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富人热衷请菲佣 菲律宾农民纷纷非法入境

别迷恋“菲佣” 还只是“传说”

深圳富人热衷聘请“菲佣” 菲律宾农民以非法渠道入境屡禁不止 警方呼吁立法部门对菲佣设门槛疏堵结合

关注雇用菲佣

在香港，菲佣从事保姆行业是一个普遍现象，近年来，随着一些内地居民生活水平提高，菲佣在内地也开始慢慢有了市场。在我国内地对外籍家政工作人员目前还实行禁入的情况下，一些菲佣以各种非法渠道进入深圳、广州、上海等一线城市。今年3月，深圳警方两次发现菲佣“窝点”，对26名以菲佣为职业的菲律宾妇女实施要求限期离境。然而，在内地富人渐渐增多、对保姆的要求不再局限于普通家务而延展到更高水平服务的情况下，内地出现菲佣市场确已无可回避。在采访中，有警方人士对记者表示，一味堵对解决菲佣问题来说，只是治标不治本，疏堵结合的方式才可能有效解决这个矛盾。

文/记者仇日红

图/记者骆昌威

深圳菲佣现状：外籍人带菲佣入境

目前在深圳，雇用菲佣的主要为两类人群，一是外籍人员，他们原来在香港等地居住，习惯了菲佣服务，在居家搬到深圳时，自然而然地把家里的菲佣一并带来。深圳市家庭服务行业协会秘书长卢震坤告诉记者，就这一类家庭而言，菲佣实际上已经是家庭中一员，允许外国人入境而不允许他们的菲佣进来在情理上说不通。

另一类家庭则是富起来的一部分内地人，他们聘请菲佣，有的是出于面子考虑，认为家里聘菲佣可以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有的则出于实际需要考虑，他们有聘请菲佣的经济实力，希望得到更高水平的家庭服务，或者考虑到家里的孩子以后要出国，提前让孩子跟外国人接触，一方面能提高语言水平，另一方面提前学会跟外国人打交道。

非法菲佣多为“农民”

实际上，在深圳家政市场上找到的菲佣，很可能是不合格的菲佣，业内称之为“菲律宾农民”。卢震坤说，在菲律宾，菲佣已经成为主要劳工输出之一，因此，正规菲佣有一套标准化的“生产”流程，他们一般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熟悉服务地的菜肴，和家庭美化等各方面专业知识，英语还要达到一定水平，才能拿到相应的资格证。经过这样一系列培训下来的菲佣，在香港一般能拿到4500港元左右的月薪。而“菲律宾农民”则不同，她们可能只参加过短时间的集训班，没有真正的劳务经验，她们能进入市场只是因为有一张菲律宾人的脸，这部分人月工资两三千元也愿意做，而真正的菲佣绝不会这么掉价。不少聘请了这类“菲律宾农民”的雇主，最后往往会不欢而散，要么是因为这名“菲佣”菜做得不好，要么是英语水平根本达不到指导孩子学习的要求。

一名家政行业资深人士告诉记者，事实上，不少向警方举报菲佣窝点的客户，都是因为没有得到期望中的服务，接着又与中介公司沟通不畅（如中介公司不愿意退返总额数千元的介绍费和押金），才最终向公安部门举报其涉外家政的不法行为。

菲佣“一条龙”服务

那么这些菲律宾农民又是通过什么渠道入境的呢？据深圳家政行业的一名资深人士介绍，在深圳，一些家政公司往往会收到一些机构发来的类似于“要不要菲佣”的电子邮件或信息，如果家政公司有需要的话，这类机构就会提供一些菲佣。“内地真正涉足菲佣行业的主要是上海。”该资深人士表示，事实上，深圳不少菲佣就是从上海过来的。在上海需要菲佣的人多，市场自然比较发达，一些中介公司以引进高端人才（如教师、翻译）的理由将菲佣引进境内，持正规劳务签证，再变相安排到有需要的客户家里从事家政服务。与此同时，另一伙人则专门从事签证业务，菲佣签证到期了，经他们续签就可以了。在深圳，就有专门发送这类菲佣供求信息的公司。

