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将孙立人的悲凉晚年

林泉篪
作为一个军阀混战后各派势力割据,国势微弱,内忧外患,内乱外辱之国的政治领袖,军事统帅,蒋先生经历了无以计数的军事对抗及政治挑战,政治上有汪精卫及胡汉民等,军事上则有阎,冯,李,唐生智,陈济堂,王家烈,刘湘等等大小地方势力,特别是父性子嗣,犯上做乱的西安张学良绑架案使他所矢志的事业在大陆半道而徂,这是他抱憾终生,至死也不能原谅的的一件事.张学良的一生的故事在华人世界可谓是家喻户晓,今天我们看看另一位几乎又一次上演绑架,兵变案的孙立人将军.

孙立人安徽庐江人, 1900年出身于读书世家,中学以及大学都在清华完成,1921年22岁的他清华大学毕业后考取公费留学,进入美国的普渡大学(Purdue University)就读,二年之后获得土木工程学士学位.接下来孙立人踏出了影响他一生最重要的一步:弃文从武.以军事报国的思想进入与西点军校齐名的美国维吉尼亚军校(VMI),VMI毕业后回国的孙立人于1932年任国民政府财政部税警总队特科兵团上校团长,正式实现了从军报国的梦想.淞沪会战中任第二支队少将司令的孙将军率部参战,战绩不凡,孙在此战中被受伤.会战后孙任中将,他率领的部队被改变为陆军新38师,他任中将师长.1942年二月日军进攻缅甸,38师作为远征军开赴缅甸,以寡敌众,救出英军一个师,取得了仁安羌大捷,引起了国际瞩目,荣获英美政府颁发的勋章.远征军失利后带所部38师撤入印度,后在反攻缅甸的行动中率领新一军屡战屡捷,甚至几乎全歼了日军最精锐的称为菊兵团的十八师团,只师团长坐小艇与几十人逃走.指挥官史迪威非常看重孙将军.1945年盟军统帅艾森豪威尔写信特别邀请孙将军前往欧洲战场参观,除了艾森豪威尔,孙将军也会见了包括美军巴顿,英军蒙革马利等名将,在赴欧以前孙见蒋先生,蒋先生劈头就是:谁叫你去的?以及’为什么不邀请我?不邀请其他将领?’的问话,对孙将军的成见已然见诸.
1946年国军接收东北,与林彪大战于四平,新一军作为主攻与新六军,七十一军连攻几十天未克,蒋先生连发电报催促在美国开会的孙将军回国,并用专机送孙将军从南京至沈阳指挥新一军,孙将军一到,士气大振,继而将士用命,一举攻入四平,接着又击败林彪率部的反攻(这是孙林之间唯一的一次”照面”从此踏上了以不同理念而救国的但人生结局炯异的道路),但由于长官杜聿明坚决遵守统帅部停止追击的决议,几次拒绝了孙将军要一鼓作气消灭林彪部队的要求.虽然蒋先生很欣赏孙的军事才能,但还是将他调任东北保安副司令长官,军长一职由副军长接手.1947年孙将军代理陆军副总司令并兼任陆军训练司令,在南京成立训练司令部并在在台湾设立训练基地,开适练兵生涯.1949年大陆局势已是不可收拾,6月蒋先生乘太康舰抵台,孙将军迎接,后对退台的近百万国军进行训练与整编.年底,国民政府大势已去而迁都台北,美国对以蒋先生为首的国民政府失望透顶,有意在台扶植其它的势力取而代之,深得美方欣赏的孙将军在这之间扮演了一个非常微妙的角色,该年美国国务院发表的对华关系白皮书则表示了对国民政府极度的灰心.1950年1月,美国总统杜鲁门发表台湾地位未定论,2月,驻东京的麦克阿瑟将军派专机到台湾接孙将军赴日会见,虽然孙将军回来后如实禀报,但蒋先生疑心加重则是必然.3月蒋先生在台北复行视事,升任陆军司令的孙将军率部举行效忠大会,但在同一时间,曾任美国驻台领事的克伦兹,写了一封极机密的信给国务院远东助理国务卿鲁斯克及另一官员尼兹,信中提到,经济合作总署台湾区主任克莱格带回孙立人的秘密口信,孙将军对克莱格吐露他和一群自由派人士认为极端保守的国民党政府正在摧毁台湾而导致被GC党占领的危险,他们计划推翻政府建立一个人民需要的政权,消灭贪污和无能,他们有信心保护台湾,孙想要知道他们政变之后能不能得到美国的支持(General Sun han confided to Craig that US was quite probable that he and a liberal group,believing that the reactionary Kuomintang Government was ruining Formosa throw the government and set up one responsive to the people’s will which,purged of corruption and incompetance,they felt could defend the island.Sun wangted to know whether he could anticipate U.S support after such a coup),在征询相关的官员之后,克莱格被告知,他可以向孙传达以下的信息:我们不能对这样的行动表达任何意见也不能对结果负任何责任, (After consultation with appropriate officers,Mr.Craig was told that he could convey orally to General Sun the following –verbatis:We cannot express any opinion as to the advisability of this move,nor could we accept any responsibility for the consequences),接着,美国中央情报局提出台湾可能的发展机密报告,文件中再次提到孙计划政变:最近几个月许多报告显示在美国受教育,负责台湾防务的孙立人正在计划政变,目标是消灭蒋的亲信,但是保持蒋为傀儡.
知道这个传言的人不少,包括蒋先生的亲信.对于美国人想要找人代替自己,熟悉情报工作的蒋先生不可能一无所知,而且已经是知道的相当多了,何况抗战时期史迪威不是不曾有此预谋,且有西安的绑架案为前鉴,蒋先生不可能心如止水.但他认为处理的时机不成熟,主要是投鼠忌器的心理,怕影响与美国的关系.1954,韩战已结束,国民政府与美国的关系得到进一步的加强,遂将孙将军调任总统府参军长.翌年5月,在与美国签定了共同防御条约由此与美国巩固了双边关系后,蒋先生父子动手了:孙将军僚属七人涉嫌叛乱被捕,对孙将军实行软禁.8月被孙解除一切职务.20日,蒋先生下令陈诚等九人组成委员会,调查孙案.并于10月下令“由国防部随时考察以观后效”.俟后几十年,孙立人就在软禁的家中种花养草,教育子女,直至1988年经国先生去世后才得以复出,孙立人于1990年去世,享年90岁.(1998年,应孙立人旧部与家属奔走要求,李登辉对此自是乐见,令监察院对“孙案”重开调查2001年,陈水扁政府着监察院查实并通过决议公布,当年监院的"五人小组"孙案报告早已认为孙立人涉及兵变乃毫无根据).
有兵变嫌疑及可能的孙立人虽然晚年过的悲凉,但比之

  

似乎要好一些.
徐蚌会战,国军局势极为危机的时候,有下属建议蒋先生使用威力极大的钢珠弹(该弹每平方米弹珠密度达几千粒,打到人,人的身体顷刻之间荡然无存,只化为一团血雾.在后期的金门之战中有使用),蒋先生略有思考后轻轻摆了摆手:
不了,G军的士兵也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