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与毛远新同志谈话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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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与毛远新同志谈话记录  

——以此文纪念中国共产党诞辰89周年  

[梁伦生按:本记录原文来源于华东工程学院革命造反兵团8.19团数学支队,于1961年6月,编著的《毛主席论教育工作》第16、17、18、19页。原文准确无误。之所以提供《主席与毛远新同志谈话记录》是为了驳斥:《辜负毛泽东重爱的毛远新 》一文而填补网页空白的!]。  

 

 

主席:这半年你有没有进步?有没有提高?  

远新:我自己也糊里糊涂,谈不上有进步,有也是表面的。  

主席:我看你还是有进步,你现在对问题的看法不是那样简单了。你看过“九评”没有?接班人的“五条标准”看了没有?  

远新:看过了。  

(接着远新把“九评”和“五条标准”的主要内容讲了一下)  

主席:讲是讲到了,懂不懂?这“五条标准”是互相联系的,不可分割的。第一条是理论,也是方向。第二条是目的,到底是为谁服务。这是主要的,这一条学好了,什么都好办。三、四、五条都是方法问题,要团结多数,要民主集中制,不能一人说了算数,要有自我批评,要谦虚谨慎,这不都是方法问题吗?  

(主席讲到接班人第一条时说:你要学习马克思主义还是修正主义?)  

远新:我当然要学马列主义。  

主席: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学什么?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你知道吗?  

远新:马克思主义要搞阶级分析,阶级斗争。  

主席: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思想就是要搞革命。什么是革命?革命就是无产阶级打倒资本家,农民推翻地主,然后工农建立联合政权,并且把它巩固下来。现在革命还没有完成,到底谁打倒谁还不一定。苏联还是赫鲁晓夫当权,资产阶级专政。我们也有资产阶级把持政权的,有的生产队、工厂、县委、省委都有他们的人,有的公安厅副厅长也是他们的人。文化大革命都是谁领导的,电影戏剧都是为他们服务的,不是为多数人服务的,你说是谁领导的?学习马克思主义就是学阶级斗争,阶级斗争到处都有,你们学院就有。你们学院出了一个反革命知不知道?他写了十几年反动日记,天天在骂我们,这不是反革命分子!你不是感觉不到阶级斗争吗?你们旁边不是有吗?没有反革命,还要什么革命?  

   

(远新汇报就在工厂实习,听了一些工厂“五反”运动的情况受到教育很大)  

主席:哪里都有反革命,工厂里怎么没有?国民党的中将少将,县党部的书记长都混进来了,什么地方都有阶级斗争,都有反革命,陈东平不是睡在你身边吗?你们学院揭发的几个材料我都看了,你和反革命睡在一起还不知道?  

   

(主席接着问学院政治思想工作如何?远新讲了自己的看法,并说开会,讲课多,形式上轰轰烈烈,解决实际问题不多)  

主席:全国都大学解放军,你们是解放军为何不学?学院有政治课吗?那是干什么的?有政治教育没有?都是讨论,上课有什么用处?应该到实际中去学,你们就是思想第一没有落实,你们一点实际知识也没有,讲那些东西怎么能听懂?  

   

(主席特别提倡在大风大浪中游泳,并要毛远新天天去)  

主席:水,你已经认识了它,你治服了它,这很好。你会骑马吗?  

远新:不会。  

主席:当兵不会骑马不应该!  

(主席叫远新去学骑马,主席也经常练习骑马,还叫工作人员秘书也去学)  

主席:你打枪没有?  

远新:有四年没摸了。  

主席:现在民兵打枪都打得很好,你们解放军还没有打过枪,你把这个意见给罗总长讲讲,哪有当兵不会打枪的?  

