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美女叙事散文：相约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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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6-2 11:21
 
相约楼兰（长篇叙事散文）
一
我的故乡---若羌在遥远的大西北。拥有行政面积20.23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被称为“华夏”第一大县。境内幅员辽阔，资源丰富，有丰富的矿产（已发现的矿种有40余种）、水产、光热、土地资源；有独特的自然景观，如中外罕见的高山阴阳湖--鲸鱼湖，千姿百态的岩溶地貌，举世闻名的罗布泊，扑朔迷离的雅丹地貌等等；更有沉淀着厚重、丰富文化内涵的名胜古迹，如楼兰、海头、伊循、罗布、和罕等有名的古城遗址和汉长城、土垠烽燧等文化遗址。辖域内有国家一级自然保护区“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区”，由于独特的风景和独特的文化遗址，是这块土地闪烁着它绮丽的光彩。
说起若羌知道的人不多，提起楼兰这个名字知道的人却不少，我也曾经怀疑自己的家乡为什么叫若羌，而不叫楼兰?它一直是我心中的疑团，在我心中缠绕了二十多年------。
追溯历史：历史上若羌曾有多种称谓，如楼兰、鄯善、典合城、石城镇、卡克里克等，至1903年由清政府定名“ 若羌”沿用至今。若羌国是居住在若羌县东南方的西域三十六国中的一个小国，臣服于汉，在西域的作用和地位很小。公元8年，若羌王唐兜迫与匈奴势力，率众“亡降匈奴”（见《车师后城长传》）。汉朝王莽派人向匈奴单于索取逃人，匈奴不愿为此引发战事，派人将姑句、唐兜送到西域，王莽派人到西域迎接，为以儆效尤汉使臣当场将姑句、唐兜处死（见《新疆简史》）。至此，在历史上存在百余年的若羌国消散国灭了。1903年（光绪29年）清王朝在新疆推行郡县制管辖时，定名繁体字若羌县。楼兰国位于若羌罗布泊地区西北面，楼兰建国在公元前二世纪以前，公元前108年臣服于汉（见《汉书西传》）。楼兰因位处欧亚大陆心脏地带，古“丝绸之路”由此分径南北两路而成为中亚商旅的贸易集散地长达五个多世纪，是当时中国和中亚最繁华、最热闹的商埠之一,在“丝绸之路”古道上闪烁着斑斓夺目的光辉，对世界文明的发展有着独特的贡献。公元四世纪后，罗布泊水量大为减少，终于导致楼兰繁荣盛况逐渐萧条败落。1899年瑞典科学家斯文赫定探险罗布泊发现了楼兰古城，楼兰重新走入人们的视野。
但自古至今，人们并没有随历史的变迁而更改对楼兰的认可，如唐代诗人王昌龄在诗《从军行》中写到：“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当代国内外许多投身楼兰探险、考察的科学家和区内外一些知名人士来到这里，都对本县县名为何是“若羌 ”而不是“楼兰”提出质疑。在人们心目中一致认可这片土地就是“楼兰”。
二
相隔二十年来，我时常想起我的故乡楼兰，想起那被茫茫戈壁包围的那片绿洲，郁郁葱葱的白杨树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着修长的身姿；想起沙枣花开的季节，浓浓的香气飘到十几里，匆匆忙忙的蜜蜂和飞碟在枣花的浓香中翩翩起舞；想起那地里的野鸡腿蘑菇，鲜嫩嫩、直挺挺、白嘟嘟、还穿着一片片的如鸡毛般的衣片，仿佛一个神气高傲的白雪公主；想起那秋收的季节，玉米地里，棒锤大的玉米棒子压弯了玉米竿；想起了那一望无际的芦苇滩，金黄黄的芦苇叶，白花花的芦苇，如海浪汹涌澎湃，此起彼伏----。
去年，终于有机会，我们高中时代的同学约定国庆之际--------相约楼兰。
