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柱二造 “巨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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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97年巨人大厦停工,巨人集团名存实亡,2006年底,史玉柱说,2007年推出来的3D游戏叫做《巨人》,被很多人看成是他个人经历的“戏仿”的游戏,能否再造当年“巨人”的辉煌。——“史玉柱的性格,注定他面临的结果,不是很多人“意料之中”的失败,就是从此封住众人口的“成功”。”
史玉柱二造 “巨人”梦
“我们2007年推出来的3D游戏叫做《巨人》,讲的是一个村民成长为巨人的故事,原来可能是一个拿石块打鸡的村民,后来可能开隐形轰炸机、驾驭巡航导弹,甚至是原子弹。”
史玉柱近期经常愿意向别人提及的这个研发经历,被很多人看成是他个人经历的“戏仿”,尽管他本身的道路更要具有跌宕起伏的戏剧性:从一个来自安徽怀远的年轻人,到全国排名第八的亿万富豪,再到负债两个多亿的“全国最穷的人”,再到大上海身家数十亿的资本家……
同时,游戏《巨人》也是史玉柱理想的一个载体,尽管身为四通控股(0409HK),并是几家上市公司与银行的大股东,但史玉柱还是希望能通过《巨人》、和此前推出的“年盈利能力已经达到1亿美金的”游戏《征途》,把征途公司带向海外上市。
“我过去可能还是想往实业家的方向发展,现在实际上是一个投资者,说难听点儿是一个资本家的身份,‘巨人’已经是一个资本领域的品牌。”史玉柱说,这么多年下来,自己最喜欢的职业还是“资本家”,“你看看我的名片,用的就是投资公司的名字。”
1997年,原本要建70多层的巨人大厦在建至地面三层时停工,而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大厦从1994年2月动工到1996年7月,史玉柱竟未申请过一分钱的银行贷款,全凭自有资金和卖楼花的钱 . 因此有人总结说,史玉柱在第一次创业中,最大的局限是零负债理论。
尽管第一次重大投资失败,但这并不影响浙大数学系毕业的史玉柱从哪跌从哪爬起,“我过去可能还是想往实业家的方向发展,现在实际上是一个投资者,说难听点儿是一个资本家的身份,‘巨人’已经是一个资本领域的品牌。”史玉柱说,这么多年下来,自己最喜欢的职业还是“资本家”,“你看看我的名片,用的就是投资公司的名字。”
1999年7月12日,上海健特成立。健特是英文巨人GIANGT译音,考虑的是安全起见,史玉柱先于1999年3月3日和3月25日暗中控制注册了黄山康奇和怀远宏强,然后由这两个公司投资成立上海健特。此时的史玉柱依然还不想让外界知晓:如日中天的“脑白金”、上海健特和负债两个多亿的史玉柱以及珠海巨人有何关系。
还债之后,史玉柱于2001年4月23日在上海注册成立巨人投资。3天后,怀远宏强将所持有的上海健特90%股权全部出让给巨人投资。二次出山的史玉柱早已无法满足于仅仅从“脑白金”实业中赚钱,他先通过两个怀远老乡名义于2000年9月21日成立上海华馨,注册资本为5000万元。一周后,上海华馨就与青岛市商业总公司签署协议,收购其持有的上市公司青岛国货2811万股国有股,占总股本的24.73%,成为青岛国货第一大股东。
2001年5月,通过系列运作,史玉柱将下属“脑白金”产生环节无锡健特90%的股权出售给上海华馨投资公司,并担任上海华馨决策顾问。然后,通过华馨投资辗转将这部分资产卖给了上市公司ST国货,连年亏损的ST国货,股价应声从12元上涨到25元。ST国货后更名为健特生物。因“脑白金”拉动,健特生物2001年实现主营业务收入24741.88万元,净利润3585.28万元,每股收益高达0.315元。由史玉柱控制的董事会由此推出了每10股派1元转增7股的高送股方案。
由此计算,上海华馨由2800万股增至4770万股,分红4770万;健特生物从上海华馨手中购买无锡健特39%的股份,支付现金1.22亿元;健特生物2002年中报10送2转增1,派现0.5元,华馨增至5700万股,进账2850万;2002年11月,史玉柱更是一纸协议把“脑白金”商标以1.46亿元出售给健特生物,至此,上海华馨与上海健特总计收入达3.43亿元。
