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春秋语录1

《左氏春秋》的详细介绍请参经部-五经。

《左传》最脍炙人口的自然还是里面的典故和评论，可以让人学到很多道理。所以读《春秋》可识大义，里面很多言论到现在还是很有教育意义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

信不由中，质无益也。明恕而行，要之以礼，虽无有质，谁能间之？苟有明信，涧溪沼沚之毛，蘋蘩蕰藻之菜，筐筥锜釜之器，潢污行潦之水，可荐于鬼神，可羞于王公，而况君子结二国之信。行之以礼，又焉用质？

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于邪。骄、奢、淫、泆，所自邪也。四者之来，宠禄过也。夫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珍者鲜矣。且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去顺效逆，所以速祸也。君人者将祸是务去，而速之，无乃不可乎？

以德和民，不闻以乱。以乱，犹治丝而棼之也。阻兵无众，安忍无亲，众叛亲离，难以济矣。夫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也。弑其君而虐用其民，于是乎不务令德，而欲以乱成，必不免矣。

凡物不足以讲大事，其材不足以备器用，则君不举焉。君将纳民于轨物者也。故讲事以度轨量谓之轨，取材以章物采谓之物，不轨不物谓之乱政。乱政亟行，所以败也。

不备不虞，不可以师。

亲仁善邻，国之宝也。

善不可失，恶不可长。长恶不悛，従自及也。虽欲救之，其将能乎？《商书》曰：‘恶之易也，如火之燎于原，不可乡迩，其犹可扑灭？’周任有言曰：‘为国家者，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芟夷蕴崇之，绝其本根，勿使能殖，则善者信矣。’

戎轻而不整，贪而无亲，胜不相让，败不相救。先者见获必务进，进而遇覆必速奔，后者不救，则无继矣。

恕而行之，德之则也，礼之经也。己弗能有而以与人，人之不至，不亦宜乎？

不度德，不量力，不亲亲，不征辞，不察有罪，犯五不韪而以伐人，其丧师也，不亦宜乎！

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犹惧或失之。夫德，俭而有度，登降有数。文、物以纪之，声、明以发之，以临照百官，百官于是乎戒惧，而不敢易纪律。今灭德立违，而置其赂器于大庙，以明示百官，百官象之，其又何诛焉？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也。

君子不欲多上人，况敢陵天子乎！

小之能敌大也，小道大淫。所谓道，忠于民而信于神也。上思利民，忠也；祝史正辞，信也。

善自为谋。

名有五，有信，有义，有象，有假，有类。以名生为信，以德命为义，以类命为象，取于物为假，取于父为类。不以国，不以官，不以山川，不以隐疾，不以畜牲，不以器币。（古人取名要义）

师克在和，不在众。

卜以决疑，不疑何卜？

苟信不继，盟无益也。《诗》云：‘君子屡盟，乱是用长。’无信也。

谋及妇人，宜其死也。（古人轻视妇女，故有此说，当然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古代绝大部分女子基本上没接受教育，眼光相对短浅，与之谋大事，多有泄漏之祸。我们现在可以理解为和没见识的人谋划。）

疆场之事，慎守其一，而备其不虞。姑尽所备焉。事至而战，又何谒焉？

夫能固位者，必度于本末而后立衷焉。不知其本，不谋。知本之不枝，弗强。

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得一夫而失一国，与恶而弃好，非谋也。

哀乐失时，殃咎必至。临祸忘忧，忧必及之。

酒以成礼，不继以淫，义也。以君成礼，弗纳于淫，仁也。

夫礼，所以整民也。

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

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神，聪明正直而一者也，依人而行。(君子敬鬼神而远之)

不去庆父，鲁难未已。……难不已，将自毙。……国将亡，本必先颠，而后枝叶従之。

心苟无瑕，何恤乎无家。

弃德不祥。

君若以德绥诸侯，谁敢不服？若以力，虽众，无所用之。

国君不可以轻，轻则失亲。失亲患必至，病而乞盟，所丧多矣。

恃远救而不事近强，又不设备，必亡。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招携以礼，怀远以德，德礼不易，无人不怀。

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忠也。送往事居，耦俱无猜。贞也。

欲加之罪，其无辞乎？

币重而言甘，诱我也。

礼，国之干也。敬，礼之舆也。不敬则礼不行，礼不行则上下昏，何以长世？

让不忘其上。

重施而报，君将何求？重施而不报，其民必携，携而讨焉，无众必败。……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救灾恤邻，道也。行道有福。

