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若桃花二十三、问-女人怕鬼-情感阵营-搜狐社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神马文学网 时间:2024/04/19 08:17:30
二十三、问(1)
  
  文/羽井缺一
  
  
  这是一个荒唐的梦?这不是现实?
  是吗?不是!
  是吗?是的!
  是吗?不是!
  ……
  严汉真转过脸来,那是一张伤心失望的脸,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宫莲,他的表情就像是他自己的身体就在炼狱中煎熬燃烧着。
  “不!”宫莲看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禁不住心慌意乱、忐忑不安,她辩解道, “不是我!”
  他摇着头,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此刻像是被寒冰给冻住了,他哑着嗓子对她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哪,他果真定了她的罪!
  宫莲踉踉跄跄地走到严汉真面前,扑通一声跌跪了下来,她没有力气地说:“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
  “可是——”严汉真用手指着严二叔胸口上的那把匕首,冷声问,“这把刀,你该认识吧?”
  “是的,可是……”宫莲嗫嚅着,一时呆若木鸡。
  严汉真抬起头,看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语气竭力在保持着平静,却仍是无法掩饰惨痛,他说:“是我送你的,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是的,可是我没有……”宫莲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一急,语言上更难表达。
  “而你,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将我送给你防身用的刀,直接插进了我父亲的身体里。”严汉真说到这里,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他跪在自己父亲的尸体前,低着头,无法让人看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为什么你一定认为是我做的?”宫莲终于忍无可忍,哀号着。
  “难道是鬼来杀我父亲?别忘记了,整个厅里就你和他,这把匕首也是你的,宫莲,你又要做凶手,又想装无辜,如果要演戏,请不要在我面前演,你让我……”严汉真顿了顿,残忍地说了出来,“——恶心!”
  这两个字,像是惊雷在宫莲的头上炸开,她晕眩了一下,身子无可控制地摇晃了一下。
  “演戏是你的专长!你一会儿在我大哥那里执之以手,一会儿又同我虚与委蛇。我早该看清你,宫莲!”严汉真苦涩地摇着头,声音凄惨,对着他父亲的尸体说,“爹,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杀你?”
  这些话,字字如刀,剜在心里,痛彻心肺。
  宫莲的神情恍惚,脸色苍白,凄然一笑,绝望地说:“如果你说我是凶手,你要定我的罪,你总得找出个名头找出个原因来定我的罪!就凭这把刀,你就不再相信我?如果因为我不够大胆,对世人去宣布我早已经移情别恋,见异思迁——爱上我未婚夫的弟弟!那么这是我的错!而我一错再错,就是过于信任你的信任,我以为你会相信我,什么事情都会相信我,可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自己的可笑!”
  宫莲歇斯底里,突然伸手,拔出了那把匕首。
  严汉真冷眼看着她,不制止她,更不逃避,静静地看着她握着匕首一步步走近。
  那眼神,更让宫莲寒心,曾经是令她温暖的源头,如今却像一处黑暗的洞穴,一切被黑暗吞噬埋葬。她每一步都宛如走在泥沼地里,堕落于此,越走越陷,越陷越深。
  “汉真,你真不信我?”宫莲看着他,她端凝哀伤,说这几个字宛如乞怜。
  他俩的脸正面相对,彼此都深看着对方的神情和举动,一呼一吸。
  严汉真看着宫莲手中的匕首,虽有犹疑,但此时像是为了证实自己不怕她的伤害,违背自己心内已经萌生的动摇,坚定地点了点头。
  “汉真——”宫莲叹息着吐出他的名字,她盯着他的眼睛看,用尽生平的力量似的。然后拿起匕首,向自己的身体狠狠戳去。
  严汉真大惊失色,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拼命去挽住她的手,他似乎也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臂,但仍是迟了,她手中的匕首仍旧沿着这命定的弧度插进了她的腹部。
  她看着他哀伤的瞳孔中的自己,像一朵花一样的凋落。
  渐渐,黑暗,像海水,四面八方地蔓延了过来。
  没有爱,让我死去吧!
  ——这是宫莲在黑暗到来前,心里的最后一个想法。
  
  

  
  
