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期·广州旧闻篇] 1924,盗贼横行无忌的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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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15 09:46:24   来源:南方都市报
1924年
历史精神
匪的价值观与时代变迁
“盗跖庄峤流誉后,更陈王奋起挥黄钺”。毛泽东这一首《贺新郎·读史》,以他特有的历史理性精神和难得的人文主义情怀,大手笔地勾勒出一幅中国社会发展简史的图景,也显示了以反叛为特质的“匪”文化在中国的源远流长。
盗跖,作为中国职业“匪徒”鼻祖的形象出现的,他“从卒九千人,横行天下,侵暴诸侯”,还能与孔子大谈“道”与“德”,是行动力与思想力的完美结合。所谓“陈王”就是陈胜,他“奋起挥黄钺”,生动地表现出称王道孤的努力。他与盗跖等人的唯一区别在于:建立了政权,尽管短命。
这些或真或伪的古人,都构成了“匪”文化的群像。当年傅斯年在延安拜访毛泽东时,一起回忆五四运动,他深表谦虚地说:“我们只是陈胜吴广,你们才是刘邦项羽。”一生气盛的“傅大炮”深知,面前这位诗人领袖,才是那种大破大立的“力行哲学”的巅峰。
毛泽东成长和濡染于其中的湖湘文化,无疑是中国最具有极端色彩的区域文化。近古以来,它孕育了为数众多的贤哲、名臣、英烈、枭雄,如王夫之曾国藩左宗棠黄兴蔡锷宋教仁等。湖南的“匪”也最有名,就像那句让人回味的“湘女多情”一样,在沈从文和他笔下的男男女女身上,都有一股子“匪”气纵横,敢哭敢笑敢愤怒。
社会学上,“匪”的分类方法很丰富。按照活动地理来分,有海盗、水贼、山寇、土匪。这里的“土匪”,一般说是在平原地区作案的边缘社会群体。人们常说的“胡子”、“响马”,都是说的在关东平原和黄河下游活动的匪帮。
庄子说,盗亦有道。过去中国的“匪”,活动地域相对固定,跟城市里的秘密会社一样,有自己严格的行动准则,这些准则有成文的,有接近自然法的不成文准则,如“兔子不吃窝边草”,一般极少侵害自己出生成长的村庄,地方情结浓重。作为法外生存者,他们对主流价值观如忠孝节义,也都有一定程度的认同。
清朝时期天地会有一句切口:“一拜桃园刘关张,二拜瓦岗众儿郎,三拜梁山单八将。”他们所拜的三个团体,是通俗文学的结晶。刘备、李世民和宋江,自然是传统政治道德的楷模。张飞、程咬金和李逵,便是“仁义”控制下的非理性的化身。前三人与和后三人,正好形成所谓的对立统一,在体制内达到和谐。
这两组六人的区别也是巨大的。刘备与张飞,还带有原始“匪”气的特点。正史上的刘备,鞭打督邮,作战时亲冒矢石,为酬兄弟之义宁可舍弃江山社稷。演义中的张飞更是蔑视权贵不畏强暴,他的“匪”气中,有一种质朴的生命气息和狂放的酒神精神。
到了《隋唐演义》中,瓦岗儿郎最后风流云散,一班“识时务”的好汉如徐茂功、秦叔宝、程咬金等都投到李世民麾下,“从另类到主流”,像卡斯特罗一样成功转型。相比之下,孤独地坚守自己的信仰的单雄信和王伯当,便显得像格瓦纳一样格外的不合时宜。
至于《水浒传》,这部“少儿不宜”的游民文学的高峰,从机会主义分子宋江一出场,便失去了可读性。无论多么震撼人心的人物和情节,到了宋江这里,都好像在温开水走过一遍的湖南菜一样,彻底失去了味道。至于那位杀人狂李逵,只是宋江的工具而已。
看到这组分析,我们可以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长此以往,盗亦无道。
实际上,作为特定的个体与群体,“匪”和匪帮的价值观的形成,是一个有机的过程,最重要的影响因素,便是作为主流政治体制的代表——国家与政府的表现,以及这种表现在公民心目中的投射。从本能上讲,有人愿意做游吟诗人,有人愿意做摇滚歌手,却罕见有人愿意在太平盛世去做盗匪的。广为传诵的“贞观之治”的某一年,不是只有29个人被判死刑吗?
