八不活之谣,盖真人即八月子也)。七岁就外傅,二十三岁入扬州府学,为府学生员。三十三岁举于乡,嗣三上春官不第,遂绝意进取,乃专心于道。
真人自二十岁时,即阅读《参同契》、《悟真篇》诸书。深信神仙之说不妄。共时虽曾访求请益,惜未遇真师,后于某年正月,家人于新年时,恭请筲箕姑娘(类似扶乩)叩问休咎,其所答验异常。如是引起真人之兴趣,亦参与叩询。所答亦均奇验。最后筲箕姑娘,且直接说出姓名,姓张名春,自元度。乃山西太原府人,六朝刘宋时代修道飞升者。张真人并告以“因汝宿生德厚,特来渡汝,从今以后,不必再请,吾将亲来见汝,亲传口诀。”
真人自二十岁读道书,历经二十年,至光绪二十四年,乩言应验,果然得遇张真人。待见面后,除传与真人口诀外,并嘱以须俟外缘,金丹可成。于是真人日夕盼获外缘之早遇,急切之念,专一精诚。怀诸梦寐,若感神示曰:“汝勿忘癸卯之二月。”
真人果于清光绪二十九年癸卯二月十一日,得遇奇缘(真人自记)。真人时年四十五岁,外缘既具,丹砂可成,共乐也何如!故真人有“是日也,吉云当空而不飞,瑞日丽天而增彩,如得连城于荆山,获玄殊于赤水”之句。真人自癸卯年起,便默然知其不同,然犹不敢自信也。隐居三年,大丹立就后,实有不同之明效大验矣,旋即晦迹。著有《天元人元天人合一之中国金丹学》及其他劝戒文字多篇行于世,而于民国六年飞升。
真人在著作中,有感谢夫人贤德之文字,并感叹其五度轮回之艰苦,以及今世成道之诗句,今并录于后,以见真人之胸怀。
其感谢夫人之诗句曰:
世人重高隐,其事实非易。
不得同心人,安能肆此志。
落落庞公妻,悠悠漆园吏。
我与潘红卿,庶几可无愧。
裙布共荆钗,此风孰能继。
人生不得贤妻,不能高隐,我若不遇乎潘红卿,安得享此宽闲岁月乎?亦云幸矣。
其叹五世轮回之诗曰:
频行说与诸人道,我是人中最妙人。
一自那年下尘世,忽从今日得真身。
藏头露尾三年久,吃苦辞甘五世真。
苦尽甘来成大快,百千毛窍总生春。
亲将来历告君知,莫道奇方易得之。
我是李唐金地藏,早从佛果证菩提。
菩提虽证未能休,要了还须大道求。
转入深宫为帝子,一翻身又入泥沟。
且善前生福德深,燕云忽起动边尘。
自家骨肉成嫌隙,顿失江南旧日春。
一瓢一笠冷凄凄,脱却黄袍着衲衣。
肠断姑苏城外寺,残春花落子规啼。
又了残春一局终,煤山风冷恨重重。
帝僧僧帝成翻复,南北江山两世空。
往事思量笑此身,几番梦幻忽然真。
莽书生变今生我,直到今生才算人。
真人乃于民国六年丁巳岁飞升,事前曾屡以文字预示。兹并录真人轶事二则于后,以证其奇。
徐老虎,江苏扬州人,乃清廷武官张勋部下之健将,清末随张勋驻守南京。辛亥革命军起义,南京失守,徐即潜居扬州。然生平最好古玩,闻真人有道,乃前往拜谒求教,真人于一见之下,不言其它,即告以汝欲学道,必先将汝所藏之古玩,全部毁弃,方可传汝。徐闻不悦,以为乍见之下,何出此言,乃废然而返。当民国初年,袁世凯有组织洪宪称帝之举,而张勋亦欲密谋辅佐宣统复辟之图。徐为张之健将,故遭袁忌。袁探知徐有爱好古玩之癖,乃遣一与徐相识者,代赠古瓶一只,内藏定时炸弹。使者到达时,徐正在其室中理发,使者旋即离去。徐见瓶古雅可爱,方抚摩间,乃轰然一声,徐即应声殉命。徐之死盖真人早有预知,故令其毁弃古玩,改其癖性,以免招致杀身之祸也。
又陈忠毅者,当清末时,乃驻守台湾总兵刘永福之心腹部将。中日甲午之战,日军欲攻取台湾,在刘永福与陈忠毅之严密防守下日军无法取胜,乃以炮舰日夜轰击,中国军民死伤甚多。时清廷与日本议和,慈禧太后召回刘永福,而割让台湾于日本。陈乃愤愤不平,极思有以报复日人,奈力不从心。后闻剑仙,有来去无踪、杀人不见形之本领,乃于四川访得一剑仙,本领高强,并亲见实验数次,遂拜其为师。经三年之久,仍不传其术。陈遂说明来意,要求早日传授。其师告以,此皆天数,汝不可妄图以剑术杀人。陈后又闻得吉亮工真人之名,乃弃剑而欲学道,由四川直抵扬州时,真人业已离世飞升矣。陈乃怅然若失。后陈到南洋吉隆坡经商,一日偶遇一素昧平生者,相与谈道。因趣味相投,兴高采烈,致忘问姓氏。迨至临别,陈猝然请问其姓,其人答以“我到什么地方,便姓什么”。陈一时不解,回抵住所后,始恍然有悟。此地乃吉隆坡。彼称以地方为姓,言语奇特,定是吉亮工真人(编者按:吕祖及列代仙真,均于飞升后,对于有缘者,为加强其向道之心,常有再来引度者。吉真人此来迨为报陈忠毅前次访道之诚耶)。后陈虽多方留意,各处探询,但无人能知,遂致无缘再见,陈深悔其当面错过。
