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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汉语》全部译文
作者:谭富荣 来源:XSK 点击: 1480 次 评论: 0 条
1神话四则
1)形天——《山海经·海外西经》可能在战国时代成书
形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译文】
形天与天帝在神威方面进行比斗,天帝弄断他的头,把他葬在常羊山。于是用乳头作为眼,用肚脐作为口,持盾和戚(类似斧的兵器)挥舞着(继续与天帝抗争)。
2)夸父逐日——《山海经·海外北经》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译文】
夸父(神话中的巨人,善奔跑,传说是大地之神后土的孙子。父:古代用在男子名后的美称,又写作“甫”)与太阳赛跑。赶上(接近)了太阳,口渴,想要得到喝的水。到黄河、渭水中去喝水,黄河和渭水的水不够喝。到北边去喝大湖里的水(大泽:神话中的大湖),还没赶到,就在半路上渴死了。丢下他的手杖,(手杖)化成了邓林(即桃林)。
3)共工触怒不周山——《淮南子·天文》又名《淮南鸿烈》,西汉淮南王刘安及其门客集体撰写的一部著作。
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译文】
从前,共工(传说中的部落首领)与颛顼(传说中的五帝之一,黄帝轩辕氏的孙子)争为帝王,(共工)发怒碰撞不周之山(传说中的一座大山),支撑天的柱子折了(按,古人认为天圆地方,天有八根柱子支撑,地的四角有大绳拴挂),系挂地的绳子断了。天向西北方倾斜,所以日月星辰都朝西北方移动;大地的东南角陷塌了,所以江河泥沙朝东南角流去。
4)女娲补天——《淮南子·览冥》
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复,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苍天补,四极正,淫水涸,冀州平,狡虫死,颛民生。
【译文】
上古的时候,大地四方尽头极远的地方崩坏,大地(古人把中国分为冀、兖、青、徐、扬、荆、豫、雍、梁九州,这里泛指大地)塌陷,天不能把大地全都覆盖,地不能把万物完全承载.,火势宽广猛烈而不熄灭,洪水浩渺无边而不消退,猛兽吞食善良的人民(颛:纯朴厚实),凶猛的鸟用爪抓取老弱。于是女娲熔炼五色石以补青天,折断鳌(海里的一种大龟)的四肢来把擎天的四根柱子支立起来,杀黑龙来拯救翼州(古九州之一,古代中原地带),累积芦苇的灰烬以抵御洪水。苍天得以修补,四柱得以直立,洪水干枯(这里指洪水消退了),翼州太平,强壮凶猛的鸟兽死去,善良的百姓生存下来。
9寓言四则
1)社鼠——《晏子春秋》后人摭集
景公问于晏子曰:“治国何患?”晏子对曰:“患夫社鼠。”公曰:“何谓也?”对曰:“夫社,束木而涂之,鼠因往托焉。熏之则恐烧其木,灌之则恐败其涂,此鼠所以不可得杀者,以社故也。夫国亦有焉,人主左右是也。内则蔽善恶于君上,外则卖权重于百姓,不诛之则为乱,诛之则为人主所案据,腹而有之。此亦国之社鼠也。”
【译文】
齐景公(姜姓,名杵臼)问晏子:“治理国家怕的是什么?”晏子回答说,“怕的是社庙中的老鼠。”景公问:“说的是什么意思?”晏子答道:“说到社,把木头一根根排立在一起(束:聚,这里指并排而立),并给它们涂上泥,老鼠于是前往栖居于此。用烟火熏则怕烧毁木头,用水灌则有怕毁坏涂泥。这种老鼠之所以不能被除杀,是由于社庙的缘故啊。国家也有啊,国君身边的便嬖小人就是社鼠啊。在朝廷内便对国君蒙蔽善恶,在朝廷外便向百姓卖弄权势,不诛除他们,他们便会胡作非为,危害国家;要诛除他们吧,他们又受到国君的保护,国君包庇他们,宽恕他们,实在难以对他们施加惩处。”
2)九方皋相马——《列子》列禦寇,东周威烈王时期郑国圃田(今中牟白沙乡西古城村)人。战国早期,著名的思想家和寓言文学家,道家学派的先驱者,人称列子,主张贵虚。
秦穆公谓伯乐曰:“子之年长矣,子姓有可使求马者乎?” 伯乐对曰:“良马可形容筋骨相也;天下之马者,若灭若没,若亡若失。若此者绝尘弭辙。臣之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马,不可告以天下之马也。臣有所与共担墨薪菜者,有九方皋,此其于马非臣之下也。请见之。”
穆公见之,使行求马。三月而反报曰:“已得之矣,在沙丘。”穆公曰: “何马也?”对曰:“牝而黄。”使人往取之,牡而骊。穆公不说,召伯乐而谓之曰:“败矣,子所使求马者!色物牝牡尚弗能知,又何马之能知也?” 伯乐喟然太息曰:“一至于此乎!是乃其所以千万臣而无数者也。若皋之所观,天机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若皋之相马者,乃有贵乎马者也。” 马至,果天下之马也。
