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研究狼的行为?深入狼穴生活两年【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3/29 01:28:19
沙恩·伊利斯被头狼接受,成为其中一员。


  据《每日邮报》1月17日报道,美国爱达荷州一位动物研究学家,为了深入的研究狼的行为与生活,而接近狼群,成为其中一份子,与之生活两年,这期间他像狼一样生活,吃生的肉类。他说,他要为狼这种高贵的动物代言。以下就是他撰写的自己在狼群生活的经历。

  “那只狼森森的尖在我的脖颈四周游转,我全身像陷入冰窟一样,等着它的利爪钳住我的脖子,然后让我瞬间毙命。”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发生,相反,那只狼旁边年轻一点的公狼在我的膝盖上轻轻蹭了下,而年老一点的狼则把我推翻在地,就在我倒下的那一瞬间,我伸出手来企图稳住身子,却无意中依在了那只我以为要咬我的狼身上。

  我的身子依在了它身上,而它却没有抽身撤走,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对这只狼以及对它家族的爱,涌起了一股压抑不住的想成为它们一部分的念头。

  我一个人在落基山(Rocky Mountains)流浪已经好几个月了,我在寻找狼,和狼交朋友。和狼呆在一起对我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我曾暗自进入了达特孟尔(Dartmoor)野生动物公园的狼笼,暗自进入了位于美国爱达荷州(Idaho)的一个狼研究中心。

  在和狼呆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学习它们的身体语言,了解它们的咆哮和呜咽意味着什么,了解它们的气味以及等级地位。要想成为狼家族的一员,你必须融入它们的社会秩序,而不是试图去统治它们。

  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你必须在它们面前暴露你脆弱的喉咙区,表示你意在和平——就像我在那只大黑狼面前所做的一样。狼拥有杀戮的力量,然而,和人类不同,狼不到必须的时候不会进行杀戮。

  在爱达荷州,我和生物学家一起工作,学习狼的行为和交流,这给我收获了很多科学的理论。


  沙恩·伊利斯学习与狼一起吃生肉,头狼会带食物回来给守候在狼穴里的沙恩·伊利斯。
沙恩·伊利斯和友人海伦·杰夫斯在狼群中


  列维·霍尔特(Levi Holt)是爱达荷州狼研究中心的负责人。他相信狼群通过位于爱达荷和加拿大之间的通道进入了该区域,和那些笼养后来被释放了的动物生活在一起。我想看看对于从未见过人类的狼群来说,我的出现会不会受欢迎。

  研究中心的生物学家并不赞同我进入崎岖的,无情的野生区。对这些生物学家来说,我是一位来自国外的,没有资格的特立独行之人。即使野外的狼没有杀死我,熊也会杀死我的。尽管如此,我进入野外时并没有带枪,收音机,睡袋或其它野外露宿设施。我想成为一只孤独的狼。

  在英国军队服役的七年间,我曾受到了英国特别空群团(SAS)的训练,并得到了一个监狱自由进出卡:这是我和霍尔特会合的地点,如我要出去,必须在这个地点等他。

  我没有想过我会在野外呆多长时间,因为我是孤身一人。我和霍尔特达成一致,我会在我们的会合地点不定期放上纸条信息,以告知霍尔特我在野外的情况。

  在一个明亮的秋天,当落基山的风景让我想起了我在诺福克乡间的童年,我出发了。那时的落基山呈现出了一种浓烈的色调,深红色,橘黄色,金色的阳光照亮了森林。

  在野外的前几个星期我感到十分吃惊:野外充满了各式的掠食者,天黑后我就不敢出去了。进入野外的前四天,我睡在了一棵树上。随着时间推移,我胆子开始大起来,并尝试着在白天探索这个野生的世界。我学会了设置基本的捕猎陷阱,并在我吃完的牛肉干储粮前逮到了一只野兔。
和美国爱达荷州狼研究中心的负责人列维·霍尔特在一起
沙恩·伊利斯跟友人海伦·杰夫斯与狼群在一起
沙恩·伊利斯和海伦在学狼嚎


  我在野外的饮食方式和狼一样:我吃生肉,生肉带来的能量能让我撑上两天。我的补充性食物是坚果和野莓。但我必须得不断的品尝这些坚果和野莓以免中毒。

  几个星期过去了,我也给自己设立了一条探索路线,并找到了一个我能安心休息的地方。之后的四天,暴雨一直在四周肆虐。我感到厌倦,心情低沉。好在我在英国特别空勤团的训练起到了作用,我想起了保持积极的思维是多么的重要。

  在我进入野生世界的四个月后我见到了第一只狼。当时我正沿着一条小路走下去,一只体型巨大的黑色的狼从离我一百五十码的前方穿过了小路。它迅速的停了下来,它直勾勾的看着我,双放着让人心寒的黄光,随后它走入森林消失了。