徐伯英按:吉真人之师张元度真人,乃六朝刘宋时人,六朝距清末已历隋、唐、宋、元、明、清六个朝代,计一千四百八十余年。张真人于一十四百八十余年后,于清末复出传道,此真所谓“不生亦不灭”。丹经所谓:“天地有坏,这个不坏”,此种本领,除金仙而外,其谁能之!盖仙人聚则成形,散则成气,要去则去,要来即来,神化无方,而不受物质造化之影响。
又按吕祖云:“只修祖性不修丹,万劫阴灵难入圣。”吉真人前几世之修行,实犯了只修祖性之弊,所以仍难免轮回之苦。直到今世,笃修大道,始得成真做圣。其诗中曾有“直到今生才算人”之句(算人即真人之意),吾人读了吉真人这篇修道经过之后,应各自提高警觉。慎勿重蹈吉真人前几世只修性之错误覆辙,俾免虚掷人生。为再提出,希共勉之。
 
妙善法师,陕西终南人,人称金山活佛。清宣统元年(一九○九),在山西卧龙寺受戒。后曾到镇江金山寺禅堂参究,直到一九二九年才离开,整整住了二十七年。他生活简单,与人无爱亦无憎,不好名,不喜功,在金山数十年,先在藏经楼任藏主,最后几年请书记单。一生的奇行异事,盛传于世。
他常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跑到山上念佛,引吭高唱“谁念南无阿弥陀佛”,语音与腔调,凄清悠扬,在幽闇寂静的山岭间,声声传来,令人心有戚戚焉。
他的衣装极为简单,不论严寒盛夏,只是一衲在身,别无长物。饮食不仅是粗茶淡饭,不拣美恶,甚至连果皮、字纸、花生壳,都可以捡来吃。他一生不倒单,在金山寺虽住了二十七年,未曾占据一寮、一单,每到夜晚,任何处所,双腿一盘,就可以参禅入定。他逢人便磕头,自称“弟子”。平常除了打坐参禅外,就是在外游化,藉着为人治病,替金山寺募化斋米。
活佛为人治病所显出的神通妙用,最为世人津津乐道。他为人治病时,既不把脉,又不开方,只用双手在病人患部搓揉。如果有人生疮疤,他就用舌头在疮疤上舐吸脓血;如果是内病,他就用口水、痰吐、鼻涕,或在身上搓出汗垢泥团,给病人吃,并说:“这是万灵丹,配水服用就可以了。”神奇的是,他的“万灵丹”都治愈了各种的疑难杂症,因此“活佛”的尊称就愈传愈远了。
有一次,一位小姐害了一场怪病,去找金山活佛医治。这位小姐喉咙有一口痰卡住,吐不出也咽不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金山活佛叫小姐张开嘴巴,伸手到她口中把那口痰取出来,便囫囵吞了下去,还边嚷着说:“这么好吃的美味珍肴竟然不吃!”活佛在金山寺挂锡期间,为人治病,度人无数,对金山寺有很大的贡献。一九二八年,河北闹旱灾、河南蝗虫害,大江南北也到处起饥荒,金山常住更是陷入粥少僧多的困境。金山活佛便运用他不可思议的治病神通,不到数天,向各地化缘五六百担白米,才渡过了难关。
金山寺的原任住持太沧老和尚和他是好友,有一天,太沧老和尚和金山活佛在大众浴室共浴,太沧老和尚知道金山活佛的灵异事迹,救人无数,便请求说:“佛爷!请发慈悲心,救我母亲多年的胃病。”金山活佛听了之后,顺手舀起一瓢大众洗过的污垢水说:“这碗般若汤,让你母亲一喝,可以消除百病。”太沧老和尚面有难色,又不便发作,心中嘀咕着:“玩笑未免开得过火了,这洗澡水怎能喝呢?”金山活佛好像有他心通一样,笑着说:“所以我说不要找我看病,我给你的是般若汤,你却把他当洗澡水,有什么办法呢?”