背施无亲，幸灾不仁，贪爱不祥，怒邻不义。四德皆失，何以守国？弃信背邻，患孰恤之？无信患作，失授必毙，是则然矣。背施幸灾，民所弃也。近犹仇之，况怨敌乎？

古者大事，必乘其产，生其水土而知其人心，安其教训而服习其道，唯所纳之，无不如志。

无始祸，无怙乱，无重怒。’重怒难任，陵人不祥。

阴阳之事，非吉凶所生也。吉凶由人。

量力而动，其过鲜矣。善败由己，而由人乎哉？

以欲従人，则可；以人従欲，鲜济。

小国争盟，祸也。

国无小，不可易也。无备，虽众不可恃也。《诗》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又曰：‘敬之敬之，天惟显思，命不易哉！’先王之明德，犹无不难也，无不惧也，况我小国乎！君其无谓邾小。蜂虿有毒，而况国乎？(不可以敌小而轻之)

己则不明而杀人以逞，不亦难乎？民不见德而唯戮是闻，其何后之有？

服之不衷，身之灾也。

允当则归。 知难而退。 有德不可敌。

不勤民，实自败。

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师劳力竭，远主备之，无乃不可乎！

轻则寡谋，无礼则脱。入险而脱。又不能谋，能无败乎？

奉不可失，敌不可纵。

不以一眚掩大德。

敬，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德以治民，君请用之。出门如宾，承事如祭，仁之则也。

履端于始，序则不愆。举正于中，民则不惑。归余于终，事则不悖。

效尤，祸也。

践修旧好，要结外授，好事邻国，以卫社稷，忠信卑让之道也。忠，德之正也；信，德之固也；卑让，德之基也。

死而不义，非勇也。

怒不作乱而以従师，可谓君子矣。

举人之周也，与人之壹也。

华而不实，怨之所聚也，犯而聚怨，不可以定身。

‘敌惠敌怨，不在后嗣’，忠之道也。以其宠报私怨，无乃不可乎？介人之宠，非勇也。损怨益仇，非知也。以私害公，非忠也。

叛而不讨，何以示威？服而不柔，何以示怀？非威非怀，何以示德？无德，何以主盟？……义而行之，谓之德、礼。无礼不乐，所由叛也。

苟利于民，（君）之利也。天生民而树之君，以利之也。

君子之不虐幼贱，畏于天也。在周颂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不畏于天，将何能保？以乱取国，奉礼以守，犹惧不终，多行无礼，弗能在矣！

仁而不武，无能达也。

非德，莫如勤，非勤，何以求人？能勤有继，其従之也。

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

用师，观衅而动。德刑政事典礼不易，不可敌也，不为是征。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旅有施舍；君子小人，物有服章，贵有常尊，贱有等威；礼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时，典従，礼顺，若之何敌之？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

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暴而不戢，安能保大？犹有（敌）在，焉得定功？所违民欲犹多，民何安焉？无德而强争诸侯，何以和众？利人之几，而安人之乱，以为己荣，何以丰财？武有七德，我无一焉，何以示子孙？

怀必贪，贪必谋人。谋人，人亦谋己。一国谋之，何以不亡？

虽鞭之长，不及马腹。

恃才与众，亡之道也。(不可恃)

疾病则乱，吾従其治也。（意为一个人病入膏肓时说的话可能是昏聩的，要遵从他清醒时候说的话）

背盟而欺大国，必败。背盟，不祥；欺大国，不义；神人弗助，将何以胜？

知难而有备，乃可以逞。

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名以出信，信以守器，器以藏礼，礼以行义，义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节也。若以假人，与人政也。政亡，则国家従之，弗可止也已。

视流而行速，不安其位，宜不能久。

听于人以救其难，不可以立武。立武由己，非由人也。

圣人与众同欲，是以济事。

知惧如是，斯不亡矣。

従善如流，宜哉！

勤以抚之，宽以待之，坚强以御之，明神以要之，柔服而伐贰，德之次也。

恃陋而不备，罪之大者也；备豫不虞，善之大者也。

无礼必食言。

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谓命也。是以有动作礼义威仪之则，以定命也。能者养以之福，不能者败以取祸。是故君子勤礼，小人尽力，勤礼莫如致敬，尽力莫如敦笃。敬在养神，笃在守业。