   

(有一次游泳天气很冷,水比较暖和,毛远新上来后觉得有点冷就说:“还是水里舒服”。主席瞪了远新一眼)  

主席:你就是喜欢舒服,怕艰苦。  

(主席又以接班人第二条说):你就知道为自己着想,考虑都是自己的问题。你父亲(毛泽民)在敌人面前坚贞不屈,丝毫不动摇,就是因为他为多数人服务。要是你还不双膝跪下?求饶命啦!我们家庭很多人是被国民党和美帝国主义杀害的。你是吃蜜糖长大的,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苦,将来不当左派,当中间派就满足了。你没有吃过苦嘛!怎么能当上左派呢?  

远新:我还有点希望吧!  

主席:有希望好!能超过我的标准就更好。  

(主席结合接班人第三个条件又问远新:)你们的会是怎么开的?你当班长,班长是怎么当的?人家提意见能接受吗?提错了能接受得了吗?冤枉你能受得了吗?如果受不了怎么能团结人。你要特别学会与你意见不同的人一起工作。你就喜欢人家捧你,嘴里吃的是蜜糖,耳里听的是颂歌,这是最危险的,你就喜欢这个?  

(主席又讲到接班人的四条件时说:)你是否和群众合得来,是否和干部子弟在一起,而看不到别人?要让大家说话,不要一个人说了算。  

(主席讲到接班人第五个条件时说:)这点你已经有了进步,有点自我批评了。但还刚刚开始,不要认为什么都行了。  

主席:你们学院最根本的是“四个第一”不落实,你不是说要学习马列主义吗?你是怎么学的?只能听讲课能听得多少?最主要的是要到实际中去学。  

远新:工科和文科不一样,没有安排那么多的时间去接触社会。  

主席:不对,阶级斗争是我们一门主课,我已经和罗总长讲了这个问题。你们学院应该到农村去搞“四清”,而且要去工厂,搞上半年“五反”,你对社会一点不了解嘛。不搞“四清”就不了解农民,不搞“五反”就不了解工人。这样一个政治教育完成了,我才算你毕业,不然,军工学院让你毕业,我是不承认你毕业的。阶级斗争都不知道,怎能算大学毕业?你毕业了,我还要给你安排这一课。你们学院就是思想工作没有落实,这么多反革命,你就没有感觉?陈东平在你旁边也就不知道?  

远新:陈东平是在家休息时听广播变坏的。  

主席:听敌人广播就那样相信了?你听了没有?敌人能饭吃的都没有,他的话你能相信?卫立煌就是在香港做生意赔了本才回来的。卫立煌是这样的人,人家都看不起,难道敌人就看得起他(陈东平)?什么是“四个第一”?(远新讲了一下)知道了为什么还抓不到活思想?听说你们学院政治部很多,就是不抓基层,当然思想也抓不着。学院当然有组织,出了毛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军工才办了十年,军队办技术学校我们也没有经验,好像1921年我们的打仗一样,开始不会打,老打败仗,后来就学会了。你们学院教学改革情况怎么样?  

远新:这次考试,我们军队用新方法进行试点,大家感到很好,真正考出水平来了,而且对整个学习方法也发生了影响。有可能学得活了。  

主席:早就该这样办了。  

远新:过去就是这个分数概念,学习搞得不主动。  

主席:你们认识了就好!这也不能怪你,整个教育制度就是这样,公开号召那个“五分”。你不要去争那个(五分)全优,那样会把你限制死了,你姐姐吃个这个亏。北大有个学生,平时不记笔记,考时得了三分半到四分,可是毕业论文水平最高。人家就把那个分数看透了,大胆主动地学。你们的教员就是吹,天天上课,有那么多可讲的?教师应该把讲稿印发给你们,怕什么?应该让学员自己去研究讲稿。还对学生保密?到了讲台上才让学员抄,把学员约束死了。我过去在抗大讲课时就把讲课稿发给学生,我讲三十分钟,让学生自己去研究,然后提出问题,教员再答疑。大学生,而且是高年级,主要是自己去研究问题,讲得那么多干什么?过去公开号召大家争全优,中国历史上凡是当状元的都没有真才实学,反倒是举人,也是未考取的人有真才实学。唐朝二个最伟大的诗人连举人都未考取。不要把分数看重了,要把精力集中在培养训练分析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上,不要跟在教员后面保守,受约束了。教改问题主要是教员问题,教员就那么点本事,离开讲稿什么也不行,为什么不把讲稿发给你们,与你们一起研究问题?高年级学员提出的问题教员能回答50%……真正不懂就说不知道,和学员一起商量,这就是不错的,不要装着样式去吓唬人,反对注入式教学法,连资产阶级都提出来了,我们为什么不反?只要不把学生当打击对象就好了,教改的关键就是教员。  

