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梦已醒,人不在(我在深圳的七年)【五】【收藏】

ps:故事越来越伤感了。。。

　　（七十七）

　　我的工资很快涨了，名片重新印过，上面的头衔变了，x叔不再叫我"x工"，而是叫我"x总"，这让我有一点不习惯，除此之外，生活按步就班的进行，工作也是按步就班的进行着，只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有一点老了，不是指年龄，而是指心态，谈起过往时，语气中总是带着一种想当年的味道，其实那些事也就仅仅发生在昨天。

　　随着业界竞争的加剧，公司的利润空间也是越来越少，公司只能通过不断扩展业务范围来减小利润下降的影响，研发部的工作压力也是越来越大，老L走后，这样的矛盾更加突出。

　　"x总，休息了没有？"，

　　"还没有，x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x叔的电话，已经晚上11点钟了，以我的经验判断，这会儿打电话肯定是有事，

　　"明天早上九点，你直接到人才市场去吧，我让秘书已经去订了一个位"，

　　"哦，好的！"，

　　"没什么事了，你早点休息吧"，

　　"好的，x总，拜拜！"

　　第二天早上我到人才市场时，秘书已经到了，一个女孩子，长得挺漂亮，武汉大学的应届毕业生，也是我和x叔在年初的高校招聘会上刚刚招来的，见到我，很客气，

　　"x总，你好！"，

　　"你好，x叔来了吗？"，

　　"还没，要不我们先进去吧"，

　　"我们还是等一等吧"，

　　我知道x叔是一个很准时的人，果不其然，不到1分钟，x叔就到了，

　　"你们都到了，我们进去吧"，

　　走进熙熙攘攘的人流，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阳光和朝气的味道，我已经有很久很久不走进这里了，再次走进来的时候，仍然是记忆犹新，坦率地说，如果再让我选择，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份勇气。x叔对公司人员的招聘还是挺挑剔的，比如长相不好的不要，性格内向的不要，学历不够的不要，其实这一点我并不太认同，如今社会学历并不代表一切，每每遇到这样的人，我总觉得有一些遗憾，遗憾的原因还有一点，这样的人往往要求的薪水并不高，而且一招聘进来马上就可以用，不过x叔很固执，x叔还有一些地域歧视，某些地方的人，即使学历再高，能力再好，他也不要，我私下和x叔交流时，问过他，总结起来就是八个字：

　　受伤太深，难以自拔！

　　（七十八）

　　10点钟以后，是人才市场人最多的时候，来递简历的人很多，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有的人自信满满，一坐下来，就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看得出来，这样的人已经在职场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很清楚面试官想要什么，有的人比较害羞，递简历给你的时候，显得十分客气，还带着一点腼腆，无论你属于哪一类人，对我来说，这一点并不重要，这只是性格使然，说明不了什么，因为我也曾这样走过。当然，我有我自己的标准。

　　人很多的时候，桌子前面围得黑压压的，有些人喜欢争先恐后从后面挤上来，抢在别人前面，然后把简历递给我，我从内心很反感，当然我会耐心听完他的介绍，只是这样的人无论再优秀，我不会把他选入公司。中华民族几千年的谦谦君子风格，不希望太明显，但我还是希望能从对方身上看到，深圳的公交无论再挤，我已经习惯了每次排到最后一个上车。面试的时候，我会给每个人平等的机会，有时候看到挤在后面一直迟迟没递上简历的人，我会主动示意，让他到前面来，把他简历收下，他不一定会成为我们公司的一员，但我认为这样至少给了他成功的信心。

　　面试的时候，偶尔会看到老妈老爸全家出动带着孩子，甚至是老婆/女朋友带着老公/男朋友来应聘的，这个时候，往往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不来应聘的人在旁边滔滔不绝，而那个真正来应聘的人坐在我面前却一言不发，我会转头告诉他们，请他自己回答我的问题，不过还好的是，这样的场景并不多见，我只是觉得可惜了那两张5块钱的门票。

　　其实我不喜欢把自己的个人情感凌架于公司的利益之上，但面试多了，时间长了，你不自觉地就养成了，我也不例外，还有一类人，我通常在面试时都会把他PASS掉，印象很深的有这么一个小伙，也是在人才市场，简历上描述的工作经验还算丰富，只是毕业三四年，换了四、五个工作，在每个公司工作的时间都不长，最长的一个8个月，自我介绍时，他把做过的大大小小的项目都罗列了一遍，介绍完后，我问了他，

