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死亡经验》连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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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死亡经验》连载1

(2009-09-08 11:43:07)转载 标签:

文化

分类:中医养生 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e06b9b0100ez0x.html) - 《我有死亡经验》连载1_林健_新浪博客

当灵魂脱离身体,回头看顾自己时,竟发现那仅仅是个似曾相识的陌生人!

在穿越一条长而漆黑的隧道后,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包围住贝蒂全身;在这光明里,有许多永恒的朋友前来开启记忆,还有信仰一生的上帝解答种种疑问。至此,才蓦然惊觉,原来现在的灵,才是真正的自己......

你怕死吗?作者贝蒂.伊娣以她的亲身经历,将带领你走一趟死亡之旅,共同探究生与死之谜!

《我有死亡经验》这本书含括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千年来许多先知和精神领袖欲传达的理念。濒死经验使贝蒂。伊娣了解到某些非人世间所能知道之事。本书具有改变你生命的能力。

作者:贝蒂·伊娣

译者:林晓梅

出版:希代书版有限公司发行

无人知晓,死后的世界是天堂?还是地狱?或者是一切都不存在的虚无……

 

死亡的阴影渐渐爬上胸口

事情似乎不对劲。

就在几分钟之前,我的丈夫乔伊才刚离开,我就已经有不祥的预感,觉得心神不宁、毛骨悚然。

我必须单独在医院病房中过夜,那几乎是最骇人的挑战。我开始胡思乱想,死亡的阴影渐渐爬上胸口。已经许多年不曾有的念头,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浮现

时间是1973年11月18日晚上。

我入院的原因是部份子宫切除手术。身为七个孩子三十一岁的母亲,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毛病,健康状况良好,我选择了接受医生的建义。我和丈夫乔伊一致认为,这是明智的决定。

我并没有改变主意,只是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结婚之后,我们很少时间分隔两地,总是一起过夜,我想到亲密的一家人。虽然家里有六个孩子(我们有个女儿死于婴儿猝死症),我们却从不厌烦地眷恋这个家,即使在(约会的夜晚),我们也待在家里,而让孩子们来安排一切。他们有时布置烛光晚餐,柴火在壁炉中迸着火星。还有美妙的音乐——或许不是我们这种年纪会选的音乐,但无损浪漫气氛。我还记得有一晚,他们在茶几上摆了中国菜,放置松软的大枕头充当坐垫,调暗了灯光,和我们亲吻道晚安,然后吃吃窃笑地上楼去了。

乔伊和我在人间找到了天堂。

有乔伊这样体贴、充满爱心的伴侣,我应该感到十分庆幸。为了我开刀,他待别请了假,在我入院之前陪我,并且打算在我出院后,待在家里照顾我一个星期。

他和我们的两个大女儿——分别是十五、十四岁——已经计划好丰盛的感恩节大餐。

但那种不祥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或许是病房里太黑,我从小就怕黑。要不然就是以往的经验使然——多年以前在医院一次濒死的遭遇,至今仍在我心中留下许多疑惑。

我四岁那一年,父母刚分开。我父亲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一个白种男人所能做最糟糕的事,莫过于在那种年代娶一名印第安女子。)他是浅色头发的苏格兰人,她则是纯粹的苏族印第安人。

身为十个孩子中排行第七的我,还未有多少时间亲近和了解双亲,他们就已经分手了。家母回到保留区,而家父则进城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当时,我们兄弟姐妹有六人住在天主教学校宿舍。

我住进学校舍的第一个冬天,染上很历害的咳嗽,经常打颤。

四十名女孩子住在一大间房里,我记得一晚我下了床,爬上我姐姐茱艾思床上。我们抱在一起掉眼泪。当时我发着烧,她非常担心。一位修女巡夜时逮到我们,于是硬要拉我回到那张汗湿阴冷的床上。茱艾思想说服她,我已经生病了,但却不为采信。