   

(有一次毛远新动员主席去看科学新成就展览会)  

主席:现在忙,不能去看,好仔细的没有时间;走马观花又没意思。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对马克思主义就不感兴趣,不然怎么平时很少听你回答这方面问题来?  

主席:你平时看什么报?  

远新:人民日报。  

主席:《人民日报》没有什么好看,要看《解放军报》、《中国青年报》,工人,战士写的东西实际,活泼,又说明问题。合二而一的讨论你看了吗?  

远新:很少看,看不大懂。  

主席:是的,你看看这张报纸;你看看工人是怎样分析的;看看团的干部是怎样分析的?他们分析得很好,比人民日报好懂。你们的政治课主要是讲课,光讲课能学到什么东西?最主要的是要到实际中去学习。你为什么对XX感兴趣,对马克思主义不感兴趣?  

主席:研究历史,不结合实际不行。研究近代史不去搞村史、家史等于放屁;研究古代史也要结合现实。……(字迹不清仅一句)也要挖掘考古。尧舜禹有没有我就是不信,你没有实际材料嘛!殷商有龟壳证明,可以相信。钻到书堆里去学,越学越没有知识了!  

   

——原文摘于《毛主席论教育工作》  

   

附:  

辜负毛泽东重爱的毛远新   

井 人  

2010年06月25日14:58   来源: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党史博采》授权中国共产党新闻网独家发布,请勿转载  

   

毛泽东:“这伢子,我喜欢!”  

  毛远新是1941年2月14日在新疆迪化(今乌鲁木齐市)出生的。母亲朱旦华临产去医院那天,担任新疆省财政厅厅长的毛泽民,因为忙于工作未能陪同前往。一周之后,毛泽民决定给孩子取名“远新”。他意味深长地说:“中国革命任重道远,孩子是在新疆出生的,我看叫远新挺好的。”  

  小远新长到1岁半的时候,军阀盛世才转向反苏反共的立场,新疆的局势急转直下。1942年9月中旬,盛世才下令将中共派在新疆的重要干部陈潭秋、毛泽民、林基路等百余人,先是分开软禁,继而投入监狱,最终将陈潭秋、毛泽民等人杀害。一直无法得到毛泽民确切讯息的朱旦华,抱着小远新,天天思念着丈夫。这种深深的思念和担忧伴随着她在监狱中度过了艰难的三年半时光。1946年,在党中央的大力营救下,被国民党新疆反动当局关押的100名共产党人及20多个孩子,历经艰辛回到延安。  

  5岁的小远新已经懂得很多事了。他瞪着大大的眼睛对朱旦华问:“妈妈,叔叔们都说我的大伯叫毛主席,他是什么样子?长得和爸爸一样吗?”朱旦华对于孩子这样的发问怎样回答呢?小远新两岁不到,毛泽民就被捕入狱,对父亲的鲜活模样,已经难觅踪影了。但孩子的提问总是要作答的,于是她告诉小远新:“毛主席是你的亲大伯,他和你爸爸长得很像,你看了就知道。你等着吧,大伯一定会让你去见他的。”  

  朱旦华心中的那种盼望,终于成为事实。7月中旬的一天,吃过晚饭后,中央军委保卫部的一名干事,将朱旦华母子接往王家坪毛泽东的住处。这是朱旦华与毛泽民结为夫妻后,第一次以弟妹的身份去见毛泽东,心情不由得既紧张又兴奋。  

  陕北的夏天,吃过晚饭天边还布满半空的余晖。朱旦华牵着小远新来到王家坪,老远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在窑洞前的一棵树下等候着,他就是毛泽东。毛泽东在看见了朱旦华母子后,大步上前,伏下身子,一把抱起小远新,动情而大声地说:“噢,润莲的儿子,我抱抱,大伯抱抱!”  

