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戡 08-4 我国古代祭祀历代帝王的源起和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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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古代祭祀历代帝王的源起和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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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古代祭祀历代帝王的源起和演变~俺不是野史~555
由于帝王皆被神化,成为“真龙天子”,位处“九五之尊”;由于前代帝王对国家、臣民曾有大功大德,后世要感恩报德;由于嗣统帝王皆视先前帝王为祖宗,必须景仰祖宗,祈求保佑;由于帝王必须传承和维护传统礼制,要敬天法祖,以德治国;由于在位帝王皆怀有百年之后不被后世遗忘,如先代祖宗那样享受崇祀的心理和期望;由于帝王离不开忠臣贤良,需要为之树立榜样,以激励辅臣。出于如上的种种原因,在我国封建社会时期,崇祀历代帝王和名臣愈演愈烈,成为中华古代文明史上的一大亮点。
《左传·成公十三年》有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意思是说,祭祀和军队(国防)是一个国家的大事,不可不重。这是我国古代一直奉行的治国安邦的金科玉律。《尚书·周书·洪范》所谓“八政”中,[1]祭祀位列第三。可见,祭祀在我国传统的历史文化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我国长达两千余年的封建社会是礼法并重的社会,礼与法同为维系社会稳定的两大支柱。祭祀属于礼的范畴,是吉礼的一种,故尤为人们所重。我国古代的祭祀,可谓形形色色,繁文缛节,皇天后土、社神稷神、五岳五镇、江河湖海、日月星辰、风雨云雷、龙兽蚕虫、花仙药王、门户灶井、车马仓囤、帝王功臣、先哲贤良、列祖列宗等等,无不为之设坛立台、建祠修庙,定期定点地进行隆重的祭祀。“祀者,所以昭孝事祖,通神明也”,目的在于“神降之嘉生,民以物序,灾祸不至,所示不匮。”[2]其中固然充满封建迷信意识,但在教民知畏、趋福避难、尊长敬祖、崇贤法能等方面,亦无疑具有教化的积极作用。在这里,仅就崇祀历代帝王和名臣一事,略述管见,就教方家。
一、我国古代崇祀历代帝王和名臣的源起
我国古代名目繁多的祭祀,总起来说分两种类型,即祭神和祭祖。
在远古时代,人们看到苍天大地、日月星辰、四季轮回、风雨闪雷、山陵河海、森林动物等各种自然现象的不同及其千变万化,不知其因,不懂其理,只中感到奇怪之极,玄妙之极,于是便认为天地间必有“神”。《周易·系辞上》云:“阴阳不测之谓神”。王弼(三国魏人)注曰:“神也者,变化之极,妙万物而为言,不可形诘者也。”[3]因为自远古时代人们便认为天地间有无形的善变的“神”,是“神”创造了万物,主宰着一切,所以“神”就成为人们的共同崇拜。特别是当山摇地动、狂风暴雨、闪电雷鸣、洪水猛兽、森林大火等等灾难来临时,人们认为是各种“神”在发泄愤怒,警惩人类,从而对“神”产生畏惧。而当风调雨顺、嘉禾丰稔、五世同堂、福寿平安的时候,人们又认为这是各种“神”在保佑,于是衷心地感谢各路“神”。总之,出于对“神”的崇拜、畏惧、感谢心理,并有“至诚感神”的信念,人们便甘愿将各种珍品奉献给“神”,让其享用,藉以祈求保佑,免灾降福。这就是对“神”的祭祀。相传,“及少昊之衰,九黎乱德,民神杂扰,不可放物。”颛顼受命后,“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使复旧常,亡相侵黩。”[4]又,舜帝观察北斗,度合天意,“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秩于山川,徧于群神。”[5]可见上古时代人们即祭神。祭神是人们对各种神灵表达崇拜景仰和祈求保护之意的一种方式和一种礼仪,纯粹是迷信。