几年前,我遇到一位从事地产的湖南湘潭籍长者,年纪虽老,气质强横,他有一段今人匪夷所思的经历:他的父亲是老红军,做到将军,“文革”年代却被打成“反革命”,当时年轻的他不忿之极,带领几百号兄弟在家乡啸聚山林,不服“王化”,当地政府也拿他没办法,在“冷战”了10年后,政府被迫给他父亲提前平反。
现在他年迈的父亲住在白云山中的将军楼里安度晚年,已过天命之年的他也成为地方名流。讲及这段故事,我深为他青年时的豪情与坚强的内心所折服。相比之下,老作家白桦笔下的《苦恋》中,主人公——一位老知识分子——的女儿对父亲的质问“您爱祖国,可是祖国爱您吗?”就显得过于温柔敦厚了。这,似乎就是书生气与匪气的区别!
肯尼迪说,不用问国家为你做了什么,先要问你为国家做了什么。这话从总统的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总不是那么回事。不过,多年前我在看香港电影《怒海侠盗》时,纵横东南七海的海盗与林则徐联手抗击英国舰队,老一辈的头领七海中弹,仍然奋力击毙敌人,会战胜利后他踉踉跄跄倒在船舷边,临死时他对悲痛的女儿说,孩子,我们总是问国家为我们做了什么,可我们为国家做了什么?每看到这一段,我总为之动容。
最近,以色列发动区域战争,为的是两个哨兵被俘虏,很多人为之震动。其实这在以色列似乎是个传统。在刘亚洲的成名作《恶魔导演的战争》中对所谓的“恶魔”也就是前任以色列总理沙龙充满敬意。在与阿拉伯国家的一次大战中,有两个士兵被俘,身为师长的他,率领两个敢死队员,驾驶一辆吉普车,冲到阿拉伯联军阵营前,抓起两个哨兵扔在车上便走,结果交换战俘成功。当时的以色列总参谋长、“独眼将军”达扬对沙龙的勇气和责任心瞠目结舌。试问,在这样的长官和领袖手下,有多少人愿意反叛?愿意不做良民去做“匪”?
□ 刘根勤

漫画:乌有作坊

上世纪20年代“广东省会公安局”(即广州市公安局)。

广州永汉公安分局。

广州东山公安分局。
旧闻延伸
请公安局派兵保护市民扫墓
据1924年3月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近闻广州市匪徒纵横,屡屡向市民打单。清明期间,市民多往山坟扫墓。现坟山公所,恐山路不平,特致函公安局,请于阴历三月初二起至四月初二止,多派军警,巡逻小北之白云山一带,以备不测。
霹雳党首正法 死前劝人莫做贼
据1924年3月29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横行香顺之霹雳党首领梁济军在沙边村附近被抓获。据报,该匪此前凶悍异常,无恶不作,特判令于27日午验明正身,押赴河南宝岗枪决。
该犯沿途谈笑自若,天良发现,力劝路人不可学他做贼,致累己累人,须争为好人,共挽危亡。
车站匪风猖獗
据1924年3月29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数日来广九路大沙头站,发生窃案,迄未拿获一宗。
据闻匪徒约三四十人,其行窃手段,专于搭客上车时,联结十余人,伪作搭车,在车辆门口,互相拥挤,乘机向搭客窃取财物。上月底连续多日,均有此种窃案发生。因有身怀左轮手枪者二三人,就近为匪徒照应保护,是以乘客虽目击情形,亦不敢上前拿捕。且闻该匪每日收入不下二百余元。有维持地方治安之责者,不可不加以严密侦查。