朱旦华赶紧对儿子说:“快叫大伯,叫大伯!”  

由毛泽东紧紧抱在怀里的小远新,一点也不认生,甜而脆亮地叫了一声“大伯!”叫完后,表现出一般小孩所不具备的大胆和灵性,稚声稚气地问:“大伯,你怎么有毛主席和毛泽东两个名字呢?”  

  毛泽东听得乐开了怀,哈哈地笑了。  

  把朱旦华让进窑洞,毛泽东亲切地询问了朱旦华回到延安后的主要情况,还问及了新疆方面的若干情形,就是没有一句涉及到毛泽民。毛泽东是怕重提弟弟的牺牲会引起弟妹的悲痛?还是到目前为止对毛泽民的生还抱有一线希望?抑或是二者心情兼而有之?就是朱旦华心里也明白在这种时候提到泽民,会引起哥哥的感伤。两人一个是手足之情,一个是夫妻之情,都在这样的场合下避免谈到毛泽民,还有什么比这更能体现他们之间的心头悲伤和兄弟深情!  

  这天是农历6月16日,月亮向大地洒下如水的光华。明亮的月光下,朱旦华发现毛泽东显然心里处在伤感之中。她强烈抑制着自己的感情,将小远新叫过来,对他说:“孩子,大伯还有工作要忙,我们以后再来看大伯。”  

  毛远新听话地向毛泽东作了道别,只见毛泽东忽然招手把他叫过来,半蹲着身子抚摸着侄子的头,连连点头而道:“你这伢子,我喜欢,以后多到大伯这里来!”  

  朱旦华从毛泽东的有些发硬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种别有的深情。她努力地调整自己的情绪,上前拉过小远新,在毛泽东的目送下走出窑洞。  

  毛远新住进了中央机关托儿所,与一批高干孩子一样享受到供应标准比一般干部还要高的供给制,同时开始接受文化教育。  

  相距8个月之后——1947年3月,随着国民党胡宗南部23万军队对延安的大举进攻,中共中央决定撤离延安。中央机关托儿所的孩子们也被有组织地撤走。  

  在中央妇委秘书处工作的朱旦华,这天下午正在住处收拾行装,毛泽东的警卫员来了,要她到王家坪去一趟。朱旦华跟着警卫员来到毛泽东家居住的窑洞,江青也在收拾物件。毛泽东听见了她们的说话声,从工作的窑洞中走出来,与朱旦华说了一番话,问了问小远新的情况,就进窑洞去了。江青拿出一条淡红色的机织毛毯对朱旦华说:“旦华,这是润之盖的,润之叫送给远新,特意要你来拿一下。”  

  朱旦华马上想到:在延安一床机织毛毯是很贵重的,何况毛泽东正在盖用,于是回道:“这毛毯远新不能要啊!”  