就在史玉柱的“财技”引发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2003年10月18日健特生物发表公告,称中止公司控股的无锡健特购买“脑白金”商标的动议。就在人们惊诧于史玉柱何以吐出到手的1.46亿元时,2003年末,史玉柱又将“脑白金”和“黄金搭档”的商标知识产权及75%的分销网络以11.7亿港币的价格卖给了四通电子(0409,HK后改名四通控股)。
因为一直害怕资金链断裂,所以史玉柱在二次出山后,始终采取几亿现金趴帐的做法,而“在我们账上有5亿元现金的时候,就考虑投资的事情。我想一定要投资到可靠的方向上。当时考虑过国债,安全但是价值不高。后来和人谈的时候才知道,银行业以后会高速发展,盈利模式清晰,就是贷款和存款的利息差而,风险也不是很大,我现在在银行上有22个亿市值的股票。“
据史玉柱透露,“当时四通有6000万股华夏银行股份被法院冻结要拍卖,我替段永基把钱还了,在进入拍卖程序前把股份拿了过来。后来又等到一个机会,华夏银行要上市,当时华夏的第一大股东是首钢,不卖掉8000万股,证监会就不批准它上市,“我就把这些华夏银行的股份买了过来。我给的价格好,当时应该是1块多钱,我2.18元买进的。”
2002年间,上海健特先后与华夏银行发起人北京华资银团公司和首钢总公司签订《关于华夏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股份转让协议书》,累计受让1. 4亿股一般法人股。
与此同时,民生银行的大股东想上市,需要剥离非主力资产,有意出让民生银行股份,史玉柱就通过朋友“找对方谈”,买了下来。2003年,上海健特受让北京万通实业股份有限公司1.43亿股民生银行股票,到2006年6月30日,上海健特持有的民生银行股票3.157亿股。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现在是过度胆小了。我们公司定了一句话,关于投资的,宁肯错过一百个机会不投错一个项目,负债率要严格控制,现在差不多4%、5%的负债率,零负债做不到,因为一到月底的时候应付工资这就得负债,除了IT和保健品,其它坚决不投,剩余的钱投在已经上市或者即将上市的全国性银行。”史玉柱自称,自己作为银行股东,收益相当不错,“我在银行业的投资三年翻了一番,我目前还在寻找银行业新的投资机会。有机会的机会话,我也一定增持在华夏银行、中国民生银行的股份。”
不过对史玉柱在这个产业中的“横冲直撞”、以及颇具脑白金色彩的营销方式,网游界的大佬、或者是“既得利益者”们:包括网易、盛大、九城、腾讯似乎无一例外地表示沉默,尽管史玉柱“点名”表达过他们的钦佩,“要向他们学习”,但与在这一点上,几家大公司的“沉默”似乎对闯入者史玉柱代表一种同盟的屏蔽:其中也并不排除“将来看笑话”的心理。
“史玉柱是谁?我不认识他。”相对外向的九城公司董事长朱骏曾如是说,而来自网游三巨头的某公司高层更是私下里对记者表示,在他眼中,史玉柱那一套都是“八十年代的”,“征途现在也不是上市公司,公布的那些财务数字也有待考量。”
史玉柱好像“命定”如此,尽管被周围人称为“IQ极高、EQ极低”,出身数学系的他不大善于、也不大热衷于和人打交道,却总是处于公众的焦点;一个没什么生活情趣、对自己外表也不大自信、融合了自卑与自恋心态、只喜欢埋头创业的一个人,因为在关键年代命运的沉浮、从而成为一个很具备历史感的符号人物,但史玉柱自己还是穿他的白运动服,有时一个裤腿长一个裤腿短、在上海打浦路略显破旧的办公楼里,像个偏执狂一样地着昼伏夜出工作。
“目前四大会计师事务所、投资银行的人都在我们公司里、为2007年海外上市做准备,所以目前公布的数字不可能有水分。”史玉柱这样反驳外界的置疑。不过很快,他又说出了肯定要专业人士制止的话,“估计财务数字想瞒大家也瞒不住”,我们的第一款网游《征途》的月盈利能力已经达到850万美元,这样算下来年盈利水平超过亿元美金,可以说,目前网络游戏公司中只有网易有这样的盈利水平。”
按照史玉柱的计划,第二款网络游戏《巨人》将在2007年后半年商业化,而《征途》+《巨人》,“如果有两款自我研发比较成功的游戏,也就可以被资本市场接受了”。所以对史玉柱来说,《巨人》意味着离国际上市最近的一个台阶。
