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教师拥有职业幸福感——山东省博兴县实验中学校长周奎齐的“师本观”

编者按：在校长们的话语系统中，“以人为本”已经成了使用频率相当高的词汇，然而，什么是真正的“以人为本”，怎样将“以人为本”落实到学校管理的角角落落，在强调以学生为本的时候，如何切实关心教师的利益等问题，目前在许多校长的视野中尚是盲区。近日被评为“山东省2005年度教育创新人物”的山东省博兴县实验中学书记、校长周奎齐，从教师的健康关系着教育事业的兴衰之高度出发，对教师的关怀由表及里。我们认为，其充满人文情怀的“师本观”值得借鉴。
高层次的福利：增强教师体质
在人们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来形容教师的奉献精神时，周奎齐校长却说，这种精神固然可嘉，但以牺牲教师的身体健康甚至生命为代价的“精神”则与当今倡导的“以人为本”理念相悖。教师也是人，他们的身体强弱、生命兴亡，直接影响着教育的质量。所以，当“为学生终生幸福奠基”成为一个越来越多的人认可的先进教育理念时，“为教师幸福人生奠基”同样应当成为我们实实在在的行动。
周奎齐校长认为，身体健康是干好工作的保证，是实现理想目标的基础。如果一个人不注意锻炼身体，既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家人不负责；既是对学生不负责，也是对教育事业不负责。
以前，学生上操，教师是旁观者和管理者，现在周奎齐校长却要求教师必须是与学生同时活动的锻炼者。为了让所有教师都参与到上操的行列里来，学校作了严格规定，对无故不上操的教师进行通报批评，同时予以经济“制裁”。开始，不少教师并未理解周校长的苦衷，甚至认为这种要求有失人道。数月之后，教师形成了习惯，且从中感受到上操对身体健康和提升精神的作用。规定教师与学生一起上操的同时，学校还要求教师与学生一起跑步。因为长期上操、跑步锻炼的结果，老师们感冒的越来越少，体质越来越强，精神越来越好。于是，学校每一学期举办几次小型运动会，就是当初闻跑色变的女教师，也成了运动场上的巾帼英雄。现在问老师们上操、跑步有没有必要时，他们会乐不可支地连声说：“好！好！实在是好！”
据有关资料介绍，为了增强广大中小学生的体质，日本政府在学生上课期间，每天为他们免费供应一袋牛奶。周奎齐校长感到这一经验可以拿来为我所用。经过校委会研究决定：在学生课间喝牛奶的同时，每天为教师免费供应一袋牛奶。不过，一般教师没有喝奶的习惯，对学校此举并不以为然。为此，周奎齐校长在教职工大会上专门讲述喝奶对身体的种种益处。渐渐地，教师从不愿意喝奶到爱上了喝奶。在采访几位从农村调来的青年教师时，他们很自豪地对记者说：“喝奶使我们脸上有了光泽，连心情都好起来了。”看着一个个容光焕发的教师，记者感到，他们在身体越来越健康的同时，自信与愉快也一并走进了他们的内心。
周奎齐校长认为，如果说给教师分东西是福利的话，通过有效的措施增强教师的体质就是更高层次的福利。一个只知道让教师奉献而不关注其健康的校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以人为本者。
在通过让教师上操、跑步、喝奶等措施为其身体健康增值的同时，周奎齐校长也对有损于教师身体健康的行为进行了强硬的“制裁”措施。抽烟有损健康是一个人所共知的常识，可在公众场合下抽烟者还是有增无减。为了教师的身体健康，周校长决心在学校杜绝抽烟现象。措施之一，就是一旦发现哪位教师抽烟，罚款400元。但有的教师已经嗜烟成性，忍不住抽了一支，结果被学校当月罚款400元。此讯一传，一些心存侥幸心理的教师，再也不敢在学校抽烟了。一位有着十多年烟龄的老师对记者说：“夫人没管住我抽烟，儿子也没管住我，没想到叫周校长管住了。”他又嘿嘿一笑说，“我夫人和儿子可高兴了，说是要请周校长客呢！”