踏上故乡的归路，坐在汽车里，心里的激动仿佛少女约会般不能自控，手心里由于激动攥出的汗擦湿了手绢，脸烧得绯红。宽敞平坦的柏油路面，感觉很舒适，沿途一幕幕景色好似久违的故友感觉很亲切，惊奇的是茫茫无际的沙丘上长出了一簇簇的小草，路两边每隔一段路都有绿色的胡杨，处处透出一股青春的活力和气息。据说是近几年国家下大力气，为保护楼兰周围的天然景色，投资1.3亿人民币往塔里木河输水。因此，死后的胡杨竟然奇迹般的复活了，干涸的塔里木河终于又唱响了它那往日的主旋律。走在归乡的路，时刻会感到湿润的气息扑鼻而来，我透出窗外，感受大自然的沐浴，秋风吹拂着我的头发，宛如初恋情人般贴扶在你的脸，怦然心动，涨得通红------，猛然回过神来，车上的旅客都在安然如睡。
我心里无限感慨，时代在发展，家乡也在发展，死寂的218国道终于复活了。一路上，移动、连通公司的铁架高高耸立，无论走到那里，都可以通电话，路两边还有水泥塑成的肃立站岗的交警向你挥手致敬。沿途看到搭起的帐篷，修建的房屋，偶而看见一些人出出进进，据说是石油物探在这里探井。
渐渐离家乡越来越近，宽阔的路面被几十里的绿色长廊包围，这是果树、农作物成熟的季节，地里开着雪白的棉花，棵棵红枣树上挂着硕大的红枣，间种农作物已经使家乡的农民得到实惠，给农民带来双丰收，地里时而传来农民的欢笑声，牲口的吆喝声，时而还传来维吾尔族弹奏乐器的声音，好一幅农民丰收图！
三
下午七点多钟，汽车缓缓地使进了小城，我随人流下了车。
望着车站的行人来来往往，我摸不着东西南北。一辆出租车开到我的脚下，我正要钻进去，这时手机响了：“喂，你到了吗？在车站等着，我去接你”，我的同桌潘晓东打来电话。不到5分钟，一辆三菱小轿开到了我的面前，只见潘晓东从车里走了出来，他个子不高，穿着笔挺的西服，生活把他调理的已经发胖，挺着将军肚，笑盈盈地走上前去，轻轻地拍打了我一下：“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还是刘雨萍告诉我，你今天回来” 。
“呵呵，你县长大人忙啊，我哪敢劳驾？”
“打住，我今天不是来听你恭维我的”他用手指着我，一幅很生气的样子，随手接过我的手提包。
坐在同学的车里，我望着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几条马路从我的视线分支延伸出去，路两边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旗，几条横幅标语上醒目地写着“建设塔东重镇，发展红枣产业”，“弘扬宪法精神，构建和谐社会”“营造健康老龄化的社会环境”等字样，一盏盏路灯从我眼前晃过，人行道上陆陆续续的人影在悠闲地散步，欢闹的小孩逗着饲养的小宠物在人行道上嬉笑着来回跑着，大人紧随其后护着孩子，出租车在街道上慢慢地晃悠。
“一条街，一盏灯，一个喇叭响全城”的县城再也看不见了，故乡变化太大了，和我离开时大不一样，我正沉浸在无限感慨之中 ---。
“今天我请客，为同桌的你接风”。
我的同桌打乱了我的思绪，我慢慢地回过神来，静静地打量我的老同桌，笔挺的西装，微胖的身体显示出生活的富裕，刚毅的轮廓，温和的笑容更显示出他果断干练的工作作风和气度，与那时相比，他可比上学时温柔多了，社会环境逐渐把这个有棱有角的“生瓜蛋子”磨合的圆滑了，艰苦的自然环境和生活磨练逐渐使他担负起重大的责任。我很难想象这个霸气十足男人，能够承担起5万多人口脱贫致富奔小康这个重任？这个曾经因为写作业斗嘴，动不动为超过“三八线”而丝毫不让的小男人，竟然也有胸怀宽广的气度和魄力？我甚至怀疑他能当好这个县长吗？我怎么也不能把那时的他和现在的‘潘县长’联系起来。那时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谁要找这样的人做老公，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如今，我最讨厌的人，现在却是我们同学当中最有出息的人。“扑哧”我突然笑出声来。
他看着我神秘的样子，开玩笑地说“怎么，想我了吗？”