到了第三晚,我终于被紧急送进医院。医生诊断我得了百日咳、肺炎第二期,他叫护士联络我的父母。我在病床上高烧不断,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恍惚间听见他告诉她,我熬不过那一晚。

这其间我曾感觉有人轻拂我额头,于是我张开眼睛,看见一名护士模样的女人俯视我。她摸摸我的头发,说道:“她还只是个小娃娃。”我永远忘不了她温柔的言语。我沉入被子里,满足而温暖,闭上眼睛就安然入睡了。

医生的声音吵醒我,他说:“来不及了,我们已经失去她。”然后,被单拉上来盖住我的脸。

为什么来不及了?我转头四下张望。

虽然被单遮在我脸上,我却毫无困难地看见医生和护士站在床边。房间四周充满了亮光,比原来要亮得多,这张病床似乎也比先前大。

我记得当时心里想着,“在这张白色大床上,我像只棕色小虫。”医生转身准备走开,而床边似乎多了一个人。突然我不再是平躺在床上,被抱了起来。抬起头,我看见一个有着美丽白胡子的男人,他抱着我,正注视着我。

他的白胡子令我着迷,我从未见过任何人有那样漂亮的胡子——纯白、光洁、闪亮,亮光来自胡子里。我咯咯笑起来,用手指缠绕它。

当时的感觉十分平静,和他在一起好极了。他轻轻摇我,用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支持我,即使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却完全不想离开他的怀抱。

“她又开始呼吸了!”护士大叫,医生快步回到房间。

可是我发觉这已经不是刚才的房间,它又小又暗。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移来这里,而且,白胡子的人也不见了。我好害怕,身体发烧流冷汗,全身都湿透了。医生打开灯,他们把我挪回原来的地方。我父母赶来时被告知,他们差一点就失去我。实在令人困惑,我的意识似乎一直是清楚的,为什么说差一点失去我?无论如何,能再和父母见面真是太好了,他们是我所熟悉,并且爱我的人,和白胡子男人一样。

然后,我问我的父母那人是谁,他们一脸茫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把事情从头说一遍,“医生说来不及了,那个有着发亮白胡子的男人来抱起我。”结果他们还是说不出所以然。他们一直不能解答我的疑问,于是,这样的经历陪伴我度过童年。那种记忆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而每当我想起这件事,就能再一次感受到在他怀中那种平静、安详和快乐的心境。

在孤独黑暗的病中,我试着唤起童年的那段记忆。

因为很早就和父母分开,所以我特别怕黑。现在,病房里更有一种奇怪气氛,死亡似乎从每一个角落涌上来包围住我。

它充塞在我脑海之中,我只能想到死亡。死亡。死神和上帝,两者有着不可分割的关联。

在另一边等待我的是什么?

如果我明天死了,将有怎样的发现?

永恒的毁灭?

最后的审判?

永生?

我不知道。

上帝是什么样子?

我只希望他和我早年在寄宿学校中所学的,完全不相同。

我仍能清楚记得第一所学校,它高耸的砖墙和阴冷的教室。粗大的铁链隔开了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也分隔了校内和校外。

