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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什应鼓励“中日友好”
作者:杰弗里·贝德(Jeffrey Bader)和马修·古德曼(Matthew Goodman)
2005年11月15日 星期二

与以往大多数出访相比,本周美国总统布什的东北亚之行将要面对更多关键问题。除了北朝鲜、禽流感和汇率调整等紧迫问题以外,该地区至关重要的长期挑战在于确保中国、日本和美国之间的建设性关系。在本周晚些时候的会晤中,布什应敦促中日两国领导人采取相关举措,缓解双边紧张局势,并就开展三方对话达成一致意见,以促进亚洲的安全与繁荣。
过去一年中,本已紧张的中日关系急剧恶化。中日之间的摩擦只有部分原因在于历史分歧;从核心上讲,双方的对立是关于未来。历史上,中国和日本从未同时强大过。但这种情况似乎会在21世纪出现,这对中日两国各自的国家命运预示着什么?双方都为此感到不安。
对于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多次参拜供奉着14名战犯的靖国神社,中国的愤怒情绪日积月累,于今年4月终于爆发,上海发生了激烈的反日示威。而日本电视台播放的示威画面,反过来又助长了不断高涨的日本民族主义情绪,他们认为中国政府利用历史问题谋求政治利益。

其它一些事件也加剧了双边摩擦:在两国之间水域能源权利上的争议、日本处理历史教科书问题引起的不快,以及中国对日本争取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的反对。同时,没有那么明显的是,每当有较大范围的区域官员会议时,中日都会发生争夺发言权的局面——在为下月吉隆坡东亚峰会举行的预备会议上就是如此。
由于注意力被分散到其它外交政策和国内问题上,美国政府对于中日敌对引起的战略挑战关注甚微。某些美国官员显然相信,中日关系在一定程度上紧张,对美国是有利的。亚洲有许多问题需要得到美国总统的关注,从阻止北朝鲜核计划,到促进均衡的经济政策。然而,与中日公开冲突的前景相比,这些艰难挑战给美国战略利益造成的风险算不了什么。
即便是东海两岸日益加深的积怨,也会制约在一些区域挑战上的合作范围,从而影响美国在亚洲的长期目标。如果区域政治成为一种零和博奕,各国必须选择“阵营”,并以牺牲一方为代价与另一方保持良好关系,那么亚洲繁荣与和平的前景就会大打折扣。
亚太地区三大势力中的任何一方都能采取明确步骤,建立更具建设性的三方关系。10月17日再次参拜靖国神社,使小泉错过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机会。他本可以利用9月份大选中获得的强大授权,有的放矢地放弃众人意料之中的参拜活动,上演类似“尼克松访华”的历史一幕。只要日本战犯还供奉在靖国神社,小泉就应该敬而远之。如果他不愿这样做,他至少也应该公开澄清参拜理由:向日本数百万战争伤亡人员表达敬意,同时明确、有力地谴责战犯和日本过去在中国的暴行,从而减轻中国人(和韩国人)的担忧。日本方面还应启动已耽搁许久的和解进程,投资于一些和解机制,类似于二战后德国对以色列和波兰分别采取的广泛举措,涵盖文化、教育等多个领域。
鉴于中国日益上升的经济和政治影响力,中国政府应该从一个更为自信的地位出发,处理好对日关系。中国应该放弃对日本争取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席位的反对,同时应该无条件地恢复国家元首及政府首脑级别上的双边互访。
更为根本的是,在日本更为坦诚地面对自己在20世纪上半叶的历史之际,中国政府应该教育其国民,认识到日本在20世纪下半叶的国际行为是负责任的,不再无故激起中国人普遍反日的怒火。
就美国而言,通过深化与双方的协作关系、阐明对和睦关系的支持,可以推动中日之间的和解。美国副国务卿罗伯特·佐立克(Robert Zoellick)曾提出非常好的想法,建议三国的历史学家进行三方讨论,因为对历史的倾向性阐释,似乎是一个情绪触发点。美国政府还应鼓励日本和中国解决围绕东海中线的领海争端,这可以通过双边协商的方式解决,必要时也可以通过仲裁方式解决。
同时,各方应该同意启动三方高层战略对话。日本、中国和美国这三国的举动,最能够决定21世纪的东亚是否比过去更加和平与繁荣。要确保这一点,它们现在就应该理解彼此之间共同的利益和责任。
本文作者杰弗里·贝德为布鲁金斯学会中国项目(China Initiative at The Brookings Institution)主任。马修·古德曼为华盛顿特区石桥国际顾问公司(Stonebridge International)副总裁。
译者/梁鸥 徐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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