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博物馆(Musei Vatic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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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冈博物馆(Musei Vaticani)

  

梵蒂冈博物馆优雅美丽固然悦目RATIAS ET SPECIEM DESIDERABIT OCULUS(德四十22)

灵修导言

“艺术是一项默观;是心灵深处大自然,发现它蕴含灵性,而感到的欢悦。艺术是人类最高尚和热烈的情操,因为它是人尝试了解宇宙,并让宇宙被了解,而作出的思想工作”(罗丹Rodin)。在宗教艺术中,大自然蕴含着天主的生命;这生命照射在所有受造物,并在基督身上发显出来;在基督内整个创造达到了最高峰。基督的降生奥迹,是启发圣像艺术的泉源:“我不会放弃尊敬那使我获得救恩的事物,因为它们充满了神圣的活力和恩宠”(若望•达玛森John Damascene)。圣像表达教会的信德,展示出基督徒团体的神学观;圣像是以色彩绘成的祷文、赞歌和神学;圣像如交响乐般把美妙的“圣言”流露出来,又犹如散发“圣言”千道光辉的菱镜;这“圣言”降生成人,居住在我们中间,而成为有形可见、触摸得到的。“他虽具有天主的形体,却使自己空虚,取了奴仆的形体(斐二6-7),因此,我们要以言语、以色彩,在书本里和画板上,描绘出那位愿意将自己显示给世人,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天主”(若望•达玛森)。圣像是一种教理讲授方式,因为它是天主在基督身上散发的光芒。圣像除了“以色彩来宣讲那圣经以文字告诉我们的事物”外(君士坦丁堡第四届会议IV Council of Constantinople,X,C.3),也让所有人能看到基督、玛利亚、和诸圣的奥妙容貌,以给人传授信仰,将人引入真善美。

“公审判”——米开朗基罗(Micbelangelo)绘

“优雅美丽固然悦目”(德四十22);因此我们的眼目渴慕基督的圣容;对“在一切造物中既谦逊且尊贵”,并乐意参与降生奥迹的玛利亚的容光,我们双眼都趋之若鹜。我们得以进入天主奥秘的境界,全因天主在基督内成了“我们中的一员”。进入天主的奥秘,需要净化心灵,好能见到我们所热切期待的。东方教会的一篇祷文这样说:“基督,请以你的容光照耀我们,使我们在这光中得见那无法接近的真光。”拜占庭礼仪也这样咏唱说:“闪烁在我们眼前的阳光,何其怡人;但是,基督,令人更陶醉的,莫过于瞻仰你的容颜”。

梵蒂冈博物馆为人们带来“纯美”与“信德”的朝圣之旅,它恳请人们怀着一颗祈祷的心灵前来参观。保禄宗徒说:“我们众人以揭开的脸面,反映天主的光荣,渐渐地光荣上加光荣,都变成了与主同样的肖像”(格后三18),但愿他的话能实现在我们身上。


历史及艺术概略

梵蒂冈博物馆在教宗儒略二世(Julius II,即良十世LEO X的前一任教宗)的指示下,开始了收集艺术文物的工作。那被喻为十八世纪古典艺术理想典范的阿波罗雕像(Apollo del Belvedere),正属儒略二世所有。文艺复兴(renaissance)时代的教宗们,均以研究古代学术来促进文化发展,另一方面,他们又想令教廷活动的地方和举行礼仪的场所,洋溢着神学和圣经的含义。

西斯笃小堂(Cappella Sistina)的壁画,是米开朗基罗(Michelangelo)在他艺术生命的两个阶段(1508-1512;1536-1541),分别在两位教宗的任期内(儒略二世和保禄三世)完成的。早在十五世纪时,一些画家在西斯笃小堂墙壁下方,已开始了以艺术来诠释神学的大计,以表达出新旧约圣经的连贯性及救恩的普世性,而米开朗基罗则完成了他们的宏愿。米开朗基罗沿小堂的拱顶(vault)画了《创世纪》的故事,根据文艺复兴所依循的新柏拉图(neo-Platonic)哲学思想,用极其美丽的裸体人像,来描绘人类获救的经过:从人的堕落(以“诺厄醉酒”代表)到原始的救赎(以天主的创造行动来表现)。拱顶的中心画了天主(创造亚当),画中可见到天主圣父以手接触亚当的手,将生命与灵魂赋予人,那时,人尚未被罪污染,体态完美无暇。在巨型的“最后审判”壁画中,米开朗基罗描绘人类戏剧性的历史: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罪恶,也知道得救的必要工具(信德和教会)。米开朗基罗作此画时,已经是六十来岁的人,而十六世纪中叶,又是罗马教会承受着切肤之痛的时代: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改教,和随后德国和英国等逐一离开罗马教会。因此,“最后审判”的壁画,不仅留下画家本人内心痛苦的痕迹,也反映了当时教会的创痛。米开朗基罗在深蓝的底色上绘了圣人和魔鬼、获救的人与被罚的人的裸体形象,画工虽极其细腻新颖,却流露出盎然的古风,有点像弃用错觉深度(illusion of death)的哥德式(gothic)艺术。