在一般人看来，教师带病上课是一种高尚行为。可周奎齐却不这样认为。他说，有的病本来休息半天、一天就好了，可往往由于坚持工作而使病情加重，甚至住进了医院。多休息几天事小，由此对教师身体的负面影响却不是短期能够挽回的。所以，学校领导一旦发现哪位教师有病，立即劝其就医或回家休息。他说，对教师身体健康的漠视，无疑会影响到教师的生存质量，进而影响到正常的教育教学工作。
让教师对校长“勿欺也，而犯之”
子路问“事君”，孔子说：“勿欺也，而犯之。”可当今不少人对上级领导却往往是“勿犯也，而欺之”，甚至“巧言令色”，拍马逢迎，欺上之术的高招层出不穷。其结果，领导所获取信息的真实性便值得怀疑。
作为一校之长，如果不营造一个“勿欺也，而犯之”的真情呈示机制，校长就有可能被谎言与虚假所左右，从而作出错误的决策，进而迷失前行的方向。周校长认为，教师应当对学校管理拥有话语权，这话语权不只是指一般会议上所提的意见和建议，更应当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话语环境中，对学校领导特别是校长拥有经常性的批评权和监督权。正是基于这样的思考，他在学校网站上专门设置一个“有火向校长发”的“给校长留言”栏目，主要是为广大教师向校长提出批评和建议开启一个自由言说的窗口。教师不必留下真实姓名，服务器上也不会留下留言的路径与痕迹。
此“网”一开，教师的建议、意见竟然一下子涌现出来，特别是有的意见非常尖锐，批评、抨击之语甚烈。周校长一向认为自己大度且听得进群众的意见，这时候也有点承受不住了。比如，他一直非常关注教师的生命成长，可有的教师网上之言却是：“周校长，你在作出这项决定的时候，考虑到老师的死活了吗？”是夜，周校长失眠了。他感到十分委屈，觉得很不舒服。可是，慢慢地，他开始平静下来。他披衣而起，打开电脑，又一条一条地研究老师们所提的建议、意见。这才发现，绝大多数建议、意见切中肯綮且言出由衷；有的话虽说得难听了些，甚至与事实有着一定的差距，可毕竟有合理之处；有的意见则是一种误会，而责任不在教师，主要是学校没有将有关情况进行通报，教师从不明白发展到怀疑，从怀疑发展到生气，从生气发展到尖锐批评。周校长豁然开朗：如果教师对校长有意见而不得其处而发，长期积存心里，就会将火发到学生身上，直接影响学生的情绪指数与学习效果。发在校长身上，一是发对了地方，二是发了之后就能够轻装上阵，三是能发表意见说明对校长还有信任感。想到此，他不由得莞尔一笑。然后，便一条一条地在网上回复：有的系自我批评，有的为详细解释。真诚之意跳跃于字里行间，感激之情流淌于话语表述之中。回复完毕，周奎齐校长感到少有的愉快与幸福，甚至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因为这件事使他学会了倾听，拉近了校长与教师的心理距离，进而升华了自己的人格。
第二天，学校网上“给校长留言”一栏就成了教师点击的热点。其后，意见渐渐少了，理解逐渐多了；心平气和的话语多了，言词激烈的意见少了。广大教师对校长的信任自然地外化成欣慰的微笑，进而凝聚成教育教学的热情与动力。
周奎齐校长对记者说，这件事使他明白了一个浅近而又十分重要的道理：你想真正了解情况，就到教师中去吧；你束手无策的时候，就到教师中间寻找方法吧。因为教师是贴心人，教师是诸葛亮。
学校住宿生中，曾一度出现了大孩子向小孩子要钱的问题。钱数虽然不多，可性质非常严重，家长意见很大。以前学校领导也曾采取过措施，但总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于是，周校长找来一些教师进行座谈，结果，行之有效的方案当场敲定，问题很快得到解决。若把“相信群众”作为一种摆设，问题就会层出不穷；“相信群众”一旦变成现实，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于是，周校长慨叹：“校长成为学校的霸权者，教师就会与校长貌合神离；校长给予教师真正的话语权，教师就会与校长以诚相见！教师与校长的关系应是合伙人之间的关系。”
在“分享错误”中，共同成长
分享别人成功的喜悦，当系教育管理中的一个成功举措，而让教师分享自己或他人的错误，则是周奎齐校长管理学校的独特之处。