我斜视着他：“是啊，想你以前对我恶毒的样子”
他大笑：“哈哈--，你还记着我以前啊，那时小不懂事，要是现在绝对不敢啊”
“到了，下车吧”。
他拿起手提包向宾馆服务台走去。
同学都到齐了，在楼兰酒家的“风月厅”包厢里坐了满满32个人，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我激动的话说不出来，只是听到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问这问那，我来不及回答，有几双手握着我的手，我看不清究竟是谁的手，新雨和艳丽坐在我的左右，随时护着我，生怕那几个贪婪的男生闯过来，刘雨萍还是那样大嗓门喊：“今天咱们该到齐的都到齐了，上学时没有机会，谈情说爱，现在美女们都回到了你们的面前，正是你们倾诉的机会，抓住机遇，莫错失良机，等过几天人走茶凉，没有机会了。”逗得满屋哄堂大笑。
潘晓东站了起来：“各位，今天咱们老同学在这里济济一堂，20年了，我们再次相聚，我很高兴，特别是我的老同桌能够回来，这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啊，来！为了重逢，让我们大家举起酒杯，干杯！”
然后他认真地说：“今天，谁也不许喝带色的，一律白酒，不醉不归，我们要畅饮！”县长就是县长，命令下了谁敢违抗？酒杯交措，灯光迷离，包厢里一片欢笑，完全是沉浸学生时代，回味着过去，直率的刘雨萍又开口大笑：“你们还记得吗？许建伟给王艳丽写的情书丢到包谷地理，让小学生捡住了，被当成全校的新闻，还挨了老师的训，哈哈哈哈----”
王艳丽害羞地低下了头。许建伟脸涨得通红“唉，刘雨萍，给点面子吧，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别那我们两个开涮了，说些别的好吗？”又是哄堂大笑-----。
有几个家伙们的确喝多了，摇摇晃晃地走到我的面前：“美女，好多年不见你，我们还以为在地球上蒸发了？今天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是你最忠实的粉丝啊！来，我们一人敬你一杯！”
我是远方回来的故乡人，我无法抗拒同学们对我的热情，一个个和他们碰杯，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我脑子昏昏的，眼睛不挺使唤，感觉人影在我眼前晃动，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好象抓住了救星，终于有了依靠，那是同桌的他。他温和地说：“怎么这么实在啊，还是没有变”。
我微笑着说：“我可是听你县长话的臣民啊”
他悄悄地俯在我的耳边“傻瓜，我是说给咱们那一帮子同学的啊！”
随着一帮子同学，来到了歌舞厅，这些家伙们，看来要熬到天亮了。对唱着情歌，踏着舞步，心情好放松，很久没有这样开心地玩了，在都市过惯的我，忽然感到无尽的亲切，犹如亲人般的亲切。跳了两曲，实在坚持不住，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
我被一阵熟悉的歌声惊醒“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会，举杯赞英雄，光荣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光荣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杯-----”。
四
不知不觉来故乡已经3天了，假期快到，我即将离开。
