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知识分子的符号”艾柯访华演讲成明星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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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知识分子的符号”艾柯访华演讲成明星

http://book.sina.com.cn 2007年03月06日 12:06 新京报

“明星”艾柯回答记者问平时如何生活:“白天我是旅行家,是大学教师。我家藏5万册图书,闲时回回信,挪挪书,喝喝威士忌。但你们只能问我白天的事,晚上不关你事。”

  本报讯 “我要以唤醒对伊塔诺·卡尔维诺的记忆来开始我的演说……”,这是艾柯《悠游小说林》的第一句,也是1994年他在哈佛大学诺顿讲座的开篇。昨日,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艾柯以“我的主题发言是‘关于战争与和平,治与乱’”开始了他在跨文化国际研讨会上的演讲。

  艾柯是会场上“最耀眼的”

  此次跨文化国际研讨会由欧盟跨文化研究主办,国际跨文化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合办。“治与乱”是此次会议的主要议题。歌德学院北京分院副院长柯理在开幕词中表示,会议的主题“治与乱”以及这两者之间的张力,是文化创造性的来源,而这次“跨文化”会议的意义在于,营造一个探求文化多样性的新概念的场合。

  虽然与会学者众多,但总是叼着假烟斗或是一根巧克力棍的艾柯才是媒体关注的焦点,无论他走到哪里,记者都会蜂拥而上。然而,对于那些不够吸引他兴趣的问题,他往往会给一个提问者意料不到的回答。

  1987年,林泰等翻译的《玫瑰之名》由重庆出版社出版。距离艾柯作品首次进入中国已经过去整整20个春秋。作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的知识分子之一,他在欧洲已成为知识和教养的象征。《剑桥意大利文学史》将艾柯誉为20世纪后半期最耀眼的意大利作家,并盛赞他那“贯穿于职业生涯的‘调停者’和‘综合者’意识”。

  早在1993年,艾柯就沿着丝绸之路来中国寻龙,并在北大发表了《独角兽与龙》的演说。2004年,在中国举行的国际符号学会议,他递交了相关报告。

  最喜欢乔伊斯与卡尔维诺

  随着近年国内对艾柯的译介已渐成规模,媒体对他的第三次访华表现出了令大师始料不及的热情,但他应接有术,就《玫瑰之名》和《达·芬奇密码》的比较,他回答说:“这不是问孔子和米老鼠有什么不同吗,也许我的第二本小说《傅科摆》还有点可说的。但丹·布朗写小说太认真了,在我那儿,也许有的只是些符号。”

  当记者问到对艾柯影响最大的作家时,艾柯笑着说:“通常情况下,我努力不予回答,这个问题就像是‘谁是你最喜欢的当代作家?’。如果说只有一个具有最大的影响,那么我太愚蠢了。在20岁的时候,的确有对我影响很深的作家,乔伊斯是我的文学偶像。当代作家中,我比较喜欢卡尔维诺,虽然他是我的朋友。随着年龄渐长,感觉很多事情都在重复。我也读当代小说,但如果他们写得比我差,我会被激怒,如果他们写得比我好,我也会被激怒。”

  “不是读者选我,是我选读者”

  当然,什么样的读者是艾柯的模范读者也是大家所关注的一个问题。艾柯这样回答:“不是读者选我,是我选读者。如我在编的一本古代语言演变的著作,编辑认为这个书只会拥有20个读者。我想印到1000册就会有1000个人疯掉的。实际上,每个作家都在塑造自己需要的读者。”

  艾柯还谈到,在《玫瑰之名》初版时,书开头的历史部分曾经一度面临被编辑删除的危险。艾柯反对。他说:“修道院通常在山的高处。我希望读者能经历和我一样的磨难,直到爬上山顶。如果他们不愿这样,那他们就不是我的读者。”

 

虽然与会学者众多,但叼着假烟斗的艾柯才是媒体关注的焦点。本版摄影本报记者郭延冰

  ■艾氏演讲摘录

    “媒体是后现代战争的同谋”