  “这是润之决定了的事,也是我们对孩子的一点心意。”江青说。  

朱旦华蓦然明白了:几个月前,国民党新疆省主席张治中已正式通知中共中央:陈潭秋、毛泽民等人已在盛世才的狱中牺牲。毛泽东欲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弟弟的绵长思念,但他不忍心触动那悲伤的心灵,所以悄然离开,由江青转交毛毯。朱旦华想到这里,不觉眼睛湿润了,她双手颤动地接过毛毯,回了一句:“我这就送到远新那儿去。”  

   

从清华园到哈军工  

  1949年7月毛远新随母亲和继父——方志敏的弟弟方志纯从北京来到南昌,住在供给制的八一保育院,由保育院送到一所小学读书。到抗美援朝发生后,已经会唱《志愿军战歌》的毛远新,多次缠住母亲要到北京去读书,长大后好参军打美国侵略者,还说北京育英小学的男同学长大后都要参军的,自己和那里的同学、老师是怎样地要好,现在弄得他一个人在南昌上学,一点也不好。这就是他要回北京的理由。  

  儿子老是吵着要到北京上学,朱旦华亦感到为难。1951年9月,她赴北京参加全国妇联工作会议,同时带上了毛远新。康克清一见到毛远新,就心生喜欢地拉过他,问长问短,又对朱旦华说:“你开会带着孩子多不方便,我把他送到他大伯那儿去。”当晚,康克清回中南海就把毛远新带到丰泽园。毛远新见到李讷就有一种姐弟的亲热,两个孩子在毛泽东身边燕子似地穿来跑去,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无形中把毛岸英朝鲜牺牲后笼罩在丰泽园的压抑气氛打破了。  

  全国妇联的会议结束后,朱旦华来到中南海看望毛泽东,言谈中讲到:毛远新老是吵着要在北京上学。毛泽东听后未加任何思索,回道:“伢子要在北京读书,这好嘛!”说完,他大着嗓门叫了一句:“远新,你过来!”听到喊声的毛远新来到伯父面前,毛泽东问他:“你想在北京上学,是吗?”毛远新一听嘟起嘴回道:“我本来在北京读书的嘛,干吗要搞到南昌去?”毛泽东点着头,“嗯”了一声,随即想到什么,爱抚的目光落在侄儿身上:“在我这里就像温室的花朵,跟你妈妈在江西可以说经风雨见世面,你晓得吗?”  

  毛远新反应灵敏,马上大声“抢白”说:“大伯,我不住你这里,住到学校去,怎么是温室里的花朵呢?”  

  毛泽东听了侄儿这番体现个性的回话,非但不怪,反而被逗得哈哈大笑,点头赞道:“说的有道理嘛。”  

  在一旁的江青,已经从毛泽东的笑声中有所感悟。这是自从毛岸英在朝鲜牺牲以后的时间里,她头一次看到毛泽东愉怡而笑,顿时感觉到毛泽东是非常喜欢侄儿的,毛远新留在北京上学,对毛泽东的心情改善很有利。江青想到这里微笑着说:“远新愿意在北京上学,就让他在北京读吧。”毛泽东见江青也欣然应允,更是高兴,一把拉过远新,继续同他说话。  

  留在北京读书的毛远新,很快地成了毛泽东家庭中的一名成员。毛泽东夫妇都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凡是穿的用的,只要李敏、李讷有,就少不了毛远新的。毛泽东每次外出,不管到北京近郊还是北戴河,或是更远的外地,都要带上毛远新,让这个长得蛮俊气的少年跟在身边。在很多的场合,毛泽东将毛远新视如己出的抵犊深情,是那么真挚地流露出来。李敏、李讷姐妹俩和刘思齐,亲热地给毛远新起了个“小豆豆”的外号。毛远新偏不服小,老是说自己只比李讷小半岁。而李讷就提出跟他比高矮,气得毛远新噘起嘴:“才不跟你比呢。”在一家人的融融亲情中,得到了毛泽东特别关爱的毛远新,幸福健康地成长着。从1951年9月起,毛远新在大伯的身边读书9年有整。  

  毛远新于1954年在育英小学毕业,被保送到北京101中学读了6年。在这所高干子弟中学,毛远新一直是学生中引人注目的角色。他的各科学习成绩都很优秀,组织能力也很强,因此总是担任班长、少先队大队长。毛远新有着爱好体育运动的活泼性格,喜欢踢足球,还能够在校乐队吹长号。更让毛泽东欣慰的是,他还在高三就被吸收为中共预备党员。  