傲，取祸之道。

信以守礼，礼以庇身，信礼之亡，欲免得乎？

善人，天地之纪也，而骤绝之，不亡何待？

德、刑、详、义、礼、信，战之器也。德以施惠，刑以正邪，详以事神，义以建利，礼以顺时，信以守物。民生厚而德正，用利而事节，时顺而物成。上下和睦，周旋不逆，求无不具，各知其极。

其行速，过险而不整。速则失志，不整丧列。志失列丧，将何以战？

晋政多门，不可従也。(政出多门，乱国之道)

位于七人之下，而求掩其上。怨之所聚，乱之本也。多怨而阶乱，何以在位？

恤民为德，正直为正，正曲为直，参和为仁。

体仁足以长人，嘉德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干事。固在下位而有不仁，不可谓元。不靖国家，不可谓亨。作而害身，不可谓利。弃位而姣，不可谓贞。

我之不德，民将弃我。

城小而固，胜之不武，弗胜为笑。

众怒难犯，专欲难成。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让，礼之主也。君子尚能而让其下，小人农力以事其上，是以上下有礼，而谗慝黜远，由不争也，谓之懿德。及其乱也，君子称其功以加小人，小人伐其技以冯君子，是以上下无礼，乱虐并生，由争善也，谓之昏德。

善则赏之，过则匡之，患则救之，失则革之。

我以不贪为宝，尔以玉为宝，若以与我，皆丧宝也。

社稷之主，不可以轻，轻则失众。

小国幸于大国，而昭所获焉以怒之，亡之道也。

小所以事大，信也。

无昭恶。

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夫令名，德之舆也。德，国家之基也。有德则乐，乐则能久。

贵而知惧，惧而思降，乃得其阶，下人而已。

其辞顺，犯顺不祥。

‘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

(为政)视民如子。见不仁者诛之，如鹰鹯之逐鸟雀也。

政如农功，日夜思之，思其始而成其终。朝夕而行之，行无越思，如农之有畔。其过鲜矣。

君子之行，思其终也，思其复也。《书》曰：‘慎始而敬终，终以不困。’弈者举棋不定，不胜其耦。

公室惧卑。臣不心竞而力争，不务德而争善，私欲已侈，能无卑乎？

虽楚有材，晋实用之。（君子怀德，小人怀土。楚材晋用本也是正常的事，楚材所以晋用，楚本身也有很大责任。）

‘善为国者，赏不僭而刑不滥。’赏僭，则惧及淫人；刑滥，则惧及善人。若不幸而过，宁僭无滥。与其失善，宁其利淫。无善人，则国従之。古之治民者，劝赏而畏刑，恤民不倦。将赏，为之加膳，加膳则饫赐，此以知其劝赏也。将刑，为之不举，不举则彻乐，此以知其畏刑也。夙兴夜寐，朝夕临政，此以知其恤民也。

小人之性，衅于勇，啬于祸，以足其性而求名焉者，非国家之利也。

求逞志而弃信，志将逞乎？志以发言，言以出信，信以立志，参以定之。信亡，何以及三？

诗以言志，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

畏而后上下慈和，慈和而后能安靖其国家，以事大国，所以存也。无威则骄，骄则乱生，乱生必灭，所以亡也。

大适小有五美：宥其罪戾，赦其过失，救其灾患，赏其德刑，教其不及。小适大有五恶：说其罪戾，请其不足，行其政事，共某职贡，従其时命。

利过则为败。吾不敢贪多。

君子有远虑，小人従迩。饥寒之不恤，谁遑其后？

松柏之下，其草不殖。(喻在强权下弱小者很难得到发展)

弃同即异，是谓离德。

君子务在择人。(这里的君子指当政者)

直而不倨，曲而不屈，迩而不逼，远而不携，迁而不淫，复而不厌，哀而不愁，乐而不荒，用而不匮，广而不宣，施而不费，取而不贪，处而不底，行而不流，五声和，八风平，节有度，守有序，盛德之所同也。

好以事自为功，且专，故难及之。

善之代不善，天命也。

礼，国之干也，杀有礼，祸莫大焉。

善人，国之主也。而虐之，是祸国也。

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

我闻忠善以损怨，不闻作威以防怨。

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

令尹无威仪，民无则焉。民所不则，以在民上，不可以终。有威而可畏谓之威，有仪而可象谓之仪。君有君之威仪，其臣畏而爱之，则而象之，故能有其国家，令闻长世。臣有臣之威仪，其下畏而爱之，故能守其官职，保族宜家。顺是以下皆如是，是以上下能相固也。(令尹，楚官名，等同于相)