旧闻回眸【一】
公安局歼灭“十九友匪党”
1924年,农历甲子年,一个多事之秋的年份。革命结盟、工人罢工、镇压叛乱,广州市内各方势力的矛盾在这一年呈现总体性爆发情形。势力多元、主体衰落,匪徒纵横。就市民生活的角度而言,这一年,广州公安局有力地歼灭了黑社会性质的“十九友党”不失为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综合1924年8月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广州市内屡屡发生黑社会性质的“十九友匪党”打单抢掠、骚扰商民的事,为维持市政公安秩序起见,广州市公安局局长吴铁城日前令警员火速侦缉,捉拿究办。连日来,该局警探破获“十九友匪党”机关及拿获轰毙“十九友伙匪”多人。
捕获匪徒
7月底,公安局特别侦缉员在客家井抓获“十九友匪党”麦哲庵、李位两人。特别侦缉员梁任中说,“十九友匪党”曾向长寿墟大德白鸽票馆打单不遂,近期更是丧心病狂向大德票馆施放炸弹,炸伤多人,同伙周进廷自己也被炸伤。根据探报,“十九友”匪首蒙镇庭、苏福及十九友匪伙等在客家井敦德巷四号楼上活动。得情后,特别侦缉员冯光雅、陈仁生等,带同线人,前赴客家井敦德巷将匪帮围捕。
起初,匪党开枪拒捕,互击数个小时,匪有多人受伤,自知不敌,急行逃窜。不过,侦缉员英武,当场擒获匪伙麦哲庵、李位两人。匪首蒙镇庭、苏福、梁江等,则由房屋瓦面逃逸。侦缉员追缉不获,只得将匪犯麦、李两匪解回。
据两人供述,匪首蒙镇庭、苏福、梁江等,日间常在客家井,晚间多在东堤桥脚三妹艇住宿,有时也会在小新街口一处烟馆处聚会。
攻打匪巢
根据匪徒所供情报,特别侦缉员梁任中、江广等,分头捕拿,在东堤桥脚守候不获,行至小新街口一间茶舍,拿获梁三、覃天猷二人。两人供认,其与蒙镇庭、苏福等同伙,在市内打单劫杀,小北一带均被其打单骚扰,而全市票馆烟馆多被勒收款项。
其后,公安局特别侦缉员梁某、元某等,探得警局六区段内相公巷十五号之烟窟,是十九友机关,即协同警察入内拘拿,当场拿获十九友匪党两名,并搜出剑仔一把、烟枪五枝、烟斗八个、瓦盒烟九盒、信一封、小说五本、熟烟一包、铜钱九十文。一并解六区署核办审讯,该区即将其解回特别侦缉课转解公安局核办。
轮船枪战
8月3日晨,公安局特别侦缉主任朱少云,探悉到十九友匪伙苏福,企图搭官山电轮潜逃逸情况,立刻率同侦缉员8名,会同十二区正署警察多名,驾驶小火轮及舢板急赴河南大涌口,将省城官山电轮“依利拿号”包围。该轮高竖葡萄牙商人旗帜,各侦缉员分别布置,警察在船外把守,由侦缉员多人下轮搜查,其时乘客均已落舱,岂料搜至三层舱,忽然枪声阵阵,船外一警察中枪落水溺毙。
侦缉员梁任中等见状,知有匪党窝藏其中,即奋勇猛冲下舱,还枪轰击,当场轰毙匪党1名,细验尸身,确为十九友匪党副主任苏福,检搜尸身,有左轮手枪一杆,号码为“261657”子弹壳十一粒,子弹两粒,象牙小章一个,卡片数张,均印有苏福两字。
后不久,又在该电轮账房密处,搜出驳壳一枝、长杆明鸡手枪一枝、长杆飞针手枪一枝、子弹数百粒。
侦缉员随即将该账房捉拿,协同警察将该“依和拿号”电轮扣留。原船搭客驶回十二区署,审讯有无匪党,将搭客分别释放,电船扣留湾泊十二署前,并将尸身照影存案。
据悉,匪党发枪时,除击毙警察一名落水无踪外,尚击伤妇人谭黎氏一名,年约50余岁,是由省亦赴平洲者,微伤头部。而匪党苏福则头部腹部共中枪五六处之多。