【译文】
秦穆公对伯乐说:“您的年岁高了!您的子孙中有可以派去寻求天下好马的人吗?”伯乐答道:“一般的好马可通过形体状貌辨识,天下特出的好马(即千里马),若有若无,若隐若现(形容千里马的体态特征,恍惚迷离,很不容易识别)。像这样的马绝于尘土消失蹄印(形容千里马跑得非常快,奔跑时不会扬起尘土,也不会留下足迹)。我的儿子们都是才能一般的人,能够教会他们识别一般的好马,无法教他们识别天下特出的千里马。我有一个曾在一起扛过东西打过柴草的朋友(纆:绳索。担纆:指用绳索背负东西。菜:通“采”,薪采,即打杂草),有九方皋,这个人对于马的识别本领不在我之下,请使其谒见。
穆公召见了他,派他外出找马,三个月后返回报告说:“已经得到它了,在沙丘(地名)。”穆公问:“什么马?”答道:“是一匹黄色母马。”派人前去取得它,却是一匹黑色公马。穆公不高兴,召唤伯乐对他说:“糟糕,你所派遣的找马人!毛色雌雄尚且不能知道,又能知道什么马?”伯乐(喟然:叹息的样子)长长地叹息道:“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吗(一:副词,表加强语气,相当于“竟”)?九方皋相马的事正是所以比我强千万倍还不止啊!像九方皋所观察的,天地间的奥妙(指事物的精微):得到了它的精微,而放弃了它的粗略,省察其内部而忘却其表象,看见了他所应当看见的地方,而没有看见他不必看见的地方,考察了他所应当考察的地方,抛弃了他所不必考察的地方。像九方皋这种善于识别千里马的人,实在有比千里马更可宝贵的地方啊!”马到达,果然是天下特出的好马啊。
3)掣肘——《吕氏春秋·审应览·具备》战国末期秦国的相国吕不韦集合门客共同撰写
宓子贱治亶父,恐鲁君之听谗人而令己不得行其术也,将辞而行,请近吏二人於鲁君,与之俱。至於亶父,邑吏皆朝。宓子贱令吏二人书。吏方将书,宓子贱从旁时掣摇其肘。吏书之不善,则宓子贱为之怒。吏甚患之,辞而请归。宓子贱曰:“子之书甚不善,子勉归矣!”二吏归,报於君曰:“宓子不得为书。” 君曰:“何故?”吏对曰:“宓子使臣书,而时掣摇臣之肘,书恶而有甚怒,吏皆笑宓子。此臣所以辞而去也。”鲁君太息而叹曰:“宓子以此谏寡人之不肖也。寡人之乱子,而令宓子不得行其术,必数有之矣。微二人,寡人几过。”
【译文】
宓子贱(孔子的弟子,名不齐,字子贱)治理亶父(鲁国地名),担心鲁君听信小人而使自己的政治主张得不到推行,将辞别而去时,请求与鲁君平素亲近的两名官吏,跟他自己同去。到达亶父,城里的官员都来参拜。宓子贱命令两个官员作记录。官员刚刚记录,宓子贱在旁时常拉扯他们的胳膊肘,官员记录不好,于是宓子贱对此很生气。官员对此不安,请求辞职回去。宓子贱说:“你们记录得不好,你们赶紧回去吧!”两位官员回去,秉报鲁君说:“无法替宓子贱作书记工作。”鲁君问:“什么缘故?”官员答道:“宓子命令为臣记录,又时常牵引为臣的肘部,记录不好(他)很愤怒,官员都取笑宓子。这是导致我们二人要辞别而离开(他)的原因啊。”鲁君长长地叹息道:“宓子以此规劝我的过失啊。我扰乱宓子的工作,而令宓子不能够推行他的政治主张,必定屡次了。如果不是你们两人,我几乎犯错误。”
4)黎丘丈人——《吕氏春秋·慎行论·疑似》
梁北有黎丘部,有奇鬼焉,喜效人之子侄昆弟之状,邑丈人有之市而醉归者。黎丘之鬼效其子之状,扶而道苦之。丈人归,酒醒,而诮其子曰:“吾为汝父也,岂谓不慈哉?我醉,汝道苦我,何故?” 其子泣而触地曰:“孽矣!无此事也。昔也往责於东邑,人可问也。”其父信之,曰:“嘻!是必夫奇鬼也!我固尝闻之矣。”明日端复饮於市,欲遇而刺杀之。明旦之市而醉,其真子恐其父之不能反也,遂逝迎之。丈人望其真子,拔剑而刺之。丈人智惑於似其子者,而杀于真子。夫惑於似士者而失於真士,此黎丘丈人之智也。
【译文】
梁国即(魏国)北部有一座叫黎丘的小山(部:通“培”,培娄,小土丘),有奇异的鬼怪,喜欢摹仿人的儿侄子兄弟的样子。城中有长者到街市去而喝醉了回家,黎丘的鬼仿效他的儿子形状,搀扶并在路上折磨他(苦:使……受苦)。长者回到家后,酒醒了责骂他的儿子说:“我作为你的父亲,难道说还不慈爱吗?我喝醉了,你在路上折磨我,什么缘故?”他的儿子哭着用头碰地说:“作孽啊!没有这件事。昨天我到城东去收债去了,人们都可以询问。”他的父亲相信了他,说:“嘻(表示惊叹的声音)!这一定是那奇鬼了,我早已经听说过奇鬼效人之事。明天特意喝酒于街市,希望遇到并刺杀他!”第二天早上,长者到街市并喝醉。他真正的儿子恐怕他的父亲不能够返回,随即前往迎接他,黎丘老人看见他真正的儿子,拔剑而刺他。黎丘老人的聪明被仿效他儿子的奇鬼迷惑了,而杀害了他真正的儿子。被好像是士的人所迷惑而失去了真正的士,这就是黎丘老人的那种聪明啊!