也有一些菲律宾妇女属于低层次单干型，南山公安分局出入境科负责人高广军告诉记者，去年他们通过系统资料，发现不少菲律宾妇女入境，于是就通过资料找到这些菲律宾人租住的出租房。“这类菲律宾人也懂法，她们入境后24小时内到相应派出所去登记，然后就在当地找个地方住下来，寻找做菲佣的机会。”警方到出租屋后，发现菲律宾人证件（旅游签证）齐全，一开始没有办法，但一个月后他们再复查，发现如果还在这个地方的话，就有理由怀疑她入境的真正动机，并劝其限期离境了。

各方看法

家协：好菲佣确实有市场

深圳市家政服务行业协会秘书长卢震坤告诉记者，真正的菲佣在进入香港之前的培训里，在粤菜西餐烹饪、家庭美化、英语辅导等方面就已经过关了，她们也有她们的行规礼仪，比如吃饭不上正台，只在小餐厅或者厨房里。

由于港深交流日益密切，深圳对菲佣的需求也在看涨。一些内地富人尤其看重菲佣的英语水平，这对一些计划把小孩送出国或准备移民的家庭来说，尤为重要。在南山的一些高级住宅小区，有一些家庭自己家里用着内地保姆，再四五家人联合一起请一个菲佣专门教孩子英语的现象屡见不鲜。

公安：可借鉴网吧管理模式

据深圳市公安局相关负责人介绍，新出入境法的草稿已成型，草稿里规定违规从事涉外家政的，除单纯罚款还增加了行政拘留的处罚，新法出台后，冒险从事涉外家政的公司违法成本将增加。

该负责人介绍，目前菲佣在深圳以及广州、上海等内地其他一线城市确有市场，原来见一个罚一个的管理模式越来越不奏效。在近年全国政协以及全国人大的调研中，深圳警方就提议，对菲佣管理可否借鉴黑网吧的管理经验，疏堵结合，对外籍家政人员设立一个相对较高的门槛，过了这个门槛的放进来，没有达到的不准入境。

非法“菲佣”入境缘何屡禁不止？

今年3月，深圳福田、南山警方先后两次查获菲佣“窝点”，劝离菲佣26名。3月22日，南山公安分局和南头派出所民警在南山区深圳天天家政服务公司办公场所进行突击检查时，发现11名涉嫌非法入境的菲律宾妇女。南山公安分局出入境科负责人高广军说，在目前法律框架下，从事涉外家政一旦被发现，公司将被处5000至50000元的罚款，而没有拘留等强制措施，对菲佣只处以1000元以下的罚款。“相对于这些家政公司从涉外家政中获得的暴力，这些罚款只是小头。”据了解，家政公司介绍一名菲佣给雇主，不但能拿到数千元介绍费，每个月还能从雇主给菲佣的工资里拿到多至1/3提成。这家家政公司先前曾两次被罚。被罚之后，他们只需要换一个地方，就可以重新开工。而当菲佣被成功介绍到雇主家庭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危险了。

私雇外国人最高罚5万元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国人入境出境管理法》规定，外国人在中国就业，需要取得由公安部门签发的居留许可证件和劳动部门颁发的就业证。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国人入境出境管理法实施细则》第四十四条规定，对未经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部或者其授权的部门批准私自谋职的外国人，在终止其任职或者就业的同时，可以处1000元以下的罚款；情节严重的，并处限期出境。 对私自雇用外国人的单位和个人，在终止其雇用行为的同时，可以处5000元以上、50000元以下的罚款，并责令其承担遣送私自雇用的外国人的全部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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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佣在港月薪约4500港元

菲律宾对菲佣这个职业相当重视，菲佣在香港大概是月薪4500元港币左右，对一个普通的菲律宾家庭而言，如果有一个菲佣在外面干活，寄回家的钱养一家人没有问题，还有积蓄。

菲律宾在菲佣这一块的劳务输出，包括选聘、培训、签证等有一个标准化流程。香港请菲佣很严格，客户来请菲佣，不但要向中介机构出示居住证明、三个月以上房租、水电的票据，以证明长期居住信息，还要出示银行账户信息，证明雇主有能力支付菲佣的工资。这几项有了以后，雇主还看不到人，只能到中介所看菲佣的视频资料和文本资料，看完之后，签约交钱，最后中介机构才开始联系菲律宾那边的输出机构，联系办理劳务签证，这个菲佣才从菲律宾过来。这个家庭聘请菲佣以后，一定要做满几个月，你不用了，这个菲佣的回国机票还要雇主一方承担，菲佣在香港已经是一个很规范的行业了。