即使是最不看好史玉柱的竞争者,也不得不承认,“征途学习学得很快”,今年8月份的上海CHINAJOY上,第一次参加展会的网游《征途》展台搞得一点都不“娱乐”,特别与在现场索尼公司、包括本土盛大、网易、九城强大的声势与气派之下,“征途”看起来还是“脑白金”气质。而在两个月后的北京网博会上,《征途》的展台已经搭得有模有样。
“现在作网游,老史当年的韧劲基本没变。”而业内最著名的故事就是,1990年创业初期的时候,史玉柱为了M-6402文字处理软件,曾在深圳大学的学生公寓把自己关了整整150个日日夜夜,仅靠20箱方便面维持下来,结发妻子因此伤心离去。
虽然不能再把自己关上百把天,但史玉柱基本每天钻进网游四五个小时,以一个玩家的身份去发现各种问题,并主动公布了上千个程序漏洞。再加上独身不需要理会家庭事物,史玉柱生活的内容基本就是“工作+打游戏”,而且这二者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当企业家,我觉得自己不算成功,而作为‘骨灰级’游戏玩家,我已经有21年的经验了。”据史玉柱讲,自己打网络游戏是在脑白金走上正轨以后,习惯是凌晨入睡,然后从午后开始工作。“不能要求所有的干部,都跟我一样的作息时间,中午起床,所以从12点到天亮这段时间,我基本是没事干。
史玉柱最早玩《传奇》的时候,用户名就叫‘收礼只收脑白金’——为此盛大董事长陈天桥还曾经开玩笑说,应该收“脑 白金”的广告费,而开始时史玉柱只有三十多级,用他的话说,属于“任人宰割”的郁闷状态。“谁都可以来欺负我,一刀就能杀死我,于是我就看这个区里谁级别最高,发现他是七十多级的玩家,是温州网吧的一个老板。他是以在网吧里白玩为条件,找三个人为他24小时练下的帐号,——我花了三千块钱把这个帐号买下来,找分公司经理直接把钱送过去。”
很快,史玉柱又觉得自己的级别太低,为这事他直接到盛大找了陈天桥,后来才弄明白是没有好装备,“原来在网游中装备能起到80%的作用”,于是史玉柱又花了一万块钱从其他玩家那里买了顶级装备。
——这件事除了让史玉柱最早接触了网游代练、装备交易市场,也让他深感“网游按时间点卡收费最严重的问题就是,无论是穷学生、还是亿万富翁,在游戏消费都是一样的——这在营销上是最忌讳的。”
根据史玉柱对中国玩家阶层的“划分”,玩家一种是喜欢整天泡在网上、有大把时间投入练级的“骨灰级”游戏爱好者,另一种是“好孩子”,“白领,要工作没有那么多时间练到很高级别——但是有较强的消费能力。” ——这两部分人在需求上的互补性,不仅形成了网游代练、装备交易的市场,也成为日后《征途》的盈利着眼点。
后来史玉柱在练金山《封神榜》的时候,还曾每个月花3千元雇人帮他练级。而对游戏《征途》的盈利方式,史玉柱概括为,“赚有钱人的钱,而对消费能力低的玩家实行免费。可能在我们的游戏中,80%的人不花钱,但他们同样起到关键的作用,因为游戏人多,才能让有钱的玩家更愿意出钱。
几年下来,史玉柱玩过五六款网络游戏,而最终总会 “恨其不争”,每个玩家都会有的“让我来运营将如何如何”的念头,在史玉柱这彻底转化为行动。运营《征途》,史玉柱命令公司上下的人都要玩游戏,包括司机也都被他拉入了玩家的队伍,而史玉柱说,目前自己做得最多的,就是在游戏里四处走,“看哪有毛病,主要是去看玩家在论坛上发的意见。”
尽管在被某些“数码青年”眼中,做网游的史玉柱是来自“80年代的门外汉”(其实网络游戏的主体玩家只要是来自中国二三线城市)——但史玉柱准备了两亿美金作后盾之外,也在用他的“狠劲”和精明研究战局,“对目前针对世面上每一款流行的网络游戏,我们都有一个专门小组在研究它,研究它的亮点,也研究它的缺陷。我们觉得这个行业条条框框过多,比如说,游戏一定要从封测到内测,再到公测,再到商业运营,为什么要这样?谁也说不出来。而在营销、宣传方面,也都是那么几种固定模式。”——“比如说有的游戏公司不敢承认自己在游戏运营中的失误,而我们就在自己的官方网站中公开承认,而在公告发布之后,骂的声音就小了很多。”
免费游戏还是有学问的,比如说,一是不能通货膨胀、比如时间一长,玩家游戏收入积累得多了,就可能造成通货膨胀;二是不能通货紧缩。因为游戏始中我们采取的是双货币制,所以游戏也需要宏观调控。