21《论语》八章——孔子的弟子和再传弟子辑录孔子的言论、事迹和一些孔子弟子的言行而成的。
1)颜渊季路侍——《公冶长》篇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蔽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译文】
颜回、子路侍立在孔子身旁(颜渊:名回,字子渊。季路:名由,字子路或季路)。孔子说:“何不各自谈谈你们的志向呢?”(盍:何不) 子路说:“愿将我的车马、衣服和朋友共同享用,用坏了也不抱怨”(衣[轻]裘:泛指衣服。“轻”字为衍文,是因《论语·雍也》中有“衣轻裘”而误衍。“裘”:本指皮衣。) 颜渊说:“我想的不是夸耀自己的好处、不夸大自己的功劳。” 子路说:“愿意听听您老人家的志向。” 孔子说:“老年人,使他们安逸;平辈的人(朋友),使他们信任我;年轻人,使他们归依我。”
2)德之不修——《述而》篇
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
【译文】
孔子说:“品德不培养,学问不研讨,听到了应当做的事(义),却不能马上去做(徙:迁移。这里指按照义的准则改变自己的行为);有错误却不能改正。这些都是我所担忧的(是:指示代词,在判断句中充当主语)。
3)不愤不启——《述而》篇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译文】
孔子说:“教学生,不到他很想弄懂而又弄不懂的时候,不去开导他;不到他很想讲出来而又无法恰当表达的时候,不去启发他。给他讲明一个方面,他却不能触类旁通,推知与此相类的其他方面,就不再教他新知识了(举:指明)(隅:方角。物之方者,皆有四隅,故举一隅,则可知另外三隅)(以:介词,用)(反:类推)(复:重复,再)
4)饭蔬食饮水——《述而》篇
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译文】孔子说:“吃粗粮,喝冷水,弯着胳膊做枕头,乐也在其中。用不正当的手段使自己富有、尊贵,这对我如同浮云一般(指不值得关心)
5)子适卫——《子路》篇
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译文】
孔子到卫国去,冉有给他驾车。孔子说:“(卫国)人真多啊!(庶:众,指人多)”冉有说:“人口已经够多的了,又该给他们做些什么事呢?”孔子说:“使他们富裕起来。”冉有说:“富裕之后,再给他们做些什么呢?”孔子说:“对他们施行教化。”
6)季氏将伐颛臾——《季氏》篇
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译文】
季孙氏(鲁国最有权势的贵族,这里指季康子,名肥,在鲁国当权)将要讨伐颛臾(鲁国境内的小国,附属于鲁,在今山东费县附近)。冉有、季路谒见孔子说:“季孙氏将对颛臾采取军事行动。”孔子说:“求(冉有的名)!恐怕该责备你吧?那颛臾,已故的君王任命它为东蒙山的主祭,而且它地处鲁国境内。这这是鲁国的臣属,为什么要讨伐它呢?”冉有说:“季康子想要这么干,我们两个做臣下都不愿意啊。”孔子说:“求!周任有句话这样说:‘估量自己的才能,担任适合的职务;如果不能胜任,就应罢休。’(盲人)走路跌跌撞撞,(他的助手)却不去护持,跌到了,(他的助手)却不去搀扶,那还何必用那个助手呢(相:扶助盲人走路的人)?而且你的话错了,老虎独角犀牛逃出关猛兽的木笼,龟甲(用于占卜)玉器(用于祭祀)毁坏在匣子里,是谁的过错呢?”(与:表示疑问语气词)
冉有说:“(今夫:时间名词“今”和语气词“夫”组成的固定结构,相当于一个句首语气词,表示另起一端,再发议论)颛臾,城墙坚固,而且离费地(季孙采邑)很近,现在不把它占领,日后一定会成为子孙留忧患。”孔子说:“冉求!君子讨厌那种态度:想这样,却回避不说,而一定给它编造些托辞(疾:厌恶)(夫:指示代词,那种)。我(也:句中语气词,用在主语后表示停顿)听说诸侯(“国”是诸侯统治的区域)、大夫(大夫统治的区域叫“家”),不必担忧贫穷,而应担忧分配不均;不必担忧人少,而应担忧人们不能安定团结(按,据下文和有关考证,“寡”和“贫”应互换位置)。财物分配公平合理,就没有贫穷;上下和睦,就不必担心人少;社会安定,国家就没有倾覆的危险。(夫:句首语气词,表提示议论语气)依照这个,所以远方的人不归服,便倡导文教(包括礼乐)和德政;既使他们前来归附,就使他们安心。如今你们俩辅佐季孙,远方的人不归服,却不能招致他们;国家四分五裂,而不能保持其稳定、统一;反而策划在国内动用武力。我恐怕季孙氏的忧愁不在颛臾,而在鲁国宫廷内部。”
7)阳货欲见孔子
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
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
【译文】
阳货(阳虎,季氏的家臣。季氏几世把持鲁国政权,阳货是季氏家臣中最有权势的人)想使孔子拜见自己,但孔子不去见他,赠送给孔子一只(蒸熟的)小猪。 孔子探听到他不在家的时候,而去拜望他。两人却在路上遇到了(诸:“之余”的合音字)。
阳货对孔子说:“来!我有话对你说。”阳货又说:“有才能却怀着不用,听任自己的国家迷乱,这能说是仁爱吗?”(阳货自问自答)说:“不可以。”——阳货又说:“喜欢从事政治活动,却屡次错过时机,这能叫聪明吗?”(自问自答)说:“不可以。”——阳货又说:“时光一去就不复返了,岁月是不等待我们的。”孔子说:“好吧,我要出来做官了。”
8)/33子路从而后——《微子》篇
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
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译文】
子路跟着孔子出行,落在了后面,遇见一位老者,用木杖挑着除草的农具。子路问道:“您见到孔夫子了吗?”老者说:“四肢不辛劳,五谷(五种主要粮食作物)不能分辨,谁是夫子?”把他的木杖插在地上锄草。子路,拱手行礼站立。老人留子路在他家住宿,杀鸡做黏黄米饭给子路吃,让他的两个儿子拜见子路。
次日,子路出发,把发生的事告诉孔子。孔子说:“隐士啊。”派遣子路返回拜见他。子路来到老人家,那老人却已出外了。子路说:“不出来做官是违背做人臣的准则的。长幼之间的礼节,尚且不能废弃;君臣之间的关系准则,又怎么能废弃它呢(不应为隐者)?想使其自身洁净,而破坏了君臣之间的关系准则。君子出来做官,是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我们的政治主张行不通,我们早已知道这种情况了。”
39《老子》二章
1)江海能为百谷王
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以其善下之,故能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译文】
江海所以能成为江河的首领,因为它善于处其下,所以能成为江河的首领。因此想要地位处于民之上,必定要通过言论表现出愿处民下(指对民要谦下);要想做民众的先导,一定要把自身放在民众之后。因此圣人处在民上而人民不感到有压力(愿意拥戴圣人),想要做民众的先导,而人民不认为有妨害。因此天下之民乐于推举圣人而不厌恶。由于他(圣人)的不争,所以天下之民没有谁能同他争。
2)小国寡民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译文】
国家要小,人口要少。即使有效率十倍百倍的工具(指当时的机械)而不使用,使百姓看重死(即不愿轻易死)而不远途迁徙。虽然有船有车,却没有必要乘坐它们;虽然有铠甲、兵器,没有必要陈列(指从武库中取出使用)它们。干脆取消文子,重新用结绳来记事。认为他们的食物香甜,认为他们的衣服好看,认为他们的居住安适,认为他们的风俗满意。邻国相互遥望,鸡犬之声相互听闻,人民到老死也不相互来往。
44《五柳先生传》——陶渊明(东晋)
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性嗜酒,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而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
赞曰:黔娄有言,“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味其言,兹若人之俦乎?衔觞赋诗,以乐其志,无怀氏之民欤?葛天氏之民欤?