  之后,我在这条小道几英里远的地方设立了另外一个安全的栖息地。这个栖息地的位置很好,后面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前面的风景则一收眼底。虽然我从没有在这个栖息地一口气舒心的睡上几个小时,但打个小盹还是可以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与那只首次邂逅的狼相遇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还看到了其它的狼。每一次和它们相遇,它们都会向我靠近,在我面前露出齿,并不断的嗅来嗅去。好几次,我和它们相互嚎叫。最后,我终于知道这个地方有五只狼,一只领头的母狼,两只老狼,一只年轻的公狼和母狼。年轻的公狼和母狼是双胞胎。

  在一只老公狼走丢后,我决定渗入到这个狼家族,笨拙的跟随着他们。其余三只狼很友好,唯独那只统治的母狼对我表露出了敌意,一再向我咆哮以警示我走开。它露出了她的森牙,发出低沉的吼声,随后走入森林消失了,其余三只狼毕恭毕敬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一个半星期之后,当我坐在一块石头上的时候,老公狼和小狼向我走了过来。而母狼则呆在后面。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个星期。

  我继续和除领头狼之外的三只狼接触。我和它们之间的联系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增强了。在某些方面,它们和我见到的笼养狼有相同之处。它们使用的语言是一样的。只不过野生狼更加强壮,对任何一种声音和气味的警觉程度都比笼养的狼要高。
和海伦在一起。
与狼群在一起。
狼的幼仔在吃母狼带回来的战利品。


  它们和我尽情的玩耍,就像和狼家族中的其它成员一样。我的连身外套集合了所有的功能,严丝缝合,这却不能保护我免受它们爪子的伤害。它们爪子具有的力量足能够撕碎骨头,在这样的爪子下,我的身上布满了抓痕和瘀伤。

  有一天早上,我在休息的时候,包括领头狼在内的四只狼在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再次出现了。和往常一样,它们朝我走来时,我放低了我的身子,这次那只领头的母狼也过来对我表示了欢迎。

  突然,那只大公狼向我闯了过来,在它身体重量的冲击下,我倒在了地上。领头的母狼在离我脸三英寸的地方咆哮着。

  我甚至能感受到母狼温暖的呼吸,她的嘴唇从她齿的右后方举了起来。我躺在地上,显得很无助:除了顺其自然外,我别无选择。这可能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两到三分钟。然而,它没有伤害我,我毫发无损。她放开了我,我意识到狼群对我的训练完成了。

  这件事并没有改变那只领头母狼对我的态度,然而却急剧的改变了我的观点。母狼可以很轻易的就杀死我,但她却没有那样做。现在我把领头母狼当作是一个不留情面的姑妈:博学,受到尊敬,却总是坏脾气。

  每天晚上我都在做着思想斗争,我是否该离开狼家族。后来,我开始感觉到和它们呆在一起更安全。虽然如此,每天晚上当黑暗降临时我会离开狼群,直到黎明时才返回。

  有一天晚上,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狼家族的每个成员都饱餐了一顿,领头的母狼也放松了不少。我决定留下来。

  由于害怕和兴奋我并没有入睡。狼家族的成员却酣然入梦,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年轻的公狼睡在了我旁边,我能听到它的呼吸,感受到它在睡梦中的抽搐。第二天早晨我很得意,因为我知道我被狼家族接纳为成员了。

  第二天早晨的最先几个时辰里,它们离开了。我努力跟着它们,之后它们走进了树林,在黑暗中我看不见它们,它们消失了。我感到沮丧,并走回到了和它们睡觉的地方。

  许多个星期之后,它们再次露面了。年轻的母狼甚至给我带来了一支赤鹿的腿。由于我捕猎野兔已达数月之久,这支鹿腿的味道对我来说十分不错,尽管鹿腿是生的。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它们会丢下我去狩猎,回来的时候,它们总会带给我一些猎物。

  故事讲到这,我在野外的时间已超过十八个月了。冬天又来了。这意味着更多的困难,好处是我能以我的步伐跟上狼家族。最后,我知道了在它们离开我的日子里它们所去的地方。

  它们离开我的那天,我跟了上去。它们的步伐比平常要慢,似乎是在等我。在走了大约15英里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处陡峭的,长满了树木的山坡。山坡下一条河流穿越而过。

  在下雪之前,我们抵达了目的地。空气中弥漫了松针的气味。我猜测狼家族冬天的时候会住在这儿,或者这儿可能是狼家族产下小狼的地方。在这个基地,每当出去狩猎时,它们不允许我跟踪,但我从不缺食物。事实上,它们带给我的食物比我自己捕获的要好。

  狼家族进入了生产季节,突然之间,狼群中的公狼开始向领头的母狼证明它们可以和母狼进行交配。这之后,它们又消失了一个半星期。它们返回的时候显得很放松,平静。领头狼也很放松,很显然她的心思放在了其它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