“有的免费游戏我也玩过,觉得以他们的模式来说的确不能赚钱,免费游戏还是有学问的,比如说,要有对经济学的研究,一是不能通货膨胀、比如时间一长,玩家游戏收入积累得多了,就可能造成通货膨胀;二是不能通货紧缩。因为游戏始中我们采取的是双货币制,所以游戏也需要宏观调控,包括怪物的打爆率,各项服务的收费、还有税率要维持在10%左右,还要考虑到货币的整体投放量,—象马歇尔、萨缪尔森他们的经济理论我在大学里就读过的,游戏中的经济体系也是我和团队花了很长时间研究的。”
尽管具体收入数字无法验证,不过从整体模式而言,在今年发布第三季度财报,去年曾把免费游戏称为是“杀鸡取卵”的网易也承认,公司新推出的游戏《大唐》的收入受到免费游戏的冲击,因此《大唐》对公司收入“贡献不大”,此外,自《大唐》开始,网易在开始研发免费的游戏
不过据知情人士透露,网易一直都在关注研究免费模式。对于两种模式的差异,网易CEO丁磊近期分析,“商业模式来说,按时间收费游戏更能显示公平,因为它是高品质游戏,产品设计原则更有利公平。但市场调查也发现,有些用户更喜欢按需收费,因此我们认为有必要提供按道具收费的游戏。”
与此同时,《征途》也宣布了11月18日在登陆台湾市场,当地的合作伙伴是开发过网络游戏《万王之王》的台湾雷爵,不过史玉柱表示,目前征途的海外计划还只在试水阶段,目标是希望在台湾市场中能够达到“十万以上同时在线”。
不可否认,史玉柱在网游中也有“找不准方向”的地方,此前他曾经表示过“国外游戏、包括《魔兽世界》、因为不符合中国人的文化心理而不足为惧。就像在保健品行业一样,如果大家处于统一起跑线,我们一定能赢。”,但在这次接受本刊记者采访的时候,他就很直率地说,“我说错了。”“参加完CHINAJOY之后,我半天没说话,觉得中国网游跟国外的企业差距太大,明年国外同时有6—7款网游大作进入中国,如果审批下来欧美游戏将很快居主导地位。95%的国内网游企业没有任何抗衡能力。幸好我们还有文化差距,才有一点和欧美厂商较量的本钱。”
能张口就说,“我错了”,可以说是典型的史玉柱性格,——大部分企业家即使心里觉得错了,表达上也会以“大踏步地战略转移”而含混带过。事实上,在2006年史玉柱因为作网游而进入大众视线之后,他自我表达的直率也多少会让手下的公关人员感到有些头疼,“因为老史一向就是这么个人。”
与此同时,尽管史玉柱表示游戏产品不同于保健品行业,自己的“脑白金”营销攻势基本没用上,但由于史玉柱的营销才华、他本人又掌握着脑白金8千人、辐射1800个市县的营销队伍,业内也都很好奇,史玉柱到底会利用网络这个平台展开什么样的攻势?
“1999年,当我们保健品月销售额达到上亿元的时候,我当时就跟老段(四通董事长段永基)聊,看IT里还有什么机会没有,因为我们很多是作电脑出身,对IT还是有感情,我们当时就认为,把网络当作基础工具,在此基础之上发展信息产业等应用服务,——这个趋势100年也到不了顶。现在看网游算一个,但还远不止。”
不过对目前业界正在尝试的游戏广告等盈利模式,史玉柱却表现得不以为然:“我们的确是希望网游与网站的特点相结合,同时发展成为交友类的平台社区,玩家在上面可以写BBS、博客什么的。但象有些新盈利模式,比如游戏广告什么,我觉得只有到了100万以上人数才有意义。”
“年初的时候,游戏界排名,估计你们也就给我排个七八名,现在,你们对我的排名该提前了吧?”不过,事情绝不是排名提前这么简单,史玉柱的性格,似乎也注定了他面临的决不会是中庸的结局,不是很多人“意料之中”的失败,就是从此封住众人口的“成功”。
对话:
史玉柱:
“我最喜欢的职业就是资本家”
风尚:在今年公布的2 006胡润富豪榜中,你是以55亿人民币的资产由去年的第43名升到了第30名,财富增长了近一倍,同时也首次进入IT富豪的行列。听说你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冷笑了一声?
史玉柱:除了上海健特之外,我觉得自己的IT资产“怎么算也没有那么多,网游之外,我还有的IT资产就是当年出售上海健特而的得到的一些四通控股(0409.HK)债券,但加起来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数字。”
风尚:为什么一定让征途去海外上市?