  以毛远新的家庭出身和“又红又专”的政治标准,1960年下半年,他高中还未毕业就被组织上保送到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哈军工”是50年代初由苏联帮助我国建立的尖端军事学科最高学府,不少中央领导干部的子女都在该院读书。能够进入“哈军工”,是个莫大的荣誉。毛远新回到中南海,有些得意地将消息告诉大伯。不料毛泽东听后看了侄子一眼,不以为然地说出一句:“你上哈军工是国家保送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自己去考嘛。”毛泽东的话激发了毛远新的一股心劲,暗自说一定要考取能与哈军工齐名的名牌大学,于是当着毛泽东的面说道:“那我自己去考!”结果,毛远新参加了高考,并以优异的成绩被清华大学无线电系录取,可谓名校名系。毛泽东知道后这才点着头高兴地说:“唔,这才像润莲的儿子!”  

  毛远新当初被保送到哈军工上学,该院的院长陈赓大将是知道的,开学后又听说毛远新没有来,陈赓不免有些遗憾,心里记住了这件事情。  

  1961年元月期间,毛泽东赴广州主持会议,又带上毛远新到了广州。毛远新在广州碰上好几个北京101中学的同学,他们多数是哈军工的学生,大家都热切地鼓动毛远新到哈军工读书。大道理是国家科学事业的需要,小道理是同学之间的情谊。众人七说八说让毛远新动心了,叶剑英的儿子叶选宁还为毛远新出主意:“你考上了清华,实力不成问题,就向你大伯提出转学嘛。”在一次毛泽东关心地问起毛远新在清华的情形时,毛远新趁机提出了转学的问题。毛泽东知道侄儿能考上清华,转到哈军工也可以,便慈爱地望着毛远新说:“不晓得陈赓要不要你?”毛远新一听高兴地说:“你同意了就好说!”后来,当陈赓得知这件事后,立即回话说:“清华的高材生,当然欢迎,进哪个系由他挑。”  

  就这样,毛远新在清华无线电系读了一个学期,又转学到哈军工导弹无线电控制系,学的都是无线电专业,基础课程是相通的。  

  进了哈军工的毛远新发现自己的转学选择无意间“走对”了一步。当时正赶上三年困难时期,粮食供应紧张。他在清华的粮食定量是每个月32斤,而到了哈军工的定量是43斤。  

  毛远新在哈军工的学习成绩依然很好,在全系成为全面发展的佼佼者。尤其他在各种劳动中具有不怕累不怕脏的精神,就是扫厕所掏粪沟也肯吃苦。因此,毛远新每个学期都要获得各种奖状。寒、暑假时,他把这些奖状带回北京,给毛泽东看。毛泽东虽然心里满意,嘴上却说:“这些都是形式主义的东西,没有多大用,还不是5分,应该在分析和解决问题的实际能力上得5分。”  

  每年的寒假和暑假,毛远新都回北京,住在丰泽园。毛泽东只要外出,就把他带在身边。  

  1965年12月,在黑龙江巴彦参加了“社教”运动的毛远新,回到哈军工提前毕业。毕业证书上写的是“李实”的名字,这是毛泽东于1965年7月为他取的。毛远新毕业1个多月,按照常规像他这样的优等生要被分配到研究单位的。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毛泽东问起侄儿的分配去向,摇着头说:“年轻人不吃苦怎么行?才从学校出来,又到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去,不了解工人,不了解农民,不了解士兵,怎么行?你从军事学院毕业,应该当兵去!”  