祭祖是对祖宗的祭祀,不同于祭神。“祖,始也,言为道德之初始,故云祖也;宗,尊也,以有德可尊,故云宗。”[6]祖宗,有一家一户之祖宗,有一门一派之祖宗,有一个民族之祖宗,还有一个国家之祖宗。我国五十六个民族组成一个大家族,统称中华民族。中华民族都是炎黄子孙,共认炎、黄二帝为祖宗。所以,祖宗是对先世的通称,特别是对始祖及先世中有功德者的尊称。对于皇帝来说,除了本家本族之外,先前的历代帝王也是他们的祖宗。古人云:“夫圣王之制,祭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这;能捍大患,则祀之。”[7]祖宗,特别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祖宗,都有这样的功德,所以他们应当享受后人的祭祀。可见,祭祖并非全是封建迷信活动,在很大程度上是后人对祖先功德表达景仰和怀念之情的一种方式和礼仪,是值得提倡和发扬的一种美德。忘记祖宗则是缺德。
我国古代,人们相信人死了之后魂魄也变成神灵,所以祭祖与祭神并非截然分开,往往是祭神,和祭祖合为一起的。《礼记·祭法》云:“有虞氏禘黄帝而郊喾,祖颛顼而宗尧。夏后氏禘黄帝而郊鲧,祖颛瑞而宗禹。殷人禘喾而郊冥,祖契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对此,唐人孔颖达疏解说:“有虞氏禘黄帝者,谓虞氏冬至祭昊天上帝于圜丘,大禘之时以黄帝配祭。而郊喾者,谓夏正建寅之月祭感生之帝于南郊,[8]以喾配也。祖颛顼而宗尧者,谓祭五天帝、五人帝及五人神于明堂,[9]以颛顼及尧配之。……其夏后氏以下禘、郊、祖、宗,其义亦然。但其所配之人,当代各别。”[10]由此可知,早在夏商周三代,即在祭祀天地之神时,便配祀祖宗先代帝王了。
二、封建统治者祭祀历代帝王和名臣的演变
(1)先秦时期,有关帝王祭祀前代帝王的记载,多为祭祀天地之神时的配祀,专祭古帝王者亦有。[11]但比较少见。秦汉以降,皇帝祭祀古代帝王的记载便渐渐多起来了。例如:
秦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十月出游,行至云梦,“望祀虞舜于九嶷山”。[12]后浮江东下至钱塘,“上会稽,祭大禹”。[13]
汉高帝二年(公元前205年),因周兴而邑立后稷之祠,血食天下,于是诏令天下立灵星祠,常以岁时祠以牛,祀后稷。[14]汉高帝死后,令各郡及诸侯王国皆立高庙,以祀高祖。汉文帝时,于长安东北渭河北岸建五帝庙,祭五天帝(青帝、赤帝、白帝、黑帝、黄帝),帝各一殿,殿各一门,殿门之色与各天帝色同。[15]虽然五天帝非古帝王,但这可能是于同一庙内集中祭祀五天帝之始。汉武帝时,亳人谬忌奏请祠泰一神,说:“天神贵者泰一,泰一佐曰五帝。古者天子以春秋祭泰一东南郊,日一太牢,七日,为坛开八通之鬼道。”[16]于是,武帝命于长安城东南郊立泰一祠,按照谬忌所说祭祀泰一神。虽然泰一也是神,但是,为辅佐天帝之神,如同帝王的贤臣。因此,这又可能是祭祀名臣名将的发端。
东汉建武七年(公元31年)五月,光武帝要与卿大夫、博士商议“汉当郊尧”之事。侍御史杜林谏阻说:“民无愚智,思仰汉德,乐承汉祀。基业特起,不因缘尧。尧远于汉,民不晓信,言提其耳,终不悦谕。……郊祀高帝,诚从民望,得万国之欢心,天下福应,莫大于此。民奉种祀,且犹世主,不失先俗。……宗庙至重,众心难违,不可卒改。……方军师在外,祭可且如元年郊祀故事。”[17]意思是说,汉室兴起,追根溯源,不在于尧,而是高帝(刘邦)之功,应当顺民心好好地祭祀高帝。但现在军队将士还在外打仗,天下尚未平定,还是按照建武元年(公元25年)郊祀时的样式而行罢,先不祭祀高帝。这一意见被光武帝采纳。直到建武十二年(公元36年)平定陇、蜀之后,才增广郊祀,高帝配食。这种祭祀汉高帝的方式比在高庙祭祀更为隆重。光武帝死后,明帝二年(公元59年)于明堂祭光武帝。同年十月,“西巡狩,幸长安,祠高庙。”十一月,“遣使者以中牢祠萧何、霍光。帝谒陵园,过式其墓。”[18]这是目前所见到的在位皇帝祭祀前代名臣的最早记载。明帝时,还在不同季节分别祭祀五天帝及臣神。立春之日,迎春于洛阳东郊八里,祭青帝、句芒,祭时,车旗服饰皆为青色。立夏之日,迎夏于南郊七里,祭赤帝、祝融,届时车旗服饰皆为红色。立秋之日前十八天,迎黄灵于中兆(去都城五里),祭黄帝、后土,届时车旗服饰皆为黄色。立秋之日,迎秋于西郊九里,祭白帝、蓐收,届时车旗服饰皆为白色。立冬之日,迎冬于北郊六里,祭黑帝、玄冥,届时车旗服饰皆为黑色。[19]这是将天帝与臣神同祭的一例。元和二年(公元85年)二月,章帝东巡狩,将至泰山,于道上派使者到济阴成阳灵台祀帝尧一太牢。次日,于汉武帝在汶上所建明堂宗祠五天帝,光武帝配祀。又一天,各用一太牢遥遥告祀汉高祖、太宗、世宗、中宗、显宗于明堂。之后巡幸鲁国,祠东海恭王及孔子、七十二弟人。四月,回到洛阳,为告庙还京,各用一特牛祭汉高祖与光武帝。[20]