民弗堪也，将何以终？夫以强取，不义而克，必以为道。道以淫虐，弗可久已矣！

君子能知其过，必有令图。令图，天所赞也。

君子之近琴瑟，以仪节也，非以慆心也。

‘忠信，礼之器也。卑让，礼之宗也。’辞不忘国，忠信也。先国后己，卑让也。

弗知实难。知而弗従，祸莫大焉。

敬以逆之，犹惧其贰。又卑一睦，焉逆群好也？《志》曰：‘能敬无灾。’ ‘敬逆来者，天所福也。’

为政者不赏私劳，不罚私怨。

能用善人，民之主也。

国将亡，必多制。

匹夫为善，民犹则之，况国君乎？

政不可不慎也。务三而已，一曰择人，二曰因民，三曰従时。

能补过者，君子也。

君子之言，信而有征，故怨远于其身。小人之言，僭而无征，故怨咎及之。

让，德之主也，谓懿德。凡有血气，皆有争心，故利不可强，思义为愈。义，利之本也，蕴利生孽。

礼，无毁人以自成也。

宴语之不怀，宠光之不宣，令德之不知，同福之不受，将何以在？

无与同好，谁与同恶？取国有五难：有宠而无人，一也；有人而无主，二也；有主而无谋，三也；有谋而无民，四也；有民而无德，五也。……従善如流，下善齐肃，不藏贿，不従欲，施舍不倦，求善不厌，是以有国，不亦宜乎？

国家之败，有事而无业，事则不经。有业而无礼，经则不序。有礼而无威，序则不共。有威而不昭，共则不明。不明弃共，百事不终，所由倾覆也。

治国制刑，不隐于亲。

好恶不愆，民知所适，事无不济。

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

抚民者，节用于内，而树德于外，民乐其性，而无寇仇。今宫室无量，民人日骇，劳罢死转，忘寝与食，非抚之也。

君子不食奸，不受乱，不为利疚于回，不以回待人，不盖不义，不犯非礼。

有德之君，外内不废，上下无怨，动无违事，无愧于心。

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故宽难。

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

‘先人有夺人之心，后人有待其衰。’

君其务德，无患无人。

君子贵其身而后能及人，是以有礼。无礼必亡。

‘哀乐而乐哀，皆丧心也。’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保持好心态）

‘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经，而民实则之。……

淫则昏乱，民失其性。

谗人以君侥幸，事若不克，君受其名，不可为也。舍民数世，以求克事，不可必也。

天禄不再。

知者除谗以自安。

远不忘君，近不逼同，居利思义，在约思纯，有守心而无淫行。

举无他，唯善所在，亲疏一也。

心能制义曰度，德正应和曰莫，照临四方曰明，勤施无私曰类，教诲不倦曰长，赏庆刑威曰君，慈和遍服曰顺，择善而従之曰比，经纬天地曰文。九德不愆，作事无悔。

近不失亲，远不失举，可谓义矣。

礼也者，小事大，大字小之谓。事大在共其时命，字小在恤其所无。

君子动则思礼，行则思义，不为利回，不为义疚。

大事奸义，必有大咎。

天之所坏，不可支也。众之所为，不可奸也。

无始乱，无怙富，无恃宠，无违同，无敖礼，无骄能，无复怒，无谋非德，无犯非义。

违强陵弱，非勇也。乘人之约，非仁也。灭宗废祀，非孝也。动无令名，非知也。

不让则不和，不和不可以远征。

尤人而效之，非礼也。……以小忿蒙旧德，无乃不可乎！

苟有可以加于国家者，弃其邪可也。

树德莫如滋，去疾莫如尽。

国之兴也以福，其亡也以祸。

私仇不及公，好不废过，恶不去善，义之经也。

君子之行也，度于礼，施取其厚，事举其中，敛従其薄。若不度于礼，而贪冒无厌，则虽以田赋，将又不足。且子季孙若欲行而法，则周公之典在。若欲苟而行，又何访焉？

多飨大利，犹思不义。

‘礼失则昏，名失则愆。’失志为昏，失所为愆。生不能用，死而诔之，非礼也。

复言，非信也。期死，非勇也。

以险侥幸者，其求无餍，偏重必离。

进不见恶，退无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