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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荒漠化的悲剧》

               ——富士康跳楼门；中国问题探索之一

             作者：zsn;写作时间：2010年5月21日-5月27日

2010年5月21日我开始构思《精神荒漠化的悲剧》（富士康跳楼门；中国问题探索之一）这篇文章并收集阅读了百度网新华网雅虎网等网站有关富士康科技集团、台商郭台铭先生、跳楼门事件的十几万字的资料，包括网名青桐的小说《毕业出狼窝，工作入虎穴》在新浪网上的选载部分。我还看了凤凰网、土豆网等近60多个视频。我的文章还未出笼，令人缓不过神儿的又一起跳楼事件发生了。5月25日新华社报道：“一名员工今天早上在富士康深圳园区的一栋大楼跳下，之后不治死亡。据集团工会透露，死者名为李海，湖南醴陵人，中专学历，年仅19岁，入职富士康42天。这是富士康今年第十一起员工堕楼事件（其实整个中国大陆有80多万员工的富士康集团出现的不仅仅是这11起员工自杀事件，还有员工被他人绑架、拐卖、殴打，招收童工、女工被他人包养的事件也不少。—zsn注），已造成九死两伤。一连串的员工坠楼事件使人关注富士康的管理制度问题。富士康董事长，台湾首富郭台铭周一（5月24日—zsn注）首次回应事件，强调富士康不是血汗工厂。”一个个年青而鲜活的生命离我们而去(他、她们在18—24岁之间)！！！为什么我们的管理人员鲜有自杀的？我们的老总、主管如何想？富士康的员工如何办？我们的专家、学者如何探索、研究？我们的当地政府如何对待、处理？我们的党政机关、宣传部门、教育机构如何决策、报导、育人？我们的人民如何思考、对应？如果这些生命和苦难还能引起我们的反思和改善的话，那可能就是对那些亡灵的最好追念了吧？！我无权也不想批评任何人，但我有权评论任何事物。在这里我只是想给人们一个探索的意见一个合理化的建议，对不对完全由您自己决定。对社会对政府发牢骚，对台商对郭台铭有怨恨，用求神拜佛消灾，用自绝人世解脱都于事无补！我的结论是：精神荒漠化才是悲剧的根源！！！我们古老的祖国有许多优秀的传统文化我们继承了什么？发扬了多少？又抛弃了什么？我们的共产主义理想、社会主义制度不要说老百姓就是党员（包括那些高级干部）又有多少人真正相信、实践、研究？更不要提什么修正和创新了！在我们改革开放的进程中我们引进了西方的资本、市场经济，也融入了全球化。可是我们明白金融资本的嗜血性吗？我们明白自由市场的盲目性吗？我们知道原始积累的残酷性吗？还有西方的优秀文化我们为什么视而不见却看做洪水猛兽？我们不需要人权吗？我们不需要尊严吗？我们不需要民主吗？我们不需要自由吗？我们不需要人文关怀吗？我们只喜欢专制吗？我们只喜欢集中吗？我们只需要GDP、高增长、高效率吗？我们只需要纪律吗？改革的成果只有官员、富人和精英才配享有吗？稳定不是死守教条旧规一成不变；和谐不是没有辩论争议不求创新；稳定和谐更不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我们年轻的农民工只需要薪水不需要快乐幸福、人格尊严、自我发展和社会地位吗？我最近大概翻看了由邵旭东翻译的海南出版社出版的1100万字的《美国史》（第十版，艾伦.布林克利著），作者在致中国读者中写到：“我们两个国家—不久的将来可能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国度，我们之间非常需要相互的学习。”一个只有二百多年历史的国家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的确值得我们中国人认真思考、学习和借鉴。美国人也可以在中国文化中学习宽容双赢、温情善良、博大深远的中国精神和优秀的传统文化。他的“预言”：“ 我们两个国家—不久的将来可能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国度。”我也是赞同和确信的，不过我想补充两点，这不久的将来不会长于20年，这不久的将来东方文化（包括中国传统文化）和宗教文化将会复兴、创新并融合西方文明而繁荣。为什么我对中国的前途充满信心，因为中华民族是最会综合分析勤于判断敢于创新的民族（台湾人民也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郭台铭先生可以称得上是精英人物了，但恕我直言他可能也有精神荒漠之地，我们都是50后啊经历有相同之处）。我们吃够了几千年官僚专制的苦；也吃够几十年一大二公平均主义经济匮乏的苦；现在我们又吃到了官僚经济、金融资本、跨国公司和自由市场的苦。无制约的权力、无制约的资本、无制约的自由都是腐败、欺压、动乱之源。真理和光明就是在痛苦、错误和黑暗之后产生的！美国如此，中国如此，世界也如此。话似乎说多了说远了一些。让我们回到富士康的跳楼门再说说。在中国经济快速发展走向全球的特殊时期，由于文化教育、政治改革、制度创新没有跟上步伐，也由于没有经验和创新思想（包括对中华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再思考，包括对西方优秀文化的学习和再思考，由于弃而不用所以也是新的）的指导造成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官员、我们的企业、我们的人民一时陷入了精神荒漠化的境地。我自己也是几十年苦苦挣扎（当然不光是思想上的原因，也可能有经济上、感情上的原因）在其中不得解脱，的确也想过自杀。据说我们家乡的著名歌唱家腾格尔也一度产生过自杀的念头。有90后女孩在歌中唱到：“存折就是我的心，金钱就是我的命”；有80后自我调侃到：“我是肉的理想白菜的命”；这是多么困惑的人生观啊。我这个50后尚不成熟，那些80后、90后刚走向社会可能就更难适应这个社会了。香港凤凰台财经、时事评论员中有人评论或引用专家的观点说：80后90后的农民工适应不了紧张的城市生活；他们的精神太脆弱了；压力来自中层；是自杀模仿效应造成集中的自杀现象；是人性化管理的缺失；甚至还有专家研究出是什么谋利性自杀；等等观点不一而足。我认为没有找到树根只是看到了树叶或小草，这样的评论和观点也是对死者的不公平和嘲弄！还有人调侃可能是郭台铭董事长看卓别林电影《摩登时代》太多了又引进了日本式的精密管理模式造成的结果。还有人断言这是中国劳动力密集性世界加工厂一代工人的命运。我同意青桐网友的话：“不要把富士康妖魔化。”我对郭台铭这个50后的台湾人充满了敬意！我们需要富士康、需要郭台铭的宏图发展，也需要富士康的认真负责的反思和改善。但我们也不能说我们的政府、我们的教育、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农民兄弟就没有责任或不是重要因素。我看还有一个重要因素人们没提到那就是国际资本、垮国公司对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的盘剥和不公平交易！难道他们不应负一份责任吗？我们中国大陆代工企业的利润（包括代工巨头富士康）只占经营收入的2—3%（不知是否准确），除了老板、股东和高级雇员、科技人员的收入，还有贪官污吏及企业内部的贪腐，留给我们一线工人的只有活命的血汗钱了。所以郭台铭先生没必要否认血汗工厂的说法。郭台铭董事长也是苦孩子出身，好多年也是一个国际资本的高级打工仔，您对打工仔的理解不会比我更少吧？！我建议郭台铭先生是否能考虑以下一些问题（对社会大众、对党政机关地方政府、对教育文化思想战线、对我们的农民工兄弟的建议我想另文探讨）：