【译文】
先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人,也不清楚他的姓和字。住宅旁边有五棵柳树,于是用“五柳”为号。性情闲静,说话不多,不羡慕名利。喜欢读书,不追求过细的理解(这里指不拘泥字面,只求理解文章的精神实质)。每次对精神旨趣有所领会,便高兴得忘了吃饭。性格酷爱喝酒,家境贫穷,不能常得到。亲戚老朋友知道他这样,有时就准备酒宴邀请他。前往饮酒总是把酒全部喝完,事先便打定了主意必醉。每次喝醉了酒,退席下来,说走就走,一点也不留恋什么(曾:语气助词,与否定副词“不”连用,以加强否定语气)。房屋四壁空荡荡的,挡不住风雨也遮不住太阳。粗布短衣破破烂烂,打有补丁,盛饭食的圆形竹器、水瓢经常是空的(指缺吃少喝,饮食不周),安然自若。常写文章使自己欢乐,稍稍表达出自己的志趣。从内心深处忘却名利荣辱等(指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用这种超然世外的态度来度过自己的一生。
赞(史传体文章结尾部分的评语)道:黔娄的妻子有这样的话,“对贫贱不悲伤忧愁,对富贵不渴望追求”,体味一下这两句话,五柳先生就是黔娄这一类人吧!饮酒赋诗,使自己的情志得到欢乐。(五柳先生)是无怀氏时代的百姓吧?(或者)是葛天氏时代的百姓吧?
49《送董召南序》——韩愈
燕、赵古称多慷慨悲歌之士。董生举进士,连不得志于有司,怀抱利器, 郁郁适兹土。吾知其必有合也,董生勉乎哉!
夫以子之不遇时,苟慕义彊仁者皆爱惜焉。矧燕、赵之士出乎其性者哉?然吾尝闻风俗与化移易,吾恶知其今不异于古所云邪?聊以吾子之行卜之也,董生勉乎哉!
吾因子有所感矣。为我弔望诸君之墓,而观于其市,复有昔时屠狗者乎? 为我谢曰:“明天子在上,可以出而仕矣。”
【译文】
燕、赵之地(唐代河北道一带的地方)自古号称多出行侠好义的人士。董生参加进士科的选拔考试(唐朝的科举制度有六科,其中进士、明经两科最为士流所重),接连几次都不能在主考官面前实现自己的志愿,怀报杰出的才能,忧闷地往这个地方(指古燕赵之地)。我知道他必然受到赏识和重用,董生要努力啊!
您不遇到机会,只要是向慕并竭力施行仁义的人都惋惜啊,何况燕、赵之士出于他们的天性的人啊(意谓,你去河北,无疑会受到燕、赵慷慨之士的同情和赏识)?然而我曾经听说风俗跟随着教化而改变,我哪里知道那里如今不同于古代所说的呢?(此二句意谓:风俗跟着时代变化,现在正在搞割据分裂的河北之地和古代多慷慨仁义之士的燕、赵之地已大不相同了,你不应当再往那里去了)?姑且通过你的往游来测验是不是这么回事吧,董生要努力啊!
我由你有所感触了。为我凭吊乐毅(号曰望诸君)之墓,而观察于那里的街市,还有没有昔日以杀狗为职业的人(指代那些流落不遇,隐于市里的豪侠之士)?为我恳切相告说:“圣明的皇帝(这里指唐宪宗李纯)在上,可以出来并做官了(其实是讽喻董邵南应效力朝廷,不应往游河北为藩镇势力所利用)。”
65《祭十二郎文》——韩愈
年、月、日,季父愈闻汝丧之七日,乃能衔哀致诚,使建中远具时羞之奠,告汝十二郎之灵 。
呜呼!吾少孤,及长,不省所怙,惟兄嫂是依。中年兄殁南方,吾与汝俱幼,从嫂归葬河阳。既又与汝就食江南,零丁孤苦,未尝一日相离也。吾上有三兄,皆不幸早世,承先人后者,在孙惟汝,在子惟吾,两世一身,形单影只。嫂尝抚汝指吾而言曰:“韩氏两世,惟此而已!”汝时尤小,当不复记忆;吾时虽能记忆,亦未知其言之悲也。
吾年十九,始来京城。其后四年,而归视汝。又四年,吾往河阳省坟墓,遇汝从嫂丧来葬。又二年,吾佐董丞相于汴州,汝来省吾。止一岁,请归取其孥。明年丞相薨,吾去汴州,汝不果来。是年,吾佐戎徐州,使取汝者始行,吾又罢去,妆又不果来。吾念汝从于东,东亦客也,不可以久。图久远者,莫如西归,将成家而致汝。呜呼,孰谓汝遽去吾而殁乎!吾与汝俱少年,以为虽暂相别,终当久相与处,故舍汝而旅食京师,以求斗斛之禄。诚知其如此,虽万乘之公相,吾不以一日辍汝而就也!
去年孟东野往,吾书与汝曰:“吾年未四十,而视茫茫,而发苍苍,而齿牙动摇。念诸父与诸兄,皆康强而早世,如吾之衰者,其能久存乎?吾不可去,汝不肯来,恐旦暮死,而汝抱无涯之戚也。”孰谓少者殁而长者存,彊者夭而病者全乎?呜呼!其信然邪?其梦邪?其传之非其真邪?信也,吾兄之盛德而天其嗣乎?汝之纯明而不克蒙其泽乎?少者彊者而夭殁、长者衰者而存全乎?未可以为信也,梦也,传之非其真也,东野之书,耿兰之报,何为而在吾侧也?呜呼!其信然矣!吾兄之盛德而夭其嗣矣!汝之纯明宜业其家者不克蒙其泽矣!所谓天者诚难测,而神者诚难明矣!所谓理者不可推,而寿者不可知矣! 虽然,吾自今年来,苍苍者或化而为白矣,动摇者或脱而落矣,毛血日益衰,志气日益微,几何不从汝而死也?死而有知,其几何离?其无知,悲不几时,而不悲者无穷期矣!汝之子始十岁,吾之子始五岁,少而彊者不可保,如此孩提者又可冀其成立邪?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汝去年书云:“比得软脚病,往往而剧。”吾日:“是疾也,江南之人常常有之。”未始以为忧也。呜呼!其竟以此而殒其生乎?抑别有疾而致斯乎?汝之书六月十七日也,东野云汝殁以六月二日,耿兰之报无月日。盖东野之使者不知问家人以月日,如耿兰之报,不知当言月日;东野与吾书,乃问使者,使者妄称以应之耳。其然乎?其不然乎?