东晋孝武帝宁康三年(375年),祭先代帝王之礼制又有较大改变,“故事祀皇陶于庭尉寺,新礼移祀于律署,以同祭先圣于太学。旧祀以社日,新改用孟秋,以应秋收。”[21]北魏天兴三年(400年)五月,道武皇帝东巡,遂幸涿鹿(今河北涿鹿东南),“遣使者以太牢祠帝尧、帝舜庙。”[22]又神瑞三年(415年)六月,明元帝东巡,幸涿鹿,登桥山,观温泉,“使使者以太牢祠黄帝庙。至广宁(今涿鹿),登历山,祭舜庙。”[23]孝文帝太和十六年(492年)诏曰:“法施于人祀,有明典;立功垂惠祭,有常式。……凡在祀令者有五帝:尧树则天之功,兴巍巍之治,可祀于平阳(今山西临汾西南);舜播太平之风,致无为之化,可祀于广宁;禹御洪水之灾,建天下之利,可祀于安邑(今陕西运城东):周文公制礼作乐,垂范万叶,可祀于洛阳;其宣尼庙已于中省别敕有司行事。自文公以上,可令当界牧守各随所近,摄行祀事,皆用清酌尹祭也。”[24]
上面列举的种种事例说明,自秦汉至北朝的六七百年间,封建统治者对先代帝王和名臣的崇祀,虽说代有所为,未曾间断,但是多有变化,在祭祀的时间、地点、方式、礼仪等方面,未有定制、常制,具有明显的随机性。
(2)隋统一天下后,整肃礼制,对先代帝王和名臣的崇祀亦成定制。在举行禘、袷大祭(五年一禘祭,在孟夏;三年一袷祭,在孟冬)时,“并以其日,使祀先代王公帝尧于平阳,以契配;帝舜于河东(今山西永济西南之蒲州),咎鲧配;夏禹于安邑,伯益配;殷汤于汾阴(今陕西万荣县西南),伊尹配;文王、武王于沣渭之郊,周公、召公配;汉高帝于长陵,萧何配。各一太牢而无乐。配者饗于庙庭。”[25]可见,隋代祭祀先代帝王与名臣,已形成定时、定地、定式的制度。
唐初,贞观之礼,无祭先代帝王之文。显庆中,经礼部尚书许敬宗奏请后,“聿遵故事,三年一祭。以仲春之月,祭唐尧于平阳,以契配;祭虞舜于河东,以咎鲧配;祭夏禹于安邑,以伯益配;祭殷汤于偃师,以伊尹配;祭周文王于鄷,以太公配;祭武王于镐,以周公、召公配;祭汉高祖于长陵,以萧何配。”[26]可知,唐初祭祀先代帝王与名臣,基本同隋制。时至中唐,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玄宗天宝六载(747年)正月十一日,勅“三皇五帝,创物垂范,永言龟镜,宜有钦崇,三皇:伏羲,以勾芒配;神农,以祝融配;轩辕(黄帝),以风后、力牧配。五帝:少昊,以蓐收配;颛顼,以元(玄)冥配;高辛,以稷、契配;唐尧,以羲仲、和叔配;虞舜,以夔、龙配。其择日及置庙地,量事营立。其乐器请用宫悬,祭请用少牢(羊、豕),仍以春秋二时致享。共置令、丞,令太常寺检校。”转年五月十五日诏:“上古之君,存诸氏号,虽事先书契,而道著皇王,缅怀厥功,宁忘咸秩。其三皇以前帝王,宜于京城内共置一庙,仍与三皇五帝庙相近,以时致祭天皇氏、人皇氏、有巢氏、燧人氏。其祭料及乐,请准三皇五帝庙,以春秋二时享祭。历代帝王肇迹之处,未有祠宇者,所由郡置一庙享祭,取当时将相德业可称者二人配享。夏王禹都安邑,今(指唐代,下同)夏县,以虞伯益、秩宗伯夷配。殷王汤都亳,今谷熟县,以阿横伊尹、左相仲虺配。周文王都酆,今咸阳县,现有庙,以师鬻熊、齐太公望祀。周武王都镐,入文王庙同享,太师周公、太保召公配。秦始皇帝都咸阳,丞相李斯、建军王翦配。汉高祖起沛,今彭城县,太傅张良、相国萧何配。后汉光武帝起南阳,司徒邓禹、将军耿弇配。魏武帝都邺,侍中荀彧、太尉钟繇配。晋武帝都洛阳,司空张华、将军羊祜配。后魏道武皇帝起云中,太尉长孙嵩、尚书崔元伯配。周文帝起冯翊,尚书苏绰、大将军于谨配。隋文帝封隋汉东,仆射高颎、大将军贺若弼配。令郡县长官春秋二时择日粢盛蔬馔时果、配酒脯,洁诚致祭。”[27]据此而知,唐玄宗天宝年间,于京城长安建置两个帝王庙,曰三皇庙五帝庙、曰三皇以前帝王庙。这是历史上于京城建帝王庙,集中祭祀唐代以前帝王的肇始。除此之外,唐代还在先代帝王发迹之处建庙,令地方长官按时致祭。也就是说,自唐玄宗始,祭祀历代帝王实行“双轨制”,享祭的帝王和名臣也大大增多。