旧闻回眸【二】
追击匪首
8月4日下午3时,侦缉课长吴国英据报,有十九友匪首蒙镇庭之嫂陈氏,向谢恩里大元票厂收取保护费,立刻派出侦缉员杜芬跟至该票厂,将匪妇拿获,当堂搜出打单收银部据,及盖有蒙镇廷印之收条,回局审讯。
据陈氏供称,29岁,新会人,蒙镇庭之嫂,警察询查十九友机关所在,直至9时,陈氏才供出十九友机关地点,是在河南警界凤凰岗之新洋楼。
是晚10时,警局派出侦缉员十余人,公安局卫队10余人,带同匪妇陈氏往河南会同十一区一分署长警30余人,前往凤凰岗。
先由侦缉员着令陈氏指出匪巢,据指谓该岗附近之新民四街后便之新洋楼第一间,有灯光者便是。各警探入内搜查,并无所获。警局又严讯陈氏,陈氏又说了一间洋楼。各员遂向该楼探视,并将附近一带路口严密把守,由十一区分署丙班警察陈芳,持竹梯向该洋楼第二间攀登,此时屋内之十九友匪徒见警,立鸣枪拒捕,当场击毙警察陈芳一名,击伤侦缉员陈八。
枪发后,各员警认定该洋楼二楼为匪巢,为深夜布置严密起见,一面将该楼围守,免被逃遁外,一面电致公安局,立召驳壳队数十名,并带机关枪四挺,前往协同围捕。
驳壳队到后,即以机关枪向该楼扫射,十九友匪党在内亦还枪,时发时止,不下千余响。直困至天将放曙之际,十九友即在楼内厨房放火,邻近住户纷纷逃出。
匪首蒙镇庭,手持左轮一支,驳壳一支,冲锋而出,一时枪声密如雨下,当场轰伤卫队班长花振确,伤卫兵莫安、邓月波。
警长赵楚仍协同班长见状极力兜截,匪首之枪,子弹仅余一发,无能再卫,即被轰毙,另毙不知姓名者一人,左轮即为拾获。
当时火势燎原,凡在洋楼内者,均舍命奔出,随同首匪而出。有一妇人,则在楼顶跃下致伤,其余则概被生擒,计共男女八名。
随即将火极力救熄,惟已烧去洋楼两间,只拾获制造烟弹火药一罐,尚幸该洋楼后面环水,前便尽属沙地,故并无一匪漏网。待到将火扑灭,时为5日上午7时15分。
再擒一匪
4日下午7时,乙班特别侦缉员温某元某等三人,在西堤大新公司前,突遇十九友伙匪蒙吉,即分头缉捕,该匪见侦缉来捕,即飞足狂奔。
该侦缉员猛勇追赶,至邮政总局门侧,始将其捉获。侦缉员召请该处段警解回警察第九区二分署审讯,在该匪身上搜得勒收维新利票厂规银复函一纸,该侦缉即赴果栏前维新利票厂查问,该厂答谓此是本厂答复与十九友蒙吉之信等语。
5日,九区二分署将该匪解送特别侦缉处。经该处预讯,供名为蒙公平,与十九友匪党蒙镇庭、苏福、梁江等为伙,打单抢掠等。是日下午3时,该处主任朱少云,即备文将其解送公安局究办。
史海钩沉
一张“新式”的结婚请柬
据1928年4月23日广州民国日报 文/一粟 新式结婚请柬,我目睹甚多,其中能以犀利见长、巧妙斗胜、落英缤纷、天花乱坠者,固也不少,然终下面请柬之耐人寻味也。特表而出之。
先生:
我们现在定于中国民国十七年四月二十三日(星期一)下午三点钟在南堤国民花园举行结婚典礼仪式,所有繁文俗套,一概取消,只备茶点,不设酒宴。
到那时,请驾临参观指教,并请不要照那可笑而无谓的俗例送什么贺礼。蒙先生发表些意见,和指导我们如何向社会进取途径上前趋,那便是我们比较贺礼要感谢千倍万倍的。
你的朋友 邓铁 张健权 鞠躬
大雨顺延一天。
此柬为一白色自制明片,其中最有趣的一点,即“大雨顺延一天”一语。按普通集会,往往有风雨顺延字样,然从未见婚嫁之事。且既说大雨顺延,又何必说一天,难道是说,中华民国十七年四月二十三日,大雨,则顺延到二十四日,二十四日,大雨,则不顺延。如此则尽可省去,不必多此一举。