这一天，清晨，我从睡梦中醒来。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即便是刮风下雨，特殊情况也从不例外，早晨喜欢出去散步。我盲目无地的随便走走，来到了一个玫瑰花园小区。据说这是这座小城的四大小区之一，小区大概有20多栋楼，每个楼之间有绿化带，有停车场，有风景树，也有红枣树，看来红枣遍及这座小城。听同学说，老百姓叫这里的县委书记为“红枣书记”，这是一个带领群众勤劳致富的好书记，带动全县干部群众战风沙，斗严寒，用那“苦战不苦熬，拼搏创辉煌的”精神，书写了楼兰的新篇章，而且还真真实实地发动全县干部捐款支持红枣产业，五年之内发展红枣近10万亩，1200万株。目前这些红枣都已经进入了盛果期，去年农牧民人均收入突破了7000元以上，有50%的农民都步入了小康水平，年收入达到了十万元以上。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小县城终于打出了全国四个国家级品牌，注册了自己的专利，其中一项就是“楼兰红枣”。县委书记获得了最高荣誉奖“地球奖”，被列为“全国十大优秀干部”之列，真了不起！。如今这里“两大工业园区”，“四大矿业基地”相继都已经开工建设，目前，全县已有40余家公司在若羌开矿，从业人员8000余人，仅罗布泊钾盐基地就有5000余人。2009年若羌县将以投资项目完成工业总产值30亿元，实现工业增加值20亿元，实现地方财政比去年翻一番以上。从青海格尔木到库尔勒的火车明年将开工建设，飞机场目前正在招投标，一个崭新的楼兰，一个蓬勃的若羌正以雄鹰之势翱翔于巴州大地。
这块土地属于典型的沙漠气候，到了6月，更是骄阳似火，最高温度达到40多度，地表温度可达到60多度，被国家列为五类地区，到了夜间温度下降至20度以下，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昼夜温差的悬殊，有益于瓜果糖份的积累，因此，这里的瓜果特别甜，驰名海内外，楼兰红枣更是以其肉质肥厚、细腻润甜的口感独占螯头。市场价格秋季买到25--35元/公斤，到了冬季和春季买到60--100元/公斤，属于国家一级红枣，远销东南亚，是送亲厚友上等佳品。
因此，尽管这里气候恶虏，但是这里以其独特的环境和风貌及其独特的特产，吸引了一批又一批旅游观光的游客。红枣更是以其营养丰富，养颜护肤，促进血液循环，保肝养肾之功效，养育出了一代又一代的楼兰美女。
在这个年降雨量不足200毫米，气候干旱少雨，昼夜温差很大，沙尘暴频繁的荒漠之地，撑起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洲，描绘出了如诗如画如梦般的美丽枣园，难怪游客发出无限感慨！“楼兰一游，好似江南”。
头顶家乡蔚蓝的天，脚踏家乡的这片热土，置身于故乡的怀抱，仿佛婴儿般依偎在母亲的身边，不愿离去,好想在这里长住啊。太阳从东方渐渐升起，晨练的人们越来越多了，明朗的天空，清新的空气，给人寂静与安宁。我终于暂时逃脱了喧闹的大都市，摆脱了那雾气腾腾的烟囱，避开了那匆匆忙忙的上班人流，远离了那汽车、机动车的喧嚣。尤如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和惬意-------“遇上你是我的缘-----”这时，我手机铃声打破了我的思绪。
“喂，起床没有？”王艳丽打来电话。
“哦，早起了，在外面散步呢”
“今天我们到园子里玩去，你快准备准备，等一会接你去”。
我们一帮子同学来到了楼兰风情园，这是一个休闲娱乐餐饮、游泳为一体的风景区，又一个果树繁多的大果园，里面有儿童游乐场，还有宾馆。现在的人经商意识的确很超前，就连你喜欢吃的烤肉串、烤包子、馕坑肉、玉米、红薯、南瓜应有尽有。在果园里整整疯了一天，一直玩到太阳落西。
这次的楼兰约会将是我终生最难忘的约会，看到同学们都生活得那样洒脱，那样幸福，我从心理由衷地高兴，不由得发出感慨：环境造就了楼兰人爽朗的性格，环境磨练了楼兰人坚强的意志，塑造了楼兰人奋发向上的品格。祝愿我的家乡人永远都这么快乐.再见了，我的楼兰！永远爱你！
新疆若羌县笔名秋月       原名李晓霞
写于二00九年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