由上述可知,隋唐之世,对历代帝王和名臣的崇祀制度进一步完善,随机性减少,基本形成定制。特别是盛唐时,开创了在京城修建古代帝王庙的先例。
(3)迨至两宋,国都汴梁和杭州都没有帝王庙的建置,对先代帝王及名臣的祭祀,分别在其陵庙所在地举行。所祭的先代帝王和名臣进一步增多,且有主次重轻之分。宋太祖乾德四年(966年)诏曰:“历代帝王,或功济生民,或道光史载,垂于祀典,厥惟旧章。兵兴以来,日不暇,有司废职,因循暇旷坠。或庙貌攸设,牲牷罔荐;或陵寝虽存,樵苏靡禁。仄席兴念兹用惕然。其太昊(葬宛丘,在陈州)、女娲(葬赵城县东南,在晋州)、炎帝(葬长沙,在潭州)、黄帝(葬桥山,在坊州)、颛顼(葬临河县,在澶州)、高辛(葬濮阳顿丘城南,在澶州)、唐尧(葬城阳谷林,在郓州)、虞舜(葬九疑上,在永州)、夏禹(葬会稽,在越州)、成汤(葬汾阴,在河中府)、周文王武王(并葬京兆咸阳县)、汉高祖(长陵)、后汉世祖(原陵在河南洛阳县)、唐高祖(献陵在耀州三原县东)、太宗(昭陵在京兆醴泉县北九嵕山),十六帝各给守陵五户,蠲其他役,长吏春秋奉祀。他处有祠庙者,亦如祭享。商中宗太戊(葬大名内黄县东南)、高宗武丁(葬陈州西华县北)、周成王康王(并葬京兆咸阳县)、汉文帝(霸陵在京兆万年县东界)、宣帝(杜陵在京兆万年县东南)、魏太祖(高平陵在相州邺县西南)、晋武帝(峻阳陵在河南洛阳县东南)、后周太祖(成陵在耀州富平县西北)、隋高祖(太陵在凤翔扶风县东南)十帝,各给三户,岁一享。秦始皇(陵在京兆昭应县)、汉景帝(阳陵在京兆咸阳县界)、武帝(茂陵在京兆西平县)、后汉明帝(显节陵在河南洛阳县东南)、章帝(恭陵在河南洛阳县东南)、魏文帝(首阳陵在孟州首阳山)、后魏孝文帝(长陵在耀州富平县东南)、唐元宗(泰陵在同州蒲城县东南)、肃宗(建陵在京兆醴泉县)、宪宗(景陵在同州蒲城县西北)、宣宗(正陵在耀州云阳县西北)、梁太祖(宣陵在河南伊阙县东北)、后唐庄宗(雍陵在河南新安县东)、明宗(徽陵在河南洛阳县东北)、晋高祖(显陵在河南寿安县西北)十五帝,各给二户,三年一祭。周桓王(葬河南渑池县东北)、灵王(葬河南城西南柏亭西周山上)、景王(葬河南洛阳县太仓中)、威烈王(葬河南城阳城中西北隅)、汉元帝(渭陵在京兆咸阳县)、成帝(延陵在京兆咸县阳)、哀宗(义陵在京兆咸阳县)、平帝(康陵在京兆咸阳县)、后汉和帝(慎陵在河南洛阳县东南)、殇帝(康陵在慎陵茔中庚地)、安帝(恭陵在河南洛阳东北)、顺帝(宪陵)、冲帝(怀陵,并在河南洛阳县东西)、质帝(静陵在河南洛阳东南)、献帝(樿陵在怀州修武县故涿鹿城西北)、魏明帝(平陵在河南河清县大石山)、高贵乡公(葬河南洛阳县瀍涧之滨)、陈留王(葬相州邺县西)、晋惠帝(太阳陵河南洛阳县东南)、怀帝、愍帝(并葬晋州平阳县)、西魏文帝(永陵在耀州富平县东南)、东魏孝静帝(葬相州邺县西漳水北)、唐高宗(乾陵在乾州奉天县西北)、中宗(定陵在耀州富平县西北)、睿宗(桥陵在同州蒲城县西北)、德宗(崇陵在耀州云阳县北)、顺宗(丰陵在耀州富平县东北)、穆宗(光陵在同州蒲城县北)、敬宗(庄陵在耀州三原县)、文宗(章陵在耀州富平县西北)、武宗(端陵在耀州三原县东)、懿宗(简陵在耀州富平县西北)、僖宗(靖陵在乾州奉天县东北)、昭宗(和陵在河南缑氏县、梁少帝(葬河南伊阙县)、后唐末帝(葬河南洛阳县东北),三十八帝陵,州县常禁樵採。”[28]
显然,宋朝对前代帝王和名臣的崇祀,虽然不在京城建帝王庙集中举行,而是在各代帝王陵寝所在地分散进行,但是,所崇祀的历代帝王和名臣不仅进一步增多,而且区别对待,有主有次,特点分明。
(4)元代崇祀先代帝王之典不废,但没有唐、宋隆重。每年春秋仲月命侍臣到平阳祭尧帝庙,到山西河东、山东济南、河南濮州、湖南道州祭舜帝庙,到山西龙门祭禹帝庙。祭时只是烧香致敬,读祝文。汤阴羑里城周文王祠,凤翔府歧山周公庙,亦命有司奉祀,但有牲无乐。值得称道的是,元代还增建了一批古帝王庙,如至元十二年(1275年),立伏羲、女娲、舜、汤等庙于河中解州、洪桐、赵城(俱在陕西境内),十五年(1278年)修会川盘古王祠等。[29]