史玉柱:我最喜欢的职业就是资本家。上市可以说是IT公司的共同心愿,除了融到巨额现金以外,我们创业者也希望能够通过上市体现价值,并创造出一批百万富翁。”征途公司目前的股权比例是作为董事长的史玉柱持股75%,高管团队持股25%,同时有消息称,上市之后,巨人投资的持权比例会降到50%以上,我们也正留出大量期权希望招贤纳士。
风尚:巨人投资下面有保健品、银行投资,现在加上网游,你如何平衡它们的关系?
史玉柱:这几年我已经完成了转型,从实业过渡到投资,我们在这些投资项目中的身份是投资者,具体的管理由管理层来操办,我只参加董事会,讨论和确定战略等重大事项。
风尚:大家都知道您1989年时候,怒摔两台IBM 286,从此确定个人创业模式,并在珠海的时候,基本实行军事化管理,现在您对人才的任用标准是什么?
史玉柱:我的原则是提拔“可信任”的人来管理公司,“可信任”的标准就是德和才。让一个人连续做几件事,如果都成了,80%是有才的。德则是靠感觉,要5年才能看对一个人。我需要充分信任的人不用多,四五个就够了。没德的人,我不给放领导岗位上来,放上来的人都不爱搞这个。我们的副总都很团结,不互相斗,也不和我斗。我喜欢战术人才,不喜欢战略人才。战略人才多了,大家整天就会在一块夸夸其谈,不干实事。”
风尚:现在基本是一套白色运动服出席在任何场合,为什么?
史玉柱:在珠海的时候我特别喜欢穿蓝,因为当时以IBM为典型嘛,在离开珠海之后我就开始穿白运动服了。也许到了我觉得创业真正成功的那天,我会发展点自己的个人爱好。
个人简介:
跌宕起伏的商业传奇
1962年9月出生于安徽怀远;1984年毕业于浙江大学数学系,分配到安徽省统计局。1988年,当时在深圳大学读研究生的史玉柱听到了四通总经理万润南的讲座。“他的讲座对我的触动非常大。”“他谈论四通如何创办,他的题目大意是《泥饭碗比铁饭碗更保险》, “从那时起,我才有了准备创办企业的理想。”1988年,从深圳大学研究生毕业的史玉柱回到原单位安徽省统计局,没几天,他提交了辞职报告,向朋友朋友借了一台IBM PC,编写文字处理软件。半年之后,M-6401最初版本在史玉柱合肥的家中诞生。史玉柱送了一套给原单位之后,怀揣软盘,南下深圳。
1989年8月,在没有资金、没有队伍的条件下,史玉柱赊了一台电脑和半个广告版,开始销售自己开发的中文软件M-6401,4个月之后便收入百万,两年后变成了亿万富豪,巨人集团从此崛起。
1993年,史玉柱准备给自己的巨人盖一栋18层的办公楼,在自我膨胀、外界添火的情况下,巨人大厦的设计反复加高,直到成为“中国第一高楼”的70层,更致命的是,最终资金链断裂宣告停工,史背负两亿多债务败走他乡。
“你必须站起来,你知道吗,你的倒下伤害了我们这代人的感情。”巨人处于低谷时期,有人如是说。并不是出于史玉柱的本意,但他青年知识分子的形象确实成为当时中国社会的一个典型。——同时代的人,容易在他的身上倾注自己的情感与要求,这也就不足为奇。1992年,一家知名媒体对北京、上海、广州等十大城市的万名青年进行了一次问卷调查,其中一个问题是,写出你最崇拜的青年人物,第一名是比尔·盖茨,的;第二名就是史玉柱。
1997年,依靠朋友“救援”的50万元,史玉柱在江苏某县开始卖“脑白金”,营销方法是不厌其烦足以让人反感的广告,并向全国蔓延,脑白金的广告连年被评为“最差广告”之首,但销售额却连续多年突破10个亿,史借此咸鱼翻身。
2001年2月6日,《解放日报》第4版。史玉柱在上面印了两个20多厘米见方的大字“感谢”。“感谢”下面,史玉柱发一通感慨:“十年前,巨人创造过辉煌;四年前,巨人跌入低谷;新世纪,巨人从上海复出;感谢上海优良的投资环境、良好的政策环境;感谢上海人民的厚爱。史玉柱真的重新站起来了。”——这种还款方式又成为很长时间来公众街谈巷议的话题。
——有人从中受到“重头再来”精神的鼓舞,有人说从中看到商业诚信,有人说这又是一次商业炒作,而史玉柱则说,这件事我自己确实没觉得高尚,欠钱还钱天经地义。当时2亿多还债,对我们公司运营,已经不构成什么影响。与其帐上多2个亿,还不如把这个心病给除掉。巨人大厦毕竟那是我自己惹出来的,而且,那里面危害的都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