孔子之所以称道他的得意门生颜回“不迁怒，不贰过”为“好学者也”，是因为真正抵达这一境界并不容易。一个高效的组织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团队中的成员不重犯其他人已犯的错误。这不单单要求成员“慎独”式的自省，还在于犯过某个错误的人能够主动地把犯错误的教训贡献出来，同时在看到别人犯同样错误的时候能够及时指出。
一次，周校长在周末全体教职工会议上，对本周自己听过课的教师的课堂教学情况进行汇总反馈，主要是发现优点给予鼓励。当他兴致勃勃地将11位教师的课之优点历数一遍后，自己很惬意地长舒了一口气。可就在当天晚上，他却在学校网站上收到教师的两个留言帖。一个说：“听了校长挨个点名表扬时很不舒服，这种表扬和没表扬没有什么差别！”另一个说：“听了校长对教师的表扬、鼓励，好像感到校长在讨好老师们。”第二天，周校长便召开校委会成员会议，向他们通报了自己的“失败”，恳请大家吸取教训。通过讨论，大家还认为，对教师表扬要坚持“及时、准确、真诚、有效”的原则，听课后能够当面反馈一些教学的不足之处，也不失为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
校长将自己的错误贡献出来让大家共享，不仅可以让人们从中吸取失败的教训，还在于由此形成一种对于主动贡献错误不应追究的心理认可，进而为构建错误共享机制奠定基础。
要想将教师的错误呈示出来让群体共享，就必须建立相应开放的管理机制。否则，如果学校对犯了错误的教师采取重罚，就必然导致两种结果：一是自己缩手缩脚不敢创新，犯了错误把它隐藏起来；二是看到别人犯同样的错误时不去指出，等其错误出现后自己取得心理上的平衡。真正优秀的校长，应该允许教师失败，给教师改正错误的机会，并且营造一种不但贡献出自己的点子、更贡献出自己的错误让大家共享的学校文化。
周校长认为，中国人害怕错误已经形成一种思维定势，比如在老师提问学生时，很多学生不敢举手回答，是因为怕答错了，由此受到批评甚至惩罚。其实，教师何尝没有这样一种心理？所以，周校长首先建立了对失败的正确评价机制，在教师犯了一次错误后，仍然给其第二次机会。这并不是鼓励他们去犯错误，而是鼓励他们从过去的错误中吸取教训，并系统、客观地对其作出评价。然后向团队开放，让所有人铭记教训，把失败经验升华为知识和智慧。同时，需要学校和校长承担责任与风险的时候，校长一定要挺身而出。这样，分享错误才不至于形同虚设，无果而终。
为此，学校还建立了失败案例档案，让大家在错误共享中真正“不贰过”。周校长认为，坦诚面对错误并采取措施改正的人必定是心态健康、积极向上的人，共享错误、坦诚交流的团队必定是作风扎实、高效、协作、和谐的团队。
为教师设计人生发展目标
学校设计三年、五年发展规划，甚至十年发展前景已经成为不少校长关注的问题，可是，每一个教师如何规划自己的发展之路，不少校长并没有认真考虑。即使教师本人，也多没有明确的目标。周校长不仅设计了学校的近期、长期发展规划，而且为每一个教师的发展设定了一个又一个目标。这目标并非高不可攀，只要努力就能实现；不是让他们“为稻粮谋”，也不是为工作而工作，而是让他们为一生幸福而奔向一个又一个的目标，并让他们从奋斗中获取成功的乐趣。
周校长与教师们讨论设计了三条发展之路，一是在教职工中实行职级制，依据教师、职员素质表现从低往高依次设计了十个职级。每一级都有不同的要求，每一位教师都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抵达自己的职位，而且职位与工资挂钩。二是首席名师、骨干教师制度。通过教师自荐，学生评、家长评、同事评、领导评，并结合工作成绩量化，评出首席名师(班主任)、名师、骨干教师、教坛新秀、模范职员。三是对教师的多角度表彰，即对教师在工作、生活中的个性、优点与出色表现都予以鼓励。多一把衡量学生的尺子就会多出现一批好学生，同样，多一个观察教师的角度就会多发现教师的一些优点。这样一来，每一位教师都在为不断地升级而努力，并在持续升级中享受特殊的精神愉悦与相应的经济收入。