(5)明朝对历代帝王和名臣的崇祀极为重视,超越前代。先是,洪武三年(1370年)遣使访寻先代帝王陵寝,得七十九处。经礼官考查后,认定功德昭著者三十有六,为伏羲(在河南陈县)、神农(在湖广酃县)、黄帝(在陕西中部县)、少昊(在山东曲阜)、颛顼(在北平滑县)、唐尧(在山东东平县)、虞舜(在湖广宁远县)、夏禹(在浙江会稽县)、商汤(在山东荥河县)、中宗(在北平内黄县)、高宗(在河南陈县)、周文王(在陕西咸阳)、武王(在咸阳)、成王(在咸阳)、康王(在咸阳)、汉高祖(在咸阳)、文帝(在陕西咸宁)、景帝(在咸阳)、武帝(在陕西兴平县)、宣帝(在长安)、光武(在河南孟津县)、明帝(在洛阳)、章帝(在洛阳)、后魏文帝(在陕西富平县)、隋高祖(在陕西扶风县)、唐高祖(在陕西三原县)、太宗(在陕西醴泉县)、宪宗(在陕西蒲城县)、宣宗(在陕西泾阳县)、周世宗(在河南郑县)、宋太祖(在河南巩县)、太宗(在巩县)、真宗(在巩县)、仁宗(在巩县)、孝宗(在浙江会稽县)、理宗(在会稽)。然后,遣官往祭。洪武帝亲制祝文,每陵给银二十五两置备祭物。并命奉祀官见有陵寝被盗发者,要掩埋好;毁坏的地方,要修补完整;有庙堂颓圮者,要加以修葺;当地官府要严禁采伐陵木,并每年按时祭以太牢。其后,所祭帝王陵虽有个别调整,但保持着三十五个或三十六个之数。每陵设陵户二人看守,又各立一碑,镌刻祭期和牲帛之数,以便当地官府遵照致祭。
六年(1373年),洪武皇帝认为五帝、三王及汉、唐、宋创业之君,都应该于京城立庙祭祀,故在(南京)钦天山之阳修建了历代帝王庙。这是唐玄宗于国都长安建立三皇五帝庙之后,又一次于京城正式建立历代帝王庙。南京历代帝王庙,正殿五室,中一室祀三皇(太昊伏羲氏、炎帝神农氏、黄帝轩辕氏);东一室祀五帝(少昊金天氏、颛顼高阳氏、帝喾高辛氏、帝尧陶唐氏、帝舜有虞氏);西一室祀夏禹、商汤、周文王;又东一室祀周武王、汉光武、唐太宗;又西一室祀汉高祖、唐高祖、宋太祖、元世祖。不久,以周文王终服事殷,唐高祖本太宗之力而得天下,遂寝其祀,增祀隋高祖(后罢)。庙中所祀十六位帝王[30]皆塑衮冕坐像,只有伏羲、神农不加冕服,因为那时候还未有衣服。历代帝王庙建成后,规定每年春秋仲月上旬甲日致祭。洪武皇帝曾亲自到庙中祭祀先代帝王。二十一年(1388年),洪武皇帝诏谕以历代名臣从祀。礼官遵旨拟定了三十六人的名单,经洪武皇帝审查并剔除、增补后,遂定风后、力牧、皋陶、夔、龙、伯夷、伯益、伊尹、傅说、周公旦、召公奭、太公望、召虎、方叔、张良、萧何、曹参、陈平、周勃、邓禹、冯异、诸葛亮、房玄龄、杜如晦、李靖、郭子仪、李晟、曹彬、潘美、韩世忠、岳飞、张浚、木华黎、博尔忽、博尔术、赤老温、伯颜等三十七人,从祀于历代帝王庙东、西两庑。至此,明初于历代帝王庙祭祀的帝王和从祀的名臣形成定制。应当特别指出的是,洪武间还在中都凤阳亦建有一座历代帝王庙,又在北平(元大都改名)城金城坊修建一座元世祖庙,专祀元代明君世祖忽必烈。
永乐年间,大规模营建北京宫殿城池并迁都时,未及在北京建造帝王庙,对历代帝王庙和名臣多在天坛举行郊祀大典时附祭,南京和中都的历代帝王庙,则遣南京太常寺官行祭礼。至嘉靖九年(1530年),厘正祀典,废除郊祀附祭历代帝王之制,决定在皇城西建立一座帝王庙。初拟就灵济宫(在灵境胡同)改建,只因地狭,改于阜成门内路北保安寺故址新建。十年(1531年)二月春祭,时因建庙工程未竣,嘉靖帝临时在文华殿亲祭历代帝王和名臣。同年九月,庙成。正殿五室,名曰景德崇圣之殿;殿前为景德门,左、右为东、西两庑,殿后有祭器库;景德门外有神库、神厨、宰牲亭、钟楼。外门之前为景德街,两端有坊。新建的北京历代帝王庙中,起初所祀的历代帝王和名臣与南京历代帝王庙相同,即有十六位帝王各三十六位名臣,不同的是庙中殿庑内只设帝王和名臣的神主牌位,而没有塑像。至嘉靖二十四年(1545年),采纳礼科给事中陈棐的建议,撤除元世祖和元臣木华黎、博尔忽、赤老温、伯颜之祀。此后在历代帝王庙享祀的只有十五位帝王,三十二位名臣。[31]
北京历代帝王庙的建成,使北京城增添了一座重要的皇家庙宇建筑,为明朝统治者创造了崇祀历代帝王和名臣的固定专用场所,将明代崇祀历代帝王和名臣的活动推向高潮,丰富了北京的历史文物特别是祭祀文化,意义重大。
(6)有清一代,将封建统治者崇祀历代帝王和名臣的礼制与活动,总其大成,推向顶峰。清室入关,定鼎北京,宫殿城池,沿用明旧。历代帝王庙也成为清室继承前明的一宗历史文化遗产,并在完善崇祀历代帝王和名臣的礼制上,较明代“更上一层楼”。