我们被锁在里面,和外界隔绝。

令人难以忘记的是,那一天早上,我的兄弟被带往男生宿舍,我们姐妹却被赶往另一幢建筑,他们回头看着我们时,眼中流露出惊惶与无助。我的心几乎要碎了。

我和两个姐妹被带到小房间,修女用药替我们除虱子,并且剪短了我们的头发。

然后每人发了两套衣服,这星期穿一种颜色,下星期再换另一种颜色。严格规定制服的目的,是为了易于辩识逃走的人。

我们的大姐莎玛——大家都叫她“姐”——被带往另一个房间,和其他年长的女孩住在一起,和我们分开了。

第一晚,我、茱艾思和其他女学生鱼贯进入我们的房间,站在床前等修女吹哨子。

听见哨音,所有的人就必须立刻爬上床,电灯随即熄灭,房门由外面上锁。

被锁在一间乌黑的陌生大房间里,年幼的我可被吓坏了。我在黑暗中发抖,直到睡眠慈悲地使我失去知觉。

到了星期日,所有的孩子都要上教堂,这样我和姐姐们才有机会远远地望见我们的兄弟。

第一个星期日,我在拥挤的人群中,伸长了脖子想张望他们,后脑勺却被敲了一记。我回头看到一根长长的棍子顶了一粒球,修女们用它来纠正我们在教堂中的不当行为。

往后我经常被她修理,我不懂那球代表什么意思,而该跪下来时,我也被那些棍子顶了好几次,但只要能瞄到我的兄弟一眼,挨罚也是值得的。

在那里,我们认识上帝,听到许多以前想像不到的事。

他们说我们——印第安人——是异教徒,有深重的罪孽。然后,当然啦,我就相信了。我们被告知,修女们应该是上帝的使者,她们是来拯救我们这些人的。

我的大姐莎玛经常被她们用小水管抽打。她被子迫向执刑的修女道谢,否则就要再受到处罚。

这些人是上帝挑选的仆人,我当时深信不疑,而因为她们的关系,我非常畏惧上帝。

加上他们所教导我们认识的上帝,使我更加害怕。他是那么愤怒、不耐烦,充满了权威,他可能在审判日毁灭我,要我下地狱——甚至不必等到审判日,只要我不慎激怒了他,后果便不堪设想。

这位寄宿学校的上帝,是我永远不希望碰见的。

看一眼墙上的大钟,我发现乔伊才离开几分钟而已。

洗涤槽上方的小灯,微弱的光线正好使房间充满了阴影——像往日恶梦在我的想像力中玩的把戏。我必须设法控制这种情形,让自己平静下来,否则这将会是最漫长的一夜。

于是我力持镇定,拼命回想愉快的事。。”

一道光芒开始闪动。卫理工会所经营的博德印第安学校。

我永远忘不了第一天在学校门口看到的牌子,上面写着——无远见则人们灭亡。

在城里见多了(狗和印第安人不准进入)的牌子,我认为这也是指印第安人而言,当然,既然它是一间学校,我们到这里是为了增广见闻。

博得印第安学校比我原来的寄宿学校,实在好得多,它给学生积极光明的教导。我们在较轻松愉快的环境中学习,老师乐于亲近学生。

我明白了上帝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义。他不再是原先愤怒严厉的上帝,这里介绍我们认识的,是比较开朗愉快的上帝,我们的幸福便能取悦他。

我们必须过一阵子才能习惯,祈祷时要大声叫出阿们和哈利路亚。

虽然我认知的上帝有不同面貌,有许多方法可以荣耀他,心里却仍然相信在我死后到主面前,他会处罚我。

夏天时,我到路德会和浸信会的教堂礼拜,偶尔也去救世军那里。总之,我去礼拜似乎是唯一重要的,其他都是次要。

我渐渐长大,对上帝的好奇心愈来愈强烈,因为我意识到他在我生命中占了极重要的部分。我并不知道原因,也不了解自己成长后,他对我的影响。

借着虔诚的祷告,我希望亲近他,得到问题的解答。可是我不觉得他听见了我的祈祷,我的问题从未得到回应,平白消失在空气中。

十一岁那年,我鼓起勇气询问学校威仪的女总监,她是否真的相信上帝存在?在我幼小的心灵中认为,如果有人知道答案,那必定是她无疑。没想到她非但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打了我一巴掌,怒斥我竟敢怀疑他的存在。

她要我跪下来,祈求主的原谅,我立刻照做了。但现在我知道因为我缺乏信心,注定要下地狱——因为我质疑上帝的存在。我确定自己是万劫不复,不可能得到原谅的了。

夏天快结束时,我搬回去和父亲同住,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一晚上床之后,我掀开窗廉,望着天上的星星,仰视飘过的云,这是我从小就有的习惯。