  毛泽东发了话,毛远新怎能不遵照执行。哈军工根据毛泽东的意思,将毛远新分配到空军部队。空军司令吴法宪见毛主席的侄子到空军来,当然求之不得,内定毛远新在空军司令部担任参谋。这情况被毛泽东知道了,大伯对侄儿说:“当兵不吃苦怎么行?当参谋是吃不到苦的。”这话传到了吴法宪耳里,吴法宪这才决定让毛远新到空军高射炮兵某师去当战士。  

毛泽东知道了这一情况,才满意地对侄儿说:“到连队当兵,这才对头。这件事要让你妈妈知道。”1966年1月下旬,毛远新穿着崭新的军装告别毛泽东,离开中南海,前往南昌看望母亲朱旦华。  

   

非同一般的“毛主席联络员”  

  毛远新在南昌看望了母亲,由方志纯安排上了一趟井冈山。听说大伯正在湖北南巡,他又来到武汉向毛泽东辞别。看到侄儿到来,毛泽东甚为高兴,似乎有很多话要对他说。把手一招:“你去部队要路过湖南,跟我一道走,回韶山一趟。”毛远新登上了毛泽东的专列,列车在离长沙不远的大托铺停下,毛泽东将慈父般的目光落在侄儿身上:“你替我到家里去看看。”  

  毛远新奉命代访故里。这是他头一次回韶山,按照伯父的意思也没有通知湘潭和韶山的地方政府,是由省委接待处派车从长沙乘轮渡过江,于晌午到达韶山。毛远新看了老家的故居,拜访了村中的几位同宗老人,下午3时乘车返回。谁知到了湘江边,恰逢风雨交加,轮渡停开,毛远新只好折回韶山在招待所住了一晚。  

  毛远新于次日绕道湘潭回到长沙,向毛泽东报告在韶山的所见所闻。伯父听侄儿讲到湘江被阻,开心地大笑起来,手指毛远新说:“祖宗有灵,你不住一晚就想跑,那不行呢,还是乖乖地给我呆一晚上。”毛泽东对侄儿那种宠爱而又亲和的父子般深情,淋漓尽致地得以表露。这天晚上,毛泽东在住房里同毛远新聊谈到深夜才休息。  

  从1966年2月下旬起,毛远新在驻广西的空军高射炮某部服役了半年多。同年8月中旬召开的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通过了《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议》,毛泽东主席又作出了“不要工作组,要由革命师生自己搞革命”的最高指示,文化大革命的浪潮开始席卷全国。  

  这时候的毛远新,决非一个普通的空军战士所能相比,在他身上已经具备着很大的政治能量,他的所言所行,是令人刮目相看的。早在1964年,即毛远新还在哈军工上学的时候,毛远新就曾成为毛主席的传言人。这年暑假毛远新回到北京,由伯父带着到北戴河,在一次游泳当中,伯父与侄子作了一番关于大学生参加阶级斗争的谈话。开学回到哈军工后,毛远新向院长、政委传达了毛主席关于哈军工教职员工全部下乡搞“四清”的指示。院长与政委还向毛远新问:“毛主席还讲了什么?”毛远新又将北戴河毛主席的谈话讲了。哈军工党委很快地将毛远新的传达整理成材料,上报给国防科委,国防科委又形成文件下发。不久,毛泽东“大学生要参加阶级斗争”的指示在全国各大院校得以实行,哈军工的毕业班学生最早奔赴农村参加“四清”运动。  

  犹如暴风骤雨的“文化大革命”爆发后不久,毛远新从空军部队又回到了哈军工,在学院率先组织了“红色造反团”。有毛远新的特殊政治背景,造反团的势力迅速扩大,校外许多社会上的造反派组织,纷纷傍上了毛远新,不久以哈军工的红色造反团为核心,组成了规模极大的造反派联合组织——黑龙江红色造反革命委员会,毛远新成为头头。  

  1967年5月,毛远新回到北京,向毛泽东汇报了东北的局势,毛指示他要多留意辽宁“文化大革命”的进展。红卫兵组织将这次谈话整理成《毛主席与侄子毛远新的谈话》,广为散发。这样,毛远新的政治影响更大了。不久,在江青等人的支持下,年仅27岁的毛远新担任了辽宁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沈阳军区政治部副主任、辽宁省区政委等要职。  