停下您的快速发展拼命扩张的步伐，花几年时间稳固、整顿、提高您的经营方略、管理团队、管理制度、一线员工吧。90多万的职工、近5000亿人民币的营业额、近600亿美元的出口额、7万多项的专利申请量、全球500强的企业声誉的确造就出一个庞大的经济兵团，管理好鸿海和富士康的确需要高度的智慧和无数的心血。有人说您的富士康每月有3%，全年有48%的高流动率，这会浪费多少培训费用、社会资源啊？又会给社会上、企业里的贪腐分子提供了多少欺诈、克扣、贪污民工介绍费、血汗钱的机会啊。他们的贪腐也会损害到富士康的名声和利益，也可能激起民愤民怨引发自杀事件。特别是您的管理团队招聘时是“面无表情的脸”；培训时是“铁面有私的淘汰制”；分配工种时是“感觉是像被卖的牲口”；工人上岗管理人员又像监工一样给大家以精神上的压力还要再加上制度、纪律、规范、加班的压力，管理人员保安人员打骂现象也时有发生，工人们常提心吊胆担心出错，最害怕遇上一个“变态组长”。青桐说“通常是一个变态的主管带出一大批变态的组长来。”她还描述自己当见习组长时的体会：“感觉每天从车间出来后全身的精力都被压榨光了，一天高度紧张的工作让人累的七死八活，通常回去以后就想躺着，动都不想动。”我相信青桐没有编造，可以做为真实例子去思考。有时候欲速则不达，磨刀不误砍材工，富士康是应该好好整顿一下自己的庞大事业和庞大团队了。跳楼和自杀事件除个案外我的分析是：富士康应负30%的责任；其余70%的责任是社会及国际责任；死亡的民工就不应追究任何责任了，他们够痛苦了，就让他们的灵魂在天国安息吧。发生这样不幸事件的原因80%是社会、企业精神荒漠化冷漠化（冷漠也是一种精神情感荒漠）及国家、企业各项制度不完善不健康（亦有精神荒漠化造成的盲目引进症、并发症或后遗症）造成的，其余20%可能是国际和民工个人的原因。我不知道郭台铭先生是否能同意我的这一评论和建议？