　　"你觉得你进入我们公司，你的优势在什么地方？"，

　　"我做过很多系统，熟悉面向对象的开发，很适合你公司的环境"，

　　"你能告诉我，面向对象的三要素是什么？"，

　　"这个。。。。。。"，

　　他并没有回答上来，当然我也不会选择他，对于我来说，淘汰他的原因，并不是这两个问题，而是他的态度，工作的态度，一个不能静心热爱工作、踏实工作的人，至少不适合我，后面的问题，只是证实了我的判断而已。

　　我从不认为我的要求很高，因为x叔对研发人员的工资还是有限定的，所以那种能力特别强、技术特别好的人是不会选择进入我们公司的。对于搞技术的人来说，任何技术，会者不难，只要你能他成长的空间，所以我更看重人品，那些只身从内地来深圳闯荡的应聘者，我会多留意一点，多给他们一些机会，在我看来，他们至少都是一些勇者，只是很遗憾，他们中几乎很少有人能通过x叔面试的那一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七十九）

　　来深圳几年了，我不得不承认收入涨了，不过自由却越来越少了，x叔除了压榨你上班的那8个小时，8小时之外的16个小时，也会尽最大可能不放过，身体也越来越差，以前一年都感冒不到一次的我，现在却常常被病毒袭击，而且很久都不会好。以前我总认为，有钱了，我就可以过更好的生活，我会让自己和身边的人过得更幸福，不过后来我慢慢明白，工作时间的长短和幸福指数从来都是成反比的。不过这样说，会不会有一点太极端了。

　　坦率地说，成为经理后，突然感觉工作中少了一些目标，我思想里有了一点堕性，当然我也可以安慰自己说，我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幸福一点。我试着减少周末去加班的时间，平时晚上下班后，如果x叔不在，我也会相对准时一点走，这样我可以多一点时间陪她，不过两个人一起休周末的时间还是非常难得，她工作也很忙，虽然离学校近了，反而去上课的时间少了，一星期也去上不了一节课，我常常取笑她，像她这样也能混毕业，中国早应该进入共产主义了，她却瞒不在乎。

　　"今天还要去上课吗？"，这是一个周末，

　　"要去，我已经很久不去上了，过段时间要考试了，老师要勾重点。"，

　　"嗯，那就去吧！"，其实我很希望周末她能留下来，我心里有一点不乐意，不过嘴上不能说出来，我理应支持，

　　"mm，那现在走吧，顺便出去逛逛，一会儿我送你过去"，

　　"好啊"，

　　说完这句话，她又悉悉索索地折腾了半个小时，我已经习惯了，这是女孩子出门前必要的时间，周末的华强北人太多了，我们转到荔枝公园，我也是第一次去，环境不错，我觉得以后周末以后应该少逛一点街，多来公园转转，她静静地靠在我肩上，感觉快睡着了，我抬手看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mm，我们走吧，再不走要迟到了"，

　　"xx，我不想去了！"，

　　"不行，那样我会很内疚的"，我笑笑说，

　　"切"，

　　"走啦，考不及格，别赖我哈"，我是不是表现得有一点点虚伪，

　　"烦死你"，

　　她很不情愿地站起来，我依旧笑得灿烂，车还没走到妇儿医院，

　　"xx，我真不想去了"，表情很委屈，

　　"还是去吧，考试怎么办？"，

　　"我找同学要笔记就好了"，

　　"你确认？"，

　　"确认"，

　　"不后悔？"，

　　"不后悔"，

　　"考不及格以后不怨我？"，

　　"就怨你"，

　　"那算了。。。。。。"，

　　话音刚落，车到站了，她已经拉我下车了。

　　(八十)

　　生活不会是一帆风顺的，爱情也不例外。那段时间，公司为了扩展周边地区的业务，我在外出差的机会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往往一个月在家里呆不了几天，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工作忙得焦头烂额，也许工作忙仅仅是一个借口，我想更重要的是彼此的交流也少了一点，我也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激化了这个矛盾，我并不想这样，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总而言之，争吵过后，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她倔强的一定要搬出去，很快她就在岗厦的城中村找了一个新住址，她搬出去的那一天，我又在外面出差，她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她已经搬出去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当我出差回来的时候，衣柜已经空了，房间内一片狼籍。我后来打了好几次电话给她，给她道歉，我还去她下班的地方等她，让她搬回来，不过她都拒绝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很累，不再勉强，想想这样也好，彼此都冷静一下。

　　我每天早上会发条问候短信，晚上会给她打个电话，短信她有时会回，有时不会回，电话聊天的内容也不痛不痒，每次说到让她搬回来，她就是一副决然不容考虑的答案，其实我知道这不是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因为如果当一个女孩子真的不爱你了，她根本就不会再给你打电话聊天这样的机会，而我现在还有，所有我相信，她只是不愿意口头这样轻易承认罢了，而我只能再默默等待。