实行名师制，是对优秀教师的鼓励，同时也向全校教师发出一个信号：在学校里，最有地位的不是领导，而是教育教学突出者。这样，优秀教师脱颖而出后，不是想着当干.部，而是甘愿久居于名师之位。名师必须名实相符，在享受相应待遇的同时，学校对其各自的责任也作了明确规定。他们可以不写太多的教案，但却要每一学期给其他老师作一场教育教学心得报告，上一节成功的示范课，带好一位青年老师。允许他们犯错误，但必须迅速改正，要有“不贰过”的品质。而且有对他们一票否决的苛刻条件：一学期下来不能举行高水平专题报告者、学生评教低于98%者、家长有不满意者、依靠延长时间提高成绩者、考试成绩不在本单位前三分之一者。这是严格的要求，也是一种高要求。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其持续努力，不负众望。
记者采访之时，实验中学的首席名师、名师和骨干教师的总数已经达到70人。他们作为学校教育教学的中流砥柱，一方面，在自我思想文化升值之时，向着更高的目标快速前进；另一方面，也在引领着全校教师，为学校教育教学质量的整体发展发挥着巨大的作用。无疑，这为学校可持续发展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让教师心里留住春节的美丽
春节是中国人的传统节日，春节也是教师离开学校，走进家庭温馨港湾的特殊时段。如何让老师们在这一重要的节日里更加幸福，也成了周奎齐校长关注的问题。
一、让教师感受为师的光荣
实验中学的教师多在农村，春节回家享受团聚之美和天伦之乐，就成了他们一年中最为幸福的事情。如何让教师感受更加美丽的问候和特殊形式的荣耀，便成了周奎齐校长思考的一个问题。
2002年春节，学校派专人前往家住农村的每位教师的门前，各挂上一个崭新的大红灯笼，上书“教师光荣”四个大字，署名“博兴县实验中学”。这灯笼在偏僻的乡下，格外引人瞩目。教师幸福地享受着乡里人的“注目礼”，直到正月十五，还是“大红灯笼高高挂”。
2003年春节，学校专门制作了一批写有“博兴县实验中学优秀教师之家”红底黑字的大字条幅，并方方正正地贴在每一位教师家的大门上。在采访时，一些教师就很感动地对记者说，这是学校春节期间给予教师的精神奖励，比发给我们几百元的奖金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2004年春节，学校为每一位教师的家所在村的村委会发去一封春节慰问信，感谢他们村出了这么一位优秀的教师，感谢老师一年来对学校发展所作出的巨大贡献。当村长将感谢信送至教师家中的时候，全家人都有一种“光荣世家”的感觉。有些教师的老父亲还兴奋地拿着感谢信走街串巷，向乡邻们不住地炫耀。
2005年春节，学校为每一位教师送了一本洪昭光的《健康忠告》。周奎齐校长说，老师们给予家人的不仅是一年的成绩和荣誉，还要还家人一个健康的身体。而且要让他们的家人也知道如何更加健康，从而赢得更多的幸福。
二、让教师晓知孝敬的要义
周奎齐校长认为，春节还是增进家人和睦的节日。为人师表的教师，在节日期间要做“入则孝，出则弟”的楷模。所以，每逢春节放假之前，周校长都要在全体教师大会上讲话。他说，一个不知道孝敬公婆和岳父岳母的人，是不足为敬甚至是不足为友的。为此，这种会议也就有了别样的情调。
据张荣华老师讲，2003年春节前夕，周奎齐校长在全体教师会议上只放了三个录像片断。先是一位女儿写的《父亲》，画面生动形象，歌词真情动人。主要意思是写一个小女孩从小长到40岁时对来自父亲之爱的独特感受。“小的时候，父亲对我总是很严，一颗总想飞出窗外的心总躲不过父亲那双眼，许多的委屈，变成了偷偷的泪，许多的不情愿，装进了不懂事的脸……”在女儿长大后，要去上学，要走进婚礼的殿堂时，猛然回首，深情地望着两鬓斑白、眼戴花镜、为自己操劳而苍老的父亲，女儿满含深情的眼泪。小时候对父亲的不满、甚至是恨，变成了无限的爱。这时歌中唱道：“长大后我才明白，父亲的情怀是女儿青春的华年，父亲的慈爱永远滋润着女儿的心田……”在场的女教师大都已经结婚，她们被这父女之间的深情打动了，边听边小声地哭出声来。这时候，周奎齐校长缓缓地说道：“这就是父亲，这就是无言而又伟大的父爱！”