我的第二个建议是您和您的管理团队及一线职工，应该也可以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抽出一定的时间学习翻阅一些国学书籍吸取更多的祖国（有的80后90后青年说我们有祖国没国家，他们把祖国和国家相区分反映了什么思想状况不值得我们的国家及企业的领导人深思吗？）传统文化的精髓。也可以聘请一些学术界、宗教界的专家学者讲课讨论。比如曾士强教授、纪连海老师、净空老法师；又比如郎咸平教授、何新研究员或者像我这样的书虫也可充数吧。同样我也建议学习借鉴西方文化的先进思想和科学精神。提高全体员工的素质、活跃员工的精神生活不也是增强企业竞争力、生产效率的有效方法吗？我建议郭台铭董事长个人如果有兴趣有时间不妨看看《易经》、《道德经》、《心经》、《资本论》或听一听专家的解说您肯定会大有收获、大受启发。

我的第三条建议是您应该也可以把鸿海和富士康建成您和全体员工的一个和谐快乐又充满活力的大家庭。中国一直有深厚的家庭、家族、家乡观念，也有家长式的管理国家、管理经济、管理地方的习惯，这一传统文化不可全部丢弃。军人生活的经历可能使您更习惯把企业造就成团结一致的热血兵营。这可能有效，但却有好多人不习惯不适应。特别是在处于成长阶段而信仰不清、精神荒漠、道德流失的，又喜欢追求个性自由公平，又探索理想真理的80后90后青年人中更是如此。我也做过军人，那是在北京军区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虽不是正规军但也属军人系列过的也是铁一般纪律的生活。我们有自己的信念：屯垦戍边，保家卫国。有自豪感有战友情。虽然我们也有不满也有捣乱，但还是很留恋那段虽辛苦但也不乏快乐和在艰苦中成长的日子。11起跳楼的都是18—24岁的进入富士康不满一年的不成熟青年人，这一事实暴露了富士康管理思想管理方法管理制度上的弱点和不足。也暴露出管理阶层某些人没有将这些民工视做亲人只是当做会工作的机器去管理使用，缺乏人性化人本化的重大认识错误和处理错误。准军事化的管理并非一无是处特别是在保密安全部门是必须的。但推行到富士康的所有部门就有失妥当。企业管理人员和一线工友没有和睦相处的关系只有雇佣观念金钱观点是无法维持常久发展的。皮将不存毛何附焉？水可乘舟，亦可覆舟这些古言不可忘记啊。

不要把企业办成小社会小政府。一个大的企业占据了一块大的地面，政府放手让企业发展，有时又放松或放弃了自己该管的事情，这时企业该怎么办？是乘机组建自己的独立王国把一切揽在自己手里，还是把理应属于社会、教育、政府、法律机关管理的事情统统交出去让该管该负责的部门去管理、去行使职权。那种方法更有利于企业呢？我看还是不管不应管的事情对企业更有利！一方面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再说我们也不该花那么多的金钱，还有我们也该避免那么多的怨言愤怒。比如说警察局、消防队、保安处、医院、邮局、学校；甚至职工食堂、员工宿舍、幼儿院、游泳池、游艺场都可以交给政府或社会去办。地产、房屋的所有权可以保留，用租赁的办法就可以转出去。自己轻松不背包袱何乐而不为呢？

文章写的已经长了，花费了我好几个不眠之夜，我也写的累了。不当不确之处望读者和郭台铭先生、富士康员工海涵。如果郭台铭董事长能亲自看到此文，也不枉我的一片拳拳爱国之心了。

张根平律师于内蒙古鄂尔多斯市2010年5月27日14:35结笔（约5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