  二十三、问(2)
    
    文/羽井缺一
  
  
  
  只是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黑暗过去,宫莲醒来,发现自己仍旧没有死去。
  看着这张熟悉的床,看着挡在眼前的胭脂熟悉的脸,先前的一切,恍如跌宕的前尘往事,清晰入骨。想到他那残忍的语言,她的心,仍是痛楚异常,这份痛,直接潜入了身体内,引发了体肤之痛。
  忍不住,她痛出了声。
  胭脂着急地凑近了床,俯下身子,问:“小姐,你哪里痛?是不是肚子的伤口?”
  被胭脂一说,倒提醒了宫莲,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腹部正隐隐作痛,她的手摸索到自己的小腹,上面缠着许多纱布,她想起了自己将匕首插入腹部,想起了严汉真惨白的脸……大颗眼泪从她眼睛中流了下来。
  “怎么了?”胭脂更加紧张,说道,“你怎么做这么傻的事,要不是二少爷捏住了你的手,缓冲了力量,要不今天你就醒不过来了。”
  第一次,宫莲发现胭脂对她的情感……她们本来就不是对峙的,本就是相同年龄的女孩,本都是无处投靠来此境地……突然的,宫莲的心内一阵欣慰,心中的哀痛也减缓了不少。
  “小姐,这……”胭脂的脸上有为难的神情,她咬了下嘴唇,移开身子,宫莲的视线渐渐清晰,她看到自己的房内密密麻麻来了不少人,这不由得她一惊。
  老太太和严二太都坐在那里,像个泥塑的雕像.
  严叔和翠妞、玉儿等下人齐齐的站在门旁。
  严思汝神情矛盾地站在老太太的身后。
  而他——让她上穷碧落下黄泉证明自己的清白的人,一双星眸正凝视着她,无法掩藏的心痛,她能读懂!她甚至能读懂他强硬掩饰着自己的焦虑和担忧。
  “孩子——”老太太站起了身,走过来,走到宫莲的床头,看着她,眼神里虽然充满了慈祥,但困惑和痛苦仍旧在不可抑制地溢出来,她颤抖着问,“孩子,你好点了没有?”
  老太太忍着丧子之痛,却还能想着她的伤,宫莲此生何时受过年长的人这般慈爱的疼惜,老太太的一个称呼——“孩子”,及口气中的温柔爱护,让宫莲顿时心酸满腔。
  她泪流满面,说:“我好些了,奶奶!”
  严二太听到宫莲的回答,马上起身走了过来,看得出来,她的脸更憔悴了,整个人倍受折磨,已经被严二叔死去的消息给打垮了。她正要开口说话,老太太的手轻轻一抬,制止了她。
  “孩子,你能同我们说说话吗?”当老太太说到这一句话时,严叔就拿起了凳子走了过来,放到床边,将老太太扶到凳子上。
  宫莲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她点了点头。
  “告诉我,当天晚上,就你和你二叔在灵堂时,里面发生了什么?”老太太问。
  于是,宫莲一五一十将自己所见的全告诉了在场的人。
  “听说,那把匕首是汉真赠你防身用的?”老太太问。
  宫莲迅速地瞥了一眼严汉真,他仍是看着她,没有回避。
  在枕头上,宫莲微微颌首。
  老太太也点了点头,说:“抱上来!”
  翠妞与玉儿走到书桌前,打开一个黑布包,露出两块灵牌,翠妞与玉儿一人一块捧在手里,走到宫莲的床边。
  这是做什么?宫莲看着那两块阴森森的黑灵牌,上面写着“故显考严颂朝老大人之灵位”,及“故显妣严氏老孺人之灵位”,心中不禁骇然。
  “这是你未过门的公公婆婆,在他们面前,你不得有一句谎言!”
  