顺治二年(1645年)三月初一日,“始祀辽太祖、金太祖、世宗、元太祖、明太祖于历代帝王庙,以其臣耶律曷鲁、完颜粘没罕、斡里不、木华黎、伯颜、徐达、刘基从祀。”[32]不仅纠正了明代只让元世祖入帝王庙享祀而冷落辽、金之主及名臣的偏颇,而且也没有忘记刚刚被灭亡的大明国开国之君及主要功臣,从而使入历代帝王庙内享祀的帝王增加到二十一位,从祀的名臣增加到四十一位(包括新增祀的唐臣张巡、许远在内)。[33]十七年(1660年)六月,“礼臣议言庙祀帝王,止及开创,应增守成令辞,并罢宋臣潘美、张浚祀。从之。于是增祀商中宗、高宗、周成王、康王、汉文帝、宋仁宗、明孝宗,而辽、金、元太祖皆罢祀。”[34]此后,帝王庙中享祀帝王增至二十五位,享祀名臣减至三十九位。康熙嗣服,以辽、金、元太祖毕竟有开创之功,故复入庙享祀。
康熙六十年(1721年)四月,“诏厘定历代帝王庙崇祀祀典”。[35]翌年十月,康熙帝谕曰:“历代帝王每朝崇祀不过一二主,或庙享其子而不及其父,或配食其臣而不及其君。应将凡曾在位,除无道被弑亡国之主外,尽宜入庙崇祀。”又谕:“明愍帝无甚过失,国亡由伊祖所致,愍帝不可与亡国者例论。而万历、泰昌、天启三君,不应入祀。其历代配饗功臣,有治安之世辅佐有功者,应量加增补。”[36]同年十二月,雍正皇帝依遵圣祖谕旨,增祀帝王和名臣神牌,并立碑以纪。此后,增祀夏启、仲康、少康、杼、槐、芒、泄、不降、扃、廑、孔甲、皋、发,商太甲、沃丁、太庚、小甲、雍己、太戊、仲丁、外壬、河亶甲、祖乙、祖辛、沃甲、祖丁、南庚、阳甲、盘庚、小辛、小乙、武丁、祖庚、祖甲、廪辛、庚丁、太丁、帝乙、周成王、康王、昭王、穆王、共王、懿王、孝王、夷王、宣王、平王、桓王、庄王、僖王、惠王、襄王、顷王、匡王、定王、简王、灵王、景王、悼王、敬王、元王、贞定王、考王、威烈王、安王、烈王、显王、慎靓王、汉惠帝、文帝、景帝、武帝、昭帝、宣帝、元帝、成帝、哀帝、明帝、章帝、和帝、殇帝、安帝、顺帝、冲帝、桓帝、灵帝、昭烈帝,唐高祖、高宗、睿宗、玄宗、肃宗、代宗、德宗、顺宗、穆宗、文宗、武宗、宣宗、懿宗、僖宗,辽太宗、景宗、圣宗、兴宗、道宗,宋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宗、高宗、孝宗、光宗、宁宗、理宗、度宗、端宗,金太宗、章宗、宣宗,元太宗、定宗、宪宗、成宗、武宗、仁宗、泰定宗、文宗、宁宗、明成祖、仁宗、宣宗、英宗、景帝、宪宗、孝宗、武宗、世宗、穆宗、愍帝,共一百四十三位。从祀功臣则增广四十位,有黄帝臣仓颉,商臣仲虺,周臣毕公高、吕候、仲山甫,汉臣刘章、魏相、丙吉、耿弇、马援、赵云,唐臣狄仁傑、宋璟、姚崇、李泌、陆贽、裴度,宋臣吕蒙正、李沆、寇准、王曾、范仲淹、富弼、韩琦、文彦博、司马光、李纲、赵鼎、文天祥,金臣呼噜,元臣博果密、托克托,明臣常遇春、李文忠、杨士奇、杨荣、于谦、李贤、刘大夏。[37]这些新增祀的帝王神牌,按照朝代与原祀帝王加以合并,供在一龛。这样,景德崇圣殿中有的五龛增为七龛。每龛供奉的帝王分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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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神农、黄帝为一龛。
少昊、颛顼、帝喾、帝尧、帝舜为一龛。
增祀的十三位夏王、二十五位商王,与原祀的夏禹、商汤共四十王,合为一龛。
增祀的三十一位周王,与原祀的武王共三十二王,合为一龛。
增祀的汉十九帝和唐十四帝,与原祀的汉高祖,光武帝、唐太宗共三十六帝,合为一龛。
增祀的辽五帝、宋十三帝和金三帝,与原祀的辽太祖、宋太祖、金太祖、金世宗共二十五帝,合为一龛。
增祀的元九帝和明十一帝,与原祀的元太祖、世祖、明太祖共二十三帝,合为一龛。
这样,历代帝王庙正殿分设七龛,供奉的历代帝王总计为一百六十四位。
另外,增祀的名臣仓颉、毕公高、仲公甫、魏相、耿弇、宋璟、 裴度、李沆、王曾、富弼、间彦博、李纲、文天祥、博果密、常遇春、杨士奇、于谦、刘大夏十八位,与原祀的风后、傅说、召公奭、召穆公虎、张良、曹参、周勃、房玄龄、李靖、许远、李晟、韩世忠十二位,在东庑享祀;原在西庑的夔、伯夷、伊尹、邓禹、诸葛亮、郭子仪、曹彬、宗翰、穆呼哩、徐达也十位移祀于东庑。这样,东庑便有四十位名臣享祀。而西庑原祀力牧、周公旦、太公望、方叔、萧何、陈平、杜如晦、张巡、岳飞九位,增祀的仲虺、吕候、尹吉甫、刘章、丙吉、马援、赵云、狄仁杰、姚崇、李泌、陆贽、赫鲁、吕蒙正、寇准、范仲淹、韩琦、司马光、赵鼎、托可托、李文忠、杨荣、李贤二十二位亦安置在西庑。原在东庑享祀的皋陶、龙、伯益、冯异、耶律曷噜、宗望、巴延、刘基八位移请到西庑。这样,在西庑享祀的历代名臣则有三十九位。东、西两庑共供奉历代名臣七十九位。[38]