今吾使建中祭汝,吊汝之孤与汝之乳母。彼有食可守以待终丧,则待终丧而取以来;如不能守以终丧,则遂取以来。其余奴婢,并令守汝丧。吾力能改葬,终葬汝于先人之兆,然后惟其所愿。呜呼!汝病吾不知时,汝殁吾不知日,生不能相养以共居,殁不能抚汝以尽哀,敛不凭其棺,窆不临其穴,吾行负神明而使汝夭,不孝不慈,而不得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吾实为之,其又何尤!彼苍者天,曷其有极!
自今以往,吾其无意于人世矣,当求数顷之田于伊、颍之上,以待余年。教吾子与汝子,幸其成;长吾女与汝女,待其嫁。如此而已!呜呼!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汝其知也邪?其不知也邪?呜呼哀哉,尚飨!
【译文】
某年某月某日,叔父我听说你去世消息的第七天,才能满怀悲哀向死者表达内心的感情,派遣建中(韩家仆)打老远赶去备置些和于时令的祭奠时的供品(奠:动词作名词,祭祀时的供品),告慰你十二郎的灵魂。
唉!我幼年丧父,等到长大,不清楚所依靠的人(指父亲),只依靠哥哥嫂嫂。哥哥中年时死于南方(韩愈当年十岁),我和你都年幼,跟随嫂嫂护送哥哥的灵柩到河阳安葬。过后又和你到江南谋求生活(韩氏有别业在宣州,建中二年,藩镇割据势力反叛,中原战乱频繁,时韩愈年十四,随嫂迁家宣州),虽然零丁孤苦,从来没有一天相互分开。我上面有三个哥哥(除韩会、韩介之外,韩愈可能还有一个夭折的哥哥),都不幸过早地去世。继承祖宗后嗣的,在孙子辈中只有你一个,在儿子辈中只有我一个,子孙两代中都是一个男丁,孤独冷落。嫂嫂曾经一手抚摸你、一手指我说:“韩家两代人,惟有你们了。”你当时(比我)更小,应该没留下什么记忆;我当时虽然记得,也不懂嫂嫂的话有多么悲酸啊。
我十九岁那年,初次来到京城(长安)。此后四年,我回乡看望你。又过了四年,我往河阳看望先人的坟墓,正遇上你护送我嫂子的灵柩前来安葬。又过了两年,我辅佐董丞相(董晋)在汴州,你来看望我。留了一年,要求回去接妻室子女。第二年董丞相去世,我离开汴州,你没能来成。这一年(贞元十五年),我在徐州赞佐军务,派去接你的人刚刚出发,我又去职离开了徐州,你又没有来得成。我考虑到,你如果跟着我到东边汴州、徐州这样的地方,那终究还是异乡客地,不能久住。作长远打算,不如西归(韩愈离开徐州后,西归洛阳),打算把家安顿好而使你来到。唉呀!谁料想你突然离开我去世了呢?我和你都年纪不大,以为尽管暂时相互分离,终当长久在一起生活,所以丢下你在异乡谋生于京城,以求得微薄的俸禄。如果确实地知道是会样的结局,即便朝廷的最高职位,我不会一天中断和你在一起的生活而去就任啊!
去年孟东野前往潥阳,我写信(捎)给你说:“我论年纪还不到四十岁,视力却已模糊不清,两鬓花白,牙齿摇晃。想到父亲及伯叔与几位兄长都身体健康强壮,却都过早地逝世,像我这样衰弱的人,难道能够长久生存吗?我不能离开长安,你也不肯来,我担心自己说不定哪一天死去,使你陷入无穷无尽的悲痛啊!”谁料年轻的先死而年长的还活着,强壮的过早的去世而病弱的保全了呢?唉!难道果真如此吗?难道是梦吗?难道是传来的消息不确实吗?如果是真的,我哥哥这样有盛美德行的人竟然这样早早地便失去了他的后嗣吗?你这样纯正聪明,反而不能承受你父亲的福泽吗?年轻的强壮的反而夭亡,年长的衰弱的反而存活保全吗?如果不是真的,如果是梦,如果传来的消息不可信,东野的来信,耿兰发来的讣(念作“富”)报(报丧的信),为什么会在我的身边啊?唉!这是可信了!我哥哥的美好德行却使他的子嗣夭亡了!你纯正聪明应该继承你父亲的家业却不能蒙受祖上的恩泽了!所谓天意实在难以预测,所谓神旨难以明白了!所谓天理无法推断,而寿命无法知道了! 虽然如此,我从今年以来,花白的头发有的已经全白了,动摇的牙齿有的已经脱落了,毛发气血一天比一天加重衰弱,精神一天比一天加重微弱,还能有多少时间不跟在你后面而死呢?人死后如果有知,我们又还能分离多久呢(意谓如果人死有灵,我们将很快在地府再相见)?如果人死后什么也不知道了,那么,悲痛的时间不会再有几天,而不再有悲痛的时间将无穷无尽了!你的儿子才十岁,我的儿子才五岁,年轻并强壮的都保不住,这样的小孩儿又能期望他们长大成人吗?唉呀伤心啊!唉呀伤心啊!
你去年来信说:“近来得了软脚病,时常加重。”我说:“这种病,江南人常常有它。”未曾把它看成是件值得忧虑的事。唉!难道竟然是因为这种病而葬送了你的性命吗?或是另外有什么病而至于这样呢?患重病而无法挽救呢?你的信是六月十七日写的(指死者最后写给韩愈的一封信),东野来信说你死于六月二日,耿兰报丧的信没有写你死于哪月哪日。大约东野的信使不知道向家人问明死期,像耿兰发来的讣报一样,不知道应当说清楚死丧的日期,东野给我写信,于是问使者,使者随口乱说应付孟东野的询问。是这样呢?还是并非如此呢?