一九二九年,金山活佛赴缅甸仰光弘化,一九三五年,圆寂于该地。他是在洗澡时,站立着冲凉而入寂的,别人想拉也拉不倒,世人以为这是他要成就一生不倒单的大愿力所致。
 
梁海滨先生入山炼剑事
杂书言剑仙之事甚多,所云白光一道,百步刺人,若囊中探物者。初以为小说家之伪言也。去年秋,学太极拳于蕲水陈微明先生,得闻剑仙确有其事。先生在北平,尝见二人,皆朴鲁类乡愚。盖有道者决不愿以术眩人,栖隐岩阿,与天为徒而已。一日于朋辈座上,遇某名士,谈及剑仙,谓闻诸朱古薇侍郎。其言曰:“上海七浦路,有圆应道人者,所交多异人。有友梁海滨,粤人也。治玄门之学,炼剑数年,只得小乘,因求师于武当山。四五日后,方自山麓至师所。石室俨然,巉岩插天,洵仙境也。师知其来意,便令跏趺服气,及炼剑之法。十四日后,忽见白光一道,自室中飞出,其师已立其前,曰:汝剑已成,可下山矣,然此乃术也,非术也,道在丹籍中求之耳。梁坚请学道,不愿下山。师曰:仙有仙骨,亦有仙缘,骨非药所能换,缘亦非情好所能结。必积功累德,而后列名于仙籍,仙骨以生,真灵自尔感通,仙缘乃能凑合。汝于世尚有一番事业,功德未立,即志在清虚,必无成也。梁遂辞下山,凡二日已在山下。盖师授以辟谷导引之术,十数日未尝进食矣。前年广州不靖,时梁适在某村阖境安谧,未遭锋镝。”
王隐曰:余素喜剑仙之术,苦于不得其门而入。今见某书局有出版之书末尾,载有此一段文章,知梁君乃现代之入,实有其事,并非空中楼阁。特照原文抄录,投稿于贵刊,与众共见。且欲借此宣传之广,以访求其人,海内同志,幸勿吝赐教。
圆顿按:梁君前几个月,尚滞于沪上,现在又到别处云游去了。听说是先到青岛,后到终南,未知确否?但此文章,所记载的事实,仅得其真相十分之一,尚有十分之九,未曾说出。梁君在武当山石洞中,住过两三年,后方下山。此篇言在山中只有十四日,就炼成功,那有这样便宜的事。我想做文章的先生们,都是在酒席筵前得到的消息,抓起笔来瞎写一阵,所以弄得牛头马嘴。奉劝诸位撰稿的先生,以后下笔要慎重一点,这是记实人实事的文章,须要打听清楚,不可任意捏造。又按此篇言七浦路圆应道人与梁君为至交,又错了。此人名叫圆虚,不叫圆应,也是广东人。尚有一位叫做通邃道人,原籍江西樟树镇,与梁君亦称莫逆。梁君别号懒禅,于是圆虚、通邃、懒禅三人,结为道侣。就中推懒禅年最长,现已近八十矣。圆虚在沪战之前,早已回到广东去,不知此刻是如何情形。通邃学问渊博,天文地理,无不精晓,常自言年龄快到七十,身中真铅真汞之气已衰。若用南派栽接之法,奈为境遇所因,力不从心;若用北派清静之法,又因年龄关系,未必能收速效,不得已学一种投胎夺舍的功夫,居然被他做成功了。前年坐化于上海河南路永昌泰五金店楼上之吕祖坛隔壁静室中,其时正值华灯初启,高朋在坐,谈笑甚欢。通邃君突蹙额曰:“吾去矣”。遂斜靠于西式围椅上,笑容渐敛,声息全无。店主人程兰亭先生,急乘汽车,赶至敝寓,促余往视,已无及矣。通邃君以前屡屡自言:“我尚有五年寿命”。余等闻之皆不乐。今果符合预言之数,但多出一年耳。其实,梁海滨先生正在广东,有要务勾留,未获诀别,闻之颇怅怅也。
关于通邃与海滨的异迹甚多,他日当出专著,今无暇备述,谨约略附记于此。
梁海滨先生入山炼剑事实详记
吴彝珠
余读《扬善刊》总号第三十九期王隐君投稿,所记梁先生之事,颇嫌缺略,今特补述于后:
梁先生原字櫈叟,别号海滨懒禅,乃广东省南海县泮塘乡人。民国十三年,梁正在沪,尝与黄邃之、李圆虚二君同游。黄君原籍江西省樟树镇,别号通邃道人,与圆顿子为忘形之交。圆虚道人乃梁之同乡,曾住沪悬牌行运气按摩不药疗病之术,颇著神效。通邃道人长于内外丹法,并阴阳术数。梁先生则专学炼剑,三人道虽不同,而交情甚厚。彼时余设诊所于法租界民国路,医务之暇,辄与通邃道人于密室中扶乩请仙以为乐,每星期日,并招待一班道友,谈玄说妙,如此者历十有余年。圆虚固常辱临,而海滨从未一至,故余等徒闻其名,不能识其面。梁君本与通邃道人有约,共赴徽州黄山,隐居习静,已择期启期矣。某门梁君自外返寓,忽见案有一书,拆阅之,乃其师之笔迹,令其勿往黄山,急须赶到湖北均州武当山下相见。梁君遂临时改变方针,由水道直趋汉口,此乃民国十四年事。直到民国十六年,余等方知其已回广东乡里。十七年由圆虚道人处间接得许多消息,因伊等不时有函往返也。另有一长函,叙入山情景甚详,余得之于敝戚沈敬仲君转抄而来。后以问圆虚,据云不误。余收藏此信,已八年于兹矣。今见《扬善刊》王隐君一段文章,触动鄙怀,遂将原函公开发表,以证明此事,其实不虚。
 
袁守道,法名明发,号三峰,是龙门派第二十代传人,系青海省西宁市付家寨人,生于1850年,羽化于1953年,仙寿103岁。当地民间传说他骑梅花鹿云游天下,有缩地法,未卜先知,炼就三昧真火等神通。在武术、书画等方面亦有高深造诣,至今民间尚流传着许多关于他滑稽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传说。
 
有谁知道近代高道——颇富传奇色彩的“郎老道”(不知叫什么名)的故事?急需搜集整理,莫让其失传!
曾听墨道人(孙明瑞)讲:在日本鬼子发动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关东军的宪兵来到沈阳太清宫向当时的监院提出:你们要改信日本的神道教,在这里供奉天皇。当时郎老道住在太清宫,怒斥了日本宪兵,宪兵们把他抓起来扔进了狼狗圈里喂狗。可郎老道丝毫不畏惧,往狗群中盘腿打坐,那些吃惯了人的狼狗竟然远远地躲开了他!鬼子纳闷,认为老道果然有本事,于是又把他关在一间屋子里不给吃喝一个月,结果郎老道照常活着!日本人这时改变了以前的态度,对郎老道恭敬起来,好好招待,还提供静室安排其打坐练功。并从日本国内请来了学者,对郎老道进行“科学研究”。后来日本进了北平,日本学者专门找到当时北平的政府官员大汉奸江朝宗,命其找寻道教典籍——《道藏》,带回国内研究。江朝宗则找到当时白云观的监院安世霖,安世霖与江朝宗关密切,也是个道教内的大汉奸,他为讨好日本人,将一部完整的《道藏辑要》赠送给了日本“朋友”。日本学者如获至宝,拿回国后便开始了认真的研究,先后写出了许多论文。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国文革后期,那时中国道观内已没有道士。而日本召开了“首届世界道教学术研讨会”!中国政府感到吃惊:道教是中国的,怎么日本搞起了“世界”性的研讨会?没过几年(1981年),美国召开了“第二届世界道教学术研讨会”!这时中国政府着急了,马上通知社会科学院的学者们临时组建了个“中国代表团”参加美国的道教学术研讨会,但是连一篇论文也拿不出来!这些学者们回国后向政府反映情况,政府决定恢复道教活动,重新成立道教协会(原道协成立于1957年,1966年取缔),开始召回被文革中遣返回原籍的老道长,陆续地开放一些道教宫观……
因此,真正引起中国政府重视的是外国人对道教的研究,而外国人对道教的重视是因为有了“郎老道”!据说郎老道有许多故事,但因无人整理而失传了。后来听墨道人讲郎老道去了终南山,不知所终。
 