  政治上崭露头角的毛远新,在1973年的全国高等学校招生中,为了配合江青一伙向周恩来发难,制造了震惊全国的“交白卷”反潮流事件,将考试中交白卷的张铁生当成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块”砸向周恩来林彪事件后的纠左势力。毛远新的这一举动深得江青的赏识。  

  在1974年的“批林批孔”运动中,业已升任为沈阳空军部队政委、第一书记的毛远新,与江青一伙紧密配合,在华北农大搬迁等事情中,将暗算的矛头指向周恩来。毛远新还别出心裁地在辽宁搞了一个“哈尔套赶大集”的经验,以此颂扬“文化大革命”。这个所谓的“社会主义大集”在辽宁持续了两年多,给农村经济和党的声誉带来严重的损害。  

  毛远新的一系列“惊人之举”,给自己赢得了丰厚的政治资本,这里面的关键是毛泽东对于他的那些做法予以了肯定,作出这样的结论:“远新还是有一些理论功底的,虽然比不上春桥、文元、但是,比起有些人来是强多了。他在基层很有一套宝贵的经验,这正是我们中央的某些老爷们最缺乏的。”毛泽东的这一番话,无疑成为罩在毛远新身上熠熠闪亮的光环。  

  1975年春节过后,毛泽东的身体状况越来越恶化,根本无法外出活动或主持会议听取汇报。他决定选择一个自己与中央政治局之间的联络员。这样一个非同寻常的重要角色,当然非毛远新莫属。从此,毛远新成了发布“最高指示”的代言人。而比这更为显赫的是,举凡包括中央政治局在内的所有需要反映到毛泽东那儿的事情,均由毛远新代为传达,他在毛的面前怎样汇报,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毛泽东的决策。  

  毛远新在特殊时期担任特殊的角色,是毛泽东亲自决定的。问题是享有这一殊荣的毛远新,其政治立场一头歪在江青的一边,完全受到了江青的指使。江青及其“四人帮”利用毛远新特殊的地位,对复出后领导全面整顿的邓小平进行一再的打击。毛远新在毛泽东面前所作的多次歪曲事实的汇报,使毛泽东对邓小平的态度发生了急剧变化。毛泽东最忌讳的是否认“文化大革命”,而毛远新恰恰在这一问题上向邓小平捅软刀子。“天安门事件”发生后,毛远新在向毛泽东递交的书面报告中写到:“去年邓小平说'批林批孔’就是反总理,他带头散布了大量谣言,去年一直未认真追查和辟谣。近几年邓小平名声不好,就抬起总理做文章,利用死人压活人……”  

  毛远新口袋里经常性地装着一个精制笔记本,这是一个装着毛主席最新最高指示的“宝葫芦”,只要他拿出笔记本传达什么,任何人都得遵照执行。如此权势遮天,难怪毛远新曾对亲信骄横地说:“我只要搞出主席的几段话,就够他们学习一个月的。”在毛泽东逝世前的八个月当中,中央政治局的每一次会议,第一项内容就是由毛远新传达毛泽东的最新指示,所有与会的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以及列席者,都只能恭敬聆听。在讨论时只能按“最高指示”作出办理。  

  作为“文革”后期担任毛泽东与中央政治局之间的联络员,毛远新参与了“四人帮”的一系列阴谋活动,受到江青等人的支使,做下了许多掩盖真相而左右毛泽东决策的事情。当“四人帮”被一举扫除之际,毛远新的被隔离审查是必然的。  

  毋庸讳言地说,毛泽东对于毛远新一向有着将侄比子的深情。这种情结到了毛泽东晚年更加强烈,可惜身处这样政治环境下的毛远新,没有把握好自己,而傍在了“四人帮”的身上,丧失了基本准则,从某种程度上也辜负了毛泽东对他的如子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