读报有感:这则80年前的请柬内容,最让我感兴趣的倒不是作者所谈的“大雨顺延”问题,而是这对新婚夫妇,希望参加婚礼者“发表意见”,以“指导他们如何向社会进取途中前趋”,并视这种“指导意见”比贺礼更重要。在唯物盛行的今天,持这种观点的人已少之又少了。
旧时世相
公园里想揩油 登徒子受辱
据1924年8月5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3日晚9时许,第一公园(现在人民公园)游人如蚁,观音池附近,忽闻喧闹之声。原有装束时髦年华少艾之三女郎,联臂逛游鱼池附近,忽有登徒子某,睹兹娟娟,不禁垂涎三尺,故意行近女郎身旁,肆意挑拉,岂料其中有一女郎,为高第街吉星里二号某拳师之女,名八姑,见其色胆如大,本欲即时将其痛殴,旋念其年少无知,乃姑忍之。谁知登徒子以为可欺,竟欲施其禄山之爪,女郎知不可忍,遂挥手扣住其胸,旋捽之下地,双足钳坐其背,乱拳打下,登徒知撞大钉,频呼姑娘赦我下次不敢。观者如堵,咸鼓掌称快。后有老者,出向女郎调解,女郎亦不欲过为已甚,遂纵之使去,然登徒已饱食胯下香味矣。
俄妇来粤卖淫
据1924年3月27日广州民国日报报道 苏俄自改革后,国内之帝制遗民,多不能维持衣食,灾民来华谋生,不绝于道。北方津岛烟台各地,已多有俄国女子由俄前到卖淫度活,广州偏处南陲,道途跋涉,故尚未有此种情形发觉。不过,近日有该国浪人,挟诱俄产青年妇女,到境营其皮肉生涯,闻本市永汉南路(今北京路)某号楼上,已有若辈在此秘密迎送。一般狂浪少年,多趋之若鹜,夜度资以三十元至四十元之谱。据知个中内幕者说,此种卖淫俄妇,仍陆续前来。
国际旧闻
柏林骗贼诱华人看裸舞劫财
据1926年广州民国日报 大城市乃藏污纳垢之地,此无可讳言者。柏林之骗局,我国人曾踏及者二次。一日,我国某君夜行街上,一人轻声问之曰“君欲观裸体跳舞否?”某君好奇心动,许之,乃偕人一偏僻污秽之酒馆,入道甚曲折。内果有女子数人裸体跳舞。
某君不知其诡谋,乃如在平常酒店之呼伺者取酒,后记帐,一瓶酒之价数十元,携款不足,脱衣为质,某君狼狈而归。此为不名誉事,对国人秘之。故不久又有我国刘君亦遇被诱事,与某君情形稍同。然刘君孔武有力且机敏,故得脱险。
当刘君初入,见店中人其诡秘,于是先询酒之价值,以其太贵,即欲行。则引入者索报酬甚奢,刘君知难脱险,乃危坐以待。及闻电话铃声,乃亟随声至电话处。伺者欲阻之。刘以左手拿听筒,右手举手枪将室中人逼住。始得告警察署,派人来助。次日,将经过情形详细写出贴于德学会。以后即无人误踏矣。其秘密淫窟在柏林甚多,其最大者为活春宫馆。此地并非骗局,但入观者要票甚贵,且非有介绍人不可觅得。闻警察本知之,因抽税甚重,特佯作痴聋耳。(侯虹斌)
本版撰文(除署名外):本报记者 陆勇平
本专题由本报与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合作编写。
感谢中山大学图书馆提供馆藏报纸。
责任编辑:杨拂玄 何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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