清末民初,在阖皂山修练、行医的道人中,以欧阳明性声望最高。欧阳明性(1841-1937年),新余人,出身于贫苦家庭,幼年丧父,母子相依为命,明性打柴帮助家用,少年时足迹遍山岭,认识许多草药。后遭叔虐待而离家出走,十八岁做了道士,曾师凤阳婆学医练武。中年云游四方,注意学习医药知识。他平生研读医药书籍上千部,对中医药学有很高的造诣,尤精于正骨伤科。他接半骨折、断裂,不须用夹板,只要敷上药、包扎好,就能复位和接牢。自制的接骨丹是他多年研究而成的特效成药,哪怕骨头碎了,用此药后也能痊愈而不落残迹。
欧阳明性自幼立志救死扶伤、益世寿人。他曾在樟树镇内东山寺、大玄观等宫观四年多,除每日功课之外,主要是为民治病医伤。他在阖皂山崇真宫担任住持的四十年中,行医布道,采药炼丹,不辞辛劳。他给穷人治病不收钱,还要教会病家自己采药、制药的方法;给富绅看病则必须化缘,将所得用于修缮宫观。他广收道徒,先后授徒百余名,都教给炼丹、制药、治病的功夫。樟树中医伤科至今在全国仍颇有名气,这与欧阳道人当年的传授是分不开的。
 
近代菩萨张钰居士的事迹(神通篇)
白话文
张钰居士,字凤篪,广西人(待考)。因为他的父母都参学禅宗,张钰八岁时对禅宗即有入处。前清时,张钰随父亲宦游,成为某县令的参谋。有一个寡妇被亲族欺负,双方打起官司,这个县令受了寡妇亲族的贿赂,预谋徇私枉法。庭审过程中,张钰居士坐在内室,越听越感到气愤,猛的用手拍击桌子,厉声说:“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冤屈事,岂是神明所允许的!”话音刚落,天空一道霹雳,击断公堂屋顶横梁,县令被吓得瞠目结舌,冤案这才得以昭雪。从此,张钰居士终生无疾言怒色,常说:“学般若的菩萨,不可轻易动怒。”
随后,张钰出任四川南部某县令(待考),有仁政。一天,居士正在公堂上审理案件,部下报告说城外有人造反,反兵已逼近南门。居士说:“不用害怕,我已经想好对策了。”随即亲自率兵临阵,打败了敌人,追赶了数十里。士卒回城后,发现居士仍然坐在公堂上审理案件,感到很惊讶,以为居士是神仙。居士自从显露神通后,不再留任,辞掉官职,隐遁而去。
居士晚年时,隐居在四川省新都县桂湖畔,住茅屋,用破锅煮粥,终年优游。新都县距成都四十里,居士常徒步进城,寻访有道者。一天晚上,居士乘船过河,河面很宽,居士不小心落入水中。到第二天天亮,有船划过来,见河中有人,众人将居士顶出水面,居士从容的配合。众人将居士救上船后,见居士手持着念珠,口中喃喃的念着佛号,就问:“怎么会在水中?”居士回答道:“不知道,我只觉得自己仍然在平坦的路上行驶呢!”
有位法国神父,慕名而来,与居士讨论问题,对居士很佩服。一天,神父拿着一种杀虫剂路过居士,说:“喝了它就会没命。”居士说:“有这种事?我来尝尝。”不顾神父的劝阻,拿起药瓶一饮而尽,服药后,仍然谈笑自若,只是稍微感到有些疲倦,过一会就好了。神父惊叹了很久。
中华民国刚成立时,居士很高兴,前往成都,在路上看到许多景象,中途就洒泪而返,说:“今后世将大变,苍生苦甚!我必再来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果然逝世。
抗日战争初期,居士的长子任成都高等法院首席检察官。当向其问起居士的遗事时,回答说:“家父在世时,视一切众生如自己的子女,唯独视我们这几个子女如一切众生,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又听说居士对待其长子,不单是钟爱,而且常常象对待贵宾一样对待长子,有人询问其中原故,居士说:“我的长子是我爷爷的再来身,虽然已隔世,但是我还要象以前那样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