  人类社会正在恢复原始状态,黄金时代的人与人,与动物都和平相处。战争的意义根据时代不同而不同,这十七年来,我对战争的看法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定义战争从使用武器的方式,过去了17年,现在这个定义有了变化。经典战争的目的是消灭敌人,确保对方不会实现目标。战争往往是明确的地理方位或两个对手,这样的经典战争在二战结束后遭到了挑战。无论谁参加,对整个地球都有破坏性。

  经典战争向后现代战争转变后,西方世界的核心部位是和平的,但战争在边缘仍然存在。海湾战争是典型的后现代战争:敌方身份不明确。在后现代战争中,为了活命而逃跑的士兵甚至可以得到人们的理解和媒体的同情。

  后现代战争遵循着跨国军火商利益和西方媒体集团的利益。经典战争中,双方站在一条战线的两边,对方会阻止宣传。而在伊拉克战争中,外国记者在各地采访和信息服务被允许了。信息的流动起到经典战争中的情报作用。使得双方无法突袭,媒体成为敌我共同的情报机构。一方暂时领先不见得是最终的赢家。

  后现代战争中,无法监控藏在本国内的敌人。我们甚至不知道“9·11”后的炭疽信是由伊拉克所发,还是美国新纳粹所为。恐怖分子利用媒体的手法甚至连很多电视导演都无法想象。当“9·11”灾难的画面在电视上一遍遍重播时,等于是恐怖分子用媒体作了宣传。他们并为此骄傲。媒体成为恐怖主义的联盟。比如恐怖分子利用半岛电视台发布新闻,再次证明了后现代战争不再是边界上交战。今天的混乱是:发动战争的敌人消失了,可隐身的敌人怎么去抵御?敌人就在我们中间,即使拉登被擒,也会被许多人认为是传奇,并鼓舞更多的人。

  修道院的人可以逃离城市,而现实中的每一个人都无法摆脱后现代战争的阴影,因为和平向来是一个全球的概念。这和孔子所说:齐家治国平天下是相似的。我们有信心感染更多的人,有时也或许得说善意的谎言,那些致力于区域和平的人是真正对和平作出贡献的人。跨文化交流的意义也在于此。

  ■艾氏“战争”效应

  ●迪耶特·格里姆(柏林科学院高级研究院长)

  后现代战争中媒体有更多优先权

  艾柯的演讲很有意思。战争不是一个国家与国家的问题,而是一个社会与社会的问题。然而一个问题是,在过去,社会被遗忘在战争之外了。这个问题很值得大家注意。

  艾柯在他的演讲中讲到了媒体在后现代战争中的作用,我也很赞同。媒体操控对政治家是很有诱惑力的。在后现代战争中,媒体得到比以往更多的优先权。媒体也是战争的一部分。

  ●陆建德(社科院外文所副所长)

  希望听到艾柯对当下的批评

  艾柯的发言主要从理论的角度,就经典战争与后现代战争的差异做了阐述,在我看来,这两者的差距也不是如此巨大,后现代战争的模式仍然是大批军队出动。他举出的一些例子或许是为了照顾到他的观点。比如后现代文学的很多特质正来源于现代文学,这一切都不太好简单地分类。我们更希望听到他关照当下的观点。

  ●乐黛云(北京大学比较文学学者)

  艾柯悲观地看待全球性和平

  艾柯说的情况的确是存在的。要解决战争与和平的根本问题,只有进行对话。只有双方进行真心的谈话,才有可能解决战争的问题。

  在艾柯的演讲中,我觉得最有价值的是他所谈到的经典战争和后现代战争的区别。我觉得他冷战的话题说得稍微少了些。他说到媒体在战争中的作用,媒体在战争中发挥了越来越大的作用。我觉得这是一个好趋势。对于全球性和平,艾柯一直是悲观的。(本报记者 曹雪萍 实习生 何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