　　我又回到了一个人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以前有过，不过现在的状态跟以前完全是两码事，因为你明显感觉不到快乐。所以我宁可一个人在公司多加一会儿的班，这样回宿舍后就可以倒头就睡。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多月，那天晚上下班时，我看了表，已经10点钟了，推开房门，居然我的房间里还亮着灯，我以为只是自己粗心，早上走时忘记关灯了，走进去，居然她在，一个人趴在电脑前打游戏，见我进来，没看我一眼，也没说话，

　　"mm，你怎么回来了？"，

　　她没说话，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也没说话，

　　"吃饭了吗？还没吃吧，要不一起出去吃一点吧！"，

　　仍然没有反应，

　　"mm，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静静在坐在她后面，等候发落，我想今天她不会是回来跟我说分手的，这一点我坚信。她继续玩她的游戏，不过明显心不在焉，我悄悄看了一下，那是我的QQ号，已经输了好多分，

　　"mm，你已经输了好多分了！"，我悄悄地后面嘀咕了一句，

　　"心疼啊！"，

　　"不心疼"，

　　"我就是要把你的分数全部输完"，

　　"要我帮你不？"，

　　她愣了一下，不过依然面无表情，

　　"不要，我要自己打"，

　　"mm，这样打，输得会比较慢，呵呵，我教你一个比较快一点方法"，

　　正说着，24分又没了。。。。。。

　　（八十一）

　　"心疼不？"

　　"打得好！"，

　　她突然停下鼠标，好久都没有动，

　　"mm，怎么不打了？"，

　　"xx"，

　　"mm，以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不要这样了，好吗？"，

　　"xx"，

　　"嗯"，

　　"xx，我好难受！"，她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把我抱住，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我有点不知所措，肩上有一点湿热，我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mm，你怎么了？"，

　　"我知道是我错了，不要哭了，好吗？"，

　　"mm，你搬回来吧，至少有我照顾你！"，

　　"你看你这段时间已经又黑又瘦了"，

　　"mm，你哭得这么大声，小心楼上楼下都听见了！"，

　　。。。。。。

　　我知道她哭得很伤心，我的安慰没起到任何作用，末了，我什么也不再说，紧紧地抱着她，很久，她的哭声小了一点，不过我却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我很心疼，可能是我真得错了，许久以来，我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我以为自己很坚强，所以告诉自己爱的人时，也说你要坚强，其实在这里，我们都很孤独和脆弱，我们都需要一个紧紧的依靠，心理的关怀远远胜过物质的付出。

　　"xx，我真得好爱你！"，她终于说话了，

　　"mm，我知道"，

　　"xx，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吗？"，

　　"很辛苦"，

　　"每天感觉都是度日如年，上班忙的时候还可以什么都不想，下班后一个人在家，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觉得。。。。。。"，

　　"mm，这一切我都知道，我知道mm很爱我，我也知道这么长久以来一直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都是我的不好。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还像以前一样在一起，好不好？"，

　　"xx，我也想！"，她抬头望着我，满脸都是泪痕，

　　"那就先别哭了"，

　　"嗯"，

　　"mm，你什么时候搬回来，你那边的条件也不好"，

　　"等我考虑一下吧！"，

　　"还考虑什么？"，

　　"谁叫你之前这样对我的，要惩罚你一下！"，

　　我没有勉强，我想这是迟早的事。

　　（八十二）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爱情也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她仍然没有搬回来，但大多数的时候，她会到我这里来，一起做晚饭，一起去逛街，一起过周末，生活和爱情给你的全是甜蜜，我甚至已经在憧憬明年过年的时候，我们终于可以一起回家领结婚证了。

　　"mm，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你现在一个月在那边呆不了两天"，这是我的实话，

　　"不知道"，

　　"为什么？"，

　　"我有个朋友在布吉有一套房子，她可以很便宜的租给我，顺便帮她看房子，我想下个月搬到那边去住。"，

　　"布吉？那不是搬到关外去了？"，我有一点急，

　　"就在关口那里，不是很远，我想先去看看"，

　　"那你以后上班不是很远了？"，我希望能找到一些理由阻止她这种很荒诞的想法，

　　"以后早起一点就好了"，

　　"那你真得不想回来了？"，

　　"我已经答应朋友了，顺便去帮她看房子"，

　　"再跟朋友说一下，不去就行了"，

　　"不好吧"，她回答得很冷静，看来她已经想了很久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这样的理由很牵强，但让我有点无可辩驳，我感觉自己快要咆哮了，不过我清楚，她已经做决定的事情，我是很难去说服的，我只能接受，