  
  
  
    
    
  
  二十三、问(3)
      
      文/羽井缺一
  
  
  “嗯!”宫莲答,她心中有些抗拒,抗拒的并非是讲真话还是谎言,而是那“未过门的公公婆婆”的称谓。
  “这把匕首是宫莲你的,对吗?”严叔开始发问了。
  “对。”宫莲答。
  “当时在灵堂就你和你二叔,对吗?”
  “对。”
  “灵堂里的蜡烛莫名其妙地灭了?”
  “是的。”
  “你说有什么人在背后袭击你,所以你逃出灵堂?”
  “是。”
  “直到汉真少爷过来时,你才摆脱了追你的人?”
  “是的。”
  “可是——”严叔顿了顿,话锋一转,口气变得严厉了起来,步步紧逼,“等你们回到灵堂,发现蜡烛并没有熄灭,也没有什么人出现在灵堂上,可只见到二爷被人杀了。宫莲,这么看来,你所说的蜡烛熄灭、有人追击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这……”宫莲没有好口才,严叔严密的语言逻辑中夹杂着咄咄逼人的气息,让她瞠目结舌,手足无措。
  “呵呵,这算什么?”严思汝突然出声,“逼供吗?”
  “大少爷,这……”严叔皱了皱眉头。
  “你们什么都不用问,你们问来问去,不就想问是不是宫莲杀了我二叔吗?”严思汝冷笑道,“但为什么她要去杀他?她与他无冤无仇,她一个弱女子,我二叔一个大男人,力量本来就悬殊,她凭什么去杀他?”
  “但……”严叔刚想开口说。
  “没有但是!她是我带来的未婚妻,我不想大家对她有这种不公的想法。在今天,我也想对在场的长辈们说一声,等宫莲身体恢复好了,请为我们择日定婚吧。”
  这一袭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时间很漫长,大家都沉默着。
  躺在床上的宫莲备受折磨,怀疑是可怕的东西,缠绕着她透不过气来,可是最可怕的事还不是这个,而是严思汝口中所说的定婚。难道,今生今世,她永远要与严思汝连在一起了吗?
  宫莲充满希望地抬起眼眸,看到严汉真怔怔的,愣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
  世间有各种各样的苦,其中之苦,是得不到,是舍不得!
  一朵朵恋之花,还来不及成正果,注定是被等待在一场狂风暴雨中,黯然地落下,离场。
  “不行。“严二太站出来说了,她的眼睛里还含着眼泪,但声音却是生硬的,“事情没弄清楚,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定你思汝的婚事。”
  “用不着问清楚,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宫莲干的。我们这个家,一直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命案,但谁去查过这个事情?怎么到了今天,一个个非得指着宫莲是凶手不可。”
  “大少爷,你怎么这么糊涂?出事的是你二叔啊,是咱们严府的当家的啊!”严叔痛心疾首地说道。
  “在我看来,都是人的命!命难道有贵贱之分吗?你们查清楚小拂如意的死因,再来查我二叔的死因吧。我可以肯定,她们的死,与我二叔的死,必定有联系。”
  严二太气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但还是极力控制着,没有发作出来。
  严叔刚想再说点什么,只见老太太挥手制止了,她对着宫莲说:“你好好养身子,孩子,我们这不是审问你,你别有太多的想法,也别害怕。”停顿了一下,她像是说给宫莲听,又似在自言自语,“造物生人一场,为时不满百岁啊!”说完这话,她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慢慢地扫视了一下房内的人,说道,“大家都回去吧。”
  这话一说完,没人再敢吱声,所有人于是都缓缓地跟着老太太出了这房间。
  只留下了严思汝和严汉真。
  严思汝看了一眼严汉真,神情漠然,也没有上前安慰他什么的,大概自己也有丧母之痛,无心无力,再也顾不得别人的痛。
  等严思汝准备抬腿离开这个房间时,严汉真出声了,口气僵硬:“你这不算保护她?有什么事情,大家还是都说清楚的好!你这样不明不白,让别人怎么想她?”
  严思汝的背影一僵,停顿了半天,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莫测的冷笑,充满嘲讽意味地问:“哦,那么,我亲爱的弟弟,我应该怎么样去保护她?”他冷冷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宫莲的身上,细声细气地问,“逼她自杀以示清白,难道这就是你保护她的手段?”
  严汉真原本英俊的脸一下变得非常难看,脸上的血色如潮水般退去。
  宫莲的心里一阵悲凉,她知道,这两个男人因为她,再也无法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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