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水暖:开了眼了 酒肉臭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20 08:09:53
作者:云淡水暖    文章来源:强国社区    点击数: 8    更新时间:2007-4-30
开了眼了:酒肉臭了
云淡水暖
今日(2007年4月26日}的《京华时报》让人开了眼了,叫做“北京酒楼10万元酒席只是中档”,如果说这是在世界级富豪云集的伦敦、纽约、迪拜等地的高档酒店,这种“中档”的酒席(约等于1万多美金),可能只是“小菜儿”,但是在中国据说是“职工人均年收入最高的城市之一(3万余元)”的北京,还是显得有些过分奢侈。然而,这“中档”的酒席能够吃到些什么呢,记者让人们见识了一下:芝士煎澳洲鲍、堂煎雪花牛肉等13道菜,外加两瓶50年茅台、两瓶法国顶级拉菲红酒。传真最后说明:一席12位用,优惠菜价98600元。酒楼负责人李小姐介绍说,菜谱是精心配置而成,上乘的用料,一流的厨师,绝对体面、够档次。12个人用,平均每人约8000元,这饭吃下肚去,肚子的“档次”也拔高了。
但是,这些“不稀罕”的酒席,实际上是“冤大头”般的消费,记者把第一家酒店的菜单拿到另外的一家酒店核算,负责人看过菜单后表示,所列菜目工艺没什么特别,但酒水、用料很奢侈。比如其中的堂煎雪花牛肉,用料为日本神户一种特别供养的牛。这种牛需精心饲养,平时里喂它啤酒,给它听音乐,还要经常进行按摩。其价格因此特别昂贵,一斤肉要千元以上。吴女士最后开出价码,订做一桌总价5万元,给记者回扣5000元,实价比第一家低5万元。
又开了眼了,喝啤酒、听音乐喂出来的“牛”的“肉”,哪里是“牛肉”,简直是人民币,就这,还冒出来5万元的差价,草民想,大概第一家叫做安华酒店的,是处于王府井路口的北京饭店的一楼吧,但光这名头,就值5万?这种消费模式,不是在求饱足,而是在追求一种变异的心态,炫耀式的穷奢极欲。
草民想起刚刚完成的年收入超12万的“高收入者”们自行申报纳税的行动,其中有统计数据说北京约有25.5万名此等人士,如果有某位人士刚好在“高收入线”上,一年的“高收入”,不过一顿“中档酒席”钱,或者说不过参加“AA”制的“中档酒席”12次而已,北京的常住人口有1千多万,难道这种“中档酒席”只有区区百分之一二敢于偶尔生出非分之想么,但酒楼的销售主管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对他们店来说,几十万元一桌的酒席也不稀罕。”,既然“也不稀罕”,那么就是“见怪不怪”了。
但草民以为,即便是年入百万者,如果那钱来得正当、来得辛苦,也未必肯轻易动嘴,但“酒楼负责人李小姐说,安华城是一个高档的消费场所,来此消费的大都是商界、政界的成功人士。”的这一番话,令人又有点疑惑,这些“商界、政界”的“成功人士”如此炫耀、奢靡,背后的动力,“勇气”是什么?是不是嫌钱“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已经“富极无聊”到甘当“冤大头”的地步,是不是在中国目下的氛围中,只有这种穷奢极欲才能够体现“成功”的光辉与荣耀?
还有一个巨大的问号是,“政界”的涵义是什么?按照目前中国“政界”的工资水平,在敢于让公众“想象”的概念里,恐怕敢于经常“来此消费”者,是凤毛麟角的,但如果是用公款“来此消费”,就不是简单的问题了,是腐化堕落,是变相吞噬百姓的血汗、纳税人的税金,如果“政界”的“成功人士”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招摇于此等场所,民众有理由质疑反腐败的成效。
问题的另外一面,是中国所绕不开的国情,这年月,只要农民的年均人收入多出个200、300元钱,媒体都高兴得不得了,报道了又报道,分析了又分析,为农民的辛苦多收了一分一厘,为社会又“和谐”了一丝一毫而欢呼,即便这样,去年农民的人均年收入,也不过3千元左右,在尚未脱贫的地区,甚至只有不到600元。一顿“中档酒席”吃掉的,是30个农民“人均”的年收入,或者150个尚未脱贫的农民的年收入,在高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大旗的今日,此种消费是不是太不“和谐”,甚至是丧心病狂。
前几天看央视的节目,邀请了“创新理论宣传员”楷模方永刚的亲朋好友,战友同事、同学谈方永刚成长的方方面面,还指出,方的三个哥哥在石料厂帮人打工,收入低廉,弟弟上大学,负担很重,方永刚曾经产生过思想波动,与“中档酒席”的张扬对照起来,真希望方教授能够用创新理论给以准确的评判论断一下。
关于吃饭,草民还想起了一位大学的贫困生,报纸上曾经发表了他的“一个大学贫困生的饥饿日记”(《时代信报》),摘录几句:“今天上午妈妈就出去买年货了。别人家都高高兴兴的,我们家还是那个老样子。近一个月以来,妈妈一直都没有找到短工做,家里早没钱了。爸爸还是不能做重活,走路多了都要坐下来休息休息。…妈妈下午终于回来了,手里拎了一袋白米,一块肉。呵呵,家里好长时间都没吃过肉了呢。我看见妈妈从村口的公路上走回来,天下着雪,她衣服上落满雪花,拎东西的手被冻得通红。我赶忙上去接她。… 妈妈开始往锅里下米熬粥。我和弟弟说要吃两碗,爸爸要吃一碗。妈妈的手艺在村里都是出名的,只要你说了吃几碗,她煮出来就是几碗,一点不多,一点不少。…终于,妈妈宣布粥熬好了。…妈妈给我也盛了一碗。我找了个凳子坐下,把碗放在桌上。我真是饿极了,全身冷得发抖,连鼻子的嗅觉都不灵活了。我用手捧着碗,一股热气从手心一直传到心窝里,真舒服。我把鼻子凑到碗边闻了闻,真香啊!既有米饭的清香,又有肉的油香,闻得我脑子一片空白,嘴里的唾沫像开了闸一样向外涌。…我用冻得僵硬的手拿起筷子,轻轻拨拉了一口粥送到嘴里。一刹那,米的清香、肉的油香立刻充满了我的嘴,香气在牙齿和舌尖不断回荡。米熬得很烂,舌尖一抿就化;肉已经熬得不成形了,整碗粥到处都是油香。粥好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它就已经从嘴巴钻进了喉咙。我感觉一股热流从喉头一直滑到肚子,一下子我就不觉得冷了。这时候我的牙齿和舌头才感觉到微微的刺痛——粥确实有些烫。”
穷人的“粥”和富人的“中档酒席”,莫非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