　　"那准备什么时候搬？"，

　　"下个月吧"，

　　"那到时候我让司机来帮你"，

　　"不用了，东西不多，我打个的就可以了"，

　　"mm，你是不是可以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要不要搬过去，再便宜也要出房租的，省下房租的钱可以做其他事情，跟我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晚上下班后你一个人太迟了回去，在关外，我也不太放心！"，我并不甘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先去看看，不一定会搬过去的"，这句话更像是一种安慰，

　　"好吧"，

　　她还是一个人搬到布吉去了，搬家的那天我仍然只是接到了一个电话，接到这个电话之后，我有点想哭，我觉得两个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可我们却自己把自己给分开了。

　　（八十三）

　　既然这已成事实，我只能顺其自然，如果不是加班太晚，更多的时候，我每天下班后，会坐车去她那边，她来我这边的时间屈指可数，这样做，在旁人看来，有点舍近求远，本末倒置的感觉，不过我不喜欢勉强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我只希望她感觉快乐就行，久而久之我这里好象更像一个宿舍，而她那边似乎更像一个家。

　　下班以后，我会顺道从群星广场的万佳买一些蔬菜和水果带回去，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一般不太做饭，只负责洗碗，因为她不喜欢洗碗，而且她觉得我做得不好吃，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有一点委屈，其实我觉得我做饭做菜的水平都比她要高，只是她不承认罢了，在我们那里男人会做饭一点不奇怪，活生生的例子就是我爸做菜比我妈要好。我在家的时候，从不做饭，也不怎么洗碗，现在也是这样，只是平时耳熏目染，看也看会了。

　　"mm，今天晚上吃什么？"，

　　"买点牛肉回来，做芹菜炒牛肉"，

　　"牛肉吃多了，容易上火吧"，因为这一周差不多都是吃炒牛肉，我们差不多赶上回族同胞了，我的完全是合理化建议，

　　"我喜欢吃牛肉"，

　　"￥%#&S226;￥%…#"，

　　"那你想吃什么？"，

　　"能不能换个花样？"，

　　"你想换什么？"，

　　"比如吃个排骨、鸡啊、鱼啊，什么的"，

　　"我不会做！"，

　　"哈哈，你肯定不会做，我会做啊"，

　　"切，不相信"，

　　"本人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只能你能报上名的，我都会做，mm，你说吧！"，

　　"你就吹吧！"，

　　"什么吹吧，我的厨艺也是排进前三名的"，

　　"是在你家排进前三名吧"，

　　"mm，你怎么知道？"，

　　"我在我家还排进了前三名呢"，

　　。。。。。。

　　住得远了，不好的就是每天早上，你必须比平时要早起至少半个小时，好的是，我可以一个人横着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很舒服，那段时间刚好是06年世界杯期间，我每天晚上可以熬夜看球赛到凌晨四、五点钟，我看球的历史很长，从90意大利世界杯就开始看，中国足球最好的94-99年间，也算是我最疯狂的时候，我自评是有一点爱国情操的球迷，所以后来被中国足球搞得伤了心，对足球也没那么疯狂了。世界杯、欧洲杯我是一定会看的，但美洲杯、欧冠、四大联赛，我会挑选一些比赛来看，但不会每场都去看。我看球，但从不踢球，所以基于以上的各种各样情况综合评价，我是介于真球迷和伪球迷之间的那类球迷。

　　写下这一段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时间仿佛就是一种巧合，因为南非世界杯还有1天就要开始了，而人生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八十四）

　　"xx，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电影吧！"，

　　"好啊，最近不知有什么好看的电影"，上次的无极还给我留下了阴影，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电影，到时候去了再说"，

　　"嗯，那就这个周末去吧，mm，你休息吗？"，

　　"我到时候安排休息就好了"，

　　我有一点憧憬，这是我们认识后，第二次去看电影，坦白地说，我们在一起后，这样的时候反而少了，可能是我忽略了她的感受，我只想努力一点工作，能给她好一点的生活，不过后来我慢慢意识到，除了工作，我应该多抽一点时间来陪她，爱是需要说出来的。

　　周末的天气很好，走在路上，我觉得阳光有一点刺眼，看来我真得已经有很久不出来了，是不是像我这样的人也应该放在太阳下爆晒一下比较好，中午我们去了老院子，那里的川菜做得还算地道，只是吃多了，会感觉有一点油腻，而且在广东这样的地方，太辣的东西会容易上火。吃完饭出来，太阳又大了一圈，