如今我派遣建中祭奠你,慰问你的孤儿(幼年丧父的孩子)和你的奶妈。他们如果有粮食可以等待守满丧期(古代父亲死后,儿子须守丧三年),就等到丧满以后接他们来;如果不能守满丧期,立即把他们接来。其余男女仆人,全部守护你的丧期。等到我有力量改葬时,终究要安葬你在祖先的坟地,然后奴婢的去留任他们自愿。唉!你生病我不知道时间;你去世我不知道日期,你活着的时候不能和你相互照料着一起居住,你死后又不能抚摸你的遗体倾尽心中的悲哀,自己不能亲自在场为你入敛(给死者穿好衣服装入棺中),下葬时自己不能在场向着墓穴哀哭(窆:把灵柩放入墓穴),我的行为对不起先人的神灵而使你过早地去世,我不孝顺(对不起父辈)不慈爱(对不起十二郎),因而不能与你相互扶持着生活,相互守护着死去,一个在天涯,一个在地角。活着的时候,你的影子不能与我相互陪伴,去世以后,你的灵魂不能与我在梦中相见。实在是我自己造成这种状况,难道又怨谁?苍天啊,(我的悲痛)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曷:疑问代词,多询问时间)?
从今以后,我对人世间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了,只求数顷田在伊水、颍水岸边,来度过晚年。教育我的儿子和你的儿子,希望他们成才;抚养大我的女儿和你的女儿,等待她们出嫁:如此罢了!唉!话有说尽的时候,而悲痛的心情却是没有终结的,你是能够理解呢?还是不知道呢?唉呀伤心啊!请享用(这些祭品)吧!
68《送薛存义序》——柳宗元(唐)
河东薛存义将行,柳子载肉于俎,崇酒于觞,追而送之江浒,饮食之。且告曰:“凡吏于土者,若知其职乎?盖民之役,非以役民而已也。凡民之食于土者,出其什一佣乎吏,使司平于我也。今我受其值怠其事者,天下皆然。岂惟怠之,又从而盗之。向使佣一夫于家,受若值,怠若事,又盗若货器,则必甚怒而黜罚之矣。以今天下多类此,而民莫敢肆其怒与黜罚者,何哉?势不同也。势不同而理同,如吾民何?有达于理者,得不恐而畏乎?”
存义假令零陵二年矣,早作而夜思,勤力而劳心,讼者平,赋者均,老弱无怀诈暴憎,其为不虚取直也的矣,其知恐而畏也审矣。吾贱且辱,不得与考绩幽明之说,于其往也,故赏以酒肉而重之以辞。
【译文】
河东人薛存义将要启程(指在零陵离任时将要启程),我准备把肉发放在俎(古代祭祀或设宴时用来陈置祭品或食物的一种木制礼器)上,把酒斟满酒杯(崇:充实,充满,这里指注满),追赶进而送到江边,请他喝,请他吃(即为他饯行),并且告诉说:“凡是在地方上做官的人,你知道地方官的职责吗?(盖:语气副词,表委婉推测语气)老百姓的仆役,并不是来役使老百姓的(而已:用于句末相当于句末语气词“耳”,表限止语气,肯定陈述的事实只限于这样)。凡是靠土地生活的人,拿出田亩收入的十分一来雇佣官吏,使(官员)负责对我公平办事。现在我做官的接受了老百姓的报酬却不认真给他们办事,普天之下到处那是。哪里只是不认真?而且还要贪污、敲诈等行径。假若雇一个干活的人在家里,接受了你的报酬,不认真替你干活,而且还盗窃你的财物,那么(你)必然很恼怒进而赶走、处罚他。现在的官吏大多是像这样的,而百姓却不敢肆无顾及地把愤怒发泄出来并驱逐、处罚,为什么呢?情势(这是指民与官的地位跟主与仆的地位情况不同)不同啊。地位情况不同而道理一样,对我们的老百姓该怎么办?有明于事理的人,能不惶恐并敬畏吗?”
薛存义代理零陵县令两年了。每天很早便起床工作,晚上还在考虑问题,辛勤用力而耗费心血,打官司的都得到公平处理,缴纳赋税的(负担)都均衡合理,老的少的都没有内怀欺诈或外露憎恶的,他的行为的确没有白拿俸禄了(的:的确,真实),他知道惶恐和敬畏也明白无误。我又低贱又耻辱(指被贬谪流放),不能在官员的评议中参与什么意见(幽:昏暗,指昏庸恶劣的官吏)(明:指贤明的官吏),在他临行的时候,因此,赠给酒肉而再加上这些赠言。
75《始得西山宴游记》——柳宗元
自余为僇人,居是州,恒惴栗。其隙也,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日与其徒上高山, 入深林,穷回谿。幽泉怪石,无远不到。到则披草而坐,倾壶而醉。醉则更相枕以卧, 卧而梦。意有所极,梦亦同趣。觉而起,起而归。以为凡是州之山有异态者,皆我有也, 而未始知西山之怪特。
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因坐法华西亭,望西山,始指异之。遂命仆人过湘江,缘染溪, 斫榛莽,焚茅茷,穷山之高而止。攀援而登,箕踞而遨,则凡数州之土壤,皆在 衽席之下。其高下之势,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攒蹙累积,莫得遁隐。萦青缭白,外与天际,四望如一。然后知是山之特立,不与培塿为类。悠悠乎与颢气俱,而莫得其涯;洋洋乎与造物者游,而不知其所穷。引觞满酌,颓然就醉,不知日之 入。苍然暮色,自远而至,至无所见,而犹不欲归。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然后知吾向之未始游,游于是乎始,故为之文以志。 是岁,元和四年也。
【译文】
自从我成了受过刑辱的人(如同说罪人,作者被贬),居住在此州(永州),经常恐惧不安。在那间暇的时候,就缓步而行,无拘无束地游览,每天与那些同伴登上高山,入深林,沿着迂回曲折的溪涧一直走到它的尽头。幽僻的泉水、古怪嶙峋的岩石,没有一个僻远的地方不曾到达。到后就拨开野草,倒尽壶里的酒喝尽为止。醉了又互相靠在对方身上躺下,躺下便做梦。心里有所向往,连做梦的情趣也是一样的。醒后就起来,起来就回家。认为凡是这个州的山水有奇特姿态的,都为我所拥有、欣赏了,但未曾知道西山的怪异独特。