突然,我看见云端射下一道光芒,它左右摇摆,像在找我们——找任何人。

我肯定这是基督再度降临,于是扯开喉咙尖声大叫起来。

他们说,他会像梁上君子般,在夜半悄悄出现,带走好孩子,烧灼坏孩子。

我父亲花了数小时才使我安静下来,他告诉我那只是镇上嘉年华会广告用的探照灯。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探照灯光束。之后我拉上窗帘,许久不再看星星。

寻找上帝本质的心倒是继续下去,我参加了许多教会的礼拜,背诵了不少圣经新约上的经文。

我开始相信,人死了之后灵魂和身体会留在墓穴中,直到最后审判日,当基督降临,好人会起来和他在一起之类的事。但经常这么想着,我心里仍然害怕死亡,以及死后的一片黑暗。

寂寞像一张重重的毯子

病房的窗帘是垂下来的,是我把它们放下来的吗?

我再看了墙上的钟一眼,然后,几乎起身查看它是否已经停摆。时间好似完全静止了一般。

护士会来探访我吗?我迫切需要和人说话。

或许这个主意更棒——我何不打电话回家?

伸长手拿话筒,不久之后,我听见线的彼端铃响了。我们十五岁大的女儿朵娜来接听,她立刻问我好不好。

她关怀的口吻令人宽慰,我告诉她一切还好,只是我有些寂寞。

“爹爹还没回到家。”她说,我的心猛往下沉,实在很想和他说几句话。“妈,你不要紧吧?”她问道,感觉出我有些沮丧。

“嗯,我很好。”我回答,但我心里真正想说的是——“拜托,找到你爹,叫他回来!愈快愈好!”我的不安愈来愈厉害了。话筒里传来孩子的童稚声音,“我要和妈讲话。”“嘿,把电话给我!”“我要告诉爹!”家里的声响让我感觉好过了些。

后来的半小时,我忙着轮流和他们道晚安。可是一挂上电话,寂寞又像一张毯子般重重落在我身上。

房间里似乎更暗了,而家和医院的距离像不止是在城的那一头,而像有几百万里远。

家人就是我的生命,离开他们的感觉令我伤心害怕。不过,当我一一想着孩子们——当然,还有我的丈夫乔伊时,心情似乎平复了些。

这时候,如果有人告诉我,在数小时之后,我将不在乎能否回家和他们团聚,甚至很想恳求不必回到那个家里去,我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由于童年就失去了家庭温暖,我一直认为我的丈夫和孩子们,可以替代我原来的家。当我结婚时,在心里承诺,家将是我的生活重心,是人生最主要的避难所。我答应自己要爱丈夫,和他斯守一辈子,同甘共苦。我们的孩子永远不必担心父母分离,可以信任我们总是在一起。

十五岁那一年,我被送往与母亲同住。

我父亲认为成长的年轻淑女应该和母亲住,不再适合寄宿学校,或留在他身边。

既然母亲全天工作,她也觉得需要一名保母,所以我离开了学校,留在家里照顾最小的妹妹。

天天待在家里,眼睁睁看见邻居孩子早出晚归去上课,我开始自怜起来。

其实当时我还不了解教育的重要性,可是我知道自己失去交朋友的机会,也想念其他的兄弟姐妹。

要不了多久,我有了结论,解决我产问题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赶快嫁人,组织我自己的小家庭。

我觉得自己老是为别人付出,为别人而活,失去了寻找个人幸福快乐的权利。

属于我的衣服,属于我的床,属于我的家——这是我要的。我还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丈夫,不论生活有什么变动,他都会永远爱我。

所以,在这种心态下,我疯狂爱上隔壁男孩,第二年春天就嫁给他,实在一点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我父亲极力反对,然而我和母亲同住,她却加以支持。