拉菲尔罗(Raffaello)修饰的各个厅堂,均以教会历史为主题,而历任教宗都是教会历史的主要建造者和见证人,故此他们的肖像纷纷出现在所描绘的历史事件中。拉斐尔罗去世后,由罗马诺(Giulio Romano)和工厂画师们完成这些厅堂的修饰工作。这些画工经历了三任教宗(儒略二世、良十世和格来孟七世Clement VII)才完成全部工作。教会在世上的历史,往往表现在神学和信仰的考验上,而艺术和哲学却是神学的理性成果,以及信仰的见证。梵蒂冈博物馆珍藏的重要文物,都是在刻意讲授教理的精神下诞生的。

“梵蒂冈博物馆”(Musei Vaticani)的藏品,多姿多彩。单从数字方面来说,已经可以看出它的庞大。馆内开放给人参观的面积超过42,000平方米,陈列展品的地方长达7公里多。历史最悠久的展馆有:庇护——格来孟馆(Museo Pio-Clementino),即希腊罗马雕刻艺术馆,是十八世纪末教宗庇护六世(Pius VI)所成立。贾拉蒙特馆(Museo Chiaramonti1808)和新翼陈列室(Braccio Nuovo1816-1822)均由庇护七世(Pius VII)所修建,藉以补偿拿破仑(Napoleon)根据托楞蒂诺条约(Treaty of Tolentino),将珍贵艺术品运往巴黎所造成的损失。额我略俗艺博物馆(Museo Gregoriano Profano)是教宗额我略十六世(Gregory XVI)于1836年在拉特朗大楼(Palazzo Lateranese)创立,并于1970年代迁移到保禄六世新翼(Ala Paolo VI)。额我略俗艺博物馆收藏了一些世界上最著名的古典雕刻艺术品,例如:阿波罗像(Apollo del Belvedere),拉奥孔(Laocoon)大理石群雕,奥古斯都像(Augusto di Prima Porta),阿西娜和马西亚群像(Athena & Marsia)。教廷著名艺术家如若翰•维斯康蒂(Giovan Battista Visconti)、恩尼奥•维斯康蒂(Ennio Quirino Visconti),和卡诺瓦(Antonio Canova)等的作品,也原装展陈出来。庇护——格来孟馆保存了卡诺瓦的三件重要雕刻品:佩塞奥像(Perseus)和两名运动员克雷乌甘特(Greugant)和达摩色(Damoxen)的雕像。这些博物馆注重的是艺术品的历史价值,因而推动了修复古代艺术品的努力,另一方面也促进了仿古艺术的制作。从建筑学角度来看,许多展馆的建筑反映了古代风格,例如圆厅(Sala Rotonda)和新翼陈列室(Braccio Nuovo)便属罗马帝国时代的风格。许多雕刻品在发掘出来时已经残缺不全,但梵蒂冈博物馆仍然予以收存,因而发展出力求完整和可以解释的整修技术;一些今天已经不再采用的技术,却因历史之故,而继续保留下来。十八世纪时,由于人们对伊特鲁里亚文化学(Etruscology)和埃及文化学(Egyptology)发生浓烈兴趣,因而有了额我略伊特鲁里亚馆(Museo Gregoriano Etrusco 1837)和额我略埃及馆(Museo Gregoriano Egizio 1839),两者都是教宗额我略十六世创立的。伊特鲁里亚馆陈列的文物,一些是来自考古挖掘的,另一些是购入的。埃及馆除埃及文物外,还陈列了一些罗马时代的埃及艺术复制品,这些原是罗马哈德良皇帝(Hadrian)为他在提沃利(Tivoli)的别墅而制作。历代教宗们所收藏的古代艺术,就是这样一一陈列出来,惠泽众人。