今年九月二十八日(元和四年,即公元809年),因为坐在法华西亭(法华寺西面的亭台),瞭望西山,才指着西山觉得它不同寻常。于是令仆人,渡过湘江,沿着染溪,砍伐杂乱丛生的荆棘灌木,焚烧茂密芜乱的野草(茷:草叶多),一直清除到山的最高处才停止。攀援着登上山,两腿伸直岔开坐在地上(形同簸箕状,这是古人不讲礼貌或适意自得,无拘无束的一种坐姿)而玩赏,那么所有几州的土地,都在自己的坐垫下面。它们的高高下下的形势,突露嵯峨的样子、深陷低洼的样子,有的像蚁封(蚂蚁洞口旁边的小土堆),有的像洞穴。看上去似乎只有尺寸般大小的景物,实际上已远在千百里之外,(远处的山川景物全都)聚集收缩,堆叠在眼下,没有什么能隐藏的。萦绕着青山,环绕着白水,极远的地方与天交接,向四面望去,都是一样的。(先登高远望)然后知道这座山的卓然耸立,不与小土丘等同。(这是何等)辽阔广大啊,仿佛已与整个宇宙间的浩气融合为一,哪里还能找到它的尽头?悠然自得地与大自然相交游,而不知道它的尽期。拿起酒杯来倒满酒,东倒西歪,疲乏无力地进入醉境(颓然:形容喝嘴酒时东倒西歪,疲乏无力的样子),不知道太阳落山了。灰暗的暮色,从远处来到,来了什么也看不见了,但还不想回家。思虑停止了,形体消解了(形容超然忘我的一种感觉),与自然万物浑然融为一体(冥合:不知不觉中结合在一起)。然后才知道我过去不曾游赏过(意谓:过去的游算不上真正的游),真正的游赏从这一次才开始。所以为这次游赏写成一篇文章(为:动词谓语,这里是写的意思)(志:记,记载下来稿。这一年,是元和(唐宪宗李纯的年号)四年。
96郑伯克段于鄢——《左传·隐公元年》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暱,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遂置姜氏于城颖,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
颖考叔为颖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颖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
君子曰:颖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译文】
(《春秋》记载道:“郑伯克段于鄢。”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说他是庄公的弟弟;兄弟俩如同两个国君一样,所以用“克”字;称庄公为“郑伯”,是讥讽他对弟弟失教;赶走共叔段是出于郑庄公的本意,便不写共叔段自动出奔,这么处理含有责难郑庄公的意思)
当初,郑武公在申国(姜姓小国)娶了一名妻子,叫武姜(武表示丈夫的谥号),生下庄公(郑国第三代君主)和共叔段。庄公分娩时脚先出来,武姜受到惊吓,因此取名叫“寤生”,很厌恶他。(武姜)偏爱共叔段,想立他为太子,屡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不答应。
到庄公即位的时候,(姜氏)为叔段请求制这个地方(作为封邑)。庄公说:“制邑,是个险要的城邑,虢叔就死在那里。其他的城邑,我不管您怎么说我都遵命。”(武姜便)请求封给京邑,(庄公答应)让他住在那里,称他(叔段)为京城太叔。 祭仲(郑大夫)说:“大夫的都邑城墙超过三百丈,是诸侯国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王侯子弟的封邑不能超过诸侯国都的三分之一,中都(上大夫的封邑)不得超过五分之一,小都(下大夫的封邑)不能超过九分之一。现在,京邑的城墙不合限度,不是先王规定的制度,您将不能忍受。”庄公说:“姜氏想要,母命不可违,我怎么避除祸害呢?”祭仲回答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不如早点给他安排个地方,别蔓延开来,就难以对付了。蔓延的野草尚且不能除掉,更何况您的处居尊位的弟弟呢?”庄公说:“多做不合道义的事情,必定会自己摔跟头,你姑且等着瞧叔段终将垮台的后果!”
事后不久,太叔段使西边边境上的城邑和北边边境上的城邑从时从属(两方)于自己。公子吕(郑国大夫)说:“国家受不了分裂的状况,您打算怎么来对付呢(若之何:对他怎么办?)(若……和:是一种固定格式)?如果打算把国家大权交给大叔段,那么就请让臣下去侍奉他;如果不给,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人民产生二心。”庄公说:“不用(指现时用不着动手),他将自己走向灭亡。”叔段又收取原先分属于自己的地方作为自己独占的城邑,(其势力范围)到达廪延。子封(即公子吕)说:“可以动手了!领土扩大,他将获得更多的民众。”庄公说:“多行不义,别人就不会亲近他,土地虽然庞大,也会垮台。”
叔段修葺城廓,聚集民众,修缮武器,准备军队,将要偷袭新郑(郑国都城名)。武姜打算为他开城门(即作内应)。庄公得到情报叔段袭郑的日期,说:“可以出击了。”命令子封率领车二百辆战车连同配套的马匹士卒讨伐京邑。京邑的士民背叛共叔段。共叔段逃到鄢邑。庄公讨伐叔段于鄢城。五月辛丑(隐公元年五月二十三日,即公元前722年),叔段出走逃向共国。
随后放逐武姜于城颖(郑邑名),并且对她发誓说:“不到黄土下的泉水,不再见面!”发誓后不久,庄公又对此事感到后悔。