十五岁的我,非常天真,完全不明白家庭是沉重的负担和责任。

应该说两个人都不成熟,加上我们有不同的人生目标,婚姻维持了六年便告结束。

我的梦想破碎了,带着受伤的灵魂,需要极大耐性和爱心才能治愈。

我的第一次婚姻留下两个女儿——朵娜和夏蕊;我的儿子——葛林;我最小的女儿——琴西雅,而她没有活过三个月。

离婚后那个圣诞节,我在舞会上遇见乔伊。他当时在内华达州利诺的空军基地,我也住在那一带。乔伊不巧也离婚了,而相处之后,我发现我们有许多共同点。

他和我的家庭背景相仿,都有对家庭温暖的强烈渴望。我们似乎一见面就十分投缘,就连我的孩子也舍不得和他分开——一开始时,可能比我更严重。要不了多久,我们就结婚了。

这婚姻从起初就圆满得令人难以相信,乔伊的温柔是我以前想像不到的。对于孩子,他非常有耐心,适当的管教,使孩子对他又敬又爱。每天他下班时,他们争着要第一个迎接他,有时甚至吵起来。他们开口就喊他(爹),他当之无愧。

一家团聚的强烈意愿,加上心态日益成熟,使我们共度许多年的晨昏。

不管搬迁到什么地方,不管个人要做多少调适和牺牲,我们总是秉持一家人在一起的意念,不计任何代价,尽力化解所有的困难。

一切以家庭为先,个人则是次要的。

一九六二年七月,乔伊调职至兰道夫空军基地——位于德州,圣安东尼奥。电脑正渐渐斩露头角,愈来愈重要,乔伊被指派学习程式设计。待在德州四年期间,我生下两个儿子——小约瑟夫和史都华,杰弗芮。

美梦成真,我们生活得幸福丰足,我们不但有一辆新车和一幢新房子,而且,还有中央空调冷气系统。孩子们满厨子新衣服,我又能在家里全心全意照顾他们,真是上帝赐福保佑啊!

童年的寂寞,寄宿学校的可怕经历,似乎都已离我远去,我感到十分快乐,然而,在沉思冥想中,我知道这样的生活仍少了什么。

我还是祷告,但和上帝的距离似乎遥远陌生,我对他充满了惧怕。

他对我的祈祷偶尔有回应——例如我离婚之后,祈求有爱心有耐心的人协助我扶养孩子,他带领我遇见乔伊。我相信上帝是公正并且爱他的孩子——除了他嫉恶如仇的愤怒本质之外。但我不知道该如何把他的爱带入生活,和我的家人分享。

于是我和乔伊讨论,同时建议全家上教堂。他不怎么热心,由于早年的境遇,使他对宗教感到疏离冷寞。我尊重他的感觉,却还是想办法让家人有共同的信仰。

结果我们参加了附近的教堂的礼拜,感到不满意,这了一阵子,我也就不再保积极。

有好几年,我对宗教的信仰处于懵懵懂懂、模棱两可的不确定状态。

护士走近病房,打断了我的回想。

她拿了一只小杯子,装着安眠药,我不愿意服用。

由于以往不愉快的经验,我对各种药品都十分排斥,头痛不舒服时,我也不会服用阿斯匹灵,宁可忍耐。

转身离开,她带走了药,留下我继续沉思。

在夜的寂寞里,我想到数小时后的手术。手术会不会顺利呢?我听说有人死在手术台上。我会是下一个牺牲者吗?

阴森森的墓地浮现在我脑海中,墓碑下的棺材中,骷髅头的脖子上挂着十字架。

我开始怀疑,死人为什么要戴上十字架。是向上帝示好吗?或者正因为他们罪孽深重,所以借此保护自己不受地狱恶鬼纠缠?

鸡皮疙瘩爬上我的手臂,我愈来愈恐惧不安,病房里是那么黑暗,我伸手按铃呼叫护士。

“那些安眠药方便给我吗?”我问她。

她困惑地看了我一眼,不过还是把药取来给我。

我服了药,向她道谢。她调暗了小灯,走出去,在身后关上门。过了一会儿我才渐渐有了睡意,然后我祷告,终于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