雍正七年(1729年)缮葺帝王庙,历四年而工竣,竖碑以记。乾隆元年(1736年),谥明建文皇帝曰恭敏惠皇帝,入帝王庙享祀,位次明太祖之后。二十七年(1762年)重修帝王庙,正殿原覆绿琉璃瓦而改易黄琉璃瓦。二十九年(1764年)工讫,乾隆皇帝亲祭,有御制碑文可证。[39]
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谕:“朕因览《四库全书》内《大清通礼》一书所列庙祀历代帝王位号,乃依旧《会典》所定,有所弗惬于心。敬忆皇祖《实录》,有敕议增祀之谕。令查取礼部原议红本,则系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内具题。尔时诸臣不能仰体圣怀,详细讨论,未免历陋就简。我皇祖谕旨,以凡帝王曾在位者,除无道、被弑亡国之主,此外尽应入庙,即一二年者亦应崇祀。煌煌圣训,至大至公。上自羲轩,下至胜国,其间圣作明述之君,守文继体之主,无不馨香妥侑。不特书生臆论无能仰喻高深,即历代以来升禋议礼,未有正大光明若此者也。乃会议疏内声明偏安亡弑不入祀典,而仍入辽、金二朝,不入东西晋、元魏、前后五代,未免意有偏向。视若仰承圣意,而实显与圣谕相背。朕意若谓南北朝偏安不入祀典,则辽、金得国亦未奄有中原,何以一登一黜?适足启后人之訾议。即因东西晋、前后五代有因篡得国,摈而不列,如(曹)操,丕不得为正统之例。殊不知三国时正统在昭烈,故虽以陈寿《三国志》之尊魏抑蜀,而卒不能夺万世之公评。至司马氏篡窃以还,南朝神器数易,如宋武帝崛起丹徒,手移晋祚,自不能掩其篡夺之罪。其他虽祖宗得国不正,而子孙能继绪承体,即为守文中主,亦不可概从阙略。况自汉昭烈以至唐高祖统一区夏,时之相去三百余年,其间英毅之辞,节俭之主,史不绝书,又安可置不论?至于后五代,如朱温以及郭威,或起自寇窃,或身为叛臣,五十余年,更易数姓,中华统绪,不绝如线。然周世宗承藉郭氏余业,凭有疆域,尚不失为令主。此而概不列入,则东西晋、前后五代数百年间创业之主,祀典缺如,何以协千秋仅论?他若元魏雄据河北,地广势强,太武、道武,勤思政理,讲学兴农,亦可为偏安英主。并当量入祀典,以示表章。朕前命馆臣录存杨维祯《正统辨》,谕内,详细宣论以维祯所辨正统在宋而不在辽、金之说为是。所以存春秋纲目之义,见人心天命之悠归。且检阅孙承泽《春明梦余录》所载明代崇祀古帝王位号,原本列辽、金二朝。今《(大清)通礼》内崇祀辽、金而不入东西晋、前后五代,似此互相入主出奴,伊于何底?是皆议礼诸臣有怀偏见,明使后世臆说之徒谓本朝于历代帝王未免区分南北,意存轩轾,甚失皇祖降谕之本意也。至明之亡国,由于神、熹二宗纪纲隳而法度弛,愍帝嗣统时,国事已不可为,虽十七年身历勤苦,不能补救倾危,卒且身殉社稷,未可与荒淫失国者一例而论。是以皇祖睿裁,将神、熹二示撤出,而愍帝则特令庙祀。褒贬予夺,毫厘不爽,实千古大公定论。乃诸臣于定议时转复将汉之桓、灵增入。岂未思炎汉之亡亡于桓、灵,而不亡于献帝乎?从前定议未将东汉全局详审论断,转使昏暗之君叼庙食,所议未为允协。夫自古帝王统绪相传,易代以后,饗祀庙廷,原以报功崇德。至于严篡窃之防,戒守成之主,或予式夺,要必衷于至当,而无所容心于其间,方协彰瘅之义。所有历代帝王庙祀典,著大学士、九鼎更行悉心详议具奏,并著于定议后,交四库馆恭录皇祖谕旨並朕此旨于《通礼》庙饗卷首,以昭殷鉴历朝,垂示万年之至意。”[40]遵照乾隆皇帝的这道谕旨,又将晋元帝、明帝、成帝、康帝、穆帝、哀帝、简文帝,(南朝)     宋文帝、孝武帝、明帝,(北朝)齐武帝、(南朝)陈文帝、宣帝,北魏道武帝、明元帝、太武帝、文成帝、献文帝、孝文帝、宣武帝、孝明帝,(五代)唐明宗、周世宗,以及唐宪宗、金哀宗等二十五位帝王,列入历代帝王庙祀典。[41]从而使历代帝王庙内享祀的帝王增加到一百八十八位。其中,中龛供三皇,三位;左一龛供五帝;右一龛供夏、商诸王,四十位;左二龛供周诸王,三十二位;右二龛供汉、晋、南北朝诸帝,四十位;左三龛供唐、五代、宋、辽诸帝,三十八位;右三龛供金、元、明诸帝,三十位。