颖考叔(郑大夫)是颖谷(地名)封人(镇守边疆的官职),听到这件事,有东西献给郑庄公。庄公赏赐给他酒肉,(颖考叔)进食时把肉放在一边。庄公问他为什么这样,颖考叔答道:“小人有个老娘,我吃的东西她都尝过,只是不曾品尝过君王宫中带汁的肉食,请允许我带回去给她吃。”庄公说:“你有个母亲可以孝敬,唯独我偏偏没有!”颖考叔说:“冒昧地问一下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庄公告诉他缘故,并且告诉他后悔的心情。颖考叔答道:“您在这件事上忧虑什么呢?如果挖掘土地达到泉水,从隧道中想见,谁说不是这样呢(按,既可母子相见,又不算违背誓言)?”庄公依了他的话。庄公进入隧道赋诗:“大隧道之中相见,那快乐啊!真是暖融融的。”姜氏走出隧道进而赋诗:“大隧道之外相见,多么快乐啊!”从此作为母亲和儿子像当初一样。
君子(作者自指)说:颖考叔,笃厚的孝子啊。敬爱他的母亲,(把这份孝心也)延伸到庄公身上了。《诗经·大雅·既醉》篇说:“孝子的孝心没有穷尽,长久地赐给你(指孝子)的同类(锡:赐)。”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108《公孙无知之乱》——《左传》
齐侯使连称、管至父戍葵丘。瓜时而往,曰:“及瓜而代。”期戍,公问不至;请代,弗许;故谋作乱。僖公之母弟曰夷仲年,生公孙无知,有宠于僖公,衣服礼秩如适。襄公绌之。二人因之以作乱。连称有从妹在公宫,无宠。使间公,曰:“捷,吾以女为夫人。”
冬十二月,齐侯游于姑棼,遂田于贝丘。见大豕,从者曰:“公子彭生也。”公怒,曰:“彭生敢见!”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惧,坠于车,伤足,丧屦。反,诛屦于徒人费。弗得,鞭之,见血。走出,遇贼于门,劫而束之。费曰:“我奚御哉!”袒而示之背,信之。费请先入。伏公而出,斗,死于门中。石之纷如死于阶下。遂入,杀孟阳于床。曰:“非君也,不类。”见公之足于户下,遂弑之,而立无知。
初、襄公立,无常。鲍叔牙曰:“君使民慢,乱将作矣。”奉公子小白出奔莒。乱作,管夷吾、召忽奉公子纠来奔。
初,公孙无知虐于雍廪。九年春,雍廪杀无知。夏,公伐齐,纳子纠。桓公自莒先入。秋,师及齐师战于乾时,我师败绩。公丧戎路,传乘而归。秦子、梁子以公旗辟于下道,是以皆止。
鲍叔帅师来言曰:“子纠,亲也,请君讨之;管、召、仇也,请受而甘心焉。”乃杀子纠于生窦。召忽死之。管仲请囚,鲍叔受之,乃堂阜而税之。归而以告,曰:“管夷吾治于高傒,使相可也。”公从之。
【译文】
齐襄公派遣连称、管至父(都是齐国大夫),瓜熟季节(大约当夏历七月)前往,说:“至明年瓜熟季节派人替换戍防。”一周年戍守,齐侯通知替换戍防的信息不到达;请齐后派人替换,不允许;所有谋划作乱。僖公(襄公之父)的同父又母的胞弟叫夷仲年(夷是其字,仲是排行,年是名)生下公孙无知(襄公堂弟)(春秋时诸侯的庶子叫公子,公子之子叫公孙),得到僖公宠信,贵族享受的待遇级别如正妻所生长子,襄公贬低他(不让他再享受原先的礼遇)。连称和管至父投靠他作乱(以:连词)。连称有同祖父的妹妹(即堂妹)在诸侯国君的宫里(表示做国君的妾),不得宠。使她伺其间隙探听消息,公孙无知说:“事成,我以你为诸侯正妻。”
冬十二月(此为周历,当夏历十月),齐侯游乐于姑棼,随即田猎于贝丘。发现大野猪,随从说:“是公子彭生(襄公派其杀鲁桓公,以掩盖他与其妹,亦是鲁桓公之妻私通之事,后彭生也被杀)。”襄公怒,说:“彭生竟然敢出现!”射他。野猪像人一样站立着大叫。襄公害怕,坠落车下,伤了脚,丢失鞋子。返回,令侍人费其找鞋,没有得到,鞭打他,见血。走出来,遇见造反者(即公孙无知的党徒),胁迫捆绑他。费说:“我哪里会抵抗你们呢?”脱下衣服让人看自己的背,(众人)相信了他。费请求先入宫作内应。把襄公掩藏起来,费与叛乱者打斗,死在门内。石纷如(襄公的小臣)堂前的台阶下(按,叛乱者从外入内,徒人费战死于大门口,石之纷入继而战死于堂前,表示叛军即将入室)。随即进入,杀孟阳(也是小臣,装襄公)于床,说:“不是君主,不像。”发现襄公的脚在侧室门下,随即杀他,而拥立公孙无知。
当初,襄公在位,言行多变,政令不信。鲍叔牙(齐大夫,是公子小白之傅,负责辅佐小白)说:“国君役使臣民的态度轻慢,叛乱将要发生了。”事奉公子小白出宫投奔莒(赢姓小国)。叛乱发生,管夷吾(齐大夫,公子纠之傅)、召忽事奉公子纠投奔鲁国(《左传》是鲁国史官所作,故称“来”。按,公子纠母亲是鲁君之女,所以投奔外家)
当初,公孙无知暴虐于雍廪。九年春天,雍廪人杀无知。夏天,鲁庄公讨伐齐国,送子纠入齐当国君。齐桓公(即小白)自莒先回到齐国。秋天,鲁军与齐军(齐桓公所帅)交战于干时(齐国地名),鲁军军队崩溃。鲁庄公丢失了兵车,改乘其他的车子回国。秦子、梁子(庄公的御者和戎右)打着庄公的旗帜躲在下道上(按,这是为了诱骗齐军,掩护庄公逃跑),因而都走不脱(指被俘)。
鲍叔率领军队来言说:“子纠,是亲属,请君主诛杀他(子纠是齐桓公的亲兄弟,不便由齐国来处死,所以请鲁君杀死他);管仲、召忽都是齐桓公的仇人,希望得到活人,送回齐国处死,才能甘心。”于是杀子纠在生窦(地名)。召忽为之而死(指自杀)。管仲请求受俘,鲍叔接受他,到了堂阜(地名)便解脱他的桎梏(税:通“脱”)。回去把这件事告诉齐桓公(以:介词,省宾语),说:“管夷吾治国的才干与高傒(齐卿)不相上下,用以辅佐可以。”齐桓公听从他.(未完)
更新:2007-3-16 15:48:05 编辑:fengye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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