　　"mm，我们打的过去吧！"，我觉得早上那一大圈，已经让我有一点脚软，

　　"不要，要节约。"，

　　"mm，没事，我可以报销的"，

　　"不要，坐公交过去，你就是比较懒"，她已经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了，不过她说的是实话，

　　。。。。。。

　　兴华宾馆的公交站台，周末等车的人并不多，我也没太在意，不一会儿，车来了，我顺手把拿在手上的手机放到了衬衣的上衣口袋里，等上车后，我再摸口袋，心一凉，手机没了，我才想起来，刚才上车的时候，后面有一个男子一直在扯我的裤角，我回头一看，地下有几枚硬币，他说我踩着他的硬币了，我想手机就是在那一瞬间被前面那个人拿走的，

　　"mm，我的手机被偷走了"，我觉得我的脸色应该很难看，我不想瞒她，也瞒不了，

　　"呵呵，你就骗我吧！"，她并不相信，

　　"真的，没骗你"，

　　"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上车的时候"，

　　"切，我才不相信，装得还挺像的"，

　　"你看我这表情像装的，不信你看"，我把我的兜都翻了一遍，

　　"真的？你刚刚不是还在用手机？"，

　　"嗯，我上车时放在衬衣口袋了"，

　　"怎么会丢了呢？"，

　　"我太大意，以前我都会拿在手上的，今天偏偏就放在口袋了，可能是后面那个人引开我的注意，然后前面那个人偷了的！"，

　　这样的手法太普通了，却总有人会成为下一个，也许昨天你还在办公室取笑同事，今天就在自己身上应验了，她又自己翻了一遍，用她的手机拨了一下我的号码，已经关机了，这下她确信了我没骗她，

　　"mm，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得出她很难过，不知是该她安慰我，还是我安慰她。我们都没说话，下车后，我们都默默地走着，手机丢了，我只是有一点点心疼，在深圳这样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真正让我感觉心痛的是，那是她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它像一个纽带，一份记忆把我和她紧紧连在一起，而我却这样把它弄丢了，纽带断了，记忆也变成了回忆，这种感觉想哭又哭不出来，无处发泄，也许许多事情冥冥中已经注定，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生。

　　（八十五）

　　那天手机丢了，电影也没去看，我觉得很沮丧，我觉得我和她之间好象出了一点问题，在一起的时候，依旧很好，不在一起的时候，变得可有可无，如果我不去找她，她很少主动来找我，一直以来，我以为我已经很了解她，但其实不然，她从没有给我讲过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很多时候，我说的明显比她说的时候要多，我想在她面前坚立一个完美的形象，可往往事得其反，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觉得我应该找她好好谈谈，谈谈我们的现在，也谈谈我们的未来。

　　"mm，你觉得我们现在这种状态好吗？"，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可我觉得很不好！这样的状态，我很难受，也没有了工作的心情！"，

　　"是你的问题吧"

　　"我的问题？什么问题？"，

　　"xx，你每天都是你的工作，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你说你有多久没有来接我放学了？你说你现在还知道我公司在什么地方吗？你说你每天除了上班，还能做什么？。。。。。。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以前再忙，也不会这样的"，

　　"mm，对不起！"，她一口气说了很多，我有点无言以对，除了说对不起，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再给我说对不起了"，

　　"mm，我知道我现在很多时候忽略了你的感觉，但我真得是为了工作，我只想以后我们能有好一点的生活"，

　　"可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mm，我以后会多抽一些时间，陪你在一起"，

　　"xx，我觉得你很自私！"，

　　"mm，我哪里自私，我要工作，我要在这个城市生存下来，我能怎么样，除非我不工作了，我就可以天天陪你"，

　　她没有说话，

　　"mm，要不我们一起回CD吧！，那里的工作压力不会有那么大"，

　　"我想留在深圳"，

　　"为什么？"，

　　"我喜欢这里，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知道我回去还能干什么？"，

　　"CD不也挺好的吗，以后我们离家也很近，工作总能找到合适的，至少我还有工作啊，你回去后可以慢慢找"，

　　"不要"，

　　"mm，你就真得这么喜欢这里？我的意见你还是考虑一下吧！"，坦率地说，出来的时间长了，虽然它给了我很多成就感，但我一点都不喜欢，

　　她还是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再说下去，空气显得有点凝固，本想好好聊一聊，没想到又是一个不欢而散的结果，虽然时间可以冲淡这一切，此后彼此都在有意回避这样的话题，而事情的可怕之处往往不在于争吵，而是争吵之后，谁都没有说服谁，谁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了了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