拉奥孔(Laocoon)这大理石群雕是公元前一世纪的作品,雕像中的司祭和他的儿子们被蛇缠住。

由于古老的梵蒂冈宗座大楼(Palazzo Apostolico Vaticano)不敷使用,教宗庇护九世(Pius IX)便在已经设有额我略俗艺博物馆的拉特朗大楼中,修建庇护基督文化馆(Museo Pio Cristiano 1854),用来放置从墓窟和基督徒墓地教堂,收集到的古代文物,与另一些较早出土的礼仪文物一同展出。这些礼仪文物是教宗本笃十五世(Benedict XV)所搜集,并托梵蒂冈图书馆(Biblioteca Vaticana)保存的。民族学传教馆(Museo Missionario Etnologico)由教宗庇护十一世(Pius XI)创立,正如他在1926年11月12日颁布的自动手谕(Motuproprio)所说,成立这个博物馆的目的,是要“展示在世上拓展天国者的辛劳”。此外,为了提供有关教会历史的资料,1970年代又在拉特朗大楼成立了历史博物馆(Museo Storico)。

最后,还有美术馆(Pinacoteca)和现代教宗艺术收藏室(Collezione di Arte Religiosa Moderna)。前者是奉教宗庇护七世之命建造的,他希望将卡诺瓦于1815年从巴黎重新得回来的绘画,收藏在梵蒂冈内,这批画几乎全部以宗教为主题。事实上今日展出的某些名画,是以馆中一些藏品跟首都山美术馆(Pinacoteca Capitolina)“交换”回来的;在十九世纪时,这些作品原属教宗所有。这些名画包括一些十七世纪的杰作,如卡拉瓦乔(Caravaggio)的“卸下耶稣圣尸”,多梅尼基诺(Domenichino)的“圣热罗拉莫领临终圣体”,普森(Nicolas Poussin)的“圣埃拉斯莫(Erasmus)殉道”,称为瓦伦泰(Valentin)的博罗内(Jean de Boulogne)所绘的“圣博策稣(Processus)和圣马蒂尼安(Martinian)殉道”。文艺复兴时代的名画,可举出在拉菲尔罗厅(Sala Raffaello)陈列的作品,如“福利尼奥圣母像”(Madonna di Foligno)和“耶稣显圣容”,还有阿尔斯特(Pieter van Aelst)按拉菲尔罗的设计,织成的挂毯,它们是用在举行隆重礼仪时,装饰西斯笃小堂的。其它文艺复兴时代的艺术杰作有:良纳多(Leonardo)未完成的“圣热罗尼莫”,贝利尼(Giovanni Bellini)的“卸下耶稣圣尸”,罗贝蒂(Ercole de’ Roberti)的“圣文生•菲雷里的奇迹”。

按天主的肖像和模样(创一26)
D IMAGINEM ET SIMILTUDEM NOSTRAM

属灵讯息

教会相信并宣认:在耶稣基督的降生奥迹中,天主不可见的生命,变成人所共见的。这是一个引人入胜,和令人惊讶的奥迹:“从来没有见过天主”,但圣子却“给我们讲述了”(若一18)。基督徒艺术的意义正在于此:透过色彩和形象,给人展示福音讯息的独特新意,因为图像能振撼人心深处的世界,提醒人是按“天主的肖像和模样”而造成的(创一26)。画像是以纯美的言语“来为信德服务,它能渗透人心,使人从内心认识我们敢以画像来代表的那一位——耶稣基督”(《天主教会训导文献选集》Enchiridion Symbolorum……(DS),11)。

我们应视艺术为一个途径,让我们能接触到灵性事实,和领会这些事实所传递的真理。在这意义下,基督徒艺术的美,就好比一首歌颂喜乐与希望的赞歌:“若要令我们生活的世界不致陷入失望,便需要有美的存在。‘美’就像‘真’一样,能使人心充满喜乐。美是极珍贵的成果,可以抵御时间的虚耗,联络不同的世代,彼此在欣赏和赞叹中交流”(保禄六世Paul VI,1965年12月8日讲话)。

在欣赏这些艺术品的过程中,我们回到基督徒最根本的共同经验里,这经验表现于雕塑、建筑和绘画的神圣传统中;它邀请我们要领受福音的产业,摒除忽视美好生命的庸俗习性。基督徒艺术让我们领会人心的渴想,觅得生存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