乾隆年间,东、西两庑供奉的历代名臣没有变更。直到同治四年(1865年)。“以(周)散宜生配饗,位次毕公高;(北魏)高允配饗,位次赵云。”[42]但是,《光绪顺天府志》所列历代帝王庙配饗的名臣中,没有散宜生、高允之名,可能不久即又撤除了。
(7)1911年,清朝灭亡,兴盛了三百八十年(1531—1911年)的北京历代帝王庙,香火熄灭。中华民国肇兴后,改作校舍。但是当孙中山先生于1925年3月在北京逝世后,其遗像曾供奉于历代帝王庙景德崇圣殿中室,表达了人们对孙中山先生的景仰和怀念。
注解:
[1]所谓“八政”,是指君主施政而教于民的八件事。“一曰食”,意为“教民使勤农业”;“二曰货”,意为“教民使求资用”;“三曰祀”,意为“教民使敬鬼神”;“四曰司空”,意为“司空(官)主空土以居民”;“五曰司徒”,意为“司徒(官)教众民以礼仪”;“六曰司寇”,意为“司寇(官)诘治民之奸盗”;“七曰宾”,意为“教民以礼待宾客相往来”;“八曰师”,意为“立师(指军队)防寇贼,以安保民”。
[2]《汉书》卷24“郊祀志上”。
[3]《周易正义》卷7,第66页,《十三经注疏》,第78页,中华书局,1980年版(下同)。
[4]《汉书》卷25上《郊祀志上》。
[5]《尚书·虞书·虞舜侧微》,《十三经注疏》本,第126页。
[6]《礼记·祭法》(唐)孔颖达疏语,《十三经注疏》本,第1587页。
[7]《礼记·祭法》,《十三经注疏》本,第1590页。
[8]夏代以寅月为岁首,故称建寅。建寅之月即农历正月。感生之帝指天地之神。
[9]“五天帝”当指东方苍帝(名灵威仰),南方赤帝(名赤熛怒)。西方白帝(指白招拒),北方黑帝(名汁光纪),中央黄帝(名含枢纽)。“五人帝”当指太暤、神农、炎帝、黄帝、颛顼。“五人神”当指句芒、祝融、后土、蓐收、玄冥。
[10]同上书,第1587页。
[11]《汉书·郊祀志上》:“自秦宣公(公元前675—前664年)作密畤后二百五十年,而秦灵公(公元前424—前415年)于昊阳作上畤,祭黄帝;作下畤,祭炎帝。”
[12]《史记·秦始皇本纪》。云梦,即云泽,在今湖北省中南部与湖南东北部。九嶷山,亦作九疑山,在今湖南省宁远县南。《史记·五帝本纪》:“(舜)葬于江南九疑”。
[13]《史记·秦始皇本纪》。会稽,指会稽山,在浙江绍兴东南,《史记·夏本纪》:禹即天子位后十年,“帝禹东巡狩,至于会稽而崩。”
[14]、[15]、[16]《汉书》卷25上《郊祀志第五上》。
[17]《后汉书·祭祀志上》注引《东观书》所载杜林杜疏文。
[18]《后汉书》卷2《明帝纪》。萧何,汉高祖时名相,其墓在高帝长陵东司马门道北百步。霍光,汉武帝时名将,其墓在武帝茂陵东司马门道南四里。
[19]、[20]《后汉书·郊祀志中》。
[21]《通志》卷43《礼志二》。
[22]《魏书》卷2《太祖纪二》。
[23]《魏书》卷3《太祖纪三》。
[24]《通志》卷43《礼志二》。这里的“尹祭”乃指供品,即脯。
[25]《隋书》卷7《礼仪志二》。
[26]《旧唐书》卷24《礼仪志四》。
[27]《唐会要》卷22。
[28]《文献通考》卷103《宗庙十三》。
[29]《元史》卷76《祭祀志五·古帝王庙》。
[30]据《明史·礼志四》知,南京帝王庙初祀十八帝,不久罢周文王与唐高祖之祀,增祀隋高祖,时为十七帝。洪武七年(1374年)八月后,又罢隋高祖之祀,只有十六帝。但万历《明会典》所记仍有隋高祖,计十七帝。
[31]《明史》卷50《礼志四·历代帝王陵庙》。
[32]《清史稿》卷4《世祖本纪一》。
[33]因译名用字不同,《清史稿·本纪》中的完颜粘没罕、斡里不、木华黎、伯颜,同书《礼志三》分别作尼玛哈、斡里雅布、穆呼哩、巴延。而《大清会典》完颜粘没罕、斡里不又分别作宗翰、宗望。
[34]《清史稿》卷84《礼志三·历代帝王陵庙》。
[35]《清史稿》卷8《圣祖本纪三》。
[36]《日下旧闻考》卷51引《大清会典》。《清史稿·礼志三》所记,文字有异,意思相同。
[37]《清史稿》卷84《礼志四》。
[38]《日下旧闻考》卷51引《大清会典》。
[39]雍正《御制历代帝王碑文》和乾隆《御制重修历代帝王庙碑文》,俱见《日下旧闻考》卷51。
[40]、[41]《日下旧闻考》卷51。
[42]《清史稿》卷84《礼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