随后，周奎齐校长请老师们欣赏阎维文的《母亲》。当画面上出现一位含辛茹苦的母亲形象，再加上阎维文那动情的演唱“无论你官多大/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咱的妈”时，很多老师们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这时候，周奎齐校长又深情地说了一句：“对于生我养我的父母，我们该有怎样的回报？请听第三首歌。”
最后，周奎齐校长又在多媒体上播放了陈红的《常回家看看》，不仅是女教师，很多男教师的眼圈也红了。周校长语义深长地说：“让我们常回家看看吧！”稍一停顿，周校长宣布：“散会！”
此时无声胜有声。周奎齐校长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但由此沉淀在教师心里的，却是对父母的感恩，随之而来的是形式各异的孝敬行动。
春节过后，多位年轻教师的家长向周校长表达了真挚的感谢。因为他们的孩子不光在博兴实验中学成为了一个好教师，在家里还成了一个好女儿、好儿子、好媳妇。
孝敬老人，在博兴实验中学已经不再是一个特殊现象，关爱老人，早已成为实验中学老师们应有的品质。
起初，对于不孝敬父母的教师，周奎齐校长是毫不手软的。每年他都要在全体职工大会上严肃地讲：“一个老师在学校犯了错误可以原谅，但如果有哪一位家长来说你不孝敬，我会很武断地进行处理！为人师表的教师，没有爱自己老人的品格，就不会真正爱自己的学生。一个没有爱心的人，不要说不是一个合格的教师，就是做一个普通公民，也是不合格的！”
周奎齐校长在显性层面和隐性层面对老师们的孝敬教育，春风化雨般地融化在了教师的心里。于是，师生之爱、家庭和谐，就一步一步地外化成了一种令人欣慰的现实。
被接纳和宽容的奇才、怪才为校添彩
人的性格不同，也就表现出不同的生活状态。而有些与众不同的怪异之人，尽管有着独特的才思，可也多不为人所容。周奎齐校长不但是一个“有容乃大”的管理者，而且充分发挥了个别奇才、怪才的特殊作用。
李光庆和黄曰岭老师是极富个性的两位教师，在思维方式、生活习惯和性格特征等方面均有诸多与常人不同甚至令人难容之处；但前者却是音乐奇才，后者则是收藏怪才。
一、音乐奇才让学校以他为荣
李光庆老师刚入实验中学时，有的教师实在看不顺眼，就给周校长在网上发留言帖子：“这样的教师，你怎么还那么偏爱？你觉得这样的老师能融入到我们实验中学教师队伍之中吗？”周校长理解这位教师的担忧，在表扬他对学校教师队伍建设关心之后，又以下面的故事作了委婉的回复——
“曾在声名显赫的五星级上将麦克阿瑟手下任职的一名上校工作扎实、思维敏捷、长于写作，有出色的组织能力。但此人特别倔强，且太爱‘独立思考’，在上司面前常常‘不听话’，有时不仅顶撞上司，还批评上司。有人提议将他撤职。但麦克阿瑟却不为所动，郑重答道：‘人才有用不好用，奴才好用没有用。’于是，这位大校在这位五星上将手下干出了突出的军事成绩。这位上校就是后来当上美国总统的艾森豪威尔。”
李光庆老师不但在实验中学留了下来，而且在周奎齐校长的宽容、关爱下，既有意识地省检自身存在的欠缺，不断地调整自己，又焕发了前所未有的工作热情。在实验中学的六年间，他为学校争得了很大的荣誉：他所编排指挥的百人大合唱在县级比赛中一鸣惊人；编排的大型威风锣鼓让全县人大开眼界；辅导的鼓乐队在全省比赛中一举夺冠；在今年博兴实验中学承办的全省现代教育思想与实践研讨会、全省古诗文诵读展示活动上策划的两场文艺演出，受到了省教育厅领导和全省与会者的高度评价。
现在，老师们不但认可他，而且以他为荣。
李光庆老师感慨系之地对记者说：“我知道自己存在不少常人难以容忍的毛病，可周校长和老师们的宽宏大量，使我在这所学校里才有了存在发展的空间。这总令我感动不已。我只有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并为学校发展发挥自己的作用，才能做